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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下山虎-第111部分

小说: 下山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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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阳自说自话一番,非常悲哀的流出眼泪,几乎到涕泪横流的地步,他说着自己是如何不想弄死这两人,又开始讲述动手时这两人的表情,说着说着,他缓缓蹲到地上,满含泪水的问道“你能理解我么?”

    “理解,绝对理解”赵维汉忙不迭的点头,变态,妥妥的变态,这是他心里坚定的想法,与赵如玉第一次见刘飞阳的时候如出一辙,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等到秘书过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刘飞阳摊着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帆布袋子,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抬手擦了把眼泪,又道“你跟我说说,钱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确实把赵维汉问住,如果按照他最真实的想法,钱是好东西、是万能的,可眼前的牲口情绪极其不稳定,不敢随便乱说,天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就会触动他,如果在自己身上划两道口子放点血,太过得不偿失。

    “不知道?”刘飞阳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赵维汉看他那双还有泪水的眼睛,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悲哀,也想跟着哭,仿佛想到当初进的第一批衣服被人坑到血本无归时,躲在废弃大楼抱头哭泣时的场景,那是心如灰死,如果不是考虑到家里还有襁褓中的孩子,会毫不犹豫的从楼上跳下去。

    悲哀、沮丧、冰冷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至。

    “知道”

    当下面临的是性命威胁,虽然想哭,可也得硬着头皮点头应承。

    刘飞阳没用他继续解释,向后一仰也坐到地上,无助的看着帆布包,看上去有些抗拒的意味,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是好东西,真他妈不是好东西,为了它我竟然亲手弄死我的弟弟,张晓娥你见过,美,从小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美的娘们,屁股大、胸也大,是尤物,尤其是坐到腿上的时候,搂住她的腰,那个软啊,可就这样没了,我要钱干什么?”赵维汉见他递过来的无助眼神,憋了半天开口道“你别哭,茶几上有纸,要不然你擦擦 ?”

    实则赵维汉对他的哭泣还好点,尤其是受不了那种腔调,太过哀伤,称得上听者落了闻者伤心,好比在龙腾酒吧里放一首《黄河水》不说听哭一半,四分之一还有的,再加上帆布包里还有两颗人头,死气沉沉的气氛怎么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有酒么?我想喝两口”刘飞阳非常邋遢的抿了把鼻涕。

    “有,我给你拿…”赵维汉赶紧回道,说完之后试探的站起来,见他没阻止,赶紧去拿酒,本想着打电话求援,可电话在茶几上,必须得越过他,犹豫一番,还是没冒这个风险,非常大方的从酒柜里拿出瓶xo,递过去

    “我爹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喝两口酒能好点”刘飞阳接过酒,拧开蒙灌一口,歪着脖子看上去有几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我俩苦,没过过有钱的日子,最难的时候家里就剩一碗大米,缸里有点咸菜,两人看着饭锅哭,吃不饱啊,家里还没钱,出去借还让人笑话,打工还没人要,那种滋味你不懂,想喝药的心都有!”

    “我懂,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赵维汉点点头,他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半点欺骗的日子,创业的苦生活只有创业的人才能领会到。

    “你们有钱人的苦,跟我们不一样,差的是买车的钱,我们差的是活下去”

    “都一样…”赵维汉叹了口气,鬼使神差的坐下来,缓缓道“二十年前做生意,冬天,南方冷,湿冷,回家洗澡都是用凉水冲,就为了省几个电钱,洗完澡之后钻进被子里,人像冻住一样,身上哆嗦,都想开煤气死了算了,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是你不能死,你还有孩子,你得为孩子活”刘飞阳抽了下鼻涕,伸手把酒递过去“喝两口,能好点”

    “凑,最他妈难得时候,兜里揣着一盒烟,不敢抽,因为出去时候见到人得给烟,每天半夜出去到商场一圈捡烟头,身上三个兜都装的满满的,最多一次捡二百六十多根,你看我现在好,可我现在一闭眼就知道哪个商场哪的烟头多,哪的烟头少,这记忆是一辈子的,忘都忘不掉”赵维汉说着,抬起酒瓶也狠狠的喝一口。

    “没在午夜十二点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刘飞阳没抬头的附和道。

    “哭就别提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有时候真憋不住啊,想到抛弃妻女的来这地方,孩子等着过年回去她爹能给买新衣服,我还在这边想着车票钱,就想哭,多少次半夜的时候蒙着被子哭,可他妈住的是地下室,中间是木板隔开的,就四平米大,上面放东西,下面住人,屋里说话隔壁都能听见,哭还不敢大声哭,憋屈,心酸,那个时候怎么过的”

    赵维汉感慨着,眼圈也跟着红了,抓起酒,又往嘴里送一口。

    刘飞阳也没阻止,反而是板不住哭出声来,抬胳膊擦了擦眼泪“难啊…”

    “可不是难么,可他妈难能怎么办?咬牙挺着呗,不有这么句话么,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死肯定是死不起,就得咬牙活着”赵维汉说着,眼里已经有泪水掉出来,直直的看着前方,又拿起酒瓶喝一口,这次喝的比较多,足足喝了五分之一,放下酒瓶一口喷出来,喝的太急呛到。

    他突然瞪起眼睛,非常失态的喊道“可再难,我下辈子还想当个带把的爷们!不为别的,就是想再吃一次苦,再活一次原来创业的时候,我就要看看,能不能笑着面对所有,我要告诉所有人:操你大爷的,二十年后赵维汉是个牛逼人,以前捡烟头,现在抽的是软中华,以前我在窑子旁边的胡同蹲着,今天年轻姑娘得主动贴上来,干你大爷的,谁骑在谁头上,咱们二十年后再看!”

    “呵呵…”在他喊完,刘飞阳突然笑出来。

    赵维汉原本也有基本刘飞阳刚进来时的癫狂,心中憋闷已久的豪气终于能酣畅淋漓的喊出来,不过听到这笑声,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隐隐觉得自己被这个小犊子带的有些跑偏。

    刘飞阳终于抬起头,眼睫毛上还有泪水,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赵维汉见他盯着自己,眼神又恢复冷漠,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和亲手揪下自己弟弟脑袋的牲口在一起,刚刚的豪气顿时消散如烟,略显呆呆的问道“刚才,咱俩唠的不挺好的么?气氛挺融洽…”

    “赵哥,二十年后谁能骑在谁头上?”

    “那肯定是你骑我头上…”赵维汉脱口而出,想不通这话怎么刺激到他。

    “那我就代表二十年后的我,和今天的你谈谈…”刘飞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顿了下一下又道“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你一个奇迹…”

    (本章完)

中水县小试牛刀 第0152章 男人嘛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赵维汉,男,有钱,房地产商,除此之外还有一堆浮夸的名头,这些名头罗列起来能把从农村出来的犊子砸的晕头转向,吃过苦、享过福,九几年的时候狠下心花上万块钱玩末流女明星,这些年在女人身上花的钱,一个巴掌挡不住。但他不傻,知道和女人纠缠太长时间,就不是用钱能摆平,所以他身边的女孩,最长期限是一个月,无论玩没玩够都一脚踹开。

    他车上有个红色的通行证,上面还有标志,进入某些单位不用通过门卫,直接能进去的那种。吴中那类人得巴结他,饭桌上放眼看去,十个人得有八个人是穿西装打领带的,最近还迷上新传进市里的高雅运动高尔夫,偶尔会吸一支雪茄陶冶情操。回到县里这么多年,没吃过亏,没有一笔生意利润单薄。

    有些人喜欢管他叫赵大明白,因为凡是都看的清。

    就这样一个人,被刘飞阳吓得哆嗦,在刘飞阳高压下挤出眼泪,最后被刘飞阳给说动。

    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竟然相信个黄毛小子的只言片语,恍惚好半天才缓过神,最后站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根软中华,瞧着窗外万家灯火,眼睛称不上睿智,身材称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他嘴里说着“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奇迹”

    刘飞阳,从小就是正统的北方教育体制下长大,小时候做错点事,父亲能拿着擀面杖往身上打,最狠的一次用赶马车的鞭子抽,给送到小学,父亲见到老师的第一句话也是“我家孩子结实,不听话就揍,没事”

    也曾像所有孩子一样,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买方便面赠送的,可直到那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打破他原本还算安逸的生活,这时候才知道父母的好,生活再苦再难,也会咬牙挺着,他不能说是纯粹的悲观主义者,至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他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来到县里在各样的人身上见识到各样的妆,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些色彩。

    他也不是阴谋论者,喜欢把人往好了想,虽说他刚才用出的招数一半是在葛医生身上学的,但现在还没怀疑过,跟葛医生睡一个炕上的娘们,是不是当着他母亲的面搞破鞋,他宁愿相信是这是真的。

    嘴里叼着一支国宾香烟,坐在马路边上,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都快十点路边还能看到行人,繁华、热闹这是这犊子从医院走出来对惠北市的第一印象,县里比村里好,市里又比县里好百倍。

    郭雀说省会比惠北市好的多,隔壁省的省会又比本身的省会好,有个叫京城的地方,南方还有个更为奢华的东方明珠,最南端还有个讲话叫粤语的地方。

    他没见过,也想不出来,只是现在有些憧憬了。

    脚下又是一堆烟头,都是吸到没有白色烟杆才丢掉的那种,旁边还放着帆布包,不过已经不渗血,血都已经凝固,放在以前他花十块钱买猪血会肉疼,可今天这钱花的值,甚至那价值二十块钱的塑料模特脑袋,还有那价值二十五块钱的假发,也没觉得有多心疼。

    他和赵维汉说的什么,现在只需天知地知他俩知即可,没必要对任何人讲出来,但是用不上二十年,三个月后,谁成王谁败寇一目了然,他把烟放到嘴里,扭过头,盯着那个在夜里亮起“萱华园”三个字的大厦。

    心中不禁疑问,人这辈子,究竟有几人能站在那座大厦的顶端,喊一声: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啊,我现在抽的是软中华!

    他收回目光,重重的吸了一口,这烟没有雪茄那么耐抽,吸起来却最为舒坦。既然这个社会的资源就这么多,我不动手就有人抢,也和女人睡过觉,何必像个处女似的夹紧裤裆?

    这个犊子忍够了,也决定不忍了。

    成了败了,好歹做过,大不了,从头再来。

    他在这里坐到十二点钟,也准备一直坐下去,天虽还有点凉,可身上穿的是张晓娥那妮子给买的羊毛衫,还算能抗的住,身影在路灯下有些淡薄,远没有“萱华园”大厦那么厚重,嘴上的烟头火光摇曳,远没有天上灿烂星河那么璀璨。

    今年气温回暖的要早,他身后人行道旁的柳树枝叶早已成绿色,在夜风中摇摇曳曳,好像从十一点开始,从他面前路过的车辆已经减少,十分钟路过一辆,里面还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个喝醉酒的美女都已经停下车,摇下车窗看了半天,还是觉得路上的野鸭没有店里的保险,扬长远去。

    后半夜一点,远处又来了一辆车,开着车灯,车灯直直照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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