秘色-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触动他们心中的隐痛,他和孙娜在申州交往期间,还没有去拜访过孙铁柱。
人们看别人笑话的期待很快就变成了惊讶和震动,代表女方长辈致辞的居然不是孙娜的父亲,而是今天来宾中身份最高的申州市常务副市长王永年!
王永年瘦瘦高高的身上有股天然的气场,一上台就让整个大厅里安静得鸦雀无声。从他的致辞中,大家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新娘竟然是他和夫人收的干女儿。这让一些原本觉得这对新人门不当户不对,会降低龙腾集团声誉的人立刻醒悟过来,暗中对连正龙竖起了大拇指。女儿嫁给了燕都陆氏的长公子,儿子取了申州副市长的干女儿,这布局简直是妙不可言!
看着台下客人们丰富的表情变化,一向稳重的连正龙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色。
他创下这番家业并不容易,自然不甘心老后就被不肖子孙败光,这种事情他看得太多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为人,表面上看起来也算一表人才,可真要继承家业恐怕是有几分吃力的。女儿连巧玲倒是精明能干,本来是很好的继承人选,但为了家族的发展,不得不远嫁燕都。陆承浩肯屈尊选他女儿做媳妇,除了想争取申州的利益,有一半的原因大概也是看上了连巧玲的能力。
当连正星第一次把孙娜带回家的时候,几乎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持反对意见,只有人老成精的连正龙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兴许真的可以协助正星把持好家业,便抱着看一看的态度没有反对。
没想到孙娜出入连家没多久,就和上上下下处得很融洽,尤其是争取到了连巧玲的支持。这让连正龙很意外,女儿的意见在他看来比其他人要重要得多。更让他意外的是,只不过跟着连正星去拜访了几次王市长,孙娜便博得了市长夫人的欢心,愣是收了她做干女儿。
而在随后的一场重要的土地竞标当中,孙娜依靠和王市长的关系,顺利地帮龙腾集团拿下了一块竞争相当激烈的地。连正龙二话不说,就给儿子定下了婚期。这么能干的媳妇,他可不想半路被别人抢走了。
王市长简短的讲话让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就像每次领导视察讲话后的掌声一样。杜铭川也用双手轻轻拍了两下,心里却暗笑,这掌声中又有多少是对新人的祝福呢?不过是因为台上那个人的身份不一般罢了,若是由孙娜的父亲来致辞,或许响起的会是另外一种声音呢!
讲话结束后,王市长便携着夫人匆匆告辞了。没有人表示异议,市长大人总是很忙的嘛!
婚礼继续进行,庄严的环节一过,主持人便又活跃起来,不断地挑逗着新郎新娘,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欢愉,以此显示他们作为名嘴的水平。
然而一人高的九层蛋糕和叠起来准备开香槟庆祝的高脚杯塔都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保安大声的呵斥着:“你不能进去!站住!……”随后又安静下来。
杜铭川灵觉一动,就看见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头,挥手间放倒了几个保安,信步走进了演艺厅。虽然天气早已转凉,老头身上却只穿着一件花布衬衫,胸口挂着一串细长的佛珠。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杜铭川分明感觉到一股逼人的阴煞之气从这个人身上传来,仔细辨别,这气息是从他颈上挂着的那串珠子上发出来的。而当他想进一步用灵觉探查一下时,却发现这珠子就像鬼门阵里那口装着鬼母的棺材一样,让灵觉有种触痛的感觉,只好小心地收了回来。
连正龙眉头一皱,心说楼下的保安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通报就让陌生人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来这个保安队长是好换掉了。但人既然已经进来了,他也不好再叫人赶出去,况且以他老辣的眼光看来,这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他阻止现场的工作人员,笑着对来人说:“恕我眼拙,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那人缓步从中间的红地毯上走到台前,定住身形,面无表情地说:“陈沙文。”
“咦!”现场发出一片惊呼声。南洋降头师陈沙文的大名可是很多人都听说过的。现场有些不清楚的人在小声地询问:“这人很有名吗?”旁边的人就会轻蔑地说:“连泰国的陈沙文大师傅你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降头师!很多明星都去泰国求他做的佛牌呐,一块佛牌几百万!”
连正龙吃了一惊,连忙走下台来说:“原来是陈先生,久仰久仰!陈先生能来参加犬子的婚礼,真令龙腾蓬荜生辉!”
陈沙文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是来要人的!”
“要人?要什么人?”连正龙不解的问。
陈沙文看着台上的连正星说道:“这位是令公子吧?连公子请了小徒侯少来申州,办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徒弟却失踪了,今天就请连公子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你这场婚礼就只好延后了。”
这种近乎威胁的话令在场的嘉宾们发出一片嘘声。知道他实力的人不禁担心起来,生怕自己受到牵连。不知道的人觉得这人口气实在狂妄,这里的人不是有权有势就是腰缠万贯,他一个人难道还能搅起什么风浪来?杜铭川心里更是震惊,用眼神向楼兰询问怎么回事。楼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示意他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第一百二十五章 鬼火()
连正龙依然一脸平和,冷静地说:“陈先生,这件事我真不知情,或许是令高徒有什么事情暂时联系不上。今天是我连家大喜的日子,就请陈先生屈尊喝一杯喜酒,等婚礼结束,我一定倾我所能,查找令高徒的下落。连某在申州还有几分薄面,相信一定能给陈先生一个交代。”
连正龙这番话有礼有节,却不全是被动,暗中自然告诉对方,这里是他的地盘,你真要闹事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
谁知陈沙文不依不饶,冷言道:“我只问令公子要人,你们办不办喜事与我无关。”
连正星忽然在台上大声说:“侯少是我请来的,收了我的钱,还没给我办事人就不见了。我不来找你算账,你倒先上门来捣乱,别忘了,这里是申州,不是泰国!”
连正龙瞪了他一眼,暗怪儿子不知深浅,这人既然敢一个人上门,就一定有什么手段。但他也不再说话,毕竟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示弱不免要让人笑话。他正打算叫人采取措施,就见陈沙文伸出单手,手掌朝上,掌心里突然冒起一团浓稠的黑色烟雾。
那黑雾在他掌心如火焰一般跳动着,开始慢慢变大,片刻间就变成了浓浓烈焰。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天花板上向四周散开,然后如幽灵一般朝下面的人群扑了下来。
宾客们一片惊呼。
杜铭川灵觉扫过,发现那火焰中满是阴森的煞气,若是沾到人身上,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刚想用灵力抵抗,却被楼兰一把按住手臂,轻声道:“这是鬼火!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鬼火只在人群周围弥漫,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大厅里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每个人都感觉到森森的寒意。
惊呼变成了恐惧,生怕那黑色的雾里有毒,没有人敢动一下。这时就听到台上传来新娘的声音:“陈先生!我知道你的来意,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沙文冷哼道:“你个女娃娃,还没过门,做得了主吗?”
孙娜轻轻一笑,说:“有些事情只要谈得拢,没有什么做不做主的问题。如果谈不拢,你大可以协我为人质,我跟你去泰国,你看如何?”
周围的鬼火急剧地翻滚着,被收回到陈沙文的手心,变成了一小团浓稠的黑色火苗。他手掌一握拳,将火苗熄灭,定定地看着穿着婚纱的孙娜,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那就借一步说话。”
孙娜拎着拖地的婚纱走下舞台,朝连正龙点点头,走过陈沙文的身边,微微一躬身,便带着陈沙文朝外间休息厅的包间走去。
杜铭川的灵觉跟着两人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无奈龙腾大酒店的这层楼实在太大,他们所处的位置和那间包厢正好处在楼层的两端,恰恰在他灵觉范围的尽头。他又不好起身去偷听,只好压着好奇心静静地等待。
大厅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连正龙咳嗽了一声,朝主持人使了个眼色。两位主持人立刻会意,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起了闲话,随后又把那些已经退场的歌舞演员请了上来,重复着刚才已经表演过的节目。嘉宾们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表演,谁也不知道这场戏会如何收场。不少人萌生了退意,却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这事的发展,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半个小时后,孙娜拖着长长的婚纱和陈沙文并排走了回来。她在连正龙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见连正龙点头便满面笑容地走上台,挥手示意那些表演者离开,然后拿过主持人的话筒,高声说:“各位来宾,刚才只是一个即兴的应景魔术表演,不好意思,和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举座哗然,有明白人知道一定是新娘说服了陈沙文,现在以魔术的名义下台阶,不禁佩服起这个年轻的新娘子来。也有不明白的人嚷嚷起来:“原来是个魔术师啊,还冒充什么陈沙文!”
孙娜早料到这种局面,笑吟吟地听着,然后对着话筒说:“这位是陈沙文先生,如假包换!各位来宾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我和先生一直为怎么在婚礼上出点新意而犯愁,所以专程从泰国请来了陈沙文大师。陈先生不仅是著名的通灵师,还是一位高明的魔术师。想必刚才大家已经见识到了陈先生的神奇,下面我们有请陈先生上台,再次为各位来宾见证一下奇迹!”
陈沙文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到台上,面对众多宾客微微点头示意,鬼火再次在掌心燃起,朝两位主持人一挥手。只见那团鬼火轻飘飘地飞了过去,在两人头顶盘旋变大。一团团黑雾从鬼火中心飘了下来,就像一条条黑色的丝带,柔柔地垂下,将两位主持人包裹在中间,直到完全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随后陈沙文又一挥手,伴随着女主持一声尖叫,黑雾瞬间收起,回到了他的手中。再看那两位主持人,男主持身上的西装已经不见,滑稽地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下面却只有一条短裤。而漂亮的女主持身上的旗袍也不翼而飞,只剩下了小巧的内衣内裤,两腿忸怩的并拢在一起,双臂护着胸口,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害羞。
孙娜从旁边接过准备好的长袍,亲自给女主持披上,让他们暂时退场。
一阵静默之后,终于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多数人都开始相信这是一个早在计划之内的魔术表演,否则那消失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呢?
杜铭川却看得很清楚,那一片黑雾煞气浓重,瞬间将那两人的衣服侵蚀化成了灰,就像在地下埋藏了一千年的东西突然遇到了新鲜空气。而陈沙文精妙的控制手法,让他惊叹不已,这和他用灵觉控制东西简直不相上下了。
陈沙文双手摊开,手心里各多了一块黑色的牌子,微笑着说道:“老朽不像在座各位那么富有,只有佛牌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