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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秘色-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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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也越来越弱,有时候甚至已经想不起自己是谁。杜铭川不得不把她关在门窗紧闭的小房间里,不让她外出,怕阳光的刺激会让这个“小女孩”很快消失。他也知道无法留住她,那个真正的黎婷婷早已死去。自从侯少遭反噬魂飞魄散、尸油瓶被一把火烧掉后,黎婷婷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找陈沙文报仇。

    杜铭川的灵力比在孙娜婚礼上的时候已经有着天壤之别,但他还是没有把握对付陈沙文,光那一把鬼火就足可骇世惊俗,谁知道这个邪恶的南洋降头师究竟还有多少手段?何况这家伙现在一派道貌岸然,以佛教大师的身份在申州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和孙娜保持着颇不寻常的关系。

    半夜的街道十分冷清,除了偶尔开过为了躲避检查的超载货车外,就只剩下冷风在呼啸。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很可能要和陈沙文直面交锋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隋珠() 
杜铭川在八里店歇了一宿,第二天也没急着回去,又到昨晚上发生事情的那两个地方附近晃悠了一圈。他担心留下什么隐患,毕竟死了这么多人,如果被警方发现定性为重大刑事案件,说不定就会查到自己身上,另外他也担心会留下尸心葵的虫卵。好在鲁老大一帮人死得连渣都没有留下,他用灵觉仔细查探,也没发现有遗留的虫卵,这才驱车赶回天韵楼。

    刚把车停好,就看见李秀儒和鬼手阿六正在天韵楼门口等他,地上还放着昨天和银缕玉衣一起挖出来的那个拉杆箱。

    “杜先生,等你多时了。”李秀儒的态度不像在和平饭店时那般高高在上,面带笑意朝杜铭川拱拱手。这种旧时代的礼节虽然在古玩行里挺流行,但在这大街上总有种两个酸文人神经兮兮做戏般的别扭。

    “李爷!六爷!你们倒是来得够早儿,里边请。”杜铭川回了个礼,一边说一边开了天韵楼的门。

    “别叫我爷,叫我阿六!”鬼手阿六强调了一遍,拎起拉杆箱进了门。

    到了二楼,杜铭川烧水泡茶。鬼手阿六把拉杆箱放到地上,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放在桌上,说:“杜爷,你的东西。”

    “你不让我喊你爷,怎么倒来这么喊我?叫我名字,或者小杜就行了。” 杜铭川有点尴尬地说。

    秀才哈哈一笑,道:“阿六是江湖人,免不了江湖气。你昨晚露了那一手隔空御物的本事,我们都佩服之极,可不敢以长辈自居了。”

    杜铭川也笑了,说:“长辈晚辈和手上的功夫可没关系,你们都是前辈这不假吧?再说我那两下子也就唬唬人,六哥的手才是真本事,这速度和力量,不愧有鬼手之称。”他改称六哥。鬼手阿六听见也没有反对。

    李秀儒摇头道:“那你就错了,鬼手之称,可不是因为这个。阿六的手是在古玩行里出的名儿,混过燕都鬼市的都知道,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他这双手一摸,是新是旧一准儿能断出来。我李秀儒号称行里的鬼才。可也有断不准东西的时候,多半儿还得靠他这双鬼手。”

    阿六听见秀才夸他,冷冰冰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杜铭川觉得这对主仆很有趣,想到以鬼手阿六的本事竟甘心在李秀儒门下做仆,心中对这位秀才又高看了几分。

    泡完茶,将六件东西逐一取出过目,果然如那天照片所见。一件不差。李秀儒见杜铭川对其余几件东西不过略一过目就放下,唯有青瓷虎子拿在手上是看了又看,不觉奇怪地问道:“杜先生何以对这件青瓷虎子情有独钟?”

    杜铭川先是仔细查探了青瓷虎子上是否有虫卵,然后才缓缓说道:“李先生有所不知,我出生在七星镇,先父在世时擅长制瓷,所制瓷器是一种非常独特的青瓷瓮子,一年所出不过十三个。我一直想把父亲所制的青瓷瓮高价收回来,才会进入古玩这行。这青瓷虎子和家父所制的青瓷瓮,形虽不同。韵却一致,而且我敢肯定,其调制的釉料极为相似,烧制方法也不会相差太多。”

    李秀儒“哦”了一声,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他从杜铭川的话里听出了破绽,睹物思情固然有之,但若仅是如此未免有些说不通,正如秀才自己这些年为了收回父亲旧藏。走遍五湖四海,常以高出数倍的价格或换或买,在别人眼里都是亏本买卖,又有几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杜铭川不明说,他也不多问,俩人或许目的不同,但在行为上倒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捧起青瓷虎子看了一阵,李秀儒把虎子递给阿六,道:“你再仔细看看。”

    鬼手阿六双手捧住虎子,双目微闭,白皙的手指间隐隐泛光,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说:“明代无疑,而且装过不干净的东西。”

    杜铭川自然知道这不干净的东西是蛊,他刚才检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虎子内壁还附有一些尘垢,上面有不少虫卵,不过明显不是尸心葵的卵,似乎是另外一种蛊。联想到和楼兰在宁郊采石场地下所见的尸罐也有种和父亲所制的青瓷瓮相似的韵味,后来得知这种尸罐中的尸体竟也是一种蛊术。难道这种瓷器竟是专门用来养蛊的?那父亲做的那些青瓷瓮……想到这里,杜铭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寻找杀父的凶手倒是多了条线索。

    李秀儒补充道:“这件青瓷虎子从釉色看,是越窑秘色器,时代却出于明代,颇值得玩味啊!越窑自吴越王归附北宋后就停烧了,秘色瓷的制作工艺更是早已失传。你说你父亲所制的东西与这件相似,那么你父亲很可能掌握了越窑秘色器的工艺,有人收藏也就不足为奇。如果这种东西流进了市场,很容易被发现,即便拿来当高仿卖,我也不会从未听说。我虽然不过一介腐儒,但在行里还算认识些人,这样吧,我尽量帮你留意,要是发现类似的东西,就给你消息。”

    “那就多谢李先生了。”杜铭川连忙拜谢,又说道:“这件青瓷虎子我留下,其余东西请先生收回,这本就该是您的东西。”

    李秀儒哈哈一笑,道:“你大概也听说过我的事。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那件银缕玉衣本也与我无关,值不得我花这么多钱和精力,但我父亲生前所藏一匹青铜马流落到一个富人手中,那人说除非我拿金缕玉衣去换,这么多年我才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件,虽然是银的,比那金缕也不差了。何况这次要不是你,我和阿六很可能就栽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不但如此——”说着他从随身的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本票,“一百五十万美金是用来买玉衣的,鲁老大他们死有余辜,你帮我抢回了玉衣,这钱就归你了。”

    杜铭川正要推托,却被李秀儒阻止道:“你别忙着说不要,我这儿还有东西。”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个也归你了。”

    “这是什么?”杜铭川觉得奇怪,看这珠子晶莹像玉却没有玉石那种纹理,剔透如钻又不像钻石那样纯净,灵觉探入其中,只觉得里面浩浩淼淼犹如江河海底自成空间。

    鬼手阿六解释道:“那天太过仓促,没把玉衣的手套卸掉,回来后才发现两只手掌中都有东西,除了那块和玉衣本来就配套的战国玉圭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就是这颗珠子。白天看不出来,夜里却熠熠生辉,尤其是我的手摸上去以后,发光就更明显。我说是夜明珠,可李爷却说是隋珠。”

    “可隋珠不就是夜明珠吗?”杜铭川自然知道隋侯之珠、和氏之璧的典故,

    “是不是隋珠我不敢肯定,因为谁也没见过真正的隋珠嘛。”李秀儒接口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珠子不会是夜明珠。历代所载之夜明珠都可在夜间照物替代灯火,可这颗珠子在夜里的光却很微弱,诡异的是阿六的手一摸上去,就亮了许多,我的手摸去却没效果。以此推断,这珠子必有不寻常的妙用。现代人多以为隋珠就是夜明珠,可你们想想有关隋珠的记载。《墨子》云:‘和氏之璧,随侯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良宝也。’隋珠与和氏璧齐名,和氏璧几千年来就一块,夜明珠在后世可出过不少,历代帝王几乎都有这样的珠子。”

    李秀儒顿了顿,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再联想一下隋珠的传说,隋侯救蛇,蛇衔珠报恩,所谓空穴来风,古人所载虽不尽其实,却也未必没有根据,这隋珠必与蛇有些联系。我们发现的这珠子在身穿银缕玉衣的尸体手里,而这玉衣里面却养了尸心葵,依我看,此人手握奇珠,很可能就和里面的尸心葵有关系。”

    “您是说这珠子的主人是尸心葵?就像隋珠的主人本是隋侯救的那条蛇?”

    “还有一种可能。”李秀儒分析道,“这珠子的主人就是那具不知是明代哪个王侯贵族的尸体,为了此物不被盗,才特意在身上种下尸心葵。据鲁老大他们所说,棺椁周围还有十三个养了蛊的青瓷虎子,只不过少了一个。此墓很可能已经被盗过一次,盗贼被虎子里所养的毒虫所吓退,却也破坏了十三个虎子布成的阵法。这就说明了为何一个能穿上银缕玉衣的大墓里,鲁老大他们只盗出了这么几样东西的原因。”

    听完李秀儒的分析,杜铭川连连点头,虽然尚有疑惑,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是这珠子如此宝贵,别说是隋珠,就算不是,也必定价值连城,加上那一百五十万美金,自己怎么好意思收下。他一再推托,最后秀才把脸一板,道:“天予弗取,必受其害,大丈夫做事当断则断,怎么像娘们般扭扭捏捏!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李秀儒,阿六,我们走!”

第两百章 皇城根儿败家子() 
李秀儒这么说,杜铭川再要推托就显得太过矫情了,想这位李爷在古玩行里的地位,大概对钱财早已看得淡了,既然推不掉,收下就收下吧,大不了以后帮他找找李逍遥当年的旧藏,上次弄了面铜镜,指不定哪天又找到一件呢。想到这里,杜铭川连忙拦住要走的秀才和阿六,急道:“李先生别生气,我收下就是。”

    “这才像话嘛,要成大事,就不要拘泥于世俗之情。” 李秀儒哈哈大笑,重新回到座位,又指着桌上一大堆东西说,“以天韵楼现在的实力,这些物件留在你这里怕也烫手,还是尽快出手吧。本来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只是大家都知道我只换不卖的规矩,由我出面反而不美,听说你认识恒远斋的张老板,不妨找他试试,申州城里敢吃下这么多鲜土货的不多,他算一个。”

    杜铭川本就在担心这些东西怎么出手,他在行里只能算是新手,根本找不到卖家,总不好拿着东西一家家去问,这可是出土文物,还散发着泥腥味儿呢!当然也可以找楼兰或者卫华,他们肯定有路子,但杜铭川不想这么麻烦。现在听秀才这一说,当即决定过几日就去找张有财。

    几人又聊了些闲话,最后说着说着说起了鹅老九,秀才提醒道:“鹅九是这次交易的牵线人,照规矩该拿半成,一百五十万美金他应得七万五,你到人民医院给他吧。”

    杜铭川和鹅老九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但既然秀才说了。他也不好不闻不问,况且钱在他手里,照规矩牵线人的佣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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