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9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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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将目光垂下,轻声道:“没有天机,只是鹰雀太多,下官看花了眼。”
六王似笑非笑的又将那杯盏端回来,饮了一口,道:“本王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总之,限你七日之内,将鲛人珠制出,至于给谁吃,汪嫔不行,辛贵妃却是个不错的人选。”
国师拧了拧眉,不赞成:“早于五年前,下官已想过贵妃娘娘,只下官最终并未开口,因,下官瞧出辛氏并非我等同道中人。”后宫二凰相争,皇后已诞下太子,辛贵妃无论如何得宠,终身也仅仅是个贵妃,无法母仪天下,因想培养一个傀儡皇储,国师一开始便把目标定在了辛贵妃身上,原以为宫闱侵轧,自己能为辛贵妃带来子
嗣,辛贵妃该是全力配合,求之不得才对,可不想,一番探查后,他竟发现辛贵妃空有其表,实则完全不堪大用,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辛贵妃出宫祭祖,竟把文欣公主放到了青凰殿去!
国师从未见过这么傻的宫妃。
文欣公主是辛贵妃的独女,那时她还未诞下文清公主,文欣公主年纪小,才十岁不到,可一连需出宫半月,辛贵妃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唯一的女儿放到了皇后膝下去。
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后,但文欣公主是你亲生的,你带不走,把她放在太后寝宫也好,有必要放皇后眼皮底下去吗,万一回来时孩子就出了个三长两短……
反正那次之后,国师就将辛贵妃从他计划中剔除了,不管明面上贵妃皇后之争多么如火如荼,但私底下,贵妃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六王爷却不这么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自个儿身子又不好,能白得一个皇子,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只要不是憨子,没人会拒绝。”
国师还是不看好:“辛贵妃乃是左丞独女,左丞为人刚正,深受皇恩,贵妃更是自小受教其父,下官只怕,此女不是憨人,却胜是憨人。”
六王爷皱起眉来:“本王已拿定主意,你只管将鲛人珠制出便是。”
国师绷紧了脸,沉默片刻,又道:“下官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让王爷插手此事,如今王爷是将下官当做您麾下的卒子了吗?”六王爷大笑一声,化解尴尬:“国师人才出众,神通广大,你怎会是小卒子?本王方才也是急了,若言语之中有甚冒犯,还请莫怪,只是从本王勘破国师大计时,你我二人,已是同坐一条船,既然荣辱与共
,合该有商有量才好。”
国师道:“是也非也都让您说全了,下官岂敢抗命。”
六王也无所谓国师的气恼,他看看窗外的天色,此时群星闪烁,夜已深沉,他面上露出几许餍足的笑意:“国师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国师硬邦邦的回:“不知。”
六王笑着:“傍晚时,有人传话,说恰见了本王的仇敌正孤身一人,手无缚鸡,本王让他将人带来,此时,他应已在路途,不过片刻,那仇敌,便会被带进王府。”
国师对六王爷的私事不感兴趣,他起身道:“既是如此,下官先行告退,免得扰了王爷的兴致。”
六王又看向他:“那人坏了本王大事,本王容他不得,不过原本本王与他只是私怨,现在,却又多了一桩。”
国师未语。
六王身子往前倾了倾:“今晨有二人去了你国象监,你们私谈甚久,你们说了什么?”
国师一愣,再次皱眉。
六王站起身来:“数日前你内殿传出伴月翼犬流言,当日汝降王府的编兵曾大批前往,伴月翼犬与汝降王府有何关系?今晨见你的二人,那日是否也在现场?他们又知道什么?”
国师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六王又再次坐下:“你不说也无妨,人就快被带来了,到时候,问他也是一样。”
国师瞬间明白了:“王爷的仇敌,是那二人?”随后眼珠一转,又确切的点出:“那个白面书生?”
六王提到“手无缚鸡”,国师却知那二人中,一个书生模样,一个腰佩长剑,腰佩长剑那人显然身怀武艺,既是手无缚鸡,自然说的是那书生男子。
好像,姓柳。
不过国师今晨是看到那两名男子手牵手,还十指紧扣的,想来抓走那个书生,另一位气势生冷的悍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国师犹豫了一下,问:“人何时能带到?”
六王也不怕说明,看看天色道:“须臾。”
国师沉默下来,半晌未动。
六王正沾沾自喜时,门外突然急急忙忙跑进个侍卫。
那侍卫满头大汗的看了看国师,又看看六王。
六王挥手,让人过来,覆在他耳边说话。
侍卫忙一一回禀,回禀完,六王已脸色大变,霍然起身:“什么叫不见了!”侍卫吓得哆哆嗦嗦的道:“那,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我等未瞧见其容貌,可他手上拿的,的确是柯大人的令牌,他说要进库房,小的言明要向上通禀,他也说好,可哪知小的走到半路,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再回头来看,库房门已大开,里头究竟丢了什么,还在清点……”“柯岩的令牌?不可能,柯岩替本王办事,正押解逆贼回府听训,他不……”说到这里,六王爷又猛地一震,反应过来,一拍案几:“是他!又是他!又是他!”
第1536章 都算计到我头上了,还不许我反抗?()
六王爷已经快气死了,他青着脸,急忙去向库房。
王府的库房建在后院,比邻书房,六王爷一进去,先就冲向右边,翻开书柜,随即眼前一黑。
只见书柜里干干净净,空空如也,一样东西都没有!
身后的侍卫们见状腿都软了,忙七零八落的跪下,抖着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六王爷愤然转身,瞪向一众下人,发狂似的道:“找!将那奸贼找出来!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们忙蹬蹬蹬的散了下去,国师跟在后面,迟一步来到,可看着库房中满满当当的古董字画,金银珠宝,他却有些楞。
丢了什么吗?看起来没丢。
那整半箱的金块不是都码得整整齐齐的?
六王回头看到了国师,他压着火,指着一无所有的书柜道:“八大州府上供账册,周边四国进贡名单,包括你的鲛人胎,全放于此处!”
国师这下才意识到事情严重,别的他不管,那培养了五年的胞胎若是不在,他是制不出鲛人珠的。
想到之前六王爷曾说“又是他”,国师皱眉问:“您说的‘他’,是谁?”
“还能是谁!”六王声音都气变调了:“那个可恶的白脸书生!”
国师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有些诧异:“王爷不是说,命了人将他缉来?”
六王头都大了:“指定是他趁机脱逃,还偷了柯岩的令牌!至于他为何知晓库房所在,本王不知,但不要紧,将人抓来,严刑拷问,自然便知了!”
六王说着,脸上已露狰狞,接连两次败在此人之手,这让心高气傲的男人深觉耻辱。
尤其是两份账目的丢失,令他心慌意乱,那东西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可是万万不容有失的!
六王有些心急,他瞪着眼,朝外问:“找到了吗?”
侍卫们话都不敢回,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库房钥匙偷走,还精准无比的专偷账目,那自然是有备而来,如今已经过去两刻钟,人还在不在王府都难说了,哪儿那么容易找到。
国师看六王嘴里说的厉害,表情却透满了急躁,他心中权衡再三,最后先行告辞。
六王深黑的眼睛盯着他,语带威胁:“贼人未找到前,谁都不许走!”
国师低垂下头,语气不疾不徐:“国象监原为皇上所建,志在匡扶社稷,解百民忧,下官奉皇命执掌国象监,王爷应不希望,下官夜宿六王府的流言,传到皇上耳朵里吧?”
勾结州府官员敛财吃供,拦截周边四国上贡贵品,两大把柄尽数被人捉了去,这时候,可万万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国师把话说得明白,六王闻言,虽还是气愤,但也不得不承认,时机敏感,他的确应该与国师避嫌。
心中愤涌片刻,他到底挥了挥手,道:“你从后门离去,注意,莫被人盯上。”
国师点头,去的匆匆。
王府后门外,柳蔚等了好半晌,才等到一辆灰色的小马车,左顾右盼的停在巷口。
趁着车夫去敲王府门时,柳蔚从右边挪到了车尾,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后门打开,一袭黑衣的国师低着头,快速步出,直接走上马车。
可刚撩开车帘,看到车内之人,他就愣了,口中下意识的溢出惊呼。
柳蔚一柄尖锐的短刀,正悬停在国师的鼻尖上,她笑眯眯的,挪出自己旁边的位置,让他进来。
国师皱紧了眉,身后车夫一脸疑惑,不远处送国师出门的王府侍卫,好奇的问了声:“怎么?”
国师一番权衡后,到底咽下唾沫道:“无事。”说着,进了马车。
车夫驾车离开,此时街上人很稀少,马车压过街角,滚轮发出的轰隆细声,尤其明显。
国师看着改横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沉默片刻,开口:“你偷了王府的东西?”
柳蔚从怀中掏出两本册子,在他眼前。
国师板着脸道:“六王不会放过你,他已知晓是你做的,你逃不掉。”
柳蔚抬眸,扫视一圈这狭窄的马车,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不是已经逃出来了?”
国师冷哼一声,他知道他听懂了,不过他要装傻充愣,他也不拦着,他问:“你分明可以自行离开,为何要上我的车?”
柳蔚俏皮的眨了眨眼,靠近他半分:“你猜。”
国师向后退了半寸,离她远些,又问:“你偷出的不止这两本册子吧,另一样东西呢?”
柳蔚还是那句:“你猜。”
国师握紧双拳:“马车到了国象监,我需下车,届时我一声令下,自有人将你缉捕,你这是自寻死路。”
“那就试试。”柳蔚看着他道:“抓得到我,是你的本事。”
国师要气死了:“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这时柳蔚才收起满面笑意,神情忽而变得冰冷:“该问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才对?那个人叫什么,哦,对,柯岩,冒充汝降王府百长杨九,将我诱入僻地,欲对我不轨,怎么,都算计到我头上了,还不许我反
抗?”
国师反驳:“据我所知,是你先得罪六王,连他身边的兵卒都认出了你模样,一见你落单,迫不及待便要抓你邀功,你该检讨检讨,是否是你多管闲事,挡了别人的路。”“挡了又如何?”柳蔚傲气的一抬下巴:“知道那柯岩的下场吗?擒我不成,反被我擒,他既认出我是谁,便该记得,我是在何时何地,与他家六王生的龃龉,审讯问断,柳某可没惧过谁,他既送上门来,我
怎好意思拒之门外,三言两语,得出库房位置,再拿了他的令牌通行,一路顺畅,毫无阻滞。”国师道:“即便逃得过今日,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明日?两份账册你是想送进宫吧,那你以为六王会给你机会?我敢保证,自此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