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灼心 >

第40部分

灼心-第40部分

小说: 灼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枯槁如七旬老妪,衰竭而亡……”

    他起初说时,我与众人一样大都不当回事,可等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而身为当事人的我更是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脑海中随之浮现起了相应的可怖画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制药之人的心思,未免太过歹毒!

    而且,如果这少年所言为真,那么落入这凄惨境地的人可不就是……我么。

    “这毒可有解?发作时间是多久?”我正惊慌害怕之时,卢修竹已是抢在我之前问出了口。

    那少年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夫请恕罪,这毒发作起来只需一个月,至于解毒之法,草民无能为力……不过,师尊他老人家或能一试。”

    空气凝滞了片刻,就听邝希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既如此,将你的师尊请来皇宫为凌王诊治吧。”

    “回禀陛下,草民的师尊醉心医道,闲云野鹤惯了,曾立誓此生不离谷,只怕要辜负陛下的厚爱……”不料之前还胆小如鼠的少年一听要传召他的师尊,立刻硬着头皮婉拒道。

    “呵,区区一介白身,也敢违抗朕的旨意?你就不怕,朕派虎贲军围了白云谷么?”邝希晴轻笑着反问道,眼中却一片冰冷,显然是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以及他师承的白云谷动了怒——毕竟,在任何一种封建统治下,抗旨都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陛下息怒,”那少年吓得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倒是卢修竹再次开腔圆场道,“那白云谷毒仙久负盛名,自是与众不同;自古有才能之辈,必然有几分傲气,我们既是有求于人,更要礼贤下士,以彰显大芜皇室的慷慨气度才是啊!”

    “那依皇夫的意思,莫不是要朕亲自去请他出诊?”邝希晴似笑非笑地看着卢修竹,语声中不免带了几丝嘲讽。

    后者张了张口,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皇姐,可否听我一言?”

    “你说。”她点了点头,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既然那毒仙不愿出谷来,不妨我亲自上门求诊便是。”看她蹙了眉头似有拒绝之意,我连忙补充道,“第一,这毒发作只有一个月,来回折腾不过是浪费时间;第二,亲自上门体现了我的诚意,想来那毒仙也不好拒绝。”第三么,则是名正言顺地逃开这个令人压抑的皇宫,出去散心了——不过这一点却不好明说。

    “可是,你才刚回宫不久……这毒也不曾确诊……”邝希晴仍是找借口反驳我,却似乎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答案,最终沉默下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毫不避讳对上她的目光,我只好下了一剂猛药,“再者,皇姐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我毒发身亡吧?”

    “也罢。”良久,她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像是被我说动了;可我明白,这只是她不愿意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我争辩而已——或许是另有对策——邝希晴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不管怎么样,得到她一句应允,此事就成了一半,我也终于放了心。

    此刻,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姜灼,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忘了去分析在场其他人那颇有深意的眼神。

第48章 埋伏() 
其实所有人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的问题是——我是如何中毒的?何时中的毒?而那下毒的人又会是谁?

    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首先应该排查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如服侍起居的内侍,寸步不离的护卫等;另外则是检查一日三餐的饮食,熏香,甚至是贴身接触过的东西,人或是动物。

    可是邝希晴并没有这么做,我也就识相地不曾提起——但这并不代表我心中不存疑惑。

    颜珂似乎对我中毒的事有些猜想,但是不曾肯定;当初空皙禅师替我把脉的时候觉出了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什么,而其他大夫也查不出来,所以此事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如今教这冯斯卿点破,又得到了毒仙门徒的确诊,颜珂自然是心急如焚,比谁都赞成我去求医。

    等我一回府与她仔细分说此时,她先是咬牙切齿地誓要找出下毒的元凶,而后便迫不及待地张罗着我前往白云谷求医的事。

    临出发前,我终于见到了姜灼。

    她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见到我时略微柔和了眉眼,教我觉得她也是不讨厌见着我的;本以为自己会有许多话想要问她——比如:你去哪儿了?有没有想过我?

    然而真的见了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痴痴地望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我想,只要能时时刻刻见到她,只要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边,那么对我已经是一种幸福。

    我去拿荣息城求医的事并没有知会太多人,对外则是宣称旧疾复发,在府内休养。邝希晴下旨免去了我近日的朝会,并不打算让群臣与百姓得知凌王教人下了毒的丑闻。

    其实在我想来,若是教她们晓得声名狼藉的凌王居然被人下了毒,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感到恐慌动荡呢?

    颜珂本来给我打包了整整三大车的行李,又安排了近百名王府的护卫,若不是我竭力阻止,她甚至还打算去就近驻扎在观澜城外的狼牙军里调一支骑兵小队来——我并不想知道她如何能调动四军之一狼牙军的士兵,我只知道若是真的遂了她的意,只怕我们这些人统统都走出不观澜城。

    好说歹说,将行李精简至一车,随行人员只留下二十名丙等的王府护卫,其余人等包括我的近侍小蝉也都打发了回去——其实我想留下的人,唯有姜灼罢了。

    见我坚持,颜珂终于妥协,只是安排了另一拨暗卫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又拉着姜灼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依依不舍地送我出了城。

    直到马车悠悠地离开了城门,我都没有等到邝希晴,也未曾见到代表御驾的明黄色车辇。

    别说是亲自来送我,就连派人传个话都没有,就好像忘了今天是我离开的日子。

    倒是卢修竹遣了身边的近侍给我送了些亲手做的衣物,还特意将那王小公子送来给我作指路的向导,教我好生感动了一回——这样一对比,本来与我更为亲近的皇姐却显得凉薄至斯。

    说不失落是骗人的,然而失落以外,却又多了几分犹疑、几分恼怒——我不是感觉不到那日她的反常,心底却逼着自己不要怀疑。

    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不管我怎么努力忽视,遮掩,总是自顾自地生根发芽,说不定在哪一天就会破土而出,缠绕住我的心脏,将我对她的所有感情都消磨殆尽……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只不过,隔阂既已产生,又岂是那么容易消退的呢?

    枯坐在马车内,再没有侍从替我端茶送水,张罗点心话本,无聊时便不由自主地念起了小蝉的好,随之却又将这念头舍去了。

    我是故意将他从随行名单中删去的,倒不仅是路途遥远,带着柔弱的男人多有不便,更是因为……我已对他生疑。

    若说有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下毒,那么作为我的贴身近侍的小蝉无疑是最具有嫌疑的;再加上他对着我时总是胆战心惊,谨慎忧惧的样子,现在想来,竟像是因为害怕被看穿的心虚。

    一时半会儿,我没有证据,也没有时间精力去查证,那么将他远远隔开,便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独处的话,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着那个人的身影发呆了……悄悄撩开车帘一角,我盯着姜灼清俊秀雅的侧脸,兀自出了神。

    ——真好看呢。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本来悠悠骑在马上,护在车厢边的姜灼微微侧过了脸,淡定地看了过来;我一时避闪不及,正好与她对上,只觉得窘迫异常——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此刻我的脸一定红得不像话。

    尴尬地咬了咬嘴唇,忽的计上心来。

    我皱了皱眉头,抚着胸口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将后背重重地靠在车厢上,随手放下了车帘——收敛起脸上的痛苦之色,我竖起耳朵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马蹄声“踢踏踢踏”,接着车厢壁被轻轻地叩响,姜灼清澈好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可有不妥?”

    我故意不出声,只是夸张地喘了几口气,又压着嗓子低低地咳嗽了几下。

    “殿下?”姜灼仍是有耐心地叩着车壁,我却能从她紧绷的声线里听出了一丝紧张。

    正想着是不是还要再伪装得自然一些,就见眼前一亮,姜灼一把掀开了车帘,轻松地跃进了车内,双手将我扶起,拢到怀里抱着,随后闪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对着那随行的向导王小公子说道:“殿下有些不适,请你替她看看。”

    感觉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被姜灼揽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锁骨,手臂紧挨着的柔软,莫非是……这认知像是朝我心底投了一把火,熊熊热度从那一点往四肢百骸一路烧了过去,竟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糟糕。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了,只怕是落了破绽,而搂着我的怀抱也陡地僵硬了几分,下一刻,那怀抱又软化下来,只不过我背脊上刹那间升起的凉意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本意只是想逗弄她一番,看她是否会为我担忧;却不想她直接找来了大夫,倒教我弄巧成拙。

    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只好将这段蹩脚的戏继续下去,只盼着莫要教姜灼揭穿——唔,至少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教我下不来台。

    “大人请将殿下的手腕托起来,容草民替她诊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我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那王小公子膝行着从马车门口挪了过来,伸出手指小心地搭在我的腕间。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乱了呼吸,却仿佛能听见一下又一下“怦怦”作响的心跳,而且还有不断加快,愈演愈烈之势——暗自苦笑:我果然不适合骗人,这下却是自食其果了。

    幸好,他沉吟了一会儿,便轻声说道:“大人请放心,殿下身上的毒并未发作,只是由于舟车劳顿,有些疲累,休息一会儿便好。”

    “有劳。”姜灼淡淡地回了一句,抱着我的姿势却一成不变。

    没一会儿,那王小公子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马车颠颠地走着,外面时不时传来马蹄声与车夫的吆喝声;车厢里却寂静无声,像是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这份静谧带来的压抑,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也正定定地望着我,眼中喜怒难辨,却清晰得倒映出我手足无措的样子。

    “殿下醒了?”她垂下眼帘,半眯着的眼睛透着几分凌厉。

    “嗯……”我讷讷地揪了揪衣角,有些不敢抬头看她。

    “不装了,嗯?”她又问道,漫不经心的声线却教我吓得一下抬起了头。

    “本、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假思索地否认着,心里却立即懊恼自己的抵赖——她不会就此就觉得我是个信口雌黄的小人,因而讨厌了我吧?

    “既然殿下无碍,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她挑了挑眉,作势要放开我。

    有些不舍她温暖的怀抱,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