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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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康心下大惊,抬眸忙问:“听过……听过………是徐哲先生——姐姐的胞弟提过我吗?”
对杨康这等这小辈,黄药师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或恶感,阖眼回忆道:“你也知道,‘徐哲’与你那姐姐一般,同样离开了桃花岛之事。”
杨康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事还是姐姐在蒙古告知郭靖“徐哲师傅”要离开时,他就听到的。
黄药师盯杨康片刻,见他眸底只有急切焦急,又道:“我知哲儿为报恩情,在大蒙收了一个挂名弟子,我曾问他:‘若合眼缘,合心意,何不把那人直接收入门下?’,哲儿回我:‘那人资质还好,性子却……可能不讨师父喜欢,更何况那人已有了师父,万万不会再拜桃花岛门下’。”
“数月之前………哲儿离去前夕,当我们谈起了他的族人亲属,哲儿倒是也对我说:‘我那姐姐也收了一个弟子,她是真的想将康儿收入门下的,无奈也不知那康儿在心下计较什么,迟迟不肯真的拜师,弄得现下也不过是一挂名弟子,姐姐对此很是苦恼’。”
杨康牙尖一紧,只觉心间又是百般悸动,不由失神道:“莫不是…………徐哲先生竟也拜托了您,若有方便之处,稍稍照顾于我?”
黄药师眸底厉色闪过,看的杨康精神一紧,脚底不受控制的后撤了一步。
黄药师收回目光,冷声道:“莫要太看得起自己,哲儿不过因那婉儿之故,提你两句,在我面前,给你留了个印象罢了。”
杨康却是喉头轻颤,不过这一句话,就让他又有了泪流满面的冲动。
姐姐……若不是姐姐对那徐哲先生再三嘱咐,徐哲先生,又怎会在东邪面前言他一二呢?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姐姐究竟为他做了多少。
杨康忍住哽咽,眸光愈发坚定,道:“晚辈已告知来意,若黄前辈有任何…………方便透漏给晚辈的消息,恳请黄前辈告知一二。”
黄药师看他两眼,道:“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你知与不知,除了心下求个安慰,又有何用?”
杨康咬牙,再道:“……还有一事,晚辈或可告知。”
黄药师不言。
杨康吸气,哪怕东邪并未追问,也是主动说道:“晚辈想知道有关于姐姐的消息之心,正如黄前辈爱护门下弟子之心……想多少得些消息,并非只为慰藉,而是想着,若是能知道的多一点、再多一点………那般,若将来他日,有不时之需,还能多少帮上一二,而并非一头雾水。”
见黄药师并无反感之色,杨康继续道。
“来桃花岛的路上,晚辈派人去西域打听消息………恰好,登岛前日,晚辈得报,道那白驼山庄的欧阳大少爷,再度失踪了。”
哦?
这倒是黄药师不曾听到的。
杨康见状,继续道:“以晚辈所知,徐哲先生先一步‘失踪’,姐姐在徐哲先生走后,一月稍多,同样‘不见踪影’,而这金衫剑客叶枫晚,则是最后一个身影不见的人,且是在白驼山庄中失去了音信,但看白驼山庄的搜寻之势,并非十万火急,相见那欧阳晚定是自己留书………晚辈想,若真的想知道些什么消息,或许也可从白驼山庄下手,去搜寻一番,那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欧阳晚留书’。”
若姐姐无依无靠,杨康自然是会凭完颜家的势力尽数寻找,但姐姐有了一个桃花岛门下的小弟子,杨康便收了势——或者说,需要借势。
他小心观黄药师面色,又试探道。
“以及……在姐姐离去前不久,姐姐也带我去了一处偏僻宁静的山村深处,说她小时也在那里住过……”
“——什么?”一直静听杨康所言,这时黄药师却突然出声断他。
不解这句话有何不对,杨康只好重复道:“我说,姐姐带我去了一处山林,说她小时在那里住过……”
黄药师皱眉,沉默片刻,追问:“那‘婉儿’是否有说,她在何时于那里住过?”
与“婉儿”切身相关的事情,杨康都记在了心里,那清脆泠泠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杨康回忆着,却是摇头道:“姐姐是这般说的:‘那是我曾经的家………但其实,也算不得我的家,只是一个我曾经短住过的地方’——只是这般,短住是有多久,又是几岁在那里住过,具体是住在山村中的哪一家,姐姐却是都没告诉我的。”
黄药师背手闭眸,想,三十一年前……二十年前,重阳宫中,那小娃娃,是如何诉说自己的过往的,
突然无人言语,唯有亭下小溪汩汩,稀稀疏疏。
良久,黄药师忽然道:“你,去桃林附近再吼一声,将默风与眠风——冯默风与武眠风叫来,然后离此处远些,也莫要随便答了蓉儿她们的话。”
言下之意,便是有话与那两名弟子说,却不叫杨康在旁听着了。
前言后语下,分明是自己的话,让这位东邪联想起了什么。
杨康皱眉,想要发问。
黄药师抬眸看他一眼。
杨康登时心下一紧,这人不过一眼,便叫他仿佛被山峦压身,根本升不起半丝反驳嘴硬的心思。
这……就是闻名江湖的天下五绝。
杨康恭敬屈身,走出门亭院落,再到桃林边缘,内劲游走,朗声叫道:“冯默风前辈!武眠风前辈!黄前辈唤你二人!还请速速前来!”
片刻后,亭里林中,便是换了副模样。
武眠风与冯默风两人应声入亭。
而杨康则是呆在桃林边缘处,知这桃林的五行八卦甚为厉害,也不敢入林太深。
倒是除去那两个被叫进去的人,桃花岛门下的其他弟子,都被把围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放心他,还是有话想问。
其中,那个白衫的女娃最为活泼主动,精灵古怪。
黄蓉几乎还从未见过和她年纪相仿的武林中人呢!她好奇的围在杨康身边,像是打量什么稀奇玩意似的,一句一句的问个不停。
杨康心下烦闷,只想知道黄药师与那两名徒儿在说什么,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却无奈知晓这人是黄药师的唯一爱女,即使再没心思,也还是要简单的敷衍两句。
“杨康杨康,是哪个杨,又是哪个康呀?…………哦,是这两个字,我还以为你的两个字都会带着一个‘木’呢!”
“你今年几岁啦?…………唉,果然还是比我大了那么点。”
“咦,乍看之下,你穿的尤为普通,但这边角花纹,好像也不是普通手艺?”
“你来岛上,是为了我们那小师弟,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呀?…………噫!小气!爹爹也没明确说不让你告诉我们吧,你偷偷的跟我们说说又怎么啦!”
“……”
“………”
“…………”
性子甚是温和,陆乘风无奈摇头道:“唉,小师妹这是外人见得少了,来了一个就跟见了宝似的。”
梅超风怕杨康歹心出手,一双美眸一眨不眨,时刻都在观察着那方:“待小师妹把……小师弟留给她的那本书上的玩意,都做的差不多了,也该她去江湖里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亭内。
黄药师言简意赅,问了三个问题。
一:你们曾说,哲儿初次出岛时,带着你们去了一处山林,说是为父母收拾骸骨,那处山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
二:你们曾在村中小住数日,依那时观察,村中村民,对“徐哲”可否熟悉?
至于第三点,则并非问题,而是命令了——虽是过去了将近十年,十年前,出行山村此事,凡是记得的,一律说给我听。
黄药师可不是那种对弟子的私事行踪,都要知晓的一清二楚的师父,加上这事都过去了十年,突然被翻出来,肯定是和那个今日来岛的小子有关。
武冯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妄说添乱,先是细细回想了一遍,冯默风主要叙述,话少的武眠风则不时补充,渐渐将十年前的那次出行,极尽细致的还原到了黄药师的眼前。
黄药师眉头紧皱,蹙眉细听。
武冯两人话毕半响,黄药师招手道:“你们出去吧,再把那杨康叫进来。”
武眠风很是听话,拱手应是。
冯默风则心下难耐,不由追问道:“师父,这是有大师兄的线索了吗………啊,我不是说大师兄不能一人远行,但是这次突然说要离开个二、三十年的……还是想……还是想……”
冯默风渐渐垂头身侧拳头紧握,二、三十年可不是区区两、三年,还是想………尽可能的了解,大师兄此处经年,究竟所谓何事。
若是好事,自是心中喜悦,静待二十年过喜相逢。
但若是麻烦……
冯默风开口了,黄药师却未说话。
于是冯默风也只能叹气一口,随着武眠风离开了亭落,又将杨康唤了进来。
或是因为冯默风的脸色不好,还冷冷的瞪了他几眼,别看杨康面上镇定,心中却是忐忑,不知这短短两盏茶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但出乎杨康预料,黄药师却没有再在徐哲先生与婉儿姐姐的事情上问他什么。
只是道:“见你方才被默风提来,若默风出手,你在他之手下,可过几招?”
杨康:“…?”这算什么问题。
杨康心道,这东邪果然古怪,诚恳道:“回前辈,晚辈不知。”
黄药师抬抬眼皮,道:“不知?那就出去试。”
杨康:“………”
黄药师冷笑一声:“怎的,还需要我这个前辈请你出去?”
杨康:“………”杨康反驳不能,拱手退去了。
两盏茶又两柱香后。
杨康再入亭落,那精致的青衫已经成了另一副模样。
杨康灰头土脸的,再道:“回前辈,在下过招不足半百。”
趁杨康与默风比试,黄药师重新沏茶一壶,他品着口中温水茶香,又道:“那与超风比,又如何?”
杨康心中泛起不详:“……晚辈不知。”
“——不知?那就去试。”
杨康:“………是。”为了姐姐,小王爷你不能发作,忍。
于是回来后,容貌衣着更是狼狈了数分,道:“回前辈,不足七十。”
“——那和乘风?”
杨康自觉道:“…晚辈去了。”
回来后:“不足九十。”
“——那和蓉儿比又?”
杨康深深吸气,再次离亭。
回来后,却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狼狈,他的脸上灰扑扑的,袖口衣摆处也焦了不少,别看那白衣丫头是这里面年纪最小的,却也是最最机灵的一个,自知武功和自己大概相差不远,就施以“旁门左道”,那突然炸开的小玩意,可是把杨康吓了一大跳。
杨康心下再怒,想到这白衣丫头是黄药师的唯一爱女,也只好忍气吞声而不发,如实告知道:“招式过百再半,但黄前辈爱女聪慧,用那惊天雷炸了小辈,仍是小辈落败。”
黄药师淡淡的“恩”了一声。
亭中再次无言。
杨康忍着浑身汗津的腻味,老实低头,耐着性子等着黄药师再开口。
半响,黄药师又道:“看你服饰精贵,字字恭谦,是哪家商人或是王家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