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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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楚留郁金香20（（）　
徐哲冷着脸，道：“便是我遇上那个人就无法冷静，那又如何？原随云，我的诚意，想必你也是看到了，那么，你的回答呢？”

　　　　徐哲笑的意味深长，不待原随云回答，又道：“我可以给你时间去考虑，但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太长，很多人失败的原因，便是因为话太多，太轻敌，本来能用一刻解决的事情，却被延长到了三刻，最终才会被宛如愚弄一般的反胜为败……随云，我说的对吗？”

　　　　原随云：“……你说的对。”

　　　　随云巨巨觉得他的膝盖有点疼，而且徐哲的这番说辞……原随云怎么想，都觉得有那么点针对的意味。

　　　　原随云抿唇沉思片刻，突然，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猛的从脑中蹦了出来——既然他都能重生一世，那么徐哲呢？

　　　　若是上辈子，徐哲其实是在他兄长的逼迫下，被折磨不断，活活逼死，那么这一世……

　　　　不，若是重生，徐哲为何仍然下身不能？

　　　　也不对，哪怕他原随云重生一世，却是在失明之后方得重生，若徐哲同样是重生之人，在下身不举后方得再活一世，甚至是重生到已经死去的自己身上……也并非不可能哦？

　　　　如此一来，为何前世从未听说过徐哲的名头，这一世的徐哲却以颜医之名，声名大噪此点，也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一方面，原随云觉得似是云雾尽去，豁然开朗，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再者，哪怕徐哲当真也同为重生之人，与现下的局面，也没有丝毫关系。

　　　　片刻沉默后，原随云开口道：“既然是共赢的交易，我用暗中的势力帮你找人，甚至是助你囚人、杀人——徐哲，我帮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

　　　　徐哲笑道：“我让你多活一阵子，不让你的身心在此处永坠黑暗——这般，算不算是给了你一个大大的好处？”

　　　　原随云笑而不答。

　　　　见原随云仍然淡定如斯，徐哲知道，玩笑话也差不多该到头了。

　　　　徐哲无言，原随云无声。

　　　　徐哲的视野中，只有夜明珠昏暗幽深的蓝光，而原随云的眼中，却始终黑暗如斯。

　　　　突然，一阵低笑声响起。

　　　　徐哲低低轻笑出声，这笑，起初轻微至极，继而逐渐洪亮，又加速急促，仿佛是突然陷入了魔怔，徐哲笑的畅快至极，幽暗山洞中回音荡荡，其内力浑厚激荡，原随云体不能动，这一刻，竟感到身体内气血翻滚，真气混乱。

　　　　原随云心下讶异，哪怕早已知道徐哲多年来隐瞒实力，原随云却觉得，徐哲的实力，顶多不过与楚留香持平，但如今看来……哪怕与前世的他争锋较量，徐哲也绝不逊色！

　　　　徐哲笑毕，上前一步，一腿立于地面，另一膝撑起在床，倾身而上。

　　　　原随云不由自主的微微侧头，徐哲久久沉睡，乌发并未束起，如今长发尽散，几缕扫过鼻翼，几缕滑过脸颊，酥酥麻麻，又瘙又痒。

　　　　徐哲抓起原随云的手，让原随云的手按住了他的心脏。

　　　　你要诚意？

　　　　我直接将心脏放在你的掌下，这算不算诚意？

　　　　徐哲面无表情的盯了原随云半响，突然嘴角弯弯，气吐幽兰，一双黑眸中亮光阵阵，幽幽笑道：“随云，你帮了我，帮我找到那个人，助我抓了他、囚了他——作为回报，我便是你的，你说好不好？”

　　　　原随云表情淡然，道：“你便是我的——这是怎么一个说法？”

　　　　徐哲低低笑道：“随云，你说的没错，终其一生，我徐哲也无法摆脱我那位好兄长留给我的印记，我也不想摆脱……不舍得摆脱，如此，只要你当真能助我找到他，我这一生，还有何物可求？”

　　　　原随云不信，道：“你有经世之才，难道不想做出一番大事？”

　　　　徐哲道：“怎会？我徐哲不过区区凡人，今生哪里有什么大志大向。”

　　　　原随云又道：“你的才思计谋不弱于我，心性之冷漠，谋划之隐忍，武功之高强……甚至更胜于我，如此，你却说你要屈从于我……徐哲，你是觉得我原随云的心有多宽，才会相信于你？”

　　　　徐哲嗤笑一声，道：“我不过是见你无争山庄少主的身份好用，加上与你共处五年，觉得你这人实在有趣，才在观察许久后，仍然选择了你……我徐哲活了二十年，真心感到方可一谈的人，随云，你当真是第一个。”

　　　　原随云对此不以为意，淡淡道：“那是原某的荣幸。”

　　　　徐哲无奈道：“随云，徐哲一生，除去悬壶济世，以及找到那个男人……其他的，就如你说我心性冷漠，当真是无所谓的。”

　　　　见原随云沉默不语，徐哲又道：“原随云，我得承认，我或许不如丁枫那么好用，你说让他去东边铺子买点糕点，他就绝不会去西边那家更好吃的铺子买……但是其他的……恩……”

　　　　徐哲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滑过原随云的手背，声声沙哑低沉，带着蛊惑一般的诱哄，道：“原随云，想想你对我的评价，想想我的能力，我的确是个很好用的人，而你要做的，不过是帮我找个人罢了……还是说，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值得我这个不比你弱的人，大费周章的算计你五年，只为了当你的下属，当你的狗腿子呢？”

　　　　原随云蜷起指尖，一时无声无言。

　　　　是，原随云一直坚信，天下熙熙攘攘，为利而来，为利而往，没有利益的事情，没有好处的事情，尤其是这般大费周章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做，除非那人是个随性所欲的疯子。

　　　　徐哲时而入魔疯癫，但这个人却并非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找不出徐哲针对他原随云的动机，所以……当真只是为了那个兄长？

　　　　半响后，原随云道：“为何是我？”

　　　　徐哲痛快答道：“第一，因为你与我很像，我欣赏你，若你当真是个正人君子，我怕不是只能杀你代之，而并非选择与你合作。第二，因为你是无争山庄的继承者，这无争山庄，早晚都是你的，家室、财富、势力、实力……哪怕纵观江湖，也是屈指可数，若是你无争山庄倾尽全力、耗费数年，却还找不到一个人……”徐哲沉下声，低落道，“那般，哪怕是我独自一人去找，也多半是没有线索的。”

　　　　原随云又道：“若是我让你杀人。”

　　　　徐哲道：“若是你的其他下属，实在是杀不了这个人。”

　　　　原随云又道：“若是我让你……”

　　　　徐哲道：“若是你的其他下属……”

　　　　原随云继续道：“若是……”

　　　　徐哲道：“若是你的其他下属……”

　　　　原随云仍然道：“若是……”

　　　　徐哲不耐道：“原随云，别太看轻我，若是你自己办不了，你手下也无人能办的事情，你便尽数交给我就好。”

　　　　原随云沉默片刻，又道：“若是……哪怕我倾尽全力，也始终未曾找到你的兄长呢？”

　　　　徐哲似笑非笑，道：“你别告诉我，你的心里想着，我可以免费替你打一辈子的工？”

　　　　原随云冷笑道：“怎么可能。”

　　　　徐哲赞同道：“是的，的确不可能。”

　　　　所以，我们得设立一个期限。

　　　　原随云终其一生……不过双十出头。

　　　　如今的随云巨巨，不过一十有五，所以保险起见的话……

　　　　徐哲道：“十五年，原随云，我给你十五年的时间，替你做十五年的事，若是十五年后你仍然搜寻不到任何消息，那么……”

　　　　原随云睫毛轻颤，道：“你要杀我泄愤？”

　　　　徐哲摇头，道：“怎会，我说了，我很钦佩你，觉得你这人非常有意思，也是当真生了想与你结交之意，若是十五年后，你仍然找不到他……我便也只是离开罢了。作为报答，若是你答应了我，这十五年中，我便是你原随云的人了，而如果在这十五年里，你待我不错呢，我便再斟酌着，给你点小礼物。”

　　　　小礼物？

　　　　一根一根的，徐哲轻轻掰开原随云的手指，仔细擦过原随云的发尾，缓缓抚摸原随云的眼皮，实力撩拨了一番，才道：“原随云，若你我结定契约之后，你这十五年中不负我，不恶意害我，助我认真寻人，那么，当你性命危急之时，我徐哲哪怕拼上性命，也保你一次不死，救你一命，如何？”

　　　　反正嘛，任务的要求是，全程参与蝙蝠岛建设，当蝙蝠巨巨的同党，并且在最后暴露之时仍然被正义人士所信，没有说随云巨巨究竟是死是活√。

　　　　对于原随云此人的生死问题，徐哲也思虑了很久。

　　　　首先，原随云不是个好人，是个恶人，是个心冷至极的大恶人。

　　　　那么，对于一个恶人，你究竟要不要救？

　　　　徐哲迟疑了很久，选择了，救，保命一次的救。

　　　　不是徐哲心软、心宽，若是这利用与被利用、合作与被合作的关系开始施行，至多十五年，至少近十年，原随云当真待他不错……

　　　　他徐哲，还没有心冷心硬到、对共处十余年之人的生死，也漠不关心的程度。

　　　　将所遇之人皆当做虚幻人物的这种事，徐哲是做不出的。

　　　　当然，若是这十多年里，随云巨巨不拿他当人看，把他当畜生看的话，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针对徐哲的这番，你帮我找人，我帮你打工的问题，原随云又与徐哲详谈了许久。

　　　　对于王重阳那种人，你可以用悲惨的身世打动他，以为武林天下之名动摇他，以牺牲自我之名感动他……

　　　　但对付原随云这种人，最快的接近方式、最值得信赖的共处关系，无非是利益得失四字。

　　　　感化反派，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感化洗白？

　　　　再说，梦里的那个声音也不让他洗白巨巨啊_（：3」∠）_。

　　　　中途，徐哲爽快的解了原随云身上的药性，恢复了原随云的武功，两人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也算是平等的开始交流。

　　　　随云巨巨表示：我很想相信你啊，毕竟阿哲你是我共处五年的好朋友嘛，但是你武功比我高这么多，我实在是心下难安啊！

　　　　徐哲表示：成，巨巨你别绕圈子，您说！

　　　　随云巨巨表示：你看，你也懂医，肯定懂毒，说不定连蛊呢，都能涉及上那么一点。我在昆明一带有几个朋友，我那朋友呢，绝不会害我，而阿哲你呢，绝对不会害自己，不如我来牵线，你们找个时间，见个面，好好商量一下，用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方法？

　　　　徐哲冷笑道：巨巨你当我傻哦？你朋友精通蛊毒，我不过小懂蛊术，真要让我和你的知己朋友探讨一番，我是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

　　　　似是被伤了心，原随云叹道：“阿哲，你不信我？”

　　　　徐哲薄唇一张，果断答道：“当然不信，随云，你难道信我？”

　　　　原随云微笑，缓缓吐出四个字：“我也不信。”

　　　　明明互相不信，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齐声笑了。

　　　　笑了片刻，徐哲道：“也罢，便叫你那朋友，与我见个面吧。”

　　　　原随云笑道：“怎么，不怕我骗了你？”

　　　　徐哲冷笑道：“原随云，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你有本事坑我、害我，在蛊毒上下黑手，便是那蛊，是一旦你出事，我便跟着死的蛊，我也能狠下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