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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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子辰伤的不重,反倒是子言,已经到了大夫都放弃的地步。
柳蔚拿出针包,取出银针,她在付子言的前胸心俞**,腹部中脘**,侧腰天枢**,手侧合谷**,一一插入,才收了手。
付老爷子此时已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宛若刺猬的孙儿,又望向柳蔚。
柳蔚一边擦着手,一边收紧针包:“老爷子放心,等上半个时辰,自有效用。”
付老爷子点点头,只好安静等着。
付鸿达与付鸿天倒是面面相觑,两人显然都不太信任这位年轻大人,但父亲开了口做主,他们也不好忤逆,毕竟在付家,他们的地位没有对客人置喙的权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下人将第一位紧急找来的大夫带来时,柳蔚刚刚将银针取完。
那位大夫以为多严重,上来就探脉,又检查了付子言身上各个部位,最后吐了口气,说:“命不该绝,实在命不该绝,付大少伤势严重,胸腔受震,心脉受损,该是回天乏术,无计可施才是,可天机不灭,他心头竟有一股罡气久久不散,只待老朽为其疏导调理,再辅以药治,相信好生安养,付大少必能复原。”
付老爷子看向柳蔚,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后面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大夫来,说的话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天佑善人,菩萨保佑,然后就忙忙碌碌的开始开药写方。
付老爷子凑到柳蔚身边来,问:“柳大人可有良方要书?”
柳蔚摇头:“付大少的伤情,这些大夫的药足够了,晚辈没有什么要书的。”
付老爷子有些可惜,他以为这位柳大人会送佛送到西,不成想,却不愿亲手治疗,倒是子辰,不太严重,这位柳大人却偏就愿意将他一手包办,连被子都要亲自掖。
付子言这里没事了,基本情况柳蔚也了解了,便没有多呆,告了辞,由下人带着,重新回到付子辰那边。
到了院子时,柳蔚就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旁边的下仆适时的说:“是二老爷与二夫人,想必两位也是这才听说五少爷遇刺之事。”
二老爷,二夫人?不就是付子辰的父母?
柳蔚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门口时,恰好听到一个啜泣的女音:“你关心子辰,就不想想子寒现下是什么情况?在那不见天日的暗牢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非要等着儿子没命了,你才知道后悔吗?”
另一个中年男音不耐的回道:“在子辰床前,你说什么子寒,就知道哭哭哭,跟你说了子寒没事,他死不了。”
“我听说那牢里是吃人的地方,出了人命……”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没人丧命,你别胡思乱想。”
“我只是担心儿子,你怎么就不理解,付鸿望,我子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那女音说完,里头就传来脚步声,柳蔚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正在犹豫时,哭得梨花带雨的美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柳蔚知道,要是让这位二夫人知晓,自己就是把她宝贝儿子付子寒关牢里的罪魁祸首,估计得当场跟她拼命。
果然,美妇人看了柳蔚一眼,目露疑惑。
柳蔚立刻颔首,自报家门:“见过二夫人,在下是来为五少爷看诊的。”
美妇人以为他就是大夫,果然不在意了,“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从旁边走过,边走还在边抹泪。
柳蔚松了口气,走入房间时,就看到付子辰的父亲付鸿望,正站在床头,视线直直的盯着床上之人。
柳蔚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通身上下弥漫的沉郁。
“见过付大人。”柳蔚喊了一句。
付鸿望这才回过神来,侧头看他一眼,本不在意,却在看到其容貌时,愣了一下:“阁下,便是那位柳司佐?”
柳蔚倒是有些意外,不知该不该隐瞒,只好干干的笑笑。
付鸿望却瞬间明白了什么,解释:“内人方才说的都是气话,还望柳司佐莫要在意。”
柳蔚:“知晓子辰出事,在下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
付鸿望忙给其让了地方,让其上前。
柳蔚上前又看了看付子辰,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她还是细心的又探脉了一遍。
付鸿望在边上看着,小声问:“还好吗?”
“休息一夜就能醒了。”柳蔚说。
付鸿望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就在旁边安静站着。
柳蔚起身,正好就看到付鸿望盯着付子辰看的眼神,充满了关切,还蕴含着藏不住的紧张。
柳蔚对付子辰的家事了解一些,但没什么说话权,她觉得,这位二老爷,与付子辰口中那位无情无义的父亲,似乎还是有些差距。
付鸿望问:“柳大人同犬儿的关系,似乎非常亲密?”
“好兄弟。”柳蔚说:“他帮助我很多,当然,我也帮了他不少。”
付鸿望点头:“犬儿的政绩,大半,来自于柳大人的关照。”
曲江府那些大大小小的案子,单靠付子辰一人,办不下来,这么高效的业绩表现,都在于柳蔚的相助,而投桃报李,付子辰也极力满足柳蔚的任何要求,因此,两人在生活中是至交好友,在工作上又是完美搭档,那五年的时间,是他们彼此都最为珍惜的回忆。
和付鸿望闲聊了一会儿,柳蔚看时辰不早了,说明早再来看望。
付鸿望派人送柳蔚出去。
柳蔚出了付府大门,就瞧见外头一辆眼熟的马车。
随后便拒绝了付家马车的相送,上了那辆马车,果然,一上去就瞧见容棱俊冷的脸。
挨着他坐,她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不让人通知我。”
容棱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心有些凉,捂了捂,道:“免得节外生枝。”
柳蔚明白了,这里毕竟是付府,在这里太声张不是什么好事。
“他没事?”容棱问,显然也知道了付子辰之事。
“没事。”柳蔚说:“只是被碰了一下,倒是娇气得很,说晕就晕,反把我给吓着了,不过那个付子言就严重了,要不是我正好赶到,这会儿多半见阎王了。”
容棱沉默一下,又道:“手腕上有蛇印?”
柳蔚一愣,偏头看他:“这你也知道,厉害了,说,付府藏了你多少探子?”
“四个。”容棱随口说,又问:“知道凶手?”
“不知,但付家已经在找了,怎么,你有线索?”
容棱挑了挑眉,没吭声。
柳蔚立刻专注的看他:“你还真有线索?说,是谁?”。。。“”,。
第1059章 这个真相,柳蔚怎么也不敢相信()
第1059章 这个真相,柳蔚怎么也不敢相信
容棱还是没做声。
但他越是这个态度,柳蔚越能猜到:“养蛇人?”
容棱终于表态了:“嗯。”
柳蔚啧了声:“你堵人堵了一整天,没堵着不说,还让人溜出去,在付府干了一票大的,晚节不保啊,容都尉。”
容棱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幽幽的道:“堵着人了,故意放的。”
柳蔚:“怎么说?”
“新发现。”
容棱所谓的新发现,和付家是有联系的。
养蛇人的住处,是付鸿晤给的。
容棱今日很早就出门,锁定了搜寻范围,一直在等着养蛇人出现,而果然,对方真的出现了,且对方明确,没有直接去别院,反是直接去了那大蟒死去的田地。
或许是巫人与驯蛇之间特殊的联系,养蛇人好像知道大蟒已经死了,在田地里站了许久,满眼死气。
之后,养蛇人去见了付鸿晤。
从那个时候开始,容棱就在后面亲自跟踪,瞧见了养蛇人同付鸿晤争执,也瞧见了寻红去找付鸿晤,谈得不好,付鸿晤打了寻红一巴掌。
更看到那养蛇人离开后,从袖中拿出一条小蛇,一边抚摸,一边往付府方向前往。
养蛇人的目标是付子言。
蛇是养蛇人先放出去的,那蛇一看就没毒,但模样与那条大蟒,非常相似,容棱猜测这小蛇是大蟒还未变异前生下的,或许将来也会被养蛇人培养成为另一条大蟒,但现在,它只是条无毒的小蛇,作用,是替养蛇人在付子言付子辰身上,留下记号。
行刺的地点,并不是蛇留记号的地点。
容棱全程看着,知晓那养蛇人一开始的目标是付子言,但发现有个倒霉蛋付子辰也在时,就对两人,起了杀心。
柳蔚听到这里明白了:“我就说怎么付子辰与付子言一起,付子言都伤成那样了,付子辰却就受了点轻伤,还以为那凶手对付子辰有好感呢,原来是你救了他。”
容棱面上冷冷的:“他若伤重,照料的,不还是你。”
容棱是不想管付子辰的,他本就看这人不顺眼,烦着呢,但又想到付子辰出事,忙里忙外的肯定是柳蔚,心里再老大不情愿,还是出了手,免了付子辰的血光之灾。
救完人,容棱还挺不乐意的,心气一整天都不顺,也就方才看到柳蔚一脸轻松的出来,心情好了点,也就好了一丁点。
柳蔚知道容棱不舒服,听他说完就侧身搂住他,把自己窝在他怀里,黏黏糊糊的。
容棱这才好了点,把人抱紧了,继续说:“养蛇人去见了另一人。”
养蛇人惊动了付府的护院,在确定付子言的确被他重伤后,就离开了,但他并未出付府,反而去了付老爷子的院落。
容棱目睹了付老爷子与那养蛇人的一番谈话,而这,就是容棱所谓的新发现——付子言,是老爷子要除掉的,养蛇人此举,为了表忠。
柳蔚不敢相信,眉头狠狠皱在一起:“我不明白,付老爷子要杀付子言?有道理吗?”
“还记得绿焉红妆的死吗?”容棱说道:“她们,看到了不该看的。”
柳蔚沉眸:“不该看的,就是在千喜坊瞧见了付老爷子?也就是说,付子言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不行,我还是不信,你知道我能判断人心,之前付老爷子对付子言的关心,绝非作伪,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容棱尊重柳蔚的意见,但这次,他偏偏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人证物证俱在:“与巫族真正勾结的,并非付鸿晤,乃是付老爷子。”
容棱不是个信口雌黄之人,他说是,就一定是,但这个真相,柳蔚怎么也不敢相信。
“再查查。”柳蔚有些恍惚:“你的信息先保留,我们再针对付老爷子好好查查,首先,他和千喜坊的关系,确定了吗?”
千喜坊的老鸨受幕后之人资助,离开原本的青楼,成为千喜坊主事,这里头,至少先要看到付老爷子的痕迹。
“你始终不信?”容棱捏了捏柳蔚的手心,不太明白她的坚持。
“我相信。”柳蔚认真道:“就如你相信你所看到的,我也相信我所看到的,但当两者出现悖驳,我觉得盲目判断不是件好事,不如再深入调查,寻找更多线索。”
容棱没做声,他知道柳蔚犟,但在这种事情上犟,有些没道理,怎么就那么相信一个一面之缘的老头儿?
有了决定,容棱将柳蔚送回驿馆,便出门去了千喜坊。
至于那养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