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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红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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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说没有就好,他把卡片递给我,我握在手里深深吸了口气,妈咪拍拍我肩膀,“你和梁媚以前的手段,足够在这圈子混得如鱼得水,白茉莉树敌多,你只要好好干,她那边我帮你解决。”

    “妈咪有法子?”

    她满脸冷笑,抬手用指尖蹭了蹭唇角的口红,“她那点骚事,我还不清楚吗。”

    妈咪到其他休息间催场子,我拿着手机躲到一个角落,给庄园打过去,是保姆接的,我告诉她今晚我回去要晚一点,晚餐也不用了。

    保姆的反应比我预想的平静许多,“先生也说今晚可能不回来,我刚挂了他的电话您就打过来了。”

    纪先生也不回来?

    我问保姆他是有什么事吗,保姆很为难说,“先生是主子,主子的事怎么可能对我讲,只是支会一声而已。”

    她说完又问我大概几点回去,我闭着眼估算一下,今天第一次上班,不管有没有客人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足,我说怎么也要凌晨。

    保姆有些担心让我照顾好自己,我本想再问问纪先生的事,可这时恰好化妆间走出来几个姐妹儿,我赶紧说知道了,就将电话挂断。

    圈圈和梁媚今天倒休,轮班的这几个我都不认识,我还在卡门宴工作时,她们都是三组的公主,属于跟着我们混饭吃的,那时候才十八九,青涩得很,一二组的红牌一般都不会去搭理这群小的,不过她们认识我,非常热情和我打招呼,问东问西,挺能聊的。

    我只是很冷淡点头,保证没有失掉礼貌就借口还要化妆和她们分开,这圈子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笑面虎居多,笑得越灿烂背后玩儿阴的捅刀越狠,我就是一门心思赚钱,没必要拉帮结派,惹祸上身,为了避免误伤,其淡如水的交往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我拐过走廊尽头的弯路,经过一扇扇门寻找霍砚尘交待的包房号,卡门宴进行内部大装修后,许多东西都改了,和以前完全不同,一点旧痕迹都找不到。

    原先这条走廊是小姐和鸭子的休息室,左侧都是清一色的小姐化妆间,右侧是鸭子打牌喝酒的更衣室,走中间时候特别闹腾,笑的哭的喊的,一句话不对付抓头发扒裤子对骂撕逼,整个场子的保镖对这条走廊最深恶痛绝,可以说是是非之地。

    身材有些丰腴的妈咪经常跟母狗一样逮谁咬谁,我记得我是二组的,当时一组妈咪业绩最好,一个月光自己的钱捞到口袋里几万都是毛毛雨,还不要说整体进账,一组的小姐富得流油,但其实自身条件远不如二组的好,我和梁媚当时最火,我俩都是二组的。

    二组妈咪在小姐身上搜刮得可狠了,但整体业绩上不去,妈咪挺有眼光,手段也高,就是管不服小姐,也加上梁媚爱挑事,大家都听她的,跟着她凑热闹,到处揭竿起义,妈咪不敢动我俩,就拿别人撒气,对于小姐而言,只要来上班,目的就是钱,就是出台,傍有钱男人,妈咪在根本上遏制了她们的资源,她是出了口恶气,但业绩也就大幅度下滑,后来妈咪调到了三组,三组都是青瓜蛋子,一群小青果,作为赠送的包房公主,跟着一二组的红牌讨饭吃,一晚上混个二三百,等到换了新妈咪,好日子到了,我也就辞职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挺衰的,不管是风月场还是赌场,我虽然打着一个红牌的幌子,但我并没有做出红牌的业绩,除了遇人不淑,用梁媚和席情的话说,装清高也是最大的问题,把身体看得跟命一样,衣服非所爱的男人面前不脱,在其位谋其事,这是小姐最需要的品德。

    我现在背了三百万的债,不知道哪辈子能凑上,白茉莉这座大山压在我前面,把她扳倒我才能出人头地,钱自然不用担心,可拿着一把清高的架子,男人嘴上说你有性格,心里最鄙夷。

    我停下脚步,对自己的未来特别迷茫和绝望,我盯着理石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像,难道兜兜转转冯锦最终还是逃不过世俗和污泥吗。

    我眼中理石上的影像忽然一闪,速度十分快,可我还是看出那是一个人,我下意识回头,往斜对面看过去,当我看清从楼下上来的女人脸时,我整个人都是一怔,竟然是白茉莉。

    她还是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短旗袍,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她没有我个子高,属于非常较小的南方女人,按说不适合旗袍,但是她很会打扮,比例也好,所以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一些,旗袍对她而言也算轻松驾驭。

    令我特别惊讶的是,她今天佩戴的全部是红宝石首饰,从头簪到项链到手镯,显得比往常每一天都要更明艳夺目。

    她只有一个人,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往四下看,我本能闪身躲在墙壁夹角处,我根本不敢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我闭着眼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我听到有推门的声响,我又等了一两秒,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白茉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上。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找到了205包房,门虚掩着,里头有亮光,最外面是唱歌喝酒的ktv,最里面还有一扇门,大概是休息房间,很多客人来这边都不愿意折腾带妹纸出去开房,所以卡门宴会直接在包房里安排出来睡觉的地方,每个豪华房间都有专门的道具柜,不管你想玩儿什么,一应俱全。这也是卡门宴口碑水涨船高的缘故,谁花钱找乐子不愿意搞个方便呢。

    霍砚尘告诉我客人已经到了,可我根本没看见,沙发上空空荡荡,连一件外套都没有,难道这男的刚来玩儿都不玩儿直接就进去那什么?,这是多饥渴,霍砚尘知道我规矩,怎么玩儿都行,只要别来真格的,我都能配合,估计他不会在我刚回来上班就让我这么下不来台,总要以后慢慢渗透。

    我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往里面走了走,正打算对那扇门喊一声,忽然听到里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是你。”

    我吓了一跳,我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我觉得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好像每天都在听。

    里面有一丝笑声溢出,“不是我是谁,我以为你过来为了见我。”

    说话的女人是白茉莉,她声音绵绵软软的,可很干脆,她踩着高跟鞋,声音十分尖锐,她似乎在走,一步步走着,忽然间声音停顿,我听到毛毯磨蹭地板的撕拉声,我分不清里面的人是要出来还是要进去,我飞快躲到门后,捂住嘴巴瞪着那扇关闭的门。

    男人说,“我来见霍砚尘。”

    白茉莉长叹一声,“巧了,也是他让我过来。他说你会想看到我。毕竟我们别来无恙。”

    “莫名其妙。”

    男人嗤笑着说出这四个字,接着里面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门在这时被倏然打开。

第五十四章 可我还爱你() 
我蜷缩在墙角,幸好穿的是旗袍,紧贴在身上,如果是松散的短裙,一定会暴露我,我手背死死贴住墙,身体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我偏头看向身后那一片漆黑,里间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身后跟着白茉莉,她几乎是跑着追出来的,她脚下的高跟鞋一歪一扭,她好像伤到了脚,纪先生走得并不快,白茉莉很快便追上他,她从背后喊他名字,纪先生没有理会,他仍旧朝前走,白茉莉忽然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像是用了全身力气,怕他会从视线里消失。

    纪先生两只手扣住她抱在自己腰间的细腕,他目视前方没有任何表情,“松开。”

    白茉莉和他较了劲,他越是不肯让她拥抱,她越是不罢休,她力气再大也敌不过纪先生,只要他决绝,可他没有,他力气小得可怜,似乎怕伤到,只挣扎了几下便松开了手。

    我其实很想冲过去将白茉莉扯开,告诉她纪先生背上有伤,他经不住你这样用力的搂抱,但我还没有迈出去的脚都在嘲笑我的多管闲事,他都没有舍得蛮横推开,你去打扰什么,只会让人生厌。

    有一种血就算流再多也甘之如饴,有一种痛就算剜心蚀骨也在所不惜。

    白茉莉将脸紧紧贴在他背上,我隔着衬衣都能看到那缠得厚重的纱布,我不知道为什么白茉莉不问问他怎么受了伤,是否还好,她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在一味诉说和发泄。

    她声音内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纪先生浓黑的眉毛微微蹙了蹙,“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

    白茉莉手向上移动,她扣住纪先生心脏的位置,“只要这里还没有遗忘,还有心跳,就不会过去。那么多事怎么说忘就忘,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看你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

    纪先生冷笑出来,“只要不死,心脏就会跳动,但那代表不了什么。”

    “可你还爱红宝石。”

    白茉莉用力想要转过他身体,可纪先生并不想面对她,他非常抗拒,白茉莉不甘心主动走到他面前,月牙白的丝绸锦缎十分光滑,穿在她身上那样玲珑高贵,她微卷的长发将她侧脸遮住,我看不到她怎样情意绵绵的眼神。纪先生也没有直视她的脸,只是将目光定格在旁边一樽作为摆设的玉器上。

    “你知道我喜欢红宝石,这么多年你也一样喜欢。”

    “珠宝象征财富,世上人谁不爱,白小姐已经改头换面抹掉了曾经的一切,你该知道从你攀附权贵那一刻起,就有今天。”

    白茉莉用手捂住脸,她低着头,削瘦纤细的身体使她看上去那样楚楚可怜,“我不是不够潇洒的女人,我也知道自己当初错得多离谱,可我还爱你。你告诉我容恪,人一辈子就不会犯错吗,你活到今天就全都是对的吗。”

    纪先生垂着眼眸,他掩藏了所有听到那句我还爱你后的情绪,在纪先生沉默的时候,白茉莉忽然捧住他脸吻了下去,她吻住他的唇,纪先生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变为戾气,他伸手推拒她肩膀,这一次他没再留情,白茉莉被他生生推开倒退了好几步,可她是如何倔强的女子,她也不肯放过这样重修旧好的机会,她再次冲过去,将他死死缠住,她吻得热烈,在冰与火天壤之别的交替中,她是月光是湖泊,吻是烟花是烈火,谁还能推得开。

    她长发掠过他耳畔,在诉说怎样的念念不忘和恋恋清欢,他终是在这一刻停下所有反抗。

    我再也看不下去,我重新转过头,仰面抵住墙壁,我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放在唇边牙齿用力咬着,忽然间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滚搅动起来。

    她爱他。

    他没躲。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他。

    昨晚和我缠绵的一幕幕又算什么。

    利用,泄欲,亦或是一念成错,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脑袋要炸开了,像火烧般的巨痛使我无法承受,我陷入一个死循环,我看不透逃不出,任由大火吞噬我,洪水淹没我。

    如果不是白茉莉,如果不是这一晚的阴差阳错被我看到,我不会这么深切了解自己的心,她吻上他薄唇那一刻,刀绞,割裂。

    我在他们闭眼亲吻的时候,用帘子遮挡住自己,悄无声息溜出包房,我疯了一样在走廊上奔跑,一路跌跌撞撞红了眼眶。

    我冲进霍砚尘办公室,我几乎是破门而入,惊扰了正在和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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