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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秘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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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铭川喝着兰花给他倒好的茶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兰花婶,事情有眉目了,但要想水落石出,还得你帮忙。”

    兰花端着水碗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溅出来的水洒在身上弄湿了衣服,她却浑然不觉:“真的是阔哈干的?”

    她从来不过问白易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的男人是条好汉,是个大英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就足够了。当白易死去,而她却被人怀疑成为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要不是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她早就跟着丈夫走了。离开溪头村后的一年多里,她的心里充满着悲哀和无助,直到那天兰珠带着杜铭川回来,说他有办法帮她们回溪头村。这让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而最重要的是,她将有可能知道丈夫死亡的真相。

    那天杜铭川详细询问了白易临死的情况以及这一年多来她们的生活,也许是这个年轻人的热心感动了他,也许是这个远道而来的汉人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总之她都一一作了详细的回答。她难以想象自己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说起这些她不愿说起的事情。当杜铭川要她关注阔哈的时候,她虽然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她并不反感阔哈,这个男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在村里算得上优秀。只是和白易一比,那就是天和地的差别。尽管她无法接受阔哈的情意,但对于阔哈一再的殷勤,她表面平淡,心里还是很感动。而如今她隐约知道了这个爱慕自己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害死丈夫的凶手,想起他过往的种种情意绵绵的话,心里突然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甚至引起了她想杀人的冲动。

    “他也是被人利用了。”杜铭川看着。他知道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内心却刚烈无比,如果让她知道白易惨死的真相,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现在还不敢把全部事实都告诉兰花。

    兰花急切地问道:“被谁利用?到底是谁干的?”

    杜铭川道:“兰花婶,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他小心地措辞着,把事情讲述给兰花听,尽量不让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受到大的刺激,并尽可能地进行安抚。最后他看时机差不多了,喝了一大口水,道:“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帮助。”

    兰花已经平静下来。她知道凭自己单薄的力量是斗不过那个人的,要报仇还得靠脑子靠计谋。她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绉绉,却浑身充满朝气和智慧的年轻人,问道:“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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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制蛊() 
村长左估依然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洞地望着房梁。死亡固然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临死前的绝望和无助。他对活下去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但自从杜铭川来看过他以后,求活的念头又在他心里萌生起来。只是整整等了一天,也不见这娃或者九公再来看他,让他刚刚看到的希望又像火柴头上的火光一样,很快就熄灭了。

    杜铭川再次来到左估家里。他现在要尝试着用灵觉除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几个村民就这样死去,而且治好这些人,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把药给左估的堂客,交代她用大锅熬汤,每天分三次用熬出来的水给左估擦身。左估的堂客接过药犹豫地问着:“这能治好吗?不会传染吧?”

    “放心,能治好。”杜铭川安慰完左估的堂客,就走进里屋,像上次一样坐到左估床前。左估那死水般的眼睛里终于又有了波澜,他抬起长满了脓疮的手,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响声。

    杜铭川知道他说不出话来,摆摆手说:“大爷您别动,九公给你配了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哩。”

    看左估安静下来,杜铭川才闭上眼睛,发动灵觉慢慢的扫过老人的身体。身上脓疮已经有很多溃烂,流出了脓水。但这不是重点,这是身体的一种抵抗反应。人的身体在受到毒害时,总会产生应激反应,通过孔窍或者皮肤的病变来排出体内的毒。就像人在吃到脏东西后,多数情况下会有腹泻的症状。但如果腹泻过头就会变成一种疾病,引起病人脱水,甚至有生命危险。现在左估的皮肤就是这种情况,流脓是为了排除体内的虫卵,结果引起了这种看起来极其恶心且恐怖的症状。

    杜铭川在灵觉中清晰的看到了那些脓疮当中堆着大量白se的虫卵。这些虫卵大多数是死卵,随着脓水流出体外后,就没有什么危害了。但有些地方的虫卵已经孵化出细小的虫子,在老人的皮肤里蠕动着。这种虫子不会比蚂蚁腿大多少,肉眼很难观察到。但在灵觉的作用下,杜铭川看得很清楚。这幼虫的形状有点像蚊子的幼虫孑孓,身子细长,只是头部和尾巴没有明显的区分。

    他的灵觉已经能够感知周身几尺的范围,这么快就达到这样的成就,曾令九公很吃惊。杜铭川怀疑这和他过去有过后来又消失的特殊视听能力有关,他把七星龙渊的传说以及自己那时候的奇怪遭遇告诉了九公,可九公也听得莫名其妙,无法肯定这之间的关系。

    杜铭川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群幼虫扎堆的一个地方,然后用灵觉缓慢地将这群幼虫包裹起来。这群小虫子仿佛受了什么惊扰一样,蠕动着的身体晃动起来,拼命向四面八方散去。

    这是锻炼灵觉的方法。灵觉不但能产生无形的知觉,还能在意念集中的情况下产生有形的力量,九公说这种力量叫做灵力。只不过,灵觉对施术者消耗的比较烧少,而灵力却会大量消耗人的jing神。杜铭川记得当年在龙窑里莫名其妙获得那种异乎寻常的视听力,使用过度就会令肝肾之气受损。灵力也是一样,说它消耗jing神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其实损耗的应该是人的五脏jing气。如果说他的灵觉已经小有所成,那么灵力却还没有入门。

    用蛊灵石制蛊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靠灵觉切断蛊虫和蛊母之间的沟通,然后利用灵觉去驱使蛊虫为我所用;另一种则更直接,用灵力将蛊虫直接杀死。通常来说,第一种方法才是真正的蛊术,第二种看起来厉害,却不能驱使蛊虫达到救人的目的。而且,灵力毕竟很有限,甚至苍九公也没有弄清楚锻炼这种灵力的方法,只是顺其自然地发展。这种有限的力量遇到强悍的蛊虫,就变成了纯粹的斗法。一个人和一条虫斗法,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手段。

    在用灵觉包围这些幼小的虫子的时候,杜铭川感觉到微乎其微的灵力发挥了作用。那些虫子并没有逃脱他的灵觉的裹挟,蠕动着粘稠的身子,互相拥挤着,最后粘成了一团。他尝试着用灵力把这些虫子弄死,然后寻找下一个虫子比较多的地方。

    在连续弄死了几处堆积的幼虫后,他停了下来。使用灵觉特别是刚才尝试用灵力后的消耗太大,让他有点晕眩的感觉。

    休息了片刻后,他继续展开灵觉进入左估的身体。这回他不再纠结于那些虫卵和幼虫,而是快速的扫过全身,沿着虫卵分布的地方进行细细的搜索。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只可恶的大虫子,有点像一节细小的树枝,静静的趴在那里。他用灵觉将这只虫子包裹住的时候,虫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身体中间像弓一样弯了起来。

    左估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啊的叫了一声,使劲抬起了手臂。杜铭川迅速用手将左估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

    那只虫子比刚才那些小幼虫大了许多,现在不可能用还捏不死一只蚂蚁的灵力去对付这只大虫子。杜铭川只能按照通常制蛊的方法,切断蛊虫与周围的联系,然后尝试驱使这只蛊虫离开老人的身体。

    通常放蛊的方法,是把虫卵或者幼虫通过食物或者皮肤接触下到人的身体里,然后等虫子在体内长大,再利用蛊母和蛊虫联系,驱使蛊虫在人体内的活动。被施蛊的人体内一般虫子的数量是固定的,不会再增加,因为会下仔的蛊母是留在放蛊人手里的。

    现在左估的身上明显有着大量的虫卵,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那么说明这种蛊术是把蛊母直接种进了左估的身体。这就是纯粹害人的蛊,放蛊人手里没有蛊母,就根本无法控制蛊虫在人体的活动和变化,目的只变成了单纯的让受者被蛊虫害死。

    杜铭川可以断定这只虫子即是蛊虫也是蛊母,也幸好是这样,它没有体外蛊母的感应,驱使起来要容易得多。

    在灵觉的驱使下,这只虫子终于听话地在左估身体里蠕动前行。

    左估的疼痛只是一瞬间,在被杜铭川按住以后就又回到了麻木的状态。手臂上一处溃烂严重的地方,原本脓水已经干涸,这时候突然又破裂开来,流出了新的黄黄的脓水。

    脓水颜se逐渐变深,慢慢变成了粘稠的暗红se的血液。一条浑身血se,湿漉漉粘嗒嗒的大约蚯蚓一样粗细,一根火柴棍长短的虫子,从脓血滩里爬了出来,身体一弓一弓地在左估那溃烂的长满脓疮的手臂上爬行。

    杜铭川知道大功告成,收起了灵觉,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瘫软无力。那条虫子此刻忽然失去了指引,抬起身子拉起一条条浓稠的血丝,茫然的扭动着那丑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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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念之差() 
离开左估家后,杜铭川又成功地帮另两位病人阿通和拉铁驱除了体内的虫子。按他的估计,除了左估中蛊时间长,并且因为年纪大的原因,恢复起来需要一段时间,阿通和拉铁这两个壮年汉子用药水洗洗,过个三两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从拉铁家里出来,天se已经见黑。杜铭川望着四周隐隐绰绰的群山,活动了一下四肢。连续三次发动灵觉驱虫,让他感到筋疲力尽。虽然搞不清楚蛊灵石产生灵觉的原理,但他知道这种能力并不是完全依赖一块石头,还和自己的意志和心念有关,甚至身体是否强壮也至关重要,要不是他从小在父亲的严教下站桩打坐砍柴烧窑,这会儿还真支持不住。他想起了武侠小说,这锻炼灵力和练武的内力有点相似。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灵觉强大到一定程度,不就变成武林高手了?他又觉得这有点异想天开,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正当他迈开步子准备回家的时候,从旁边昏暗的小路里窜出一条人影,一把拽住他:“大侄子,到我那里喝两口。”

    杜铭川回头一看是阔哈,便笑着说:“阔哈叔哟,我累的慌,还是先回去睡喽。”

    阔哈使劲拉着他往边上的小路走:“我知道你累哟,特意弄了点野味,补补身子。喝两口高粱烧,也解乏哩!”

    杜铭川假装拧着不走,却仿佛拗不过阔哈的样子,半推半就地跟着到了阔哈的屋,说:“阔哈叔,这样不好,我妈他们还等我吃饭呢。”

    阔哈推开门,把杜铭川拉进去,道:“放心喽,来前我跟塔台招呼过了,你就放心在我这儿吃着喝着,就是醉了睡这儿也没事哩。”

    四方的桌子上已经摆上酒菜和两付碗筷,显然今天的邀请并不是心血来chao。

    酱黑se的腊野鸡切成小块,散发着烟熏过的香味,这是阔哈亲手熏的。每年冬天的时候,家里火堂上方的吊架上就挂满了一条条的猪肉。别人家火堂里都是柴木和谷壳,阔哈却从后山里找来一种不知名的草,晒干了放在火堂里,熏出来的肉特别清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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