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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红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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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着头不说话,纪先生轻咳了一声,“你呼吸的位置距离太近,它的反映我也没办法克制。”

    太尴尬了,拜托不要说了。

    我闭了闭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纪先生拿起一条宽大的居家裤套在腿上,他在穿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他穿的很自如,一点没有因为伤了一只手而笨拙,那他为什么让我穿?我正不明所以呆愣着,纪先生指了指地上的水盆,“帮我擦一下后背。”

    我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我走过去爬上床,跪在他后面,用毛巾沾了热水一点点在他伤口边缘擦拭着,他大约觉得很舒服,在我擦的过程中始终低低喘着,我为他擦好后背,又将小腿和手臂也都擦干净,他垂眸看着我,忽然问,“冯小姐是不是有一些事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在他腹部擦拭的手顿了顿,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以为是姜环的事,我跪在他旁边,非常愧疚说,“我不知道姜环会这样疯狂,突然出现伤害到您,我也清楚您是看在我面子上,才没有让何堂主对他动手,您的大仁大义,我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敬佩。”

    纪先生嗯了一声,“我虽然受了伤,但不需要一池,我亲自动手就足够制服他,他身手还不错,但在我面前不值一提。至于我任由他发疯,是因为我在以礼待人,我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眼神掠过他腹部隐约可以看到的黑毛,我将目光移开,眼前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刚才那一瞬间弹射出来的壮观,我没想到竟然有男人可以这么大,他常年在道上混,舞刀弄枪难免,可能也锻炼了他健硕的体魄,但他起的反应也太可怕了,好像可以杀掉人。我咬着牙将身上浮起的一层颤抖压下去,“纪先生手下留情,相信他早晚会明白,人都是这样,在错过之后才知道后悔。”

    他笑出来,伸出手捏住我一根长发,指尖在发梢处轻轻摩挲着,“你是在夸自己,是他错过了你这份美好。”

    我刚想要解释,他将手指压在我唇上,头发拂在上面酥酥麻麻的痒,我嗅到了香气,可这香气不是我的头发,而是来自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和酒香。

    烟和酒混合到一起,竟然有这样清冽的芬芳。

    我痴迷于透过窗纱那一缕朦胧的月光,他眼睛罩了水雾,泛起碧波荡漾,我似乎看到月亮星辰和宇宙,浩瀚明亮,融于他眼眸最深处。

    他说,“前车之鉴,所以这份动人心弦的美好我不想错过。”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问他什么,他一点点松开手指,那一缕长发失去禁锢散在脖颈,像一朵黑色的昙花,他身体忽然倾压过来,灼热胸膛紧紧贴住我,如同着了火,我感受到自己忽然间飙升的砰砰的心跳,还有来自他红酒醇厚的呼吸。

    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说,“纪先生受了伤不要喝酒。”

    他靠近我的动作一顿,我看着他眼睛,他同样望着我,他眼角有一丝细纹,只一点点,几乎微不可察,那细纹调皮得因他放大的笑容而加深,我觉得月光下的纪先生,性感得令人自醉。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很扫兴,没人告诉过你吗。”

    我摇头,他目光落在我唇上,“我听说冯小姐的毕生目标就是睡了我。”

    我两只手撑在身后,用力支住床,来稳定自己的平衡,我赶紧解释说,“纪先生别当真。”

    “他如果出去乱讲,说我泡了他的女人,我的清誉受损。”

    我吓得喘了口气,“他不会出去讲。”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侵犯,比你想得要疯狂多。而且冯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被他逼问的快要急哭出来,“那是我气姜环胡说八道的。”

    他的唇忽然在这一刻压下来,准确无误印在我的唇上,我眼睛在一瞬间放大,我以为自己做了梦,我以为这不是真的感受,我呼吸都凝滞住,就那么一动不动,他没有进一步举动,只是把唇覆盖着,这样静止下来,我们都睁着眼睛,在我身体都麻了的时候,我听到他说,“可我当真了怎么办。”

第四十八章 如痴如醉() 
我知道他唇很薄,我知道他唇很软,我也知道他的呼吸带着蛊惑,不甜不苦,不浓不淡,却可以诱人沉醉。

    但我没预料到这个夜晚我会陷入他怀抱。

    在我半梦半醒间,在我如痴如醉时。

    华南入秋总是下雨,一场比一场寒,我很久没看到这么明亮的月光,就像他此时温和的眉眼。

    他鼻梁是透明的,高挺出一块,鼻尖触碰到我,有些温凉,他的脸被月光照的柔软,我很想摸上去,沿着刚毅的轮廓直到他凸起的喉咙,那里在翻滚在颤动,在无声诉说他澎湃的欲望。

    他目光带着迷惑我的东西,将我一点点催眠,我缓慢闭上眼睛,视线里最后定格是他含笑的眼尾。

    我终于明白丧失理智是怎样的感觉,整个世界天昏地暗,我只想要沉沦,恨不得死去,在这最好的一刻死去。

    死去看烟花,看游走的灵魂,看他背后姹紫嫣红。

    纪先生的唇就像最好吃的巧克力,让我拼命想要吸入,却觉得还不够,他低低的喘息诱惑我跌入那片深渊,我知道我会尸骨无存,可我不在乎,我才知道原来已经干涸太久的身心始终在等待他给我的狂风暴雨。

    那是一场厮杀,一场搏斗,一场灵魂与肉体酣畅淋漓的碰撞,我似乎睡着了,所有感官都在这一刻停止,我只能感受到他游走在我身上的手,带着电,带着火,将我燃烧起来,将我的世界颠倒。

    我睁开眼看向伏在我上方的纪先生,他眼睛里烧着一团火,赤裸胸膛散发出蜜色的光,他额前有汗,正汇聚到眉心间凝成一滴水,在我专注盯着他时,落在我鼻尖,我一丝不挂的皮肤在他瞳孔内无比白皙,我看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贪婪、美艳和红润的自己。

    他手按在我胸口,掌心轻轻贴合着,他引诱我说,“叫我名字。”

    他叫纪容恪,我这样喊他。

    他用牙齿咬了我鼻子一下,我疼得呜咽一声,“我喊错了吗。”

    他笑着说没有。

    纪容恪,这样好听。

    比称呼纪先生好听得多。

    他手指插入我发间,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是圆滑的,我们身体完全相贴到一起,这样一丝痛感使我回过神来,我猛然想到我们的身份,我立刻用手撑住他胸膛,我脸上充满焦急和尴尬,“纪先生!”

    他所有动作停下,他问我喊什么,我咬了咬舌尖,“你身上有伤。”

    他嗯了一声,“不会碰到。”

    他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他滚烫的身躯像是发了烧,我知道我不该在这时打断,一开始就不继续才更理智,是我不该一步步妥协到现在,到难以自持的地步,可我特别怕,我和他不是任何关系,姜环让我不相信男人,让我更加珍视自己在感情上的每一个抉择,我已经不敢赌注再走错一步。

    我想要推开他,可他并不允许我逃离,我们在纠缠与挣扎中,一下巨痛使我叫出声音,我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我说不出那一刻我的感受,纪先生抱住我,在他坚硬而灼热的怀中,我越过他肩膀看向头顶的天花板,蔚蓝深海的样子,我是一条迷路的鱼。

    我陷入海底漩涡,在快乐与挣扎中时而起伏时而沉没,我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我拥有极致的痛苦,却也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他终于停下,在一片喘息声中,他埋首在我肩窝,我感受到不断滴落下来的热汗,还有他潮湿的呼吸,我们停止了这样的厮杀和搏斗,终是以他赢我输而告终。

    我输得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从理智到感情。

    他赢得干干脆脆,一样从心到身体,掠夺走我对男人最后的期待。

    我空洞的睁大眼睛,视线里是他湿漉漉的头发,我手始终抚在他背部,汗涔涔的沾湿了指尖,我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声音,“纪先生。”

    他唇被我锁骨堵住,于是低低的闷闷的嗯了声,我说我们不该这样,他小闷笑出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该,只有不想。”

    他说完我抬起头,指尖在我唇上轻轻戳点着,“你想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咬着嘴唇哑然,他说,“你想,我也想,这就是对的,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和他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漫长的久远的岁月和人海,这将是一座无底洞的巨大陷阱。

    我感觉到自己摸了一些粘稠的东西,我正在奇怪那是什么,窗纱在这时被风拂起,月光极其明亮,投射在我们交缠的身体,我看到我指尖一片血红,我这才意识到他撕裂了伤口,我推不开他,只能从他腋下钻出来,我拧开床头灯,看到他背部满是血迹,崩裂开的缝针处已经狰狞得血肉模糊。

    我顾不上穿衣服,我跳下床缠了一条薄被,将自己身体包裹住,我跑过去打开门,朝楼下位置大喊来人,何堂主不知何时就在二楼,他听到我叫喊从对面书房出来,蹙着眉头站住,他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人,但不是保镖,看冷硬强烈的气场像是堂主身份,应该是这个组织里管事的头目,他们看了狼狈的我一眼,目光内饱含深意,我从地上的黑影发现自己蓬松散乱的长发,也顾不上害臊,人命关天,我一边用手抓了几下稍微弄整齐,一边对他说,“能不能把医生叫来,快点。”

    何堂主看我身后那扇门,他在发现我是从纪先生房间里出来,他脸上的凝重更深了一层,他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好开口讲,我让开一条路让他自己进去,何堂主转身对那两个人吩咐到书房等候,他则经过我推门进入,我跟在他后面,我焦急的问他能不能先叫医生,他眼神凝固住,纪先生赤裸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他看到何堂主在伸手抓住枕巾盖在身下,何堂主闭了闭眼睛,“容哥…”

    他有些不可置信,更不愿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我低垂头站在门口,纪先生没有理会他,而是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下意识看何堂主的反应,我现在对他胆颤心惊,因为我觉得他是最威胁我的人,纪先生声音沉了几分,“我让你过来。”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他将我手握住,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缠裹的被子,“怎么不穿衣服。”

    “你流了好多血。”

    他低头看了看床单上的一片鲜红,“没事。”

    何堂主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木已成舟,再说多少都晚了,何况他也不能对纪先生埋怨什么,他说我去叫医生,便从卧房退出去,还不忘从外面将门合住。

    纪先生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他手在我腿上轻轻触了触,“抱歉,这种事我有一段时间不接触,看我伤口裂开的程度,大概是有些蛮力。”

    他这么直白,我脸腾地红了,我是有过姜环,但远不止于到经历很多的程度,还无法直视去谈论,我又从床上站起来,我摸着起火的脸颊磕磕巴巴说,“我去给你倒水。”

    我慌不择路转身往浴室跑,他在背后叫住我,“给我倒自来水吗。”

    我掉头飞快冲出卧房,我迎面撞上刚醒来的睡眼惺忪的保姆,她被我顶得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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