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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部分

法医狂妃-第897部分

小说: 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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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的身世,外祖父知道的其实不多。

    外祖父致仕太久,京中人际往来早已断裂,与收养国师的那位高僧,虽曾算至交,可毕竟天各一方,知道的对方私事,着实稀少。

    柳蔚方才撒了个谎,她说她知道的这些,是外祖父告诉她的,其实不然。

    这些消息,是相夫人告诉她的。

    鲛人珠计划启动,是在五年前,五年前正是皇后受水银毒所困,危在旦夕之时,两件事本就是同一个目的的同一桩事。

    一开始大家将目光放在辛贵妃身上,认为是辛贵妃与国师勾结,先谋害皇后,再借鲛人珠诞下皇子,母凭子贵,后来发现,辛贵妃与此事其实无关,真正与国师勾结的,是汪嫔。

    要说勾结倒也不算,汪嫔与国师的地位不相当,双方交流接触时,国师明显是站在主导者的位置,而汪嫔更像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如此看来,鲛人珠也好,水银毒也好,这两件事的幕后黑手,都是国师。

    相夫人云氏心狠手辣,办事更擅不择手段,可她效忠皇后。

    于是,在皇后与云家对辛贵妃,对皇上各种不顺眼时,云氏其实早已派人,对国师进行了深查。关于国师的身世,柳蔚前几日就知晓了,但她一开始并不在意,孤儿出身,无父无母,幼年就被佛门高僧收养,看起来就是一段非常正常的凄苦经历,除了他是在明月镇被高僧带走一事,让柳蔚起了个心

    眼,别的她真的没有多想。

    三十年前的明月镇还是一片乱葬岗,据相夫人得回来的消息,当时高僧是应了附近村镇的乡绅之请,来这乱葬岗给枉死冤魂超度。

    但超度之时,却意外发现其中一卷草席中,有异动。

    打开草席后,他发现那是一具美貌女尸,女子已经亡故,但她的肚子,却在不正常的蠕动。

    那时附近已经没有乡民,只有几位和尚在摆阵念经,佛家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几位和尚几乎没有犹豫,便去寻了稳婆过来。

    国师就这样出生了。因生得实在古怪,乡亲根本不敢接受这个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他顺理成章的被佛门弟子带走,却在十七年后,叛出佛门,续起长发,成了道门俗家弟子,后也不知他是如何与皇上相识,总之猛然

    有一天,仙燕国有了国师这个官职。

    再然后,国象监拔地而起。

    国师过往坎坷,他当初为何离开佛门去了道门,最后又如何取得皇上信任,坐拥整个国象监的,这始终是个秘密。

    相夫人与柳蔚说这些时,年长的贵妇非常气愤:“若让我查出他的痛脚,我必要他生不如死!”

    柳蔚虽然也觉得国师离开道门,与皇上相识,这两段过往非常可疑,但她心里,又总觉得还有别的事,让自己忽略了。

    后来,她终于想到了。

    明月镇。

    熟悉的明月镇,她进京时,曾留宿于此多日。

    有了目标,再想查细节,就变得容易许多。

    三十年并不算太久,许多当年目睹之人,现在还活着。

    今晨来国象监之前,柳蔚收到了相夫人托人送来的书信。

    信中所言,就是她方才所言。

    “明月镇的闹鬼传言,是大人派人散播的吧?”柳蔚看着国师,眼底的笑意,依旧鲜明。

    国师没有做声,沉沉的盯着她,神色冷静。

    明月镇不是三十年前就开始闹鬼,试想一下,若是还未建镇之前,这里就鬼气森森,乡民们是脑子有坑,非得在这儿盖镇?人家不会换别的地儿?

    相夫人所查的内容里,就写到,明月镇的鬼神军传说,是十年前才出现的。

    鬼神军是正义的,被赌鬼老爹卖给屠夫当媳妇的新嫁娘,是可怜的,尸鬼,是邪恶的。

    三种元素叠加在一起,这其实,就是一个故事。可悲的新嫁娘误闯乱葬岗,遇到邪恶的尸鬼,将她生吞入腹,但尸鬼不止吃了她,还吃了后面追赶新嫁娘的屠夫一家,所以换一种角度来看,尸鬼也算替新嫁娘报了仇,只是被尸鬼杀害的新嫁娘实在无辜

    。

    因此,又来了一队朝廷军,惩治尸鬼,为新嫁娘平息了冤屈,最后亡故后,鬼神军便镇守于此。

    第一次听的时候,柳蔚就觉得这个故事太美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人最后又消灭了坏人,无辜的新嫁娘作为一个悲情人物,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仔细一想,其他人的所作所为,又都是围绕着她,为她服务。

    朝廷军为何会对付尸鬼?人是人,鬼是鬼,说有个道士惩治了尸鬼反而更符合志怪异说的定义,但偏偏这里出现了朝廷军。

    柳蔚看着国师,冷不丁的,竟说了一句夸他的话:“大人还挺可爱的。”

    本心烦意乱的国师:“???”

    始终一言未发的容棱:“???”柳蔚感受到容棱的森冷目光,轻声咳了一下,道:“能编出这么童真的小鬼怪故事,想来大人心中,也是住着一个天真孩童的,您将您的父亲比作尸鬼,将您的外祖父比作赌徒,将您的继父一家比作屠夫,

    最后又将平息此事,对您母亲施恩的镇长,比作朝廷军,您完成了对自己心中所有人物的定位,而你现在,又在将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人物,努力变作现实,对吗?”

    柳蔚想,他知道国师为何叛出佛门了,因为从他记事开始,他已是个心怀仇恨的人,他知道,佛家,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甚至最后,他连道门都没入,只是做了个俗家弟子,因为他害怕,害怕他对权势的眷恋,对旧仇的执念,会将道门的清净,一同辱没。

    

第1521章 柳蔚夸得这么过,到底想干嘛?() 
柳蔚的话,让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国师面色大变。

    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国师皱紧了眉,声音阴冷刻薄:“你知道什么!”

    柳蔚不知道全部,但这不妨碍她根据前因后果,胆大假设。

    京城人杰地灵,官宦成群,是整个仙燕国最核心的帝都,皇城建造于此,皇上稳坐于此,这里是权力的中心。

    可有明便有暗,光鲜亮丽的表象下,充斥的腐朽与污秽,是不可避免的。

    远的不说,西进县苏家,苏怀欣,也就是那位红颜薄命的红粉姑娘,她的父亲,当初便是得罪京中权贵,才落至家破人亡的地步。

    权力何其重要,柳蔚能理解国师的心情,他就像是另一个苏怀欣,但当初的红粉姑娘比他可怜,她被卖入青楼,让坏男人骗身骗心,最后甚至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反观国师,他运气好,被佛门高僧带走,幼年吃斋念佛,即便清贫,却没受过半点侮辱,可他自己想不通,他记恨着生母的亡故,调查出了当年的旧事,于是他杜撰了一个皇廷军,因为在那时,他就知道

    ,在皇权面前,抛弃母亲的生父,将女儿卖给恶男的外祖父,对母亲施暴鞭打的继父,这些人看似强大,只手遮天,但在皇权面前,他们其实都是蝼蚁,都是大人物能一手碾死的小臭虫。

    所以在他心中,道士法师治不了尸鬼,但朝廷军可以。

    权力,几乎无所不能。

    正因为意识到权力的重要,他还俗归民,再扯了佛家道家的大旗,让自己变成了手眼通天的国师大人。

    而现在,他又不甘于此了。

    五年前,他衍伸了鲛人珠事件。

    当国师不如当皇帝,他做不了皇帝,但他能操控下一个小皇帝。母亲的旧事是他多年的执着,他将自己不完整的家庭,怪罪在当年的始作俑者身上,或许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很渴望母爱,但他没有,于是对母亲的思念,促使他带着这个遗憾,做出了一件又一件,利

    欲熏心的坏事。

    柳蔚简短的一一说出,每句话都像一把刀,不过一会儿,已将国师刺得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愤怒中,仙风道骨的白发青年,已是浑身发抖。

    鲛人珠是什么,是一个传说,是一个志怪话本中杜撰的小故事。

    从计划研制鲛人珠开始,国师就在作恶,但他并不为此心虚,因为没人有证据制裁他,我说我在制作一种叫鲛人珠的秘药,你信吗?

    不,当然不信,那不是故事里假编的吗?

    是的,所有人听到的第一刻,都会认为那是假的,没有切切实实的尸体堆砌在你眼前,这种荒谬言论,根本得不到支撑。

    柳蔚现在还没有提到“鲛人珠”这三个确凿的字眼,但他暗示了国师,也就等同于表明了,她是“鲛人珠事件”的知情人。

    国师的愤怒来自于柳蔚对他身世的剖析,对他各年龄层心态转变的描述,但鲛人珠,抱歉,他真的不在乎。

    盛怒的面孔在短暂的自我调整后,再次变为平静。

    柳蔚注意着国师的面部变化,她直接问:“在下说的,您承认吗?”

    四周寂静,远处的三清正殿前,香火袅袅,人来人往。

    国师有一阵子的沉默,半晌之后,他露出了一个不常做的,清浅又隐晦的笑容:“所以?”

    这里只有三个人,这里是安静的,当面对质,国师并不害怕,对方劈头盖脸把他的过去一一甩出,他就没脾气吗?

    不,他有脾气。

    睚眦必报是他的性格,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记挂三十年前的旧事。

    哪怕当年涉案人员早已通通死去,但他,就是放不下。

    这就是承认了。

    柳蔚并不意外,从发现这国师与钟自羽相似时,她就知道,这人的有恃无恐,迟早会来。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有点想打钟自羽一顿了。

    国师的笑容带着张狂与讽刺,目光又如钉梢一般,狠狠扎在柳蔚身上。

    柳蔚有了第一个答案,将话题转到了此行前来的第二个目的。

    “汪嫔已经怀孕了,想必里头,也有大人不少功劳。”

    国师面沉如水,讲到细节问题,他却不会多言了。

    柳蔚见他慎重起来,也笑了一声,转了话音:“虽于大人相交不多,但交浅言深,在下对大人,确实有几分佩服的。”

    这话国师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他谨慎的盯着柳蔚,总觉得这人突然又夸他,必然还是不安好心。

    刚夸他可爱,扭头就把他的秘密全扒光在阳光下!

    柳蔚这回是诚心诚意的:“大人年少贫苦,却在认清自己要的是什么后,为此付出努力,白手起家,其中艰辛,想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这是夸奖他心志坚定,有勇有谋?

    国师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坑。“想必除开您母亲之事,在这世上,还有一事,是让您遗憾的吧,您是真的喜欢佛学,或还有道学,在下从您时不时抚摸发丝的动作,能瞧出您对这一头白发是满意的,尽管我很想告诉你,你可能患了一种叫白发病的病症,就是类似于白化病……算了,这个容后再议,但我瞧得出,您因为这头白发与传说中的神灵极为接近,而沾沾自喜着,如此说来,您是信佛,也信道的,或者这两者论调上会有相悖,但不

    可否认,您没有辜负十数年的佛家生活,也没有辜负其后拜入的道家宗庭,您需要国师的身份,因为您需要权势,但您心中应是渴望有朝一日,能真真正正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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