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后:江山美男入我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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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阵人仰马翻。
她转过头,见一只手从**底下伸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底下爬上来,满脸委屈的看着她。
苏苏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呐呐道:“我刚刚在梦游呢你没事吧”
之前杀气毕露的楚九歌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梦,如今楚九歌又恢复了她记忆里的模样。
长长的留海遮掩了他的容貌,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自下而上仰望着苏苏,久久不肯移开眼,最后忽然颤着声道:“我能摸摸你吗”
“嗯。”苏苏心中一软,牵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我还活着谢谢你。”
他既然在这里,那她之前便不是在做梦。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眼前这少年突如其来,宛若天光乍破直刺人间般,来到她的身边
为什么是他怎可能是他这些问题苏苏想过,但并不需要答案。
她只要心里记得他的好,日后千般万般的回报他就好了。
楚九歌反握住她的手,又一次久久不语,似乎在感受着她手指上的温度,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之后,他慢慢举起另一只手,抚上苏苏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脸。
苏苏只当他是一时情难自禁,所以并没避开。
直到下一刻,楚九歌忽然凑过脸来,又薄又软的嘴唇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她才整个愣住。
这个吻又轻又甜,就像春风吻过湖水,荡开一圈涟漪般。
“苏苏。”楚九歌在她右脸颊旁轻轻的说,“我很想你。”
苏苏呼啦一下脸红起来。
这个世界**太多,她这个伪玛丽苏伪女主总是在被人骚扰,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叶荆棘,屠邪,南屏等人轻薄,甚至被强吻那些吻或者强势,或者充满技巧,或者抵死**,却不曾像这个吻一样,令她感到心中安定。
不是强迫,不是占有,也不是宣告主权。
这个吻,仅仅只是我想你。
苏苏忍不住低下头,拿手捂着脸。
“你怎么了”楚九歌担忧的看着她,“哪里疼还是头又晕了”
“没,没什么。”苏苏总不好说只有保持这个姿势,才能掩饰一下脸红吧。
可楚九歌却会错了意,他想了想,觉得苏苏是在逞强。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拍拍手道:“来人,上药。”
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被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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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你的血,我的药()
看见那人,苏苏微微一愣。
几日没见,南屏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猜也能猜到他私底下受了楚九歌许多折磨。
他外面穿的袍子破破碎碎的,隐约看见不少鞭伤,束发的簪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头发披在身上,看起来已经多日未曾打理过,神色疲惫,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但虽如此,风骨犹在,仍显得俊雅清逸,一看就是个落难的贵人。
然而在苏苏眼里,这不是贵人,而是一条被冻僵的蛇。
她可没有农夫的好心,肯将这条蛇捡进衣里暖热。
“借我把菜刀。”她直截了当的对楚九歌道,“我要做蛇羹。”
没等楚九歌开口,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莫杀他。”
人未至,声先至,面未露,香先到。
一股淡淡香气飘进屋内,又清又冷,似梅似药,令闻者脑中一凉,心中一定。
紧接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便在众人拥簇之下,走进屋来。
但见他白衣发,头上戴着一只斗笠,帽檐垂下的白纱遮掩了他的面容,站定之后,朝苏苏矜持的一点头,寡言少语道:“徒儿好。“
“师傅好。”苏苏实在没想到上次一别,两人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重逢,她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她的便宜师傅天下道门之主,医圣萧白卿,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您去哪了我和师兄都很挂念你。”
“治鼠疫。”萧白卿言简意赅的回答道,但具体内容却并不多做回答又或者说他这个人天生就这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用两个字说完事情就绝不用三个字。
苏苏还想多问几句,顺便嘱咐他早点去幽云城,紫霄还在那望眼欲穿的等他,岂料下一刻,他便缓步走到南屏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然后抬头望向苏苏道:“放了他。”
“这不可能”苏苏想也不想就回道,她眼神一凝,冷冷盯着南屏道,“我今日不杀他,他来日就要杀我”
为了老友的命,萧白卿这次极其难得的说足了一个句子:“一命偿一命。”
他在提醒苏苏,当日若不是南屏出面,让他收苏苏为记名弟子,只怕苏苏在与牡丹公主的对峙中讨不到好,甚至于现在早就被迫出家,青灯古佛了。
然而苏苏哪能因他一句话,就放过眼前的机会。
“他一共杀了我两次。”苏苏看着他道,“第一次,他阴谋设计,害我与师兄**悬崖,险些死于非命。第二次他一剑将我刺穿,要亲手将我置于死地这条命,他如何还我”
说完,苏苏坦然的看着萧白卿。
她晓得萧白卿和南屏是多年的好友,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可能会得罪他,然而南屏不死,犹如放蛇归山,蛇可比老虎可怕多了,老虎是叶荆棘那样的人,他要上她也是从正面上,而毒蛇咬人却是从背面出手呸呸呸什么正面上背面上的歧义满满都是歧义必须换点纯洁的词
面对苏苏的质问,萧白卿淡淡一笑:“他已经还了。”
在苏苏疑惑的注视下,他略略弯腰,解开南屏身上的绳子,然后慢慢卷起南屏的袖子,露出他的右手来。
南屏的右手极为修长雪白,古书上写的玉人估计就是他这样的。
此刻他平静的曲起手,任凭萧白卿解下他手腕间缠绕着的一圈白布,那布上点点血花,待拿下之后,他手腕间的伤口便一览无遗。
“嗯”苏苏忍不住皱起眉来,她在军医营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战地医生,见过很多伤口,南屏手腕上这种伤,她见过很多,或者说她亲手制造过许多。
这时几个道人打扮的男子走到萧白卿身旁,放下手中的药箱,一言不发的将里头的药具拿出来。
有细长的,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的刺做成的针,也有长长的,色泽莹润,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管子。
看见这些东西,苏苏哪还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你失血过多,足足昏了七日,我们几个当中,唯有南屏的血型与你相同,所以这七天来,一直是由他输血给你。”萧白卿一边将针插进南屏手腕间,一边持着另一头朝苏苏走来,神色平静道,“你流的那些血,他已经全部还给了你这样还不够吗”
苏苏沉默下来,看着他将针的另一头插进她的手腕间。
温暖的,红色的血液顺着那条细细的管子,从南屏身体里,一路灌输到她的身体内。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看着眼前这条联系着两人的管子。
说来可笑,这雨前不停,晚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下来了,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管子上,将那管子里流动的血液照得更加鲜艳明亮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红线。
以你之血,治我之病,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明是件极为浪漫的事情,放在这两人身上,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我不会放过你的。”苏苏低着头,平静道,“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我知道。”南屏声音有些沙哑虚弱。
“就像我不可能背叛我爹一样,你呢你能背叛皇帝吗”苏苏慢慢抬起头,望着他,“我也不要求你做太多,我不需要你帮我对付皇上,也不要你给我通风报信我只要你袖手旁观,别再插手我们两家的事情,你能做到吗”
“我说能,你就会放过我吗”南屏苦笑道。
苏苏盯了他半晌,也同样苦笑起来:“我不会我怕你骗我。”
尔虞我诈,互相欺骗。
所以聪明人总是信不过聪明人,所以聪明人总是难以和另一个聪明人在一起
然而这样也好。
南屏笑着垂下眼眸,他心里没有将死的恐惧,反而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结局还挺不错的。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楚九歌每每路过时,瞥向他的眼神充满杀意,只怕苏苏今天就算肯放他走,他也不可能活着离开,那柄剑那柄充满杀意的木剑,会寻找一切机会洞穿他的喉咙。
然而比起死在楚九歌手里,他宁可死在苏苏手上。
“认识这么久,我一直没送过你什么好东西,还总是给你带来麻烦。这些血便当是我最后的礼物吧。”他低头看着渐渐离开自己的管中之血,然后慢慢抬头看向苏苏,对她笑道,“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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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换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若是南屏出言欺骗她,又或者是出言恐吓她,苏苏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然而他却一心求死。
还在临死之前说出这样一番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起两人之间的过往,想起彼此不曾为敌时的点点滴滴,苏苏忍不住有些难受起来,只觉得那管子不但将他的血输过来了,还将他压抑绝望的感情也一起输了过来。
楚九歌冷眼旁观至此,忽然抬手按在苏苏肩膀上,笑着说:“你下不了手,就换我来吧”
他一眼就看穿了南屏的计谋亦或者说临死之前的心愿。
自知必死,南屏最后的心愿就是死在苏苏手上然后让她一辈子记得他。
楚九歌可不打算成全南屏,他只觉得此人面目可憎,到死还在异想天开缓缓握紧手里的剑,楚九歌眼底闪过一片茫茫的杀意,他怎能容忍苏苏将心思落在别的男人身上死人也不行这种事情若真的发生了,那就刨坟鞭尸挫骨扬灰
苏苏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萧白卿忽然出手如电,掐住南屏的脖子
这个惊人的发展震惊了所有人,连南屏也不例外,他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忽然对自己出手,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见他伸手过来,指尖一枚丹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手在他下巴上一抬,再在他脖子上一拍,他就被迫将那丹药咽了下去。
南屏的身体摇了摇,然后无力的朝一边倒下去。
萧白卿扶住了他的肩膀,尔后对苏苏淡淡道:“我会带他回道宫在苏家与皇帝决出胜负之前,他不会再回庆国半步。”
苏苏眼神复杂的看看他,又低头看看南屏昏睡过去的脸。
“那就这样吧。”最终,她缓缓点头道,“师傅,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那你可得将人看紧了。”楚九歌在苏苏身后不阴不阳的说,“庆国民风不好,若是见到落单的小猫蟹,就会抓来吃掉。”
萧白卿身旁几个道人都是庆国人,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心里疯狂吐槽:“谁会没事乱吃路上的阿猫阿狗啊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只有你才会把落单的阿猫阿狗包括南屏吃掉”
南屏的事情姑且告一段落。
在输完血后,萧白卿便让手底下的几个道人扶他回去休息了。
苏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