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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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殿外忽而一阵喧哗,吓地两人赶忙分开,却原来是杨定刚刚查探民间疫情后赶着入宫面圣——天王左右都知这杨大将军乃天王异姓兄弟,深得信任,将来是板上钉钉的上将军,谁敢拦他,就任他风风火火地就往里闯。杨定推门入殿,抬眼一看,便直着眼睛愣在原处。
任臻居然把朝冠都丢开,正扯着衣领,大喇喇地盘腿坐在龙椅上,还冲杨定招了招手:“傻大个,多日不见你又红红火火地快高长大了。”杨定见鬼一般连退数步,啊了一声,指着他口吃似地道:“你你你你你——”
任臻刚想谦虚地说不必如此惊喜云云,杨定忽然喝道:“姑臧是疫区,你怎可入城!速速离开!”
任臻心中一暖,他与苻坚一般,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要他以身犯险。见杨定急到要亲自过来撵人,赶紧举手大叫一声别过来,唬地杨定僵在原地,听他信口开河道:“你也才从宫外回来,焉知没有经过疫区?若是不小心碰我一下,可就要传染我了!”
杨定果然缩手缩脚不敢再动,任臻玩上了瘾,跳下来追着杨定满殿跑,苻坚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捉了任臻的双手,微责道:“莫闹了。杨定说地有理。此处危险,你。。。你还是尽早离开——”任臻立即转头瞪他:“你这死没良心的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刚才你还对我——”苻坚赶紧告饶:“我什么也没说,一切由你。”任臻这才作罢,恢复正形:“我在长安听说你们刚刚打下姑臧,便爆发时疫,便猜到事发突然又百废待兴,你们肯定捉襟见肘,便先行送来物资医药。至于我敢入城是因为我在路上日日以烧酒擦身,焚熏艾草,早做了预防。莫说在宫中无事,不信的话我亲去城中疫区走一遭。”
苻坚与杨定一齐道:“莫开玩笑!”
任臻耸肩道:“好吧。只是时人看待疫症都以为鬼神所作,敬而远之焚香祷告,其实最关键的便是消毒与隔离。在所有人烟聚集之处支一大锅,倒入米醋,日夜煮滚;家有罹病之人,须统一送往医堂隔离开来由专人覆住口鼻来照料;每门每户夜里都须焚烧艾草,烈酒拭体以驱虫消毒——此为防也。同时征集所有的家畜禽鸟,有患病的一律处理掉,在空旷之处焚烧干净;再就是广为施药,最关键的是要买一送一,加上张天师的代言,百姓肯定深信不疑——此为治也。”
莫说杨定,就是苻坚都听地有些云里雾里:“为何要杀光那些家畜家禽?那百姓何以维生?”
自古瘟疫爆发,很常情况下都是靠活体传播,动物又不是人类,知治疗防范、自我保护,自然更易携带病毒。但任臻却也不知如何与他们解释这许多,便道:“你信我,便听我一回。百姓不肯交出有病的猪牛鸡鸭,多半是心疼钱财,那便由国库出钱向他们征购赔偿;若无粮,长安粮车可络绎不绝地运粮支援,总不至让后凉子民有一人成饿殍!”
苻坚心中剧震,任臻这是倾国所有,要与自己有难同当了。他低声道:“你北线战事未靖,‘
“这些粮食本就是飞来横财,不用白不用。”任臻抠了抠耳朵,似也知道自己向慕容宝连坑带骗地敲了一笔又一笔不大地道,便含糊过去了,“我还不至饿死自家子民来打肿脸充胖子。”
苻坚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对杨定道:“立即召集臣下,按方才那些吩咐加快布置!若有人存疑相阻,军法处置!”
杨定抬头看了任臻一眼,知道苻坚这是不问因由无条件相信他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答应,匆匆领命而去。
殿上又只剩两人,任臻抬头冲苻坚笑了一下,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苻坚淡淡地道:“我知你此番来此,除了助我,还为寻人。”
任臻讪笑:“姚嵩身陷凉宫多日,音讯全无,我。。。我实在担心他。”
他与苻坚之间此时已无隐私秘密可言,苻坚则瞟了他一眼,只不说话。任臻没脸呱噪,只得吞了吞口水,讨好似地直勾勾湿漉漉地望住他——过了好一会儿,苻坚先掌不住破了功,苦笑道:“一入城我便封锁了宫门,但是遍寻明光宫也不见此人——本来他们急于撤军连吕纂的嫔妃宫人都不及带走,应该是沮渠蒙逊在撤退之时头一个带上他。所以我也不敢传令直追索要姚嵩,便是怕逼狗入穷巷,蒙逊会干脆杀人灭口。只能再暗中寻访搜救了。”
任臻不免大为失望:兵荒马乱之际姚嵩应该有机会逃出宫的,为何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跟着沮渠蒙逊逃亡?!他难道不知道他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一直在等?他真是猜不透姚嵩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转过头,不经意与苻坚四目相对,心底微疚——苻坚已经给了他太多的信任与宽容,夫复何求?因而便只得将此事暂押脑后,勉强笑道:“此事从长计议。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乃是平息姑臧之疫。”
苻坚浓眉一挑,不知怎的就觉得那“我们”二字,听来无比顺耳,尤甚所有蜜语甜言。
第九十一章
在凉宫的这一二日里,任臻协同苻坚,几乎是夙夜挑灯处理布置医堂、派药、隔离病畜诸事,杨定则调来少量军队入城维持纪律,皆是忙地个脚不沾地。次日入夜方才稍告一段落,连明光宫内都四处飘散起米醋艾草烧煮之味,出入宫人皆以干净纱布蒙住口鼻以防传染。任臻这才略放下心,几乎是眼冒金星地撑案起身,苻坚也顶着俩黑眼圈,见状忙道:“饿了吧?先传膳。。”任臻的假胡子都要粘不住了,他默默地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就朝内走,苻忙拉住他:“劳累一日一夜怎能不多吃些!”
任臻瞬间炸毛,扭头吼:“龙肉都吃不下!老子要洗澡!要睡觉!”苻坚立即松手,温言道:“好好好。那我马上命人预备汤池沐浴,一会儿再传膳。”是他疏忽了,哪有人熬了整夜还能吃的下大鱼大肉?
任臻点了点头,游魂似地荡走了。惹的左右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是暗自瞪眼——何曾见过一贯不怒而威的天王陛下这般和风细雨地温柔待人?
明光殿后便是汤泉池,乃引天然温泉而建,占地广袤,极尽奢华,只是苻坚从未启用过。任臻毫不客气地摈退下人,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在浴池中痛加涤荡了一番,又将摇摇欲坠的胡子彻底撕下,四肢无力地往池壁上一靠,瘫软着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他摸摸自己在水中瘪瘪的肚皮,闭目苦笑了一下,得,也就只有为苻坚,自己才肯这般殚精竭虑劳心劳力,甚至远从长安亲自过来——想到长安,他不绝眉间一蹙,似又忆起什么不甚开心之事,而后——而后他便一仰头,倚在池岩上呼呼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觉的一双手轻轻托起他脸,靠在温暖而坚实的大腿上。他睁眼,苻坚略带歉意地道:“吵醒你了?”任臻摇了摇头,苻坚将放在池旁的托盘上的一份吃食端来,亲自挖了一勺喂进他嘴里。任臻见是一盘用冰镇过后的绿豆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便知是苻坚怕他没胃口进食而特意准备的,心中便是一软,乖乖地张嘴吃了,又抢过勺子喂了一口给苻坚。二人并肩泡在温热的池水中,默默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这盘甜点,而没有再多说一句道谢或感激的废话,或许这二人都心知,若是形势调转,他们也一样会为对方赴汤蹈火。
待任臻舀起最后一勺糕点送进自己嘴里,没咀嚼几下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袋:“这是要给你吃的。”说罢未等苻坚回过神来便倾身俯去,主动吻住苻坚,舌尖将半口绿豆糕推渡过去,一来二往,这亲吻便变了味,两人手足相缠,唇舌相抵,在一片濡湿中火热缠绵。
半晌过后苻坚勉强推开他,喘息不定地道:“你又故意使坏。”任臻坏笑着舔了舔唇,勾住他的脖子又往下拽,苻坚不敢看他的双眼,挣扎着要起身:“我派杨定出宫视察医堂,看时辰应该快回宫复命了,我出去等他。”
任臻皱起眉,忽然从水中站起身来,哗啦啦地泼了苻坚一身水,更要命的是入水时犹披着一件单薄的浴衣,如今早被水浸透了,纤毫毕现地贴在身上,更显诱人。苻坚口干舌燥地想要调转视线,却听任臻道:“大头,我明日就要离开姑臧,返回长安,下次再见,不知何日——”
苻坚心底一颤,刚转过头,便撞到了任臻的胸膛,二人在及腰伸的池水中紧贴对立,俱是呼吸不稳喘息犹盛。任臻伸臂勒住他粗壮的脖子,以额相抵,低声道:“大头,你是天生的王者,你却在怕我?你不敢?”
苻坚猛地低头,噙住他的双唇,用力啃咬似地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我只是太珍惜,珍惜到不敢去掠夺近在眼前的幸福。
然而现在他忍不下去了,管他来日如何,至少曾经拥有!
苻坚剥去他身上湿透了的单衣,火热的肌肤相贴,彼此都感受到了胯,下坚硬的勃、起,苻坚屈臂将人整个托起抱离水面,轻轻放在微凉的池沿上。任臻刚欲说话,便惊喘一声,难耐地扬起脖子来闭目喘息。
苻坚俯身在他腿间,极尽细致地抚慰吞吐,忽而将任臻的双腿抬高,分开,随后口舌并用顺着茎体往下来到后、穴,略一犹豫便挺舌送了进去。“啊!!!”任臻浑身哆嗦地惨叫了一声——他此生都未曾摆过今时今日这般屈辱姿势,门户大开地被人压在身下,但是随着那似乎无孔不入无所不至的软舌在内里乱钻乱刺间或乱挑乱拨,一道道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直窜上脑海,舒服地过了电一般,任臻难堪地叫了一声:“大头!”像是回应一般,苻坚猛地将他的腿推的更高,将已经濡湿软和的后穴彻底暴露于眼前。
是谁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妈的太有道理了啊啊啊啊!任臻欲哭无泪面红如血,挣扎着要躲,却被一把钳住,苻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滔天欲,火。下一瞬间他再次俯身,任臻剧烈地抖着腰,呻吟出声,随着那舌尖更深入更细致的摹画,内里不受控制地主动收缩起来,甚至挤出了一股粘湿的液体。任臻被这从未有过的经验刺激地浑身上下一齐剧颤,腿间高耸的性、器竟在没人碰触的情况下笔直地喷射而出!苻坚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继续埋首,大力伐挞,一股股粘湿的体液自他唇舌间流泻而出,又被他不舍似地舔舐殆尽,甚至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在空旷的汤泉池中显得情、色不已。
忽然任臻闷吼着呻吟了一声,被高举的双腿随之一蹬,连脚趾都舒服蜷缩起来,苻坚则缓缓地抽身而出,面上颔下俱是一片淋漓的热液,无比情动地看着他。任臻见状简直是尴尬死了,生怕他会说出什么荤素不忌的话来,猛扑过去想要堵住他的嘴。猝不及防之下二人相拥着向后摔进池中,苻坚眼明手快地抱住四肢瘫软的任臻站稳,在他耳边调笑道:“我虚度半世,今日方知何谓尤物、极品。”任臻脑子轰然一炸,羞怒地几乎要背过气去,想也不想地挥拳而向,苻坚早有准备,水花四溅中侧身一避,再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怀中,低头深深地吻住了他,任臻没甚诚意地挣扎了几下便告放弃,破罐破摔地以舌交缠推拒,似要从中找回颜面。谁知大头不退反进,更是趁虚而入席卷而来,在唇舌勾连间交换着极致催情的气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