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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红唇-第5部分

小说: 红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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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住我手臂,“我已经安排了别人,今晚你不用进去陪。”

    我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为什么?天字一号始终都是我发牌。”

    姜环蹙着眉有些不耐烦,“这个问题昨晚我们不是讨论过吗,是我当初考虑不周,纪先生这样的人,并不适合你接触,你和她们比没有心计,也不懂这些规则和黑暗,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尽量少露面。”

    我张开嘴本想和他争辩,但包房的门被一阵过道穿堂而入的风吹开,起先是一条狭小的缝隙,逐渐刮开敞了半扇,我所有声音都止住,我和姜环同时看向那扇门里,纪先生仍旧和每一次一样,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他对面是一个陌生男人,不是孟老板,也从没单独来过,正在玩儿一副双人麻将。

    纪先生原本要将一块麻将打出去,他抬眸不经意扫了一眼旁边端着酒杯侍奉的发牌小姐,他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盯着那位小姐看,她以为纪先生是要和她说话,便主动走过去两步,对他微笑,纪先生看着她胸前的工作牌说,“怎么是你。”

    那名小姐甜笑说,“纪先生好,是场子安排我来伺候这个赌坊。”

    纪先生并未理会她的说辞,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冯锦呢。”

    小姐一怔,而站在我旁边的姜环同样一怔,他们都没想到纪先生会对于一个发牌小姐记得这样清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纪先生身后的何堂主说,“我们纪先生不接受换人伺候,开始是谁,就还让谁过来。”

    那名小姐有些为难说,“可冯锦出局了,来不了。”

    纪先生挑了挑眉梢,他脸上表情有三分寒意,“出局了。是什么人物,他难道不知道冯锦一直侍奉我这里吗。”

    小姐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这本就是谎言,谎言需要去圆,但她进去之前没料到纪先生在我的问题上这样执着,追究这么详细,她站在原地看得出十分窘迫,何堂主冷笑说,“比纪先生还厉害的人物?怎么我在华南混这么久,从没有听说过。”

    纪先生笑了笑,他将手上的麻将全部推倒,哗啦啦发出一碰撞刺耳的声响,“我厉害吗。这是你们认为,可在别人眼里,我并没什么了不起,否则也不会被截胡。我还从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事情。”

    姜环见纪先生的脸色已经有些寒意,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不好收场,必须亲自进去安抚解决,他转身吩咐保镖将我带离这边,不允许我跟着,我对于他擅自更改了我的出局极为不满,但我也没办法改变赌场的规则,姜环在跳出我们感情身份之外,是一个很冷面无情的人,他居高临下为赌场的一切安排做主,而我们这些发牌小姐只是赌场最底层的一群蜉蝣,没有为自己争取权利的资格。

    从那次之后,纪先生便有一段时间不曾来赌场,我每天都会关注天字赌坊,经常无比期待去,可又失魂落魄回,因为大门始终紧闭,而赌场内也悄无声息,听不到一丝风声。

    没几天席情发现我的失魂落魄,她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和她讲了,她听后嗤笑一声,“那纪先生是什么人啊,华南道上的扛把子,放到旧上海,就是大流。氓头子,拿着枪给人开瓢的主儿,到赌场发现伺候自己的发牌小姐被截了胡,没派人砸场子出气就不错了,还能赏这个脸来吗。”

    我拿着叠放整齐喷了香水的西装在旁边愣神,席情抽完那半根烟拍了拍我肩膀,“就见不得你这哭丧样,我晚上去金苑陪郭局跳舞,你跟着我过去,纪先生最近在那边,道上有个三爷看上了冯小怜,那婊。子心高气傲不肯从,最近纪先生都过去镇她的场。”

    我觉得席情真仗义,金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那是全华南最高端的娱乐会所,处级以下连门都摸不到,这样刁钻的条件,如果席情不带我,我只能蹲门口一直等。

    这行的发牌小姐比较注重隐私,从来不让外人尤其是同行接触到自己的客商,害怕撬过去,但席情没担心这个,她不需要害怕什么,她往那里一戳,就让男人心里痒,谁站她旁边都黯然失色。

    席情晚上和发哥请了假,七点多开车带我到金苑,我来过这边,但没进去,就是门口路过,当时白天,打眼上去富丽堂皇的,没想到晚上看更漂亮,就好像是水晶和金子堆砌起来的,金碧辉煌,站台阶上都晃眼睛。

    席情拿出郭局的签字名片给门口保安看了一眼,那人立刻笑着喊了声夫人,放行我们进去,她特别得意说,“郭局和纪先生交情最好,在金苑都横着走,这场子是纪先生的你知道吧?”

    我说知道,她等电梯时候回头看了看我,“冯锦,话我可给你讲前头,你最好的下家就是姜环,除了他你谁也搞不定,纪先生这人,最好边儿都别碰,你听明白了吗。”

    我根本没想过那些,也不知道席情从哪儿看出来的,我打了她手臂一下,“谁呀,我有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吗。”

    她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但她那笑让我真不自在。

    我们到达六楼后,出电梯就看见守在过道上的几十名保镖,那气势吓了我一跳,跟演古惑仔电影一样,席情见惯了大场面,她进金苑比回自己家都频繁,她见怪不怪拉着我走到最里面,灯光闪得眼睛疼,到处都是衣香鬓影,我原先干过半年的卡门宴也火,可和金苑比还稍微差了点,这里就是烧钱,销金窟。

    席情端了杯红酒带我到贵宾区,这边地形挺乱,可能是为了应付扫黄突查,我都绕晕了她才终于在一处灯光格外昏暗的区域停下,郭局正十分慵懒坐在沙发上,他身边没有女人,就他自己,还有两个随从,正在聊什么,非常轻松惬意,他看到席情后朝她招手叫了声宝贝,席情笑着偎在他怀里,扯了扯他略微有些长的胡须,“郭局,你想我了吗。”

    郭局将夹着烟的手避开远些,防止烫到她,他垂眸看着千娇百媚的席情,“怎么不想?不想你难道想我家里的黄脸婆?”

    席情不依不饶,“那我为什么不打喷嚏呀,还以为郭局觅到了更好的,把我忘在了脑后。”

    郭局将她搂在怀里无比爱惜说,“还有比我宝贝更好的吗?怎么我看不到。”

    席情笑出来,她唇边两个梨涡格外漂亮,郭局和她缠绵了片刻忽然看到站在台阶下的我,他问席情我是谁,席情说只是个朋友,进来找人。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接到她同意后我就在她和郭局调情时离开了那片区域,我拉住一名侍者询问他是否看到了纪先生,他问我是老板纪先生吗,我说是,他对我指了一个方向,从我角度看过去,全部是衣着性感身姿妖媚的女人,她们聚拢在一个地方,笑得声音很大,每个人脸上都有一分讨好和风情。

    我对他道了谢,然后找了一条最快通过的路,我还没有完全靠近就已经看到了被女人包围住的纪先生,他穿着非常艳丽的粉红色衬衣,彩色灯光一照显得皮肤格外白皙,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大片精壮胸膛,他偎在沙发上,似乎喝醉了,又像是还清醒着,脸上的浅笑风。流多情。

第八章 风月一杯酒() 
纪先生左臂弯有一名女子,想要拾一颗樱桃送到他口中,可他始终不张嘴,那名女子正尴尬看着他,他唇角有一滴鲜红色的酒渍,所有女人都在喊纪先生,问他要不要跳个舞,我提着装西装的袋子无比窘迫站在那里,我要知道自己会面对这样一幕,就不过来了,我为数不多印象中的纪先生,应该是绅士儒雅又非常冷清的,我想不到他也有不羁浪子般的时刻,那衣服撕扯得太诱。惑。

    夜晚果然是让人改变得彻底的魔鬼。

    我走到旁边一名保镖身前说,“麻烦把这个交给纪先生。”

    那名保镖问我是什么,我说是他的西装。

    他戴着墨镜的面庞没有表情,可我还是感觉到他神色怔了怔,“纪先生西装为什么在你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将袋子塞到他怀里,“麻烦大哥了。”

    我转身要走,忽然一束非常强烈的彩光从头顶洒下来,我被吓了一跳,我捂着眼睛叫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在那束光从我头顶移开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说,“冯小姐过门不见,这样不讲场面吗。”

    我身体僵住,我看着地板来回晃动的黑影,那些女人缓慢朝两边让开,纪先生从沙发上坐直,他一手执杯一手推开了坐在旁边的小姐,那名小姐正盯着我看毫无防备,手上端着的果盘倾洒到地上,发出尖锐的碎裂声,她捂着耳朵跳起来,纪先生身后的男人面色阴沉对那些女子吩咐,“都离开,以后纪先生没有找,不要擅自过来打扰。”

    那些女人听到后三两散去,我转过身先看到了那名男人,他经常陪着纪先生到赌场,都喊他何堂主,据说是纪先生座下最大的堂主,掌管分帮和码头,凡是纪先生不愿出面的事,都由他去交涉,他触及我目光喊了我一声冯小姐,我朝他点了下头,然后从保镖手中将袋子拿过来,迈上台阶走到纪先生面前,“这是您那晚借用我的西装,我洗好还给您。”

    纪先生垂眸看,他眉头忽然蹙了一下,“喷了香水吗。”

    我点头说是,何堂主说,“纪先生不喜香水,任何不是纯天然的事物,他都非常厌恶。靠近纪先生前最好沐浴干净身上的味道。”

    沐浴。过来跟他说句话还要沐浴?

    他这个癖好太特殊了,我当然想不到,我有些局促和好笑,我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以免他闻到我身上的味道,纪先生抬起手臂止住何堂主的话,他对我笑着伸出手,面容十分温和,“不过没关系,冯小姐的美意,我自然会破例接受。”

    我将西装递给他,他接过后直接放在了何堂主手中,何堂主将东西拿出来里里外外检查,连一枚纽扣都不放过,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纪先生对我解释说,“我用的东西,他都会这样检查,因为华南太多人想对我下手。”

    他最后这句话莫名让我决定很心酸,看来十分风光的人背后所经受的东西也未必如外人所看到的那样肤浅,代价颇为惨重,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时刻保持警惕,甚至夜晚睡觉一点风声都会惊醒。

    他朝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冯小姐介意坐下聊聊吗。”

    我张嘴巴没出声,我看了眼时间,距离今晚的赌局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担心来不及,我刚想婉拒,他对何堂主说,“给赌场打电话,说冯小姐在我这里,今晚赌局推掉,如果对方有异议,欢迎来金苑要人。”

    何堂主点了下头拿着电话离开,我第一时间想到姜环,如果让他知道我在金苑陪纪先生,他恐怕会立刻杀来,可对我来说纪先生地位压了赌场一头,哪怕明知道姜环那关过不去,这边也得罪不得,我得要命。

    我坐下之后他也不讲话,只盯着不远处舞池里疯狂摇摆身体的妙龄女郎,每当那些女人俯身卖弄风姿时,便会有靠近舞台边缘的年轻富二代将百元大钞塞入她胸前的沟壑中,然后趁机吃口豆腐,这场景要多糜烂有多糜烂。

    纪先生在我看得入迷时对我说,“如果你以后来找我,可以到楼上办公室,我不常在一楼。”

    他把一张名片递到我手上,“拿这个,不会有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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