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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似锦-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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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似开口道:“不关她们的事,我在屋子里嫌闷,就出来透口气。阿谨,父皇传你进宫,是不是有南边的消息了?”

    “嗯。”

    姜似抿抿唇,声音涩然:“二哥他——”

    她急切想见到兄长,可又怕见到。

    直到现在她还不愿相信兄长死了,更不敢想象那个爽朗俊美的兄长死于战场之上会是什么模样。

    “没有找到遗体。”长痛不如短痛,长为难不如短为难,郁谨心一横把得来的消息直接说了。

    姜似怔了怔,喃喃道:“怎么会没找到?那我二哥呢?”

    “两军是在济水一带交战的,许是遗体落入了江中——”

    郁谨话说到一半,发现姜似脸色越发难看了,比惨白还要不如,浑身剧烈颤抖着。

    “阿似,你冷静点——”郁谨抓住姜似的手,那只冰冷的手在他手中抖得更厉害。

    此刻姜似已经无法听进郁谨的呼唤,耳畔只回荡着他刚才的话:两军在济水一带交战,许是遗体落入了江中。

    恐惧与绝望在她心头蔓延,渐渐没顶。

    前世二哥死于金水河中,她竭尽全力使二哥避开了厄运,可兜兜转转,二哥还是死于水中……

    如果是这样,那父亲呢?大姐呢?她与阿欢呢?

    “阿似,我要去南边了!”郁谨双手扶住姜似双肩,大声道。

    姜似猛然醒过神来,隔着泪光,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面庞有些模糊。

    可无论如何模糊,她依然熟悉他的每一寸轮廓。

    “你要去南边?”姜似竭力把没顶的绝望与恐慌压下去,缓缓问道。

    二哥的死给她带来巨大打击,可她是不会垮的,她还有许多想要保护的人。

    这么一想,姜似眼神越发清明。

    “阿似,我已经请求父皇答应下来,明日就动身去南边,看能不能把你二哥的遗体寻回来。”

    姜似抿唇沉默片刻,道:“我也想去。”

    郁谨叹口气:“还有阿欢要照顾呢。”

    姜似苦笑。

    是啊,阿欢离不开娘,她也只能说说罢了。这世上总有太多身不由己,哪可能万事随心所欲。

    “那我好好照顾女儿,你早去早回。”

第623章 为父撑腰() 
    当日,姜似打起精神忙碌起来。

    郁谨明日就南行,哪怕轻车简从,行礼也要早早收拾好。

    放到往常,郁谨定会拦着不让姜似操心这些。养着那么多丫鬟婆子不是吃闲饭的,哪里用女主人费神。

    可现在他乐得看姜似忙碌。

    人忙一些就顾不得悲伤了。

    转日是个阴天。

    寒风刮着,浓云在天际翻滚,便如姜似此刻压抑的心情。

    “回去吧,外边凉,阿欢也受不住。”郁谨轻轻抚了抚姜似面颊,把被风吹乱的碎发替她抿到耳后。

    姜似点点头,从乳娘手中接过阿欢,柔声道:“阿欢,你爹要出远门了。”

    小阿欢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懵懂望着年轻的父亲。

    小小的婴孩,自然还不懂得离别之苦。

    可两个大人的心中都不是滋味。

    这番离别,哪是寻常远行那么简单。

    郁谨接过阿欢轻轻拍了拍,叮嘱道:“阿欢,爹出门了,你要听你娘的话,少哭嚎,少乱尿……”

    抱着女儿不知说了多久,郁谨才把她重新交给乳娘,在姜似额头落下一吻,哑声道:“我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姜湛带回来。”

    目送着郁谨骑马远去,阿欢不知为何哭泣起来。

    姜似抱过阿欢,忍着心酸哄她:“阿欢乖,阿欢不哭,很快你爹与舅舅就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站在身后的阿巧与阿蛮不由默默垂泪。

    把阿欢哄好,姜似叮嘱乳娘看好孩子,上了马车赶往东平伯府。

    整个东平伯府这几日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就连门口久经风雨的石狮子都显得那么没精打采。

    姜似快步走进去,问相陪的伯府下人:“伯爷呢?”

    “伯爷在老夫人那里。”

    姜似匆匆赶到慈心堂,走到门口处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现在不能治丧,湛儿还没回来呢!”

    冯老夫人的喝声传来:“糊涂,宫里都已经给伯府递话了,说湛儿的遗体没寻到,难不成你就这么耗下去,让湛儿入不了祖坟,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母亲不必劝了,湛儿是我的儿子,我要等!”

    冯老夫人冷笑:“湛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更是伯府的世子,我不允许你这么胡闹下去!”

    姜湛迟迟不治丧,宫中对伯府的补偿就不会马上下来,更不可能重新册封世子。

    姜似推门而入,同样冷笑着:“祖母未免太心急了,阵亡将士的遗体还没运回京城呢,就要给我二哥治丧了?”

    面对姜似,冯老夫人语气不得不缓下来:“你二哥的遗体没有找到,等阵亡将士的遗体运回来有什么用?与其这样,不如早早发丧,给他立个衣冠冢,也让家人有个慰藉。”

    姜似语气冰冷:“祖母不要自欺欺人了,二哥未及弱冠就为国捐躯,亲人的悲痛岂是一个衣冠冢就能慰藉的?”

    “那能怎么样?难道一日寻不回你二哥的遗体就一日不治丧,一年两年这么等下去?那要是一直寻不回呢?”冯老夫人沉着脸反问。

    “王爷去寻了。”

    冯老夫人与姜安诚皆吃了一惊:“什么?”

    姜似淡淡道:“今日王爷南行,去寻我二哥的遗体。”

    她语气冷淡,落在冯老夫人耳里却字字如惊雷。

    冯老夫人不可思议问道:“王爷南行去寻你二哥?”

    姜似颔首:“对。”

    冯老夫人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后忍不住道:“王爷亲自去——”

    这也太让人费解了,伯府这边还没有动亲自去寻的心思呢。

    姜似深深看冯老夫人一眼,轻描淡写道:“王爷亲自去有什么奇怪,我是他的妻子,二哥是他的舅兄,这种时候他出力不是应当的么。”

    冯老夫人暗暗吃了一惊,催促姜安诚早早治丧的心思淡了下去,甚至连之前打算好的提议请封姜沧的念头也压下了。

    燕王看重四丫头超乎她想象,而在姜湛才死的当口请封姜沧为世子,四丫头绝对不会答应。

    与其到时候闹得难看再妥协,还不如暂时别开这个口自讨没趣。

    姜安诚则全是感动,强忍悲痛道:“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不该让王爷去的。”

    南边那么乱,儿子已经没了,要是女婿再出什么事,那他要后悔终生。

    “父亲放心,阿谨有分寸。您就把他当亲儿子看,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都不要自己扛着,叫人去王府知会我与阿谨一声就是了。”姜似说着这话,余光扫了冯老夫人一眼。

    冯老夫人神情微僵。

    四丫头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吧?

    她活了一把年纪,居然被孙女敲打了,心中憋气是肯定的,可除了装听不懂,竟别无他法。

    眼下还有一块遮羞布,一旦挑明了,那就更没脸了。

    这一刻,冯老夫人再次感慨起来。

    府中这么多孙女,怎么偏偏让性情最乖僻的四丫头一飞冲天了呢?

    不得不说,这是命。

    看着神色冷淡的孙女,冯老夫人有种茫然的沮丧。

    “祖母,父亲,我先回府了,有事情就派人送信过去。”

    姜安诚点头:“王爷不在家,你要照顾好阿欢。依儿,代我送送你四妹。”

    姜依陪着姜似往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姐妹二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姜似先问道:“大姐,这几日父亲睡得如何,吃得如何?”

    姜依叹口气:“还能如何,总要时间来缓解。四妹你也是,王爷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与孩子,二弟……二弟已经这样了,我们更要好好的才行……”

    “我知道的。我不方便整日留在伯府,大姐替我照顾好父亲。”

    “我会的,四妹放心吧。”

    姐妹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隔壁朱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姜似微微一怔,认出了来人。

    走出来的正是曾经的永昌伯世子,如今的永昌伯——谢殷楼。

    姜似迅速在心中算了算。

    为父母守孝三年,实则是二十七个月。两年多时间匆匆而过,如今谢家兄妹已经出了孝期。

    谢殷楼立在台阶上停了一下,向姐妹二人走来。

第624章 恶念() 
    姜依自从义绝回了伯府,一贯深入简出,加之前些日子在珍宝阁的遭遇,越发不愿与外男打交道。尽管眼前青年算是曾经看着长大的弟弟,还是局促往后退了一步。

    谢殷楼不由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姜似。

    姜似大大方方向谢殷楼打招呼:“谢大哥。”

    谢殷楼沉默了一瞬开口:“姜大姐,姜四妹,姜湛的事我听说了……以后姜世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是。”

    姜依微微屈膝算是向谢殷楼道谢。

    姜似则道:“多谢谢大哥。我出嫁了,不能时时回来,这段时间确实要劳烦谢大哥关照。”

    “姜四妹放心,我会的。”

    姜似道了谢,坐上马车离去,途中掀起帘子一角往回看,望见谢殷楼走进了东平伯府大门,而长姐姜依落后几步,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

    姜似把车窗帘放下来,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想到郁谨远行,父亲被祖母逼迫,她心情越发沉重。

    还以为把前世祸害他们一家的大半仇人解决了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才安生几日,寒冬就来了。

    战场无情,死人难以避免,可连兄长的遗体都没寻回来,据说十之八九落入了济水河里,这给姜似带来的不只悲伤,还有恐惧。

    那种对未来茫然无措的大恐惧。

    可以说姜湛的死对姜似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马车停了下来,传来老秦的声音:“王妃,到了。”

    姜似回神,由阿蛮扶着下了马车,默默向王府大门走去。

    老秦望着姜似背影,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嘴拙,最终只能悄悄叹口气。

    姜似在大门口前驻足,抬头看着门匾上“燕王府”三个鎏金大字,那些悲伤与恐惧尽管还在,却阻止不了她坚强起来。

    哪怕只是为了女儿,她也必须坚强。

    努力过,或许改变不了原本糟糕的结果,可若不努力,那就一定改变不了。哪怕为了那一丝丝改变的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少了男主人,偌大的王府似乎冷清下来。

    郁谨的离开,造成影响的不只燕王府,还有玉泉宫。

    此刻贤妃当着儿媳妇齐王妃的面正在发火。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亲自跑去南边给舅兄收尸!”贤妃横眉竖目,越想越不忿,“人家的父兄叔伯还没去呢,怎么就显着他了?”

    这个儿子她都不知道给谁生的,从小就没在身边待过,好不容易从南边回来,给她请安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结果倒好,遇到岳家的事如此上心。

    看着贤妃恼怒的模样,齐王妃眼中飞速闪过一抹笑意,劝慰道:“母妃莫要生气了。七弟是个重情重义的,没见父皇都答应了,您若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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