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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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鸿昭望着她认真的表情不由苦笑,“我倒是想过一千一万次了。大概弑君……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他目光更加幽深,她本能地朝后退去,背脊紧紧贴在车壁,惊恐地望着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很是为难:“可惜我,不能杀你。”
凤翎诧异地挑起眉。
“你忘记了?咱们是鸳鸯蝴蝶命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活不成的。”摄政的表情女帝更加认真。
她愣了一愣,方才回过味来,恼羞成怒地请他吃了一“龙足”。
“滚”
他咯咯坏笑。
她更加气恼,恨不能立刻下车,躲开这个臭东西。可车外的羽林一定都以为,她与他在亲切友好地分享“打劫成果”,交流国家大事呢。如果天子被摄朕气出了銮驾……
怎么想都现在要更丢人。
她只好眼睛盯着街面不去理他,算是保持最后的尊贵。
“何况……募兵权这种东西……”
他只用一句成功拉回了她的视线。
“方今纷乱之际,募兵……难道还需要陛下的‘授权’吗?如果需要,陛下的忠臣小舅舅怎么还能做成那么些生意?”
“你是说……”凤翎当然知道秦逸是靠贩卖军马赢来了“千里有骏达”的名声,可不曾想到表面不设府兵,一心搂钱的甘泉刺史也和其他野心勃勃的刺史一样,早已暗地里豢养起了兵士。
“说的也是,他要是不养兵,为何要搂那么多钱呢。”凤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算。
“他问你讨权,不过是给了个棒槌,陛下当了‘真’了。真是傻妞。”
他看见她气哼哼的样子笑得更欢。
凤翎怒眼圆睁快掐他的脖子了。
鸿昭总算做出一副被吓住了的表情,改了口:“臣说错了……他确实陛下还傻。竟然要扩军做大,以为自己也有多多益善的统兵能力。这是真的作死了。”
“我是傻啊,我要不傻,你能让我做天子吗?打仗带兵难道不是多多益善的吗?”她嘟着嘴,随口道。
“打个方吧,陛下觉得您可以率领万兵马,围猎一场,然后平平安安,有条不紊地撤回营寨吗?”
凤翎翻翻眼,认真想了想:“应该不能。我脑子不好,管不了那么些杂事。”
鸿昭笑了。
“这才是陛下的圣明之处。运筹帷幄,攻城略地是臣的事。镇国抚民,不绝粮道是太师的事。陛下是高高在的主公,并不需要懂得那么些走狗的门道。”
“你这算是在恭维我吗?”
“是的。臣有时候也很想做个满嘴抹蜜,能讨您喜欢的佞臣啊。”
鸿昭故意扮起了可怜,引得凤翎白了他一眼。
虽是仲春,黎明时分的寒凉,却冬日也不差。一阵冷风自窗缝吹入,凤翎甚是难看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既然郑狐狸已经有了兵,那我来甘泉这么些天,怎么也没见着他的军队?”
“怎么没见着?那晚在何村,咱们不还坑了人家两行人马吗?”
鸿昭的口气轻飘飘的,他开始趁天子走神的功夫,把她拽回自己的怀里。
“那些金乌匪徒?”凤翎惊得瞪大了眼,“他们不是些流寇吗?”
“收编约束的流寇,是兵士。失去控制的兵士,是流寇。郑桓也想学我招募金乌营,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军纪松散,无有组织,放任兵士成了匪徒。这倒给了高澈练兵的机会了。”
天子听他这一番解密,已经彻底愣了神,恍惚间,觉得有个暖乎乎的东西附了自己,便本能地跟着这温度,乖乖坐回了他的怀里。
鸿昭心难免得意,脸却依旧平静无波,牵起她的手淡淡道:“哪知郑季常还不知收手悔改,竟然问你要什么募兵权,真是离死不远。你看看,手凉死了,又要重捂,能不能别再乱闹了?”
他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大手里。
折腾了一夜,凤翎十分困倦了,也没听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挺舒服,也不再挣扎,靠在他身,眼睛失了神,全然把东皇摄政变成了自己的人肉靠垫。
真舒服,一直这样捂着好了。她几乎要陷入沉睡。
突然,她睁大了眼。
想到这种温暖也曾经捂热过其他冰凉的身体,她咬紧了牙,心涌出一股酸涩。
“你不让我杀了他。是不是因为与他曾经……同气连枝……”
鸿昭的身体已经因天子的倚靠,而变得炙热,他小心啜吻她的后颈,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一定要杀了他?那有朝一日,你也必须要杀了荀子清。”
凤翎一惊,睡意全消,气得要起身。
“食欲”已经被吊来的东皇怎么会放她跑路?早已紧紧箍住了她的身体。
“胡说八道”她只能立眉痛骂。
“我没有胡说。荀子清和郑季常其实是同一类人。”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她的曲线游走。
“鸿昭,你敢再污蔑子清,朕……”她还没来得及发威,身被他勾起的酥软战胜了皇权天威,“放……放开……”
她开始轻轻颤抖,做起最后的抵抗。
“傻妞,你在崖州做的是什么?凤萱在这里做的是什么。甘泉郑家、崖州荀家、隋州王谢两家、雍州成家……”他把她轻轻带倒,对她莹亮惊恐的眼睛,“这些人,是陛下的立国之本啊,还需要我继续罗列吗?”
鸿昭说的不错,景朝十六州早已是一个世族豪强林立,军阀各自为政的烂摊子。
荀朗与郑桓只是其的两个代表。而她自己也是靠着崖州荀家的势力,才顺利长大,走入长安城,坐宣政殿的。
“不……不用了……”凤翎侧过脸,蹙起了愁眉,眼忍住盈盈泪光,“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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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十 命如夕颜(上)()
“不用怕……别忘了,与这些蝼蚁乌合相,鸿家才是四海九州,最大的一只恶虎。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入流的庶子了,鸿家的家主会替你把他们全都收拾好。”
凤翎没有闲情从摄政灼灼的眼里,读懂他的护驾之心。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被鸿昭压制住了,除了“屈辱”,女帝想不出第二个词,去形容此刻的感受。
她撑着手,往后缩了缩。
鸿昭感觉到了女帝的抗拒,他虽有些受挫,却并没有放弃,依旧笑着凑近了,准备享用他今夜唯一的战利。
他知道女帝已经十分疲惫了,他也是。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如术法一般,驱使着他,即使身心俱疲,也要用侵占来证明自己的权威。面对她的冷淡,似乎也只有侵占,才能让他暂时忘却恐惧。
凤翎被迫跨坐到他腿,背脊已经抵了车窗边缘。
随着马车的颠簸,在鸿昭的抚摸下,怪的感觉已经袭遍全身。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喘息,侧过头,望着窗缝,从那条窄窄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清冷萧条的甘泉街道。
突然,她的目光被街边一丛丛星星点点的草花吸引住了。那些长在民居篱笆间的草花,形如杯盏,映着晨光泛出青白光彩。
那是南方特有的葫芦花,名字普通,习性也不精贵,无论旱涝都能开遍城乡的每一个角落。
凤翎想起来,多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春夜,她跟着凤鸣、荀朗结伴狩猎,夜宿山林。素好笑语的安王凤鸣,曾经同他们唱过一首崖州民歌“匏有苦叶,济有深涉……”
“主公不该去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荀朗听了凤鸣的吟唱,满脸通红。他那种故作镇定,内里慌张的表情,惹得凤鸣笑了好一阵子。
那时候,凤翎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娃,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荀子清穿猎装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歌里唱的“匏”,正是长满了山野城镇的葫芦花。葫芦花命贱,到处生根;葫芦花命贱,夕开朝败。
沉醉在回忆里的凤翎抵御不了鸿昭的进攻,扣着他强健的背脊,将下颚搁在他溢出薄汗的肩头。她闭眼,不自觉操着崖州土话,梦呓一般哼了起来。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傻妞……真好听……”鸿昭听见了她破碎的歌谣,直起腰,轻轻蹙了眉,“可我听不懂你在唱些什么。”
“葫芦花开了一夜,快败了,姑娘还在等他,他既然承诺了要娶姑娘,为什么非要等到春暖花开呢?姑娘已经等得够久了,连行船的都在笑话她了……”
“是啊,还有什么好等的。”
摄政终于听懂了。
凤翎的采是很差的,大概她的翻译实在让鸿昭听不下去。所以,他停止了缠绵,扯开了她的锦袍,狠狠吻了天子洁白的脖颈。
凤翎吃痛,倒吸了口冷气,从崖州春梦里清醒过来。
“你和凤和好的时候,也是这样强凶霸道吗?”
她恼怒地斥了一声。
这一声,完全是出于她的本能。
鸿昭爱过凤和?鸿昭杀了凤和?这些无聊的疑问一直在她脑袋里绕,甚至河南之乱更让她困扰。
所以,当她那段“美丽忧伤”的崖州回忆被打断后,从嘴里冲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套没头没脑。
话一出口,凤翎便立刻后悔了。怎么可以现在戳穿他?这样做,只会把他的下一次弑君提前吧?
她恨得低下头,咂了一记嘴。
“该死。”
危险的开关被打开了。
鸿昭听见了她的质问,抬起头怔怔望着她,一只手还停留在她无遮无拦的心口。
“你刚才……说的什么?”
“没……没有什么……”她眼神恍惚,想要抵赖。
鸿昭的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我也来同你讲讲地方风俗吧。你知道甘泉的村汉会怎么对待那些喜欢招惹野汉子,又不讲实话的婆娘?”
女帝皱着眉,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要不要试试看?”他压住火,努力嬉皮笑脸。
天子笑不出来,郑季常的谏言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
她在指望什么?难道指望叱咤风云的鸿昭会为了她“守身如玉”?他是否“如玉”,同她又有什么关系?鸿昭只是她委屈求全,豢养在身边的一条恶犬。子清,才是她在岸边要等的人。只恨恶犬凶顽,狡兔未尽,要不,她早来一个“兔死狗烹”了。
她冷冷看着按住他心口的摄政:“东皇,朕不是村汉的婆娘。你忘记了?是你把朕拱了皇位。如果没有你,朕大概还在荒地里纵马由缰呢。可惜你选错人了,我并不凤和,更加合适。”
他收起笑,面沉似水打量着她:“陛下从郑桓那里听到了什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漏了嘴,凤翎也只能硬挺着脖子把话讲完。反正自从出了酒肆,眼睁睁看着鸿昭放跑了郑桓,她郁闷到现在。能让她出一口气也是好的。
“你与郑狐狸同气连枝,共同分享的不只是甘泉府库吧?于飞殿的高床软枕是否舒适?我不会给你的东西,先帝却早已经为你备下了。只怪你没有好好爱惜。”
“你也懂得爱惜么?”他的手突然按紧了,仿佛要把那颗跳动的心从她身体里掏出来。
“看来皇帝陛下此番确实是广开言路,得了不少闲话。陛下的脑袋是真的不大灵光了。”鸿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