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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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溯点头,又简单的将其中利害讲解一番。
宜贵妃听完再次按住额头:“绕来绕去,三王拼了命都上不去的帝位,竟要让个小娃娃去?”
“母亲可想见那孩子?”容溯问道。
宜贵妃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本宫要见,也是见本宫的亲孙儿,见个外人做什么。”
“他有容飞支持,也有秦家鼎立相助。”
宜贵妃又冷哼了声:“要说起来,皇后怕是没想过,有一日,她宝贝至极的小儿子,会站在她的对头面,我同你说,太子那个样子,外头早便在传,皇后筹备的人手兵力,都是打算改扶持容飞的。”
“那就对了。”容溯微妙的勾起唇角,说道:“皇后将兵力送给容飞,等同送给我们,有何区别。”
宜贵妃觉得自己这儿子很有问题:“你就那么相信,利益亲情面前,容飞容棱会与你保持一条心?溯儿,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
“他们不会背叛我。”容溯说的很自信。
宜贵妃觉得,若是儿子身后有条尾巴,那尾巴怕是此刻都在摇。
“怎么说?”
“有人不许。”
“何人这么大本事,还能管得住三王爷?”
“柳蔚。”
“谁?”
“就是,有这么个人。”
“……”
等到容溯离开皇宫,宜贵妃立马遣人去打听关于柳蔚这个人,打听回来的消息,却让她很意外。
“是她?”那个六年前逃婚,害他儿子丢尽颜面的柳家庶女。
宜贵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六年前那个平平无奇的庶女,六年后竟会有如此惊天动地的能耐。
于是,宜贵妃继续查。
容溯自然知晓母亲对柳蔚的调查,他也不慌,甚至故意漏风声给母亲。
宜贵妃听着侍卫传回的几条新消息,着实吃惊:“镇格门司佐?就是那个……容棱手边最得力的谋士?”
侍卫老实点头:“镇格门内,似乎所有人都知晓,那位柳司佐是女扮男装,且日前,似乎已与三王爷在青州完婚。”
“三王妃?”宜贵妃咂摸两下嘴,又问:“那容矜枺兀肴蓠鏂|有何关系?”
“像是母族有些关系。”这方面侍卫的信息也有限:“小世子的母亲,像是与三王妃有些娘家亲缘。”
“容飞呢?”
这可是大八卦,侍卫明显调查得比较多:“暗里地有人传,小世子的母亲,当初虽说跟了太子,但却与五王爷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小世子……或许不是太子亲生……”
宜贵妃是真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大场戏,要这么说来,在这件事里,柳蔚其人,还的确有些关键作用。
她又问:“那三王妃,人品如何,性情如何?本宫还是不明白,当初她逃婚溯儿,溯儿怎还对她如此信服?这可不像他,他分明是个极爱记仇的性子……”
侍卫道:“或许是与定州事件有关,娘娘可记得,当初七王爷缘何前往定州。”
宜贵妃眼睛顿时眯起来:“此事本宫自然记得,如此下作之事,本宫是想忘,也忘不掉。”
月海郡主当时还在人世。
乾凌帝已从月海手中骗取惠州兵符,还命容溯前往惠州收复兵马,容溯因此被一群逆贼所劫不说,还险些将命都搭在外头。
按照容溯之前所言,当初他被容棱所救。
这件事上,宜贵妃承认他们欠容棱一个人情,但此事,又与柳蔚有何关系?
“黑梅卫全数被灭,七王爷流落荒岛,身受剧毒,险些丧命,多亏三王妃医术超群,七王爷方能平安无事。”
也是,哪怕容棱救了容溯,没有好大夫,又在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怕还是有性命之忧,多亏了那人会医术。
可一个谋士,会些医术,容溯也不至于就这般死心塌地了。
她继续问侍卫。
侍卫也闹不明白,只能猜测:“怕是数月相处,生了情谊。”
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
但宜贵妃还是觉得憋屈:“好好地,怎就闹到这个地步。”
她还是想容溯登基,还是想自己的儿子能做皇帝。
宜贵妃又问:“溯儿说,那人能约束容棱、容飞,你怎么看?”
侍卫咳了一声道:“属下觉得,是真的。”
“嗯?”宜贵妃意外,严肃的道:“即便是夫妻,但容棱可不是个会听枕头风的性子,而容飞那边,应当更没理由。”
侍卫摇头,耿直的道:“镇格门的人都说,门内表面上做主的是三王爷,实则他们都是听柳司佐的,而五王爷那边,属下认为,这源于三王妃的医术,世人皆知,五王爷那回遭到刺杀,无法育子,而三王妃艺术惊人……”
宜贵妃皱眉:“容飞便算了,可容棱,怎可能对个女子言听计从?”
侍卫非常肯定:“镇格门的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看到容都尉与柳司佐同行,都是先给柳司佐请安,有时候下头犯了错,也都是找柳司佐求情,只要柳司佐答应,事情基本就定了。”
“荒谬。”宜贵妃冷脸:“容棱怎可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方越俎代庖?”
“娘娘,他们说,有回二营一个兵士为了回家看老娘最后一眼,擅离职守,触犯军法,被容都尉亲自监督要打五十大板,最后柳司佐出来说了句,虽不恰当,但孝心可鉴,便从五十改为五板,那人挨完打还活蹦乱跳的。”
宜贵妃:“……”
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这些年轻人了。
军国大事,怎么都敢这么儿戏?
一个容溯是这样,一个容棱也是这样,还有容飞,不就是不能生子,有什么要紧,怎就甘心为了这么点小事,给个女子当走狗?
真的太没出息了!。。。“”,。
第1176章 那石头里,怎会孵出一条虫?()
第1176章 那石头里,怎会孵出一条虫?
另一边。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耳边响起。
浅眠的纪茶急忙腾跳而起,几步跑到塌边,小心的看着床上的老人:“表姑奶奶?表姑奶奶?”
连叫了好几声,睡得极不安稳的老人才虚弱的睁开眼,满头大汗。
纪茶喘了口气,拿了杯水过来,一边喂,一边问:“您又梦到什么了?不是吃过药了吗?怎么还是老做梦……”
老人迷茫的瞧着她,嘴里呢喃了两句什么,纪茶仔细听,才听到又是表姑爷爷的名字。
她皱了皱眉,心疼的将表姑奶奶抱紧:“咱们不想了,不想了好吗。”
老人不知听明白没有,又开始满床的翻找什么。
纪茶忙按住表姑奶奶的身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黑石头,递上前:“在这里,在这里,别着急。”
老人捏紧那个黑石头,摸着石头上斑驳的纹路,轻轻啜泣:“南峥……南峥……”
纪茶叹了口气,想再劝两句,却猛地听到“咔嚓”一声。
深更半夜,房间寂静,又哪里来的声响?
纪茶不觉屏息,眼睛看向表姑奶奶手上的黑石头,那石头,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不可能,石头怎么可能动?哪怕那之前是个活蛊,可已经死了这么多年……
“咔嚓。”
细弱的声音再次响起,纪茶不禁瞪大眼睛,她怀疑自己眼花了,但,但她又分明看到,那黑的石头,那石头……出现了裂缝。
使劲揉揉眼睛,纪茶又靠近一些,然后,又听到一声咔嚓……
接下来的一炷香功夫,纪茶就像疯了一样,她眼睁睁看着那石头像鸡蛋一样,从些许的裂缝,到整个破开,破开完了后,就从里面钻出条毛毛虫。
她发誓那一定是毛毛虫,绿油油的身子,蠕动的条形状……
纪茶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睛瞪得溜圆,她怀疑自己在做梦,除了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解释!
“南峥……南峥……”偏偏,表姑奶奶还欣喜的捧着那条毛毛虫,甚至将虫放到自己脸颊边蹭。
纪茶快崩溃了,她抖着手想去碰那毛毛虫,却在即将碰到时,被表姑奶奶狠狠的推开。
精神萎靡了好几个月的老人,此刻分外有劲。
老人警惕的看着纪茶,又宝贝一般的将毛毛虫往自己怀里藏,甚至整个身子都往床榻里头退,等退到角落后,就把自己团起来,还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纪茶。
纪茶很想再看看那虫子,她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对,那石头里,怎会孵出一条虫?
那是什么虫?有没有毒?能不能用手就这么随意的捧着?
可表姑奶奶那姿态,是压根不准她靠近半分。
纪茶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找人,这件事上,族长知道得应当最清楚。
这么想着,纪茶便不敢耽误,将房门紧闭后,匆匆就往族长家赶。
族长一家早便睡了,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的起来,一听纪茶的话,都呆了。
“那石头?蛊虫化石?”
纪茶使劲点头:“就是那个,真的破开了生出一条虫,您赶紧去看看,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苗族素来神秘,但那蛊虫的确是早在多年前便死了,怎么也不可能还活着,甚至孵出一条虫。
族长来不及细想,一边拿着外衫,一边跟纪茶往外走。
可当两人赶回表姑奶奶的住所时,却发现房门是打开的。
纪茶连忙跑过去看,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表姑奶奶,不见了!
纪茶慌了,族长毕竟是长辈,冷静下来赶紧吩咐去叫人。
没一会儿,纪家堡家家户户都被惊动了,等到大家知晓事情经过,不敢置信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老人家的安危。
“今日守夜的家兵我差人去问了,没听说有人进出,表姑奶奶必然还在堡内,咱们分头找找,找到就放烟火信。”
众人都没意见,提着火把蜡烛,三三两两的寻起来。
这一找,就找到天亮,别说身影了,连个脚印都没找着。
“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有人发出质疑,又问纪茶:“房间你都看清楚了,每间屋子都瞧清楚了,确定没人?”
被人这么一说,纪茶也迷糊起来,道:“我看了两间寝房……难道……后院……”
“回去看看。”族长立刻道。
众人连忙又往回赶,可找了一圈儿,还是没找着,只是后院低处的栅栏被推开了,那里也能瞧见蹒跚的脚印。
“看来是从这离开的,顺着这条路走是哪儿?”
没有人知道答案。
别人家的后院通向何处,其他人又怎可能知晓,加之纪家堡本身占地面积就大,又是依山而建,周遭有许多树林。
大家只得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走到尽头时,便发现了一处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水流,汇入大海……
纪茶几步跑过去,趴在崖边红了眼睛:“表姑奶奶……”
有人走到纪茶身边,将她拉稳,防止她也掉下去,同时看着底下的水流,道:“这么急的水,若真是掉下去了,恐怕……”
“不会的,不会的……明知是山崖,表姑奶奶不会往前走的……不会的……”可是痴呆的人,又有什么是不会的。
慢慢的,纪茶哭出了声,心软的姨婶将她抱住,纪茶就在姨婶怀里流泪,嘴里不断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