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第10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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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在某些方面真的不合适…
这个女孩温柔。
这个女孩善良。
这个女孩知书达理。
这个女孩温文尔雅。
可为什么会有一天,要用那个女孩来形容?
夜风,不断的在两人之间划过,秦芳缓缓神,把手拿下来,重新打开一听啤酒,嘟囔道“你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反正你原不原谅跟我都没关系,今夜过后你是你,我是我,可是我没分过手,已经开始依赖你了,没有你,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啪嗒…”
秦芳开始时说话的声音还不大,后来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她发火的把啤酒摔到地上,然后转过头,趴在长椅上嚎啕大哭,把脸埋住,身体一颤一颤的,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已经与酒气混成一谈,慢慢消散在风中。
刘飞阳向后仰,靠在靠椅上,仰头盯着天上的月亮。
皓月当空,清冷逼人。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而已,他也不知道人这辈子有多长,究竟要辜负多少女人,以后还有多少女人等待着被伤害,但他扪心自问,在自己踏入老秦家那扇有两颗红柱子的大门时,就打算用一辈子时间照顾这个女人,哪怕是背上骂名,这辈子都摆脱不了陈世美的名号,也无怨无悔…
可怎么就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听着耳边嚎啕大哭的声音,抬手点起了一支烟,缓缓道“你不用这么伤心,我就是个人渣,全世界都看出来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登上豪门的列车,如果你不是我女朋友,不可能有最初的常宝发死心塌地、也不可能有在海港的金龙社团被毁,如果没有社团被毁,也不能把新门的几位大佬都吓住,最后也不可能投资,说白了,我接近你都是为了成功,除此之外都不对,什么爱啊、情啊、真的都没有,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我不再浪费你的年华,你也不比继续被一个人蒙骗,挺好,真的挺好…”
“可是,你都没碰过我!”
秦芳突然抬起头,眼睛哭红了,妆花了,精心整理的发型也乱了,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倔强道“刘飞阳,你当我是傻子么,咱们在一起同居几个月,你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搪塞我,从没碰过我,但是就在你与我爷爷见过面之后,你打算碰我了,要不是尚土匪的出现,咱们已经发生了该发生的一切!”
“你的变化我知道,不过是不想玷污我,而且我也看出来,你曾经有一瞬间是想保护我一辈子的对不对?”
“可是…”
秦芳再次哽咽,忍了忍道“可是被我弄丢了…丢了!”
刘飞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抬起啤酒,也一口喝下去一罐。
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默默地想着如果有来生,自己不再招惹任何女人,是任何女人都不再招惹…
“丢了,错过就是一辈子…”
秦芳犹如真丢了东西一般,低着头,慌乱的寻找,可找到最后,与她相伴的只有酒,匆忙的拿起一听,再次全部喝完,狠狠的砸到地上,这瓶酒貌似是给了她很大的启发,抬其双手,开始胡乱的开始擦拭眼泪。
“呼呼呼…”
她极其不注重仪态的剧烈呼吸,调整心情。
最后又让即将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给憋回去,重新抬头,看过来,道“刘飞阳,我决定了,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分手的,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咱们的三观严重不和,我无法理解你的感受,你也猜不到的我想法,第二,我上大学时参加过文艺社,我走的是影视行业,我是文艺女青年,而你不是,咱们俩的职业交集太少,共同语言也就会少,第三,我从小就是高傲的女孩,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我,你很独立,我也很独立,咱俩以后一定会发生碰撞,长痛不如短痛…”
“第四…”
“第五…”
“第十…”
她说着,缓缓站起来,就连自己都感觉到底气不足,所以不再说下去,望着在路灯映照下那个男人的身影,最后狠狠道“刘飞阳,我相信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能听明白,所以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也不要再迷恋我,姐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她说着,话又停下来。
咬着牙,狠狠道“我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女人!”
“可是…你也是我一辈子再也无法触碰的男人…”
灯光下的秦芳极为无助,她哪里高高在上了?分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撅着嘴,又道“刘飞阳,你看看我,你看着我!”
声音很大,很吵。
但却让刘飞阳机械的回过头,看着他。
秦芳见他目光看过来,哽咽道“是我跟你说的分手,是我不要的你,我要你看着我转身离开!”
她说完,果真转过头,挥一挥衣袖不带有一丝云彩的的迈步离开。
刘飞阳望着那背影,眼神一阵迷惘,盯着,一直盯着,那道身影开始还能走成直线,一段之后变得歪歪斜斜,当走到一束灯光的正下方,将她身形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灯光之下,她却身形一晃,摔倒在地…
还没等刘飞阳起身。
就听到她头也不抬的喊道“别过来,我自己可以…”
刘飞阳的动作停住,只是看着。
秦芳盯着地面,倔强的用手支撑身体,缓缓攥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砸到地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我没分过手…难道所有的分手都这么痛么?”
“刘飞阳…愿你此生安好”
“也祝我…安好此生”
。
第1333章 躁郁症()
刘飞阳在这里坐了一夜,整整一夜。
时而抬头看看星空,时而远眺看看草地,一会儿愣神的欣赏周围树木,最后还神神叨叨的嘀咕出几句,像是在与夜风对话,孤零零的身影,在渐渐变暗的路灯下让人怀疑是不是个傻子。
他想了很多,比如为什么要有男欢女爱、为什么要把一男一女集合成为一个单位、又为什么到最后总有曲终人散一说,直到天亮、他看到环卫工人、看来晨练的大爷大妈、看到从身边而过急匆匆穿行的上班人群。
眼神还是那般迷惘。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到哪去?
最后不知是那位好心人,或许是见他的样子太可怜,像极了事业失败被打击到颓废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声加油,等刘飞阳缓过神想要追寻声音主人的时候,发现周围只是路过的过客,甚至出现了拿相机在拍照的游客。
耳边有欢声笑语、眼前有盛世太平。
机械的抬起头,发现阳光格外刺眼,这才从落寞中缓过神,从长椅上站起来,发现双腿酸痛无比,还打了个喷嚏,他拖着两条腿,一边走一边打着喷嚏,仿若逆流而上的游鱼,与所有行人都相对。
花费了十几分钟回到酒店,进入大堂里有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士迎上来,身前挂着酒店的牌子,应该是高级管理人员,听说他在这特意来询问对服务是否满意,刚刚听他们说两句话,刘飞阳就摆摆手,没有听下去的,然后擦身而过,继续亦步亦趋的向前走。
这两名管理人员呆若木鸡的转过头,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像极了人到迟暮的烛光老人,这让他们摸不到头脑,在他们眼中,眼前的男人是成功人士,还不是一般的成功,应该开心快乐、朝气蓬勃,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姿态?
直到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中疑问还在继续。
刘飞阳来到楼上,电梯开关了两次他才缓过神,迈步走出电梯,回到房间里站在门口又愣住了,望着这酒店最奢华的总统套房,透过落地窗能俯瞰斟酌城市,所有摆设都名贵物件,甚至想到连卫生间马桶上的坐垫都是奢侈品牌,但为什么就是没有丁点人气存在,冷冷清清?
突然间觉得很孤单。
不要说能说话的人,貌似能帮自己花钱的人都没有。
站了十几分钟,他勉强接受自己当下的处境,走到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坐下来,扶手上搭着一条酱色羊绒毯子,他给自己盖上,然后望着窗外,一下一下的晃动摇椅。
当艳阳高照时。
他在想自己活到现在还有什么目标?要赚钱,貌似不需要了,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况且赚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
当夕阳西下。
橙红色的余晖映照在他脸上,他又在想自己的生命还能有几十年?五十年,六十年或者七十年,那么剩下的时间应该为什么而活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光溜溜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貌似到现在还没有半点与亲情二字扯上关系的人,自己是否在闭眼的那一天,也会光溜溜的离开?
上次“死亡”还有秦芳坐在炕头上,那么等到几十年后的某一天,是否还会有人在自己坟头哭泣几声?
当窗外出现万家灯火。
他还坐在摇椅上,脑中开始想着与尚土匪交流时表述的问题,科学界当下有个很激烈的争论,就是平行世界是否存在,也可以说,是否存在另外一个维度的空间,有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假如真的有,就像六耳猕猴和孙行者一样,谁是真身谁才是假体?
当午夜时分。
万家灯火没了,天气很不好,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望着雨点在想,自己这辈子都做过什么,在食杂店里当过傻子、在酒吧里锋芒毕露、在惠北时也有过风流韵事、在海连也风头无两过,现在很辉煌,以后更辉煌…可这些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想着想着,他觉得困了,闭上眼睛发出轻轻的鼾声,摇椅的摇晃幅度也在慢慢减缓,直到最后静止,从外透进来的一点光,只能照亮他身前巴掌的一块地,他也就沐浴在这微弱的光亮中,继续睡去。
身上盖着一条羊毛毯子,平静而祥和。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准确的说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因为他看到对面的办公楼里,人们成群结队的走出来,从这个高度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小蚂蚁从地上爬过,他没有动,感觉不到困顿,也感觉饥饿,只是觉得这么坐着,看着、静止着很舒服,也愿意以这种状态延续下去。
房门发出了轻微响声,两名穿着酒店制服的女性走进来,看到房间里居然有人,还坐在摇椅上,变得战战兢兢走过来说抱歉,问了几遍打扫房间,没有人回应,以为出去了,就带人过来打扫,她穿着黑色的制服、紧身短裙、黑色袜、黑高跟鞋、头发盘起来,美丽又大方,应该也是管理人员,站在身边询问了几遍,最后眉头微微皱起来,觉得刘先生没有新闻上报道的那么阳光、那么睥睨,根本不回应自己。
没敢过多打扰,然后退了出去。
刘飞阳也像是从未察觉到有人来过一样,仍然这么坐着。
第二天。
酒店按照惯例又来敲门询问,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没人回应,下午的时候她又拿着房卡走进来,见刘飞阳还是昨天的姿势,好像从未动过,顿时觉得后背有冷风袭来,望着那身影,不知不觉间赶到恐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询问,走到身边发现刘飞阳的嘴唇已经干了,上面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