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9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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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单笙挥手,让身后的兵先行,才对柳蔚道:“有些事白日不好办,晚上动静轻些。”
柳蔚似懂非懂,但隐约也猜到,应是与很早之前,就在监视千孟尧的几股势力有关。
京城是一切阴谋的源头,不管千孟尧因为什么原因回京,但既然他回来了,自然就要与那些人碰头。
在青云国时,见多了朝廷争斗,利益当先,柳蔚不想来了仙燕国还关注这些,她含糊的敷衍两句,让岳单笙路上小心。
岳单笙离开前,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容棱:“祝老先生要离京,你可知晓?”
容棱神色一顿,目光登时森冷起来,问:“他告诉你的?”
岳单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白日他来找我,问我要盘缠,当时没带银子……”说着,将银票递给容棱:“你替我给他。”
容棱没接,沉着脸道:“不用。”
岳单笙不解,迟疑了一下,又将银票拿回去,对他们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柳蔚在旁咳了一声,道:“师父也真是的,有事不瞒着小舅,不瞒着岳单笙,独独瞒着我们,太过分了。”
容棱没做声,与柳蔚先进了汝降王府。
千孟尧听说他们要找西南二地近几十年来最著名的雕章匠人,有些错愕:“你们要刻章?”
柳蔚不好说狼族后人之事,只道:“有些旧事要查。”
千孟尧也没想打听,爽快的应诺下来,又问他们用过膳没有,要不要一起用。
两人忙了一天,是有些饿了,便在这儿蹭了一顿。
用膳的时候,千孟尧挺热情的,给容棱夹了不少菜。
柳蔚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心里就有些打鼓了,吃到一半,她突然起身,对容棱道:“我们换个位置。”
容棱不解,狐疑的看着她。
柳蔚没解释,推他,把他推到另外一边。
千孟尧又夹了一片木耳鸡,要递给容棱时,发现他离得远了,正要起身,柳蔚冷不丁的一筷子,将那鸡片接过,放进自己碗里,说:“谢谢。”
千孟尧:“???”
容棱:“……”
“喜欢吃吗?”千孟尧轻声一笑,直接让下仆将菜盘换个位置,把木耳鸡放到柳蔚跟前。
柳蔚没发表意见,但之后却没怎么夹这道菜。
一餐饭用得极快,用完后,千孟尧似想到什么,对容棱道:“张大人的信送来了,在书房,容兄要否看看?”
千孟尧处境不佳,容棱算是他的军师,因此听闻是与正事有关,容棱也没多想,起身要去书房。
千孟尧便与他一起去。
可两人刚并肩走了一步,后面柳蔚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千孟尧面有微楞,看向容棱。
虽说也不是什么机密要事,但终归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柳蔚平日绝非这么没有眼色,但今日,从晚膳开始,她的态度就不怎么对。
容棱也是不解,但她并不会觉得柳蔚这是胡搅蛮缠,毕竟柳蔚睿智聪慧,料事如神,她只以为,她是想告诉他什么,但当着外人又不好开口,故此才做出这番不合时宜的举动,想暗示自己。
心里转了一圈儿,容棱便对千孟尧道:“你先去。”
千孟尧“嗯”了一声,先行离开。
待厅堂里没了外人,容棱才压低声音,问柳蔚:“怎么?”
柳蔚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突然问:“汝降王很富吗?”
容棱愣了一下,不知她这个疑问从何而来,但还是道:“有些家底。”
“岳单笙一声不吭,拿出那么多银票,你不觉得太多了吗?”她说的是进门之前,虽说是借师父盘缠,但眉头也不皱的拿出那么一摞银票,柳蔚自问,她可做不到这么豪爽,而岳单笙是与他们一起到仙燕国的,人生地不熟,大家都是一穷二白,可跟着汝降王后,他
一夜暴富,这富裕程度,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容棱没闹懂她的意思,更为不解:“所以?”柳蔚将话说开了:“咱们都知道岳单笙心里是在意钟自羽的,我也一直认为,他们的关系,复杂得有些过头,在之前,岳单笙明明一心排斥千孟尧,后来突如其来的,却又答应了替他办事了?鞍前马后,尽
心尽责不说,现在冷不丁的,又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你就不觉得,有些怪怪的吗?”
容棱听懂了柳蔚的暗示,断袖之癖,古来有之,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他不觉得与自己有何干系。
柳蔚看他还一脸无辜,忍不住伸手拍下他手背:“给你夹菜你就吃?你就这么饿?”
容棱这回才明白了,却哭笑不得:“胡思乱想什么?”
柳蔚抿着嘴,半晌才说:“甭管是不是乱想,谨慎些总没错,咱们不了解这个小王爷,现在万事又得仰仗他,得罪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回避着些,别节外生枝。”
容棱将柳蔚的手攥住,与她一起走出厅堂,他道:“岳单笙是心疼他了。”
柳蔚一愣。
容棱讲得较粗,但意思很明确。
柳蔚没与千孟尧接触过,她对这位小王爷的看法还浮于表面,但容棱不是,他是真真正正的接触了千孟尧,他与岳单笙在一起帮他。
这位小王爷年纪轻,做事不周密,聪明是有些小聪明,但关键时刻,却欠缺稳妥。
容棱相助这位小王爷的意图很明显,为了银子,也为了权势,虽说不是永久的,但他需要一个高大一些的身份,来护荫他的家人。
而岳单笙,他其实是没有家人的,但他为何能被小王爷说动?
归来归去,只有两个字,孤独。
容棱简短的说完,柳蔚的模样有些楞:“你是说,岳单笙,对千孟尧产生了同情,甚至怜惜?”
容棱点头:“现在的千孟尧,像极了当年的钟自羽,无助,弱小,每天活在忐忑和六神无主中。”
柳蔚微微张着嘴,过了一会儿,又皱起眉:“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在一个人身上,找另一人的影子……”
容棱却有些明白:“岳单笙,其实一直将钟自羽当做弟弟,所以对他狠不下心,但中间横隔一个岳重茗的死,他也很挣扎,故此,才为自己另找了一个弟弟。”
一个,也需要他保护的人。而千孟尧,显然也依赖上了这位好心的兄长,所以才会那么排斥钟自羽的介入。
第1533章 你不是岳单笙()
三人的关系说来复杂,但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柳蔚听着,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回过神,又推推容棱:“你先去吧。”
这是不排斥容棱同那小王爷单独相处了。
容棱离开时,让她就在前厅等,他走后,柳蔚却坐不住,在王府走动起来。
有两个下仆跟着她,走到禁忌的地方,便提醒她不可前行。
柳蔚有些诧异:“你们府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下仆不做声,却是牢牢挡住她的去路,要她原路返回。
柳蔚皱了皱眉,瞧了瞧前方。
前面是条小径,再里头一些是座桥,桥上放了灯笼架,但此时天黑大半,那灯笼却没被点着,整个小径漆漆黑黑,周边还有树影摇曳,就这么看起来,仿佛食人的黑洞。
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柳蔚不好硬闯,又着重瞧了两眼,才转身离开。
刚出来不久,正好就碰见风尘仆仆的岳单笙回来。
岳单笙也瞧见了她,愣了一下,走过来,问:“要走?”
柳蔚摇头,道:“等容棱,闲着无趣便逛逛。”
岳单笙抬手,挥退了两个下仆,亲自陪在柳蔚身边:“这里有何可逛,既是等容棱,索性去书房?”
柳蔚笑了一下:“他们有私事要说,我不好听。”
岳单笙浑不在意:“我带你去。”
柳蔚扭头,认真的打量岳单笙,不管之前容棱的说辞对不对,他对这三人的关系理解是否正确,但现在的岳单笙,在汝降王府,的确是太有话语权了。
柳蔚沉默一会儿,突然指着来时的方向,道:“我想去那边看看。”
岳单笙点头,陪着她走。
待走到之前的小径路口时,柳蔚问:“可以进去吗?”
岳单笙迟疑一下,眼睛看着黑洞洞的道路。
柳蔚又主动解围:“算了,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说着,转身要走。
岳单笙拦住她,道:“进去吧。”
柳蔚错愕:“真的?”
岳单笙已率先走在前头,柳蔚停顿片刻,跟了上去。
岳单笙随身带着火折子,过小径时虽然黑,但上了桥,就有灯笼,他点了灯笼,前方的路,也清晰起来。
“这是哪儿?”柳蔚发现更前面有个院子,院门紧闭,院墙上布满了黑绿黑绿的爬山虎。
“老夫人的房。”
柳蔚眼中闪过什么。
岳单笙又道:“千孟尧的外祖母。”
柳蔚想起来那位老夫人的亡故,据说与国师有关。
柳蔚不了解内情,不知具体情况,但这里既然是亡者的故居,也难怪会称为禁地,解了心中的疑惑,她便说要走。
岳单笙却突然道:“进去瞧瞧。”
柳蔚愣了一下,岳单笙却已经走了过去,穿过小桥,前方的小院也越发显露出它的外貌,锈迹斑驳的院门,残缺的瓦罩。
柳蔚道:“看起来,似乎没怎么清扫过。”
岳单笙抿着唇,推开吱呀的门扉,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园的杂草丛生。柳蔚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千孟尧是由外祖母一手养大,但老人亡故,这院子却成了废园,她本以为,这里既被严防死守的单独隔开,里面应是被细心打理,尽量保留屋主在世时的旧貌,好让活着的亲人,
能聊以慰藉的。
岳单笙径直往内走,穿过灰扑扑的回廊,步到屋檐下,他推开最前方的那扇门,门一开,里面便有大量尘土漫出。
他捂着唇,后退半步,眼睛眯了起来。
柳蔚也咳了一声,往旁边挪了两步。
待灰尘消散些,岳单笙继续往内走,废弃的屋舍中,黑洞洞的一片,岳单笙找了找,在窗前的案几上,找到一盏烛台,点燃后,屋里好歹有了光影。
“知晓我为何进汝降王府吗?”
岳单笙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柳蔚站在他后面,角度问题,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男人的身姿欣长,动作漫不经心,这院子他应是来过的,但屋有没有入,就不知道了。
柳蔚配合的问:“为何?”
岳单笙突然转身,看着柳蔚的眼睛:“你最近很忙?”
柳蔚“嗯”了声,没有隐瞒:“在查一些事,部分你可能听容棱提过了,有些新的,我们也是今日才发现,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岳单笙没做声,眼底漆黑一片。
柳蔚直接就说了:“与地图有关,就是你那张图,我找到了第二张图,今日过来,便是想借用汝降王府的力量,尽量找到图中地点。”
岳单笙往前走了一步,眼睛亮了一下:“另一张图?”
柳蔚道:“你虽姓岳,但与纪家也属族亲,你有权知道,图是外祖父的,放在云府,若想看,现在我便回去拿。”
岳单笙面露犹疑。
柳蔚嘴角突然浮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