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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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被尅散,整个局面一下子明朗起来。
北边看台上的人兴奋无比,从展鹏前两局展示的实力来看,目前这种局面,不说一定能一杆清台,但要一杆超分似乎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已经看到了赢的希望,仿佛对面看台上那些家伙口袋里的钱正源源不断地流向自己这边。
南边看台上则一片死气,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商人们虽然富有,但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眼看着辛苦赚来的几千万甚至几亿的资金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任谁也无法淡定。更重要的是他们最在意的今后几年在申州的生意前景,随着这场即将输掉的赌局而黯淡下去。
卫华躺在休息室的躺椅上深锁着眉头,手臂的疼痛正在加剧,胸口也越来越气闷。杜铭川刚才那一杆防守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只要坚持下去,展鹏一定会失去耐心。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出错了呢?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加重的伤势已经牵连到肺部,让他不停咳嗽起来。
杜铭川死死盯住展鹏的动作和台面上滚动的球,脑子里紧张地计算着分数。
展鹏大刀阔斧酣畅淋漓地又打进了几颗球,现在他的分数已经领先杜铭川五十多分,而台面上总共只剩下六十多分,只要再打进一红一彩。他就可以超分了。
但就是这最关键的一颗红球,他居然失误了!
红球准确地滚进了左下角底袋,白球原本应该弹两库停到中袋附近击打篮球,这不是多么复杂的线路,这样的球展鹏连想都没多想。在击球后没等白球停下就已经俯身做好了下一个击球动作的准备。
但白球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是直奔中袋而去。展鹏愣住了!
是刚才击球的力度太大了?展鹏迷糊地回忆了一下,觉得不可能。虽然他设计的停球位置确实离中袋很近,但即使力量略大,那条线路也不是直对袋口,最多白球撞到库边或者停在那里。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正端着水杯喝水的杜铭川。
如果有可能,杜铭川很不愿意和这个天都俱乐部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为敌。但如今在他面前的人却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曹华。而是潜伏的高手展鹏。
随着白球的落袋,现场一片哗然。有人惊叫,有人目瞪口呆,有人咒骂。有人会心一笑,那几个坐在主席台的嘉宾则齐齐表现出了惊讶和不解。
裁判捡起落袋的母球仔细看了看,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擦了擦台面上的羊毛台尼,然后摇了摇头将白球放回开球区,示意比赛继续。
杜铭川微笑着拿着球杆走到球台前,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台面上的形势。现在自己落后展鹏五十三分,台面上还剩下四颗红球。也就是说这四颗红球都要围绕高分的黑球或粉球来打,然后一杆清台才能够赢下这局。好在红球已经被展鹏打散,且位置都不错,没有什么难度。
现场没有人提出疑义,他知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用灵力改变白球线路不难,问题是只能偶尔用一下,不能让展鹏有所防备,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所以他一直忍耐着。
只有像现在这样局面明朗没有难度,自己才有把握清台,一举拿下这局比赛。从第三局开始,他就等待着这样一个机会。先一点一点磨掉展鹏的耐性,让他抓住机会放手去打,等他将红球堆尅散,局面简化后,杜铭川才利用灵力来了一次绝地反击。
高手当然会觉得这个球有问题,但整场比赛就出现了这么一次问题,谁又能说什么呢?静电、灰尘或者是偶尔杆法上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意外,即便在世锦赛上,也有选手因为一次静电的影响而与冠军失之交臂的。
展鹏现在很懊恼,球台上简化明朗的局面明明是自己打开的,但现在却轮到对手打球,这简直太讽刺了!他明白自己上当了,却无可奈何。
整个看台上不知道有几个人看懂了这局球,看懂了杜铭川的策略,但董子健无疑看懂了。他双手放在桌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一直沉着的脸终于舒展开来。卫华说杜铭川是牙齿和爪子还没有长好的老虎,董子健曾经不以为然,现在他依然觉得卫华的比喻不够恰当,这小伙子分明有着狐狸的狡猾,狼的隐忍,如果再生出老虎的爪牙……
杜铭川似乎胜券在握,却很小心地击打剩下来的每一颗球。他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手段,这时候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了。
台面上的球一颗接一颗被打入袋中,杜铭川的身上已经沁出了汗水,掌心有点潮湿,他定了定神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后俯下身架好球杆,对准了最后一颗决定胜负的黑球,打进就赢了!
孙娜正看得入神,就听见旁边的陈沙文冷哼了一声:“现在出手,当我们都是瞎子么?”
杜铭川正聚精会神准备出杆,忽然就觉得身形一滞,周围的空气仿佛有些粘稠起来。急忙灵觉一扫,就发现北方看台上正有一丝肉眼不可见的白蒙蒙的气息如飘带一般从空中飘过来,在球台前汇聚将他包裹住了。
他来不及去管什么人出手,意念集中在球台周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颗球,不能受半点干扰。球杆在手上拉了两下,发现这粘稠的空气对出杆影响极大,很有可能造成滑杆。要不是他有灵觉。很难发现这个问题。如果换成一般人,这时候一杆击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莫名其妙就输掉了。
空气越来越粘稠,眼前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球、球桌、球杆以至于对面的人影全都看不清了。杜铭川仿佛进入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除了他自己什么都不见了。
他站直了身体,用力闭上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正站在一条大河边,河水滔滔。河面上白雾缭绕,远处一座座飘渺的山峰连绵起伏,河岸边繁花似锦。彩蝶翩舞,真如神仙画卷一般。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杜铭川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居然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他却无法摆脱。幸好他还有灵觉,灵觉感应中还可以清晰看到原先的场景——绿色的球桌以及上面那颗黑色的球。
他再次俯下身,只是闭着眼睛不睁开,调整姿势,想要击球。但粘稠的感觉一直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没有把握能一击成功。
看台上的大多数人却愣住了。他们不明白这家伙干嘛闭着眼睛打球,即使你球技高超,也不会嚣张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这可是决定生死的一颗球,要是他敢闭着眼睛打,打进了好说,打不进的话,就别想在申州混下去了。
杜铭川突然感觉到粘稠的空气又有些异样,灵觉中发现南方看台这边也出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正沿着地面朝球台涌过来,和北方看台飘来的气息相融。
他再次睁开眼睛,远山大河还在,只是有一股黑气从山水间升起,把那白茫茫一片变得灰蒙蒙的。接着,那些山峰在光影中抖动起来,逐渐扭曲,河水也升腾起来,整个画面最后变成了一团黑气和一团白气纠缠在一起。
看台上大部分人却不知所以,只是觉得这球场里面怎么忽然变得有些阴冷,明明没有风,却总觉得阴风阵阵。
杜铭川心里清楚,是两边高人斗上了。既然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斗法,他也就无所顾忌,趁着黑白两气缠斗之际,化灵觉为灵力,将所有意念集中在一起,球杆一推,以隔空御物之法,用灵力将白球送了出去。
白球借着球杆击打和灵力裹挟的双重力量,重重地撞在黑球上,眼见着黑球朝右上角的底袋直奔而去。
那股白气忽然一分为二,一半继续与黑气缠斗,另一半直奔滚动着的黑球而去,誓要将他阻挡在袋口之外。但黑气此时有怎能让他得逞,也分出一半,在白气即将碰到黑球之时将它截住。
杜铭川知道机不可失,拼尽全力以灵力护住黑球,手握球杆,目眦欲裂,口中“嗨”地大喝了一声,把现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那黑球忽然加速,挡在前方的黑白两气如布匹般被撕裂,眨眼间就“咕咚”一声滚进了袋里。
球进了!
场上的阴风也消散而去,看台上沉静了好一阵,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陆启高尽管心有不甘,却还是很有风度地走到对面和董子健握手表示祝贺:“董老板手下高手如云,今天真是见识了,陆某输得心服口服。”
“董某只是侥幸而已,陆总机谋百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董子健客气地回应着。
连巧玲却不失时机地表现一把女人的刻薄,挽着陆启高的手臂说:“卫华受伤,曹华背叛,董老板虽然赢了,却也赢得凄惨,说是侥幸也不为过。”
董子健自然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指了指正往休息通道走去的杜铭川的背影,哈哈一笑说:“我失二华,复得一杜,足矣!卿奈我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商人和赌徒()
ps:
大概是我的上架感言有点“风骚”过头了,这几天有不少人夸赞打赏,也有不少人骂我卖弄文辞。在这里青童说明一下,我绝无卖弄之意,那天就是突然上架了,颇为感慨,不说句句肺腑,却也是有感而发。在此,感谢打赏订阅的朋友,我打字慢,就不一一点名了,谢谢!谢谢(拱手作揖)!也感谢那些没有粉丝值却默默支持本书的朋友,当然,他们大概是看不到我写的话啦,但我还是要表示一下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每个人都是赌徒。赌徒都知道,只有庄家才是真正的赢家,不坐庄的人,十赌九输。但人生的庄家又是谁呢?老天爷设下了人生这个赌局,却从来不设坐庄的人,很多人都相信没有庄家的赌局是公平的,很多人也相信那百分之一的运气会眷顾到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人生的赢家。
表面上来看,天都赢了,陆氏输了。但在商人们眼里,真正的赌局才刚刚开始。
逐利是商人的天性,而利之大小取决于商人的眼光。商人和赌徒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赌徒输了会眼红,不顾牌风顺不顺,越赌越输;而商人输了,却可以心平气和地跟对手坐在一起聊天,寻找下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有人戏谑地说:“商人就是可以商量的人。”
驼峰岛并没有因为球局结束而马上冷清下来,燕都和申州的商人们再次开起了酒会,昨天还敌对的双方,此刻都像老朋友一样欢聚一堂。热烈地讨论着国家、经济、企业以及吃喝玩乐的一切话题。在轻松的面部表情的遮掩下,他们紧张地开动着灵敏的头脑,寻找一切可能合作的机会和赚钱的项目。酒会结束后,人们也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严肃地回到别墅互不往来,而是盛情地相互邀请着串门,也有人约好了去海上一起钓鱼,或者就是开着游艇兜风。
杜铭川并没有到酒会去露面。当然更不会受到什么邀请。那些人他都不熟,而楼兰和董子健都忙得很。他虽然急着想回申州,却毫无办法可想,在这样的岛上,没有自己的游艇。比在城市里没有车还不方便。而且董子健也不同意他马上回去,要他等两天。他只好呆在别墅里,陪着受伤的卫华和同样无聊的莎莎聊天,只是心里却记挂着申州的一摊子事情。
申州老北站附近的一个废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