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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部分

法医狂妃-第977部分

小说: 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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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愣了一下,错愕的仰起头:“三,三皇叔?”

    三皇叔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秦俳也不欲与个孩子说太多,只道:“传报来的消息虽还未判清真假,不过,这应当是你那五妹想知晓的,你爹这是去告诉她,想让她高兴高兴,笑两声,你也体谅体谅,那小姑娘受了大罪,腿还坏了,若是治不好,将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容

    莫脑子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又说了一句:“我……我可以,娶她啊……”

    秦俳:“……”

    秦俳干笑两声,无奈的摇头:“你都懂这些了?你才几岁?”

    容莫红着脸,没吭声。

    秦俳也不说,先去了府外,等着容溯出来,一起进宫。

第1654章 皮了一下() 
柳蔚走过狭窄幽深的市井小道,穿了好几个门,总算在巷子的最尾处,见着了自己要找的门牌。

    小井街二十三户。敲

    了敲门,木质的门板里,很快透出谨慎细微的脚步声,接着,里头一道女声传出:“谁啊?”柳

    蔚没回答,而是在门上敲了五下,很有节奏。

    刚敲完,门扉被打开了,里头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透出半张脸,悄悄的看着外头的面生公子。

    柳蔚先打招呼:“杨青姑娘?”

    那朴素的年轻女子深吸口气,板着脸,将门全打开,看了看左右,确定周围无人,才道:“进来吧。”柳

    蔚进去了,习惯性的左右环视,打量这小偏院的布局。

    “你是谁?”杨青问道。柳

    蔚笑了一声,自我介绍:“我与贵坊坊主,是朋友。”那

    杨青先愣了下,随即垂下眸子:“我不是八秀坊的人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柳

    蔚无奈道:“青州并无八秀坊分堂,在下也是苦无门路,才想到上次纪坊主莅临青州时,与在下提过,此地还有一位故人,杨青姑娘是八秀坊的老人,应当比在下更清楚坊中暗地传递消息的特殊渠道,在下这里有一封信,想托杨青姑娘,寄到贵坊坊主手中。”杨

    青听到坊主曾来过青州,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听到对方后面的话,面色便冷了,扯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反问:“我这看起来,像是还与秀坊有联系的人吗?”

    “纪坊主既认杨姑娘为旧故,想来,哪怕你离开秀坊,在她心里,也是将姑娘当做自己人的。”柳蔚说着,将袖袋里的一封烧了蜡的信,递给对方。杨

    青没接,表情很犹豫。

    正好这时,屋里有孩童的声音传出:“娘,娘,我饿了娘……”

    杨青快速将那信收下,抬头撵人:“我答应帮你寄,你别再来了。”

    柳蔚这便离开,走到门口时,又扭头提醒:“信中所书,乃是关乎青州生死存亡的绝顶大事,还请姑娘不要敷衍,尽快寄往。”

    杨青愣了下,手里捏着那信,皱了皱眉。

    柳蔚压低了声音,又说:“码头,船行,货运所,包括街上的巡逻役卫,都成了未见过的生面孔,杨姑娘不太出门,怕是还未所觉,这青州府,上至府衙官员,下至贩夫走卒,已被不着痕迹的替代俘虏,杨姑娘,你手上这封信很重要,整个青州的安危,都寄托在这封信上,希望你能慎之又慎。”杨

    青粗粗的喘了口气,人还有些茫然,最近儿子生病,丈夫又醉酒好赌,她许久都没上街了,也无暇顾及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杨青问:“青州府出了什么事我不知晓,但你寄信前往八秀坊又是缘何?你想让纪坊主做什么?”柳

    蔚故意把事态严重说出来,就是避免杨青不当回事,而现在杨青既然问出了口,她若说一半,不说一半,自己走后,杨青也会打开书信偷看,避免对方乱猜,柳蔚索性直言不讳:“青州沦陷,海陆空信息渠道全面被堵,一只信鸽都飞不出的情况下,官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如今在下可知的,敌军派系里,还有几个细作,是京城七王爷安插的,能与京城通信,但我们不知道那几个细作是谁,无法与他们共用通信渠道,因此只得另辟歧径,寻求他法。至于牵连贵坊坊主一事,杨姑娘无需担忧,在下并非有意拖累,只是想借贵坊的地下通信网,将求救信送到辽州,青州与辽州相隔两岸,辽州只要愿意动兵,青州与其里应外合,自可逃出生天。”杨

    青听得沉默,恰好这时,屋里的孩童又叫嚷起来。杨

    青脸色一白,答应道:“信我今晚就送出,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要做什么,但我会另附一封信,请纪坊主绝对不要前来青州,你懂我的意思?”

    “明白。”柳蔚温和一笑:“多谢姑娘。”

    离开小井街后,柳蔚绕了半个城,回到了众人暂居在城北的大杂院里。

    院子里人来人往,柳蔚进了其中一间,里头容棱,岳单笙,钟自羽,魏俦,武鸿已经等候多时。

    柳蔚将屋门关了,隔绝了外头的声音,对着五人点点头道:“寄出去了。”容

    棱“恩”了声,对她招招手。

    柳蔚坐到容棱边上,表情不太好:“刚才回来时,看到街上有役卫跟百姓收保护费,不给就打,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动手了。”

    容棱捏住柳蔚的手指,无声安慰。

    旁边歪坐着的魏俦撇了撇嘴:“你忍他们做什么,他们还能抓得住你不成?”容

    棱冷目看向魏俦,钟自羽直接推了魏俦一下,小声道:“不懂就别乱说,柳蔚是怕打草惊蛇。”

    魏俦不当回事,还是懒洋洋的。

    钟自羽悄悄看了岳单笙一眼,见岳单笙微皱着眉,显然也是对魏俦不满,便将魏俦拉着,出了屋子。魏

    俦被拽出去,很有情绪,反问道:“干什么呢?”钟

    自羽压着火气:“你不想出来,就该呆在船上不过来,我们上岸四天,你日日找茬,你存心的吧?”

    魏俦哼了声:“我没说我想过来,柳蔚一开始说他们四个先到青州查探,我就觉得不关我的事,是你非要跟来,我为了谁才这么奔波的?”

    “我跟来又怎么了?我拖谁后腿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来,不就是冲着岳单笙吗?钟自羽我告诉你,青州沦陷了,你们这是在冒险,真出了什么事,危急关头,难保他姓岳的不会拿你挡箭,我不跟着,回头你尸骨都没人收!”“

    我说了,岳哥不是这种人!”

    “我也说了,他就是!”

    两人吵吵嚷嚷的,说不明白,平白的给对方肚子都添了一把火。最

    后还是魏俦先冷静下来,让步道:“行了,往后我不说话总行了吧,真他妈是欠了你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你,射墙上多好。”

    钟自羽:“……”

    下一瞬,钟自羽抡起拳头,眼睛都没眨的往魏俦头上砸。

    魏俦早就防着他动手,皮了一下,手脚麻利的撤开,跑远了还笑着喊:“儿子,你这可是弑父!”一

    行六人上岸,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是分开走的,当时过码头被巡逻役卫查问时,魏俦和钟自羽妆扮的是父子,而就因为钟自羽当着役卫面冷冰冰的喊了魏俦一声爹,这几天,魏俦尾巴都翘上天了,天天拿这个说事,经常把钟自羽气得跳脚。

第1655章 您要等的人,可能来了。() 
屋里岳单笙皱起了眉,这大杂院很乱,一个院子住了好几户人家,有老有少,三教九流,他们选择落脚于此,也是考虑方便隐蔽,但钟自羽和魏俦总是吵吵闹闹,弄得周围人,想不注意他们都难。

    终究,是太高调了。

    似是看出岳单笙的不悦,柳蔚开口维护:“有点人气也不错,我们是生面孔,太过谨小慎微,反而引人怀疑,大大咧咧的,倒让人不好多想。”上

    岸四天,柳蔚夜潜付府,一个熟人没见着,又去了府衙,上至府尹,下至门房,几乎全换了一批。

    现在的青州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市井闹街上,混迹着许多武艺高强的精卫,他们有的穿着粗布麻衣,有的拿着破碗乞讨,他们隐秘的躲在暗处,带着怀疑警惕的目光,窥探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今

    日在街上,柳蔚是真的很想出手教训那些欺辱百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伪军,但她知道,一旦她动手,立刻会有上百双眼睛盯上他们,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下场,可能会使这本就诡异多变青州府,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官员失踪,百姓懵懂,这些叛军伪装成朝廷命官,手里拿捏着的,是城里数万无辜百姓的性命。

    柳蔚不敢图一时意气,去冒这种险。

    平静下来,柳蔚又将自己出去一路的见闻告诉了众人一遍,简而言之,就是叮嘱他们保持警惕,切不可露出马脚。

    简短的小会结束,众人没有在屋里多呆,武鸿昨日在码头找了份长工,今日开始已经要做活。

    容棱假扮的木商,会带着岳单笙这个掌柜,和柳蔚这个小厮,去各大木材行看货。至于魏俦和钟自羽,他们扮的是从乡下过来看病的父子,钟自羽脸色本就苍白,看着也瘦弱,说他有隐疾,一般人都信。

    晌午过后,几人便前后出发,而与此同时,小井街二十三户,杨青也已经给儿子煮好了饭菜,正坐在床边,喂儿子吃。

    小孩刚吃了两口,外头传来敲门声,杨青出去开门,一看,竟是陆益。杨

    青的丈夫是个烂赌鬼,几日几日的不回家,而陆益,是住在她家隔壁的一个工头,长得人高马大,手底下有十几个兄弟,跟着混饭吃。

    陆益对她,很照顾。陆

    益见了杨青,把腰包递给她。

    杨青没接,冷声道:“我不需要,你拿走。”

    陆益硬塞给她,笑着道:“孩子不是病了吗,又不是给你的。”杨

    青还是没接。这

    时,屋里儿子的声音又传来,问:“娘,是爹回来了吗?”你

    爹怕不是睡在哪个小娘皮肚子上,还记得家里有妻有儿?

    杨青心里压着火,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陆大哥,最近外面,是不是不太平?”

    陆益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不太平,怎么这么问?”杨

    青不觉得早上那个面生公子会骗她,又问:“真的?”

    陆益看了杨青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道:“街上生面孔是多了,乞丐也多了,可能是附近城镇闹了什么饥荒?”

    杨青抿了抿唇,随即,转身回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个佩囊,那封信,已经被她折得很小,塞了笋花,做成了香囊。

    她把香囊递给陆益:“这是我日前答应给东城周掌柜缝的佩囊,孩子病得下不了床,我这里走不开,劳烦陆大哥下午上工前,替我走一趟。”随后又拿出一两碎银子:“这个就当跑路钱。”陆

    益笑了一声,接过香囊,却没接钱,甚至还把自己的腰包又塞到杨青怀里,扭头道:“走了。”“

    欸,你……”杨青追上去,不想再受他的恩。

    陆益却已经回了隔壁,还把门都关死了,任凭杨青怎么敲都不开。

    杨青站在门口握了握手指,当初为了和丈夫成亲,与秀坊老朋友全部撕破脸,现在她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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