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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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回来的消息,是说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付老爷子与老爷子的两名庶子,两名庶子陪老爷子去往挚友府中,抵达后,便进了宅院,没有出来。
以为只是误会,容棱对此便不再关注,如今听养蛇人说,容棱倒想起来了,付老爷子进去的那间宅邸,离流连巷并不远,若是从后巷进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看来,无论怎么说,付老爷子都从这件事里摘不出去了。
柳蔚情绪有些低落,一时没说话,坐在椅子上沉思,容棱替她做了主,起身叫来暗卫,命人将养蛇人带到隔壁屋子紧锁,严加看守。
等房间安静下来,柳蔚才对容棱道:“明日开始,还是多派些人去付府。”
容棱“嗯”了声,又说,“新人,恐怕潜入不深。”
“这个我会想办法。”柳蔚脑中又想到了寻红,原本打算多给张家两兄弟一点时间,让他们说服寻红,如今看来,怕是没时间了,付府的人脉,她要尽快拿到手。
这一夜,因为心绪不宁,柳蔚睡得很不好。
早上起来都有黑眼圈了,容棱摸着她的眼底,沉起了眸。
柳蔚倒无所谓,拍拍他的手背,说:“无事。”
用了早膳,容棱便出了门。
付子辰以养伤之名,在驿馆不动,柳蔚看他反正闲着没事,就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衙门。
“案子已经破了,还去做什么?”凶手现在就在二楼的房间关着,木家三兄弟案子的后续手续也都办完了,付子辰不乐意再往衙门跑。
“去牢里。”柳蔚说:“木家三兄弟的案子是破了,红妆绿焉的案子还有后续。”
最后,付子辰没办法,还是让柳蔚抓了壮丁,一起去了大牢。
柳蔚去找了寻红。
今日的寻红还是一样倔强,但今日的柳蔚,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因此没有昨日那么好糊弄,一直在牢里呆着没走。
付子辰一时无趣,索性溜溜达达的,去了后面的田地,想看看那些被柳蔚放进来劳改的公子哥儿们,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这一看不要紧,把他是彻底吓住了。
早前还熙熙漓漓的田地,如今却变得郁郁葱葱,之前明明还在准备春播阶段,现在却已经长满了绿的一片小茬,付子辰没走近,隔得远,就瞧见那边一帮人边劳作,边说闲话。
话题让他很震惊。
“你们那边的秧儿是不是有点矮?我跟守牢的阿君问了,他家往上三代都是农夫,说秧儿矮容易病变,后头会奄,长不大。”
“不会,这边的秧儿,和你们那边的一起栽的,浇水施肥都一样,怎么会矮一截?”
“是不是土的问题,我们这边的土,是肥土,你们那边的土有点黄。”
“这就不讲道理了,凭什么给我们黄土?不行,我要找管事的!”
“别闹了,不是土的问题,是你们栽深了。”
“咦,好像真是,那这样有没有问题?要不要给挪出来一点,会不会长不好?我还等着秋天结粮食呢。”
“秋天?你还想秋天咱们也在这儿过呢?”
“也是,秋天之前肯定是要给放出去的,不行,不能想,一想我就舍不得,这些秧子都是我一颗一颗栽进去的,我想看着它们长大。”
“我不也一样,这些田都是我施的肥,不是我,这些苗子哪里能长得这么好,这都是我的功劳,没了我,这些秧子可怎么活啊。”
“肯定有别人接手的。”
“可是别人肯定没咱们用心,你看那边那亩田,是其他牢房的人种的,苗子都是一样的苗子,他们养了几天,都快黄了一片了,要是把我们的田给他们接着养,我们的苗子,就彻底完了!”
“也别这么悲观,说不定秋天之前,我们还出不去呢,那位柳大人,说不定会继续关着我们。”
“但愿如此,哎……”
付子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
他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眼睛看错了,那些埋头辛勤劳作的,真的是往日不可一世,鼻孔朝天的富家子吗?
他们是中邪了吗?还是被关大牢关傻了?
付子辰不信邪,他在那儿继续看着,想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在狱卒面前故意装勤快,他觉得他们肯定不是真心的。
可没想到,结局让他失望了。
因为中午之前,出了另一件事。
那个人,付子辰要是没认错,应该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付子寒,在中途洗手时,路过不知道谁的田,脚下踩空,突然踩到了人家田里的秧苗。
付子寒脚刚踩上去,后面就响起了嚎叫,接着,刘睢,对,那人是刘睢,付子辰认了很久终于给认出来了,刘睢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推开付子寒,把一株小苗从付子寒脚下解救,但是到底迟了,那株本就比其他苗矮的小苗,已经彻底歪扁了。
周围很多人被吸引,围了上去,所有人都看到,刘睢眼睛已经红了,捧着那株小苗,双手发抖。。。。“”,。
第1067章 对不起,我把小黎弄丢了()
第1067章 对不起,我把小黎弄丢了
很多人安慰刘睢,说:“算了,这颗苗子小,本来就不易养活。”
但是刘睢不听,放下手里几乎已经半死了的秧苗,伸手直接往付子寒身上推,田里本来就地不稳,付子寒没料到他会动手,摔倒了。
这下不好了,付子耀、付子览也冲了上来,对着刘睢推搡,嘴里喊着:“他又不是有心的,你至于动手吗!”
付子寒那边的人,只有付子耀与付子览,但刘睢这边的人,有十几个,其他人顿时与刘睢站在一起。
杨泯出来说话:“付子寒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刘睢也是着急了,况且,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一颗田苗,有什么好故意的?我看你们是疯了!”
嗯,是疯了,付子辰心里也这么想。
但刘睢那边不这么觉得,他们彻底被激怒了,多少人越过刘睢,伸手去推付家三兄弟:“疯了又怎么了?打你又怎么了?打不得你是不是?你们是这个月的劳动先锋吗?不是哪儿这么多废话!”
付子辰没想到,是不是劳动先锋,竟然是这里地位排列的唯一准则,他觉得劳动先锋这个词一定是柳蔚带来的,只有她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点子。
因为不是劳动先锋,付家三兄弟彻底被欺负了一顿,后来幸亏狱卒回来,把他们分开,才彻底终结这场战事。
付子辰看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默默的离开,背影看起来,不知为何有些萧索。
另一头,柳蔚还在和寻红对峙。
寻红是咬死了不松口,柳蔚倒是很有耐心,一直与她磨蹭。
旁边的张雨有点看不下去了,主要是,牢里头的寻红不说话,牢外头的柳大人也不说话,隔着一个铁栏,二人四目相对,闷声不响,他卡在中间,非常不自在。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不知午饭什么时候送来。”
这句话说完,周围更安静了……
张雨很尴尬,只能瘪紧嘴巴,也不吭声了。
后来,午时一刻,午饭送来了,因为伙食上没有被虐待,张雨寻红都吃得挺好的。
柳蔚也索性起身,终于出了大牢。
寻红看人走了,哼出一声。
张雨看寻红一眼,道:“你这是何必。”
寻红没理人,低头吃饭。
张雨知道寻红还警惕自己,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只好不说了。
柳蔚出了拐角,就看到了付子辰走回来,表情有些难看,她问:“怎么了?”
付子辰摇头,沉默一下,又问:“劳动先锋是什么?”
柳蔚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团体里劳动力最高的人,劳动先锋有锦旗,还有小红花,花是手剪的,我特地找了青州最好的剪纸人给剪的,后面还抹了浆糊,可以贴在牢室自己的床头前装饰。”
付子辰:“……”
柳蔚已经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如果不是我推出劳动先锋政策,他们是要举办合唱团的,歌他们都选好了,平时下了工就回牢室排练,旁边其他牢室都提意见了,下面人没办法,把意见统一提交上来,我看了又看,只能给他们另外找件事,总不能整个大牢都是歌声,那也太像春游了。”
付子辰:“……”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柳蔚真诚的道:“为了争取劳动先锋,他们干活更卖力了,每天都累得不行,再也没力气唱歌了。”
因为付子辰心里受到了冲击,下午柳蔚就管着他,不让他再出去乱走,让他帮着劝寻红。
但付子辰根本不认识寻红,呆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
柳蔚最后还是自己说,可寻红依旧采取上午的方式,一问三不知,多问就闭嘴。
眼看着一整天都要这么耗光了,傍晚时,外头传来消息。
柳蔚听了衙役的禀报,看向寻红:“一点红发生命案,有姑娘于房中上吊自缢。”
寻红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盯着柳蔚,握紧双拳。
柳蔚冷冷的道:“不是我们做的,是谁做的,你心里应该有数,你失踪了一天一夜,付鸿晤要逼出你,总要用点手段。”
“都是你害的!”寻红咬牙切齿,冲过去,抓紧牢门:“放我出去!”
柳蔚站起身,叹了口气:“今日与你说了这么多,好言好语,你偏是不听,付鸿晤用下作之法害你一点红,你倒对他言听计从,忠心不二,你是骨头贱呢,还是就吃硬不吃软?非要人打着你,逼着你,虐着你,你才肯好好配合?”
柳蔚说完这句,就走了。
寻红一直盯着柳蔚的背影,直到消失,才颓然的坐到地上。
张雨过来安抚:“这位大人说的也没错,你失踪一日,主子就能为了找你,将一点红的人当做人质,说杀就杀,你真的还要对他尽忠吗?”
“我……”寻红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一点红的姑娘给带回来以后,柳蔚亲自验尸,付子辰在旁边帮她记录,顺便问:“怎么死的?”
柳蔚检查了一番,道:“内伤而亡。”说着,将那姑娘的衣服解开,胸口处,一个猩红的血手印显露出来。
付子辰照直在纸上记录好,又问:“凶手?”
柳蔚说:“让人排查一下付鸿晤身边的高手,看谁精通掌法,谁就是凶手。”
“哐当……”瓷器碎裂之声,从身后响起。
柳蔚与付子辰同时转头,就看到门口处——张风站在几瓣碎裂的茶杯中间,脸苍白的看着他们。
“风叔?”柳蔚疑惑一下,刚要询问,脑子里闪过什么,顿时回头看了眼尸体:“莫非,风叔的三弟,便是精通掌法之人?”
张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地上都是碎瓷片,膝盖直接扎中了两片,但他没有起身,哀求说:“求大人……饶命!”
柳蔚立刻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风叔放心,只要能证明他杀人是受人教唆指使,虽判不了他无罪,却也能从轻发落。”
张风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真的?”
“真的。”柳蔚点头,又安抚:“此事需得风叔亲自跑一趟,与张雨说一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