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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潮水潮-第74部分

小说: 潮水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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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世科与干柴棒老崔穿蓑衣,戴斗笠来到干柴棒门前。

    这个家唐世科来过多次,每次都在这里睡觉,因此很熟悉。

    干柴棒一个人过活,却没有一般光棍汉的样子,房子大院里里外外收拾的利利索索,就像老婆在世一般。

    不知什么原因,干柴棒自从当年捡来的流浪女老婆死了以后,再也没有成婚,也没有儿女,出于对他的尊重,谁也不敢张口问问,就算老黄和老崔与他出生入死,相知相识几十年的战友动问也是白搭,说不好一生气进山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把大家能急死。

    院里狗叫声传来“汪汪”地声音沉闷,自然是干柴棒养得那条大黑猎狗。

    这狗是干柴棒进山巡游打猎的好帮手,身材高大,偷树贼碰见它就算倒了大霉,每每闲暇之时领出去在大路上转一圈,听着别人对它的赞叹,心中自是高兴中加上自豪,平常把它关在院子里。

    听见狗叫,干柴棒咳嗽了一声吼道:“老黑,别叫!”

    打开院门,把大门虚掩着,侧着身子当先走了进去,伸手拉住大黑狗脖上皮圈套,用身子把狗挡在墙上回头道:“进进,没关系,这狗听话得很,不咬人。”

    唐世科看看大黑狗,身材很高大,黑乎乎地瞪着大眼睛,眼里冷森森放着jing光,看着人身子对正耸动几下,不由吃一惊。

    他稳了稳神,悬悬地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往旁边让让,侧着身子虚步走了过去,眼睛的余光完全放在狗万一过来的方位,手里提包蓑衣里对着狗的一面。

    于他从小不知道经过多少战阵的经历,对这狗如此提防,可见大黑狗确实凶狠了。

    进得大门,身子旁边肯定是鸡棚,焖呼呼地飘来很浓的鸡屎味。

    心里说:这黑狗不咬人才怪呢,那么长的嘴筒子,放开来可不是好说的。

    老崔却不一样,平常都认识,家里也常来,自认为这狗和自己不会动气,却不想想黑天半夜的,下着雨不说又穿蓑衣戴斗笠,别说是条狗,就是一块干活的人只怕也难得把人认出来。

    他走到大黑狗跟前随便说了一句:“看家还得是这狗ri地行。”

    拿着烟袋锅,习惯地向黑狗头顶骨盖打一下,就听见“嗷——”的一声,大黑狗一下子跳了起来,身子站起来老高恶狠狠地扑向他。

    这阵仗吓得干柴棒抓着黑狗脖子皮套猛拽,吓得老崔猛一步向后面闪去,脚底下有水一滑,屁股狠狠坐在鸡屎堆里,头在鸡棚上重重撞了一下,乱响中“哎呀”一声,坐在地上抱头再不出一声,看来是撞得不轻。

    他是倒下去了,大黑狗还在气不顺,蹦蹦跳跳地要过来对付他,大黑狗力气很大,干柴棒使了很大的力气死命抓住它,大声呵斥,好一会儿大黑狗才消停下来,用绳子拴好,看看结实了,才急吼吼跑过来看老崔。

    唐世科怕狗冲过来,对突然的变故尽可能地摆好姿势做好防备,见干柴棒把大黑狗收拾好了,这才放心,这才蹲在老崔的身边。

    他比干柴棒先到,摇着老崔的肩膀大声动问:“咋样了老崔叔,要不要紧,先站起来啊,地上都是水。”

    干柴棒上前说道:“叫我看看。”伸手把老崔捂在头上的手扯开。

    老崔的头和手臂一拧闪开,低着头沉声吼道:“别球动,叫我疼一会儿。”

    干柴棒和唐世科互相看看,憋不住地笑,又不敢笑出声来,怕坐在地上的老崔发火,两个人憋住气肩膀一个劲地抖动。

    就这样,三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在落雨的院子里,一个坐着揉脑袋,两个站着抖动肩膀,好一会儿过去,门口水渠里洗了鸡屎进门。

    当老黄进来时,三个人已经坐在土炕上,围着炕桌点着油灯喝酒,老崔穿着干柴棒的衣服。

    唐世科笑着叫了一声道:“快来快来,等了一会儿了。”

    干柴棒说道:“把家里安排好就成啦,咋这么长的时间。”

    老崔挪了挪屁股,给他挪出一块地方说道:“哎——,就是个磨磨蹭蹭的人,要不咋把一个林场的人都磨蹭到一块来。”

    老黄点点头抱歉地说了一句:“等久了吧,其实一袋烟的功夫,看看差不多赶紧跑过来。”

    脱下蓑衣斗笠挂在墙上,脱鞋上炕坐在老崔身边,老崔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把面前碗酒推在他的面前道:“老规矩,后来的先干一碗再说。”

    老黄看看酒心说太多了,这是西凤高度酒不能和榛子酒相比,看看老崔刚要说能不能少一点,猛然看见老崔脑门子上鸡蛋大红包,水红水红亮亮地和红红的脸膛相映,简直就像要着起火来的大灯笼,不由吃一惊。

    心想是何古怪,刚刚好好地没见到呢,因为是坐在身边,伸手抓住红疙瘩捏了一把,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老崔此时头上已经疼麻木了,红疙瘩不碰简直忘了疼,只有火烧,他本来看着老黄对酒的反应,如果老黄说酒太多,就叫他少喝一点喝一半,没成想,老小子伸手就抓自己头上的红疙瘩。

    一阵钻心的大疼特疼袭来,他“哎呀”大叫一声,用手连着在头上揉了几下,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来个出气的。

    抓住老黄在炕上扭酸筋,老黄急起反抗滚成一团,干柴棒哈哈大笑对唐世科道:“这就是训练场,咱们看热闹就行,但愿我那鸡棚子不会垮掉,来,喝一个。”与二人的争斗根本不放在心上。

    三个老头在外面,都是林场里元老级的人物,那是处处显得沉稳干练,惜话如金,显示出老革命的风范。

    反过来没有外人的时候,都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人,枪林弹雨中无数次磨练的人,早把不必要的烦恼放在一边,说笑打闹如当年,此时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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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泪洒黄巾梦乡人(二三)() 
(被屏蔽半月刚刚解禁急忙上传已慰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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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黄个子矮小身手灵活,一直照着老崔红疙瘩进攻,老崔身材长大护疼,一时却也占不到上风,翻翻滚滚几个回合,打得累了停下来,重新坐好喝酒。

    唐世科笑道:“干柴棒大叔,黄羊不好打,说说这只黄羊被打倒的经过吧。”

    干柴棒喝了一口酒轻轻笑道:“这话说的对,山里真正难打的野物就数黄羊,这东西跑得太快,上的山太高,身上的颜se和败草一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普通人要想打到它除了运气真是烧了高香。”

    说到这慢慢地拿起烟袋在里面挖烟丝,装好烟点上火,深深抽一口看着房梁,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不说话。

    老黄看看他,知道又要卖关子,笑了一下揉着手骨没有说话,这手上的骨头到现在还隐隐发疼。

    老崔咳嗽一声道:“就是打了个黄羊嘛,看看还卖上了天大的关子,这林子里住的人,谁一辈子还不打到几只黄羊,没见过你这样的,瞎猫碰见死老鼠,癞蛤蟆舔到一条死蚯蚓,瘸子的屁股老是歪歪着。”

    干柴棒说道:“看看,你急个啥,说话还不叫人喝口水,抽口烟了。”

    唐世科一笑,把提包所有东西倒在炕桌上,干柴棒笑道:“哎,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谁和谁呀。”

    老崔大声说道:“还不快点把屁放了。”

    干柴棒眯缝着眼笑哈哈点着头说道:“这就放,马上放,今ri索xing告诉你们。”惹得大家又笑。

    干柴棒看着唐世科说道:“咱这林场里我打到的黄羊最多。”

    回头看看老黄,再看看老崔的表情,两人没有说话,意思这话不假。

    “我为什么能打到那么多黄羊呢,这里面有个道理。”

    他抽了口烟接着说道:“一般人都是拿着猎枪满山遍坡密林里寻找,有很多人下了血力气,上山就是一个礼拜甚至更长的时间,咱不说这里面有多辛苦,就算找到了黄羊,黄羊没有发现你,远远地站着没有跑的话,你那枪上也不一定就有十分的准头,

    有人幸运地一枪打到了,有人枪一响烟雾一散一看,羊却不在,跑了,一场空欢喜,是不是,我老人家才不干这样的傻瓜事情,要打黄羊就要做到有把握,

    不仅不要走很多的路,根本就没有别人的那种辛苦,看见黄羊自己走过来,不慌不忙一枪一个准,就算一枪打不死,也要叫它负伤跑不了多远,跟着走上几里,最多再补一枪扛回来,

    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就看见黄羊自己走过来吧,这就是我不同于别人之处,老黄、老崔我从来没告诉,要告诉了他们,他们学会了,天天自己动手去打,那我打回来的黄羊在他们眼里不再珍贵,还到哪里去要一声感谢,哈哈——。”

    唐世科看看,两个老头眼睛睁得很大认真地听着,听了干柴棒的话笑笑,一点也没有动嘴催他快说的意思,老黄巴结地给他倒满酒,撕一块肉放在他面前的碗里,看来干柴棒打黄羊这个事情在他们心中非只一ri,今ri就此弄个明白。

    干柴棒笑了几声接着说道:“黄羊这东西最灵xing,从娘胎里生下来,两腿一沾地就跑得飞快,就能躲避其它动物的袭击,那是天传功夫,此后它的一生爬崖过沟如履平地,成了山崖、草地、树林间的一道jing灵。

    但咱们是人呀,是世上万物主宰,当然能有办法抓住它。

    怎么轻而易举地抓住它呢,肯定要用智慧,要有一定的观察和总结,对黄羊生活习xing相当了解以后,事情就变得易如反掌了。”

    三个人听着不敢打断,干柴棒道:“好些年前,有次我追着黄羊翻山越岭好几天,最后走得没了力气,趴石头向山下草地看,那是极其隐蔽幽深山谷绝壁高崖,下面绿草成荫百花盛开,就像世外桃源,

    只见黄羊和很多吃草动物,一群一伙低头吃草,吃着吃着抬头jing惕地观察四周情况,旁边高崖上猴群和鸟儿占据,一有情况大呼小叫互相报jing,那情景,别说我脚酸手软根本到不了跟前,就是快腿的野兽也别想靠近。

    如果,悄悄走近用枪打其他动物,当时实非难事,但我的目标是黄羊,两眼里看得都是它这个jing灵。

    由此一点办法也没有,枪打不着,腿追不上,只能老远地看,一看一天过去,而且,心有不甘地一连看了几天,实在顶不住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又去不断地观察,一看又是几天,

    在不间断的观察中,我把黄羊彻底地了解了,紧跟着有了绝好的办法,大笑几声不知高低。

    我看到,在黄羊出现的山谷和草地上,它们总是公羊母羊结队活动,老羊带着小羊崽子一块吃草,一个地方吃完跑到下个地点,专吃绿草和小树嫩芽,天黑爬上高崖卧下休息慢慢反刍食物。

    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到一个地方,除了jing觉地观测四周情况,用鼻子闻地上的气味是最多的动作,这是一种什么气味呢,我自然不得而知,

    它们闻到这些气味以后自然胆子大了,放心吃草,因此,我要去了解这个问题,为了不惊动它们,使它们认为这个地方很安全,一直等到它们走了,才去循着足迹拔开绿草观察,

    得出结论叫我信服,原来,绿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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