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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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愣住了。
而小黎也在短暂的失神后,回过劲来,看着远处越来越聚拢的人群,冷静的制止:“都先站住,别过来。”
大人们不禁住了脚,站在几米外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一看大家才看出,黑水村的这几个小子,别的都认识,但就居中那个白白嫩嫩,粉粉嘟嘟的,他们不认识。
这是哪家的孩子?
渔村的孩子,还有长得这么白的?
“大虎,你们这是做啥?”柏三村一个妇人问道。
大虎现在也傻了,要不是他“大哥”还在这儿,他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但饶是不到尿裤子的地步,他也绝对不想再在这棵树下呆着了,他们头顶上,可是吊着一个死人!
大虎仓惶的往边上走,其他小孩也跟着他屁股后面走。
小黎却在此时伸手,把大虎拉住,道:“我不认识这里的人,你帮我认认,树上那人是谁?”
“啥?”大虎毛都炸了:“认,认认人?不不不,大哥,你让我走,我不认人,我害怕,我害怕……”小黎皱着眉瞪他:“你怕什么?”
大虎哭得脸都花了:“我怕吊死鬼!”
小黎叹了口气,抬头对远处的村民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不让大家靠近是不想破坏现场,请问村长可在?”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本正经的要找村长。
村民们都狐疑,还在琢磨“命案”是啥,就有人傻乎乎的指了指人后头一个少年:“村长不在,村长家的忠小子在。”
小黎看向那少年,对他招招手。
陈忠纳闷的指指自己的鼻子,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几步,问:“你要干啥?”
小黎又招手,让他再过来点。
陈忠又过去两步,等到距离够了,小黎就指指自己头顶,问:“从这个角度,你能认出她是谁吗?”
陈忠这才看到树上吊着个人,他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腿一软坐到地上,颤抖着喊:“死死死死人……”
一听陈忠喊死人,远处的村民站不住了,一个个就往这边冲。
小黎呵喊:“站住!”
他这声蕴了内力,叫得特别大声,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他一脸严肃,沉着呼吸抿着嘴看着众人:“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别乱来,谁要敢破坏现场,谁就是凶手!”
一句“凶手”,把淳朴至极的渔民们吓得魂不附体。
但惊慌之后,又有人质疑这个不认识的小孩:“你到底是谁?”
小黎瞥眼看了下大虎。
大虎哭得声音都哑了,擦着眼睛,坑坑巴巴的说:“这,这是我大哥……”
大虎的大哥不是大豹吗?这小孩可不是大豹!
村民们都闹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这棵树现在就是被黑水村的几个小孩给占了,还不准他们靠近。
倒是有人想非过去不可,毕竟这可是有人吊死在上面,小孩子这种时候就该赶紧回家,不要出来凑热闹,他们大人才能处理这些事。
可每当有人想靠近,大虎口中那位“大哥”便会眯着眼睛看过来,也不知那一眼有什么魔力,却偏偏就是让他们不敢再上前。
真是邪了门了。
小黎也很不容易,他不是娘亲,不是容叔叔,他尽管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小大夫了,但他从未试过在娘亲不在的时候面对尸体。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学娘亲,他看不到自己学得像不像,但他很努力的在扮演,在维持镇定。
喘了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小黎对陈忠道:“你过来看看。”
陈忠毕竟是个少年,也就比大虎大两三岁,他也被这小孩唬住了,颤颤巍巍的过来,虚弱的往树上看。
这一看,先对上的就是吊死鬼的大圆眼,他吓得险些抽过去。
小黎忙过去,踮脚握住他的肩膀,安抚道:“吊人的绳结是从外朝内,现在光线不好,天太黑,我不能莽撞的把人放下来,我怕看漏什么细节,所以你只能这么认,你仔细瞧瞧,认得出她是谁吗?”
大概是他的语气温和,陈忠稍稍心定,胆怯的看了一会儿,就惊讶的道:“是,是二宝姐。”
陈忠一说“二宝”,站的较远,正抱着自己孩子的一个红衣妇人便瞪大了眼睛,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站住!”小黎又喊。
那妇人根本不听,跑到树下,仰头一认,果然是自家女儿,顿时哭得肝肠寸断:“二宝,二宝,我的二宝啊……”
妇人哭得太惨,其他村民也忙跟过来。
小黎看现场控制不住了,咬牙喊:“我说的是真的,绳结外扣,说明系这绳子的是个左撇子,这位二宝姑娘右手掌心有茧,左手却只有指节有茧,说明她惯用右手做农活,那这绳子便不是她自己系的,不是她系的绳子,她却吊死在上面,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把她吊上去的,现在天太黑,我看到的有限,但我闻到了血腥味,她身上流血了,上吊不会流血!她哪里流血了?是死前受伤还是死后受伤?这些都关乎真凶身份!你们再过来,七手八脚在她身上增添痕迹,只会帮那凶手掩盖罪证!我若找不出真凶身份,无法令二宝姑娘瞑目,二宝姑娘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番嘶喊后,现场突然变得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那因为激动,而涨红双颊的小男童。
大家都不敢再动,就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宝母亲,也停住了眼泪,不知所措。
第1202章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脱衣服?()
村口发现死人的消息,不过一会儿,便传遍整个柏三村。
村长陈泰因为前两日海上暴雨,今个儿涨潮捕鱼,迟迟未归。
等到他与其他渔民回来,下了船正要回自己家时,却见远处自家长子急匆匆跑来。
陈忠看到陈泰正要说话,又瞥见陈泰身后的黄大,顿时噎了一下,才说:“黄大叔,你家……你家二宝姐出事了。”
黄大愣了一下:“二宝出啥事了?她不是去她姑家,下月才回来吗?”
陈忠埋着头道:“就,就因为都以为二宝姐出了远门,所以没人找……柳小哥说,二宝姐已经……已经死了三天了……”
“你说啥?”黄大被惊得手里的鱼箱整个掉了。
其他渔民也吓住了。
怎么出去打了一天鱼,回来就听到这消息,黄二宝好端端的怎会死?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忠三言两语的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指着远处道:“就在那边,最亮的地方,柳小哥说要验尸,大伙儿点了篝火还举了火把在给他照亮。”
“二宝!”黄大啥也不管了,抬腿就往村口跑去。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跟去。
等到了村外,就看到村口那棵百年大树旁,当真围了密密麻麻的人,还人人都举着火,映得那片天空都仿佛亮如白昼。
黄大嘶喊着过去。
黄大嫂听到丈夫的声音,便哭着扑上来,抱着丈夫哽咽着道:“我们二宝……我们二宝命苦啊……”
黄大紧紧的抱了妻子一下,便推开人要往树下走。
走到人圈最里头,黄大也看不见其他,就看到自家二姑娘死不瞑目的躺在树影下,整张脸因为暖红的火光照耀,而显得诡异。
“二宝!”黄大喉咙滚动间,就要扑上去。
关键时刻,旁边却有无数人七手八脚将他抱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黄大喊。
黄大嫂擦着眼泪过来,也抱住黄大,跟他解释:“柳小哥在给二宝验尸,咱们不能过去。”
其他村民也煞有其事的点头,人人都是一脸愤慨:“不能让二宝枉死!”
“一定要抓到那个凶手!”
“柳小哥说能查出凶手!”
黄大愣了片刻,这才看清,自家闺女尸体边,正蹲着个模样还没他小儿子大的小男童。
那男童长得白白净净,面生得很,怎么看都不像他们渔村中人。
“那是谁?”他问。
有村民就说:“这是黑水村的柳小哥,是大虎家的亲戚,是他最先发现的二宝。”
村民说着,又唏嘘一声,指着树顶道:“二宝就被吊在这树上三天,我们竟谁都未发现……”
这是棵参天大树,粗壮,枝繁叶茂,一个年轻女子被隐藏在层层树影中,若没人抬头特意去看,的确没人会发现。
今夜发现是个巧合,而这个巧合,终于结束了黄二宝遗体三日来的风吹日晒。
小黎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没管周遭的一切动静。
直到两刻钟后,他才放下手中临时借来的短刀,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所有人都立马看向他。
童稚的男孩开口道:“果然不是窒息而亡,致命伤在肚子上。”
他说着,将尸体的层层衣物掀开,众人便看见,黄二宝的腹部,有一个已经干涸的刀印。
“我的二宝啊……”黄大嫂再次声泪俱下,哭得泣不成声。
黄大将妻子扶住,不放心的看着那年幼孩童,问:“我家二宝是被人捅死的?”
小黎点头道:“按照尸体表征来看,这个刀伤,的确是致命伤,不过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有人问。
小黎道:“第一,衣服外表没有丝毫破损,也就是说,被害者在遭到杀害时,她没穿衣服。”
“荒唐!”黄大立刻瞪圆了眼睛喊:“瞎说什么?我的女儿可是黄花大闺女!”
“对,她是。”小黎平静的看了黄大一眼,又说:“第二,凶手并没有奸污她。”
黄大气得颤抖:“你……你……你一个孩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小黎不耐烦的皱皱眉:“我是不是一个孩子,死者的事实都是如此。我之前假设过,凶手是在杀害二宝姑娘后,给她换了套衣服,但除非这个凶手十分高明,高明到,能反分析侦破案件之人的心理,如果凶手没这个能力,那凶手给二宝姑娘穿衣服系的结扣,就肯定是跟本人穿衣系的相反。”
众人不明白他的话:“柳小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黎站起身来,把大虎拉过来,道:“把衣服脱了。”
大虎吸着鼻子:“干,干什么……”
“让你脱你就脱。”
大虎敢怒不敢言,悲愤的咬着下唇,宽衣解带。
小黎用手做了个刀的动作,一指头往大虎肚子上戳,然后道:“你死了。”
大虎红着眼睛:“哦。”
小黎又道:“把衣服穿上。”
大虎赶紧把衣服拢上,可刚系一个扣子,就被小黎按住手。
大虎疑惑。
小黎道:“你都死了,怎么自己穿衣服?”
“啊?”大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小黎看向其他人,指着二宝的尸体:“衣服是二宝姑娘自己穿的,伤口却在衣服里面,所以,她是在受害之后,还自己穿上衣服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逻辑怎么说都说不通。
“肯定是别人给他穿的。”有人开口道。
小黎摇摇头,衣服不是别人给穿的,这个他刚才已经说了。
不过,他脑海里迅速搜罗娘亲曾经遇到过的事迹,赶紧试探的说:“我还未解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