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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28部分

小说: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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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孤都看见了,尉迟将军确是一员虎将。你可愿弃暗投明,为孤效命么?”鸿昭坐在青海骢上,笑微微问道。

    尉迟想了想,这很像是史传故事里的常见桥段。他当然不会为一个无赖效命,但是他必需活下去,然后寻找机会杀掉无赖,扭转败局。

    史传故事里的英雄人物会怎么应对这种场面呢?

    “死则死尔,只叹我至死不服。若是东皇殿下有胆放我,结果必然不同。只怕殿下……不敢吧?”

    尉迟想,这样说,是最合乎道义的。鸿昭若是当世英雄,便会放了他,当然不是真的放,而是施以恩义。然后他便以为尉迟会感激涕零,为他所用。千百年来的“君庄臣恭”都是这样演出的。

    鸿昭呵呵一笑:“你说得很对。我不敢。太麻烦了。”

    “什……”尉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如尉迟将军所愿,送他殉城吧。”

    尉迟算错了,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无赖。

    直到被押赴刑场身首异处,尉迟那伽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不明白,邹禁恶来等一众将官也不明白。他们还以为凭着主公求才若渴的性子,这一番遇见尉迟这样的虎将,必然会留下性命,以图后用的。

    看见属下疑惑的表情,鸿昭的嘴角泛出诡异的笑,他让人请出那个早就来投降的冀远县尉。

    “恶来,你带一哨人马随使君去办事吧。”

    尉迟被杀的第二天,恶来的事办完了。

    冀远城的暗窖被打开,就在城墙底下,人们发现了足够两军将士和满城百姓吃上半年的粮草储备。

    摄政王张榜安民,历数尉迟那伽替夏翊守粮,罔顾百姓性命,贪功不仁的罪状。

    冀远城愤怒了,暴怒的饥民像洪水猛兽一般,涌到刑场上分吃了最后一只“两脚羊”——尉迟那伽。

    冀远城彻底归降了鸿昭,因为在城中百姓的眼里,只有他才是爱民如子的仁德英主。鸿昭和东夷军在这里盘桓的半月,恰为夏翊北撤争取了时间。

    “义则,我说过宜缓不宜急,你现在明白了吧?”

    邹禁看着鸿昭诡异的笑容,忽然明白了。

    粮食虽是有数,人心却是难测的。鸿昭并不冒失,他不可能踩进邹禁的陷井。不会如他所料,为了早些补充军粮,着急攻城,而亲手杀戮百姓,丢失人心。

    鸿昭可以狠下心肠,静静守在城外,眼睁睁看着满城军民爬在粮堆上大吃人肉,这不仅是为了此刻“仁德”的虚名,更是因为他也需要冀远城坚守一段时间,冀远城坚守了,他便不用长驱直入追到夏翊,血战一场。

    夏翊和乾国王庭必需存在,有了乾国王庭,摄政王就有继续手握重兵的堂皇理由。

    真正养寇自重的不是他邹禁,而是“景耀战神”本人。鸿耀之才是通吃四方的大赢家。

    冀远城的百姓军民就这样成了博弈的牺牲,白白挨过十几天人间地狱的折磨,然后痛哭流涕地感激那个赢家解救了他们。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小麻烦,就是那个仍梦想着借献粮之功继续掌管北进咽喉之地的县尉。

    他官复原职仅仅一个月后,他的同党邹禁便回了京,而他也就被神鬼不知地抹掉了。

    博弈必需完美收官,除了大赢家本人,每一个见证冀远城所有故事的人,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这就是游戏规则。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后话。

    尉迟被暴民分吃的当天晚上,鸿昭和邹禁亲自到刑场上去查看。

    风雪停了,一弯浅浅月勾从苍茫云海间跃出,皑皑积雪上血迹斑斑。残留的骸骨已经不成人形,人肉屠场的恐怖景象在月华雪光中影影绰绰。北风凛冽,似冤鬼嚎哭。

    “两脚羊……替罪羊……”鸿昭喃喃自语,怔怔望了许久,方长叹一声,“义则,你可知他为何会死?”

    不知是因为严寒,还是浓重的血腥味,邹禁蹙着眉,表情有些难看。

    “末将……不知。”

    鸿昭拧眉,轻轻拍了拍邹禁的肩。

    “因为他想在这个鬼地方做一个真正的义士,这……坏了规矩。”

    一句话说得邹禁打了冷战,鸿昭却自顾忆起了旧:“那一晚,朔方城下,你掩护我突围时,天上也是新月……夜黑风高,月勾锋利……那一回你中了多少箭,可还记得?”

    “好像是十二三……”

    “是十四箭。”

    “是吗……末将记不清了。”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十四箭。”

    鸿昭轻轻呵了一声,声音微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邹禁咬了牙,默默望着摄政王,不知该如何作答。

    二人半晌无言,忽然鸿昭的脸上重新漾起了戏谑的表情。

    “义则你看,那……不是个女鬼吧?”

    顺着鸿昭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一个红色人影正沿着雪地上的血迹缓缓行来。

    侍卫们见了,赶忙过去将那个“鬼”捉拿到近前。

    鸿昭仔细一看,跪在面前的人竟是个红衣少女,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花鈿彩绘,看不清面目,身段窈窕,果然像是个女鬼。

    最诡异的是,那“女鬼”手里还抱着颗人头,那是没有被吃掉的尉迟那伽的头。

    “还……活着?”邹禁见了女鬼,陡然变色,喃喃自语,待发现鸿昭狐疑的目光,立刻连声道:“这是女巫……是西狄女巫……”

    “面涂油彩,身穿红衣来捡尸,是西狄的收葬之法吗?”

    邹禁忙不迭点头:“是,是西狄葬法。想来她是……哦……应该是尉迟那伽的相好。”

    不想邹禁说了这一句,“女鬼”竟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得凄厉诡异,配合着北风呼啸,实在鬼气森森。

    “哦。”鸿昭忖了忖,望了望女子,又看了看邹禁,也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倒是个有情义的婆娘。”

    说罢,俯身便要搀起女子。

    “主公,不可”邹禁惊慌不已,忙一把拉住鸿昭,“巫女不祥,不能近身。”

    鸿昭蹙眉,疑惑地望望他,正待开口询问,却见自己的亲随急匆匆跑来报信。

    “殿下,京城飞骑终于到了”

    鸿昭双眼放光,面露喜悦,放过邹禁,转回身紧赶上前。

    “是帝姬,还是皇子?”

    信使忙跪地回话:“回禀殿下,是皇子,是皇子。”

    “妙极妙极祖宗庇佑,”鸿昭喜不自胜,竟有些手舞足蹈,顿了顿自觉失态,又突然朝南面跪下,磕了一个响头,“真是社稷之福,社稷之福吾皇万岁,吾皇辛苦。”

    殊不知,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朝贺更加失态,下属们只好跟着跪下叩头,见东皇乐成这样,便都有些发愣。

    “陛下怎样?御体可安?”

    “哦……母子平安。这是陛下的……”信使话未说完,手中信便被鸿昭劈手抢去。

    他站起身,撂下众人,大步流星便要回营看信。

    “殿下……这……”

    侍卫们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处置“巫女”。

    “哦……”鸿昭摆摆手,随口道,“此女贞烈,赏她些吃食,不要为难。让她替西狄神龙好好收尸吧。”

    ……

    营帐内,灯火灼灼,平远侯没有为难“巫女”,而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榻上。

    隔着薄薄丝裙,女子的曲线勾魂摄魄。邹禁抹去她脸上油彩,露出了一张明净绝美的脸。

    他恶狠狠掰过美人脸。

    “要不是天子来,险些被你这妖精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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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第201章 第 201 章 贡女攸宁(三)() 
女子十分委屈,眼中含露:“妾身才是差点被饿死呢,将军真狠心,骗得妾好苦。”

    “谁叫你要去找那个白虏,饿死才好。”

    邹禁冷笑着咬上她的颈项,引得“巫女”一阵颤栗,借势倒入他怀中。

    “你……吃醋了。”她吐气若兰,吃吃笑起来,“那你也死一回,我也抱你的头。”

    他毫无办法,蹙起浓眉。

    “方才实在危险,怎么偏偏那时现身,我早同你说过不要招惹东皇……”

    “不在那时现身,如何能与将军重逢?”“巫女”的眼轻轻眨动,无辜纯洁得让人心颤,“东皇,东皇,将军只一味怕他。妾可听闻将军的美名已经传遍西北,远胜于他了。”

    “还不是你的主意。真不愧是……”邹禁脸色一僵,觉得自己失了言。

    “天枢狐姬嘛。”“巫女”不以为意,笑得越发妩媚,她用刚抱过死人头的手缠上了邹禁,映着火光,桃红的脸蛋娇艳欲滴:“将军高义,又一次全了妾的性命,妾已无立足之地,只求将军能够怜惜。”

    她娇娇说罢,执起邹禁的手,扭扭捏捏放到身上,平原侯的指头恶意收起,她抖抖地挺直了腰,自喉口挤出一声娇chuan。

    “将军……想死妾身了……”

    天寒地冻,荡fu的身体恰似地狱烈火,彻底吞噬了邹义则的警觉,他只知她情动,却不知她承欢身下时,竟是牙关紧合,咬出鲜血的。

    邹禁,是她的第一个猎物。

    五月端阳,烈日炎炎,冀远城的旧事雪融冰消,冀远城的“巫女”却出现在繁花似锦的长安,她看到邹禁的死人头被从坟里挖出来,悬在城门上,受尽千夫所指。

    她笑笑地想,原来东夷人的骷髅和金乌人是一样的啊。

    与此同时,城北禁军营中,金吾慕容彻正为他的另类成人礼惴惴不安。

    他自月前着冠之后被天子封做了“票姚将军”,接手陈璋留下的羽林营,兼任金吾羽林两处统帅,成为执掌京幾防卫的唯一将官。

    对此,鸿摄政虽不满意,却只是训了少年几句“好自为之”的套话,并未多纠缠。京幾防务本就不是他的管辖,他犯不上为此得罪凤翎,反而十分期待被夺走羽林军指挥权的荀朗会如何气恼。

    荀丞相并没有那样小心眼,他对学生的成长十分欣喜,连称“陛下圣明”,好像很乐意被“拍死在沙滩上”。

    慕容彻惴惴不安,问荀朗什么叫“票姚”。荀朗答“票姚,劲疾之貌也。”

    可营里的同僚们不这么看,他们教给小蛮子的是:“军中男子定要嫖过yao子,才算成人。陛下给贤弟这个封号,就是希望你真正长大呀。”

    教这些话的将官,多半是鸿昭的手下,所以慕容彻全拿它当做了放屁。

    可与将官们的应酬还是需要的,何况他新任职不好立刻就搞坏关系,所以营里的一顿花酒总是难免。

    老兵油子们找来了整套乐班,吹啦弹唱,十数营伎,歌舞调笑,各种美酒,一通猛灌。

    少年被浸在光怪陆离声色场里迷失了方向,竟全然醉了,比那夜在闲情咏与绮罗对饮时更加失态。

    酒过三巡,昏昏沉沉的慕容彻只听得耳边同僚叽叽喳喳。

    “季明,季明?”

    “哎,得了,得了,已经醉了。”

    他们在喊谁?

    季明?

    季明……

    他想起来了。

    季明是他。

    他有了表字,行了冠礼,是她亲手替他戴的冠,好像自己是她的儿子。

    真可恶……

    他曾急切盼望长大,如今却痛恨长大。从着冠那天起,他便再也不能在她寝宫中值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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