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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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又调笑的看了对面青衣公子一眼:“是若竹?”
方若竹面清冷,眼皮未抬,淡定的下了一颗白子,吃掉容溯一片黑子。
容溯眉头微皱,眼眸又深了些。
方若竹身后的红袍公子秦徘见状,端起茶杯,啄了一口,说道:“若竹,快些将黑子杀干净了,咱们好走,免得有人自己玩物丧志,还怪到你的头上。”
李君苦笑的摊手:“你这是说我替王爷兜话了?”
秦徘瞟李君一眼:“难道不是?”
李君点点头:“我是我是,但你非要说得这么明吗?秦徘,我就怀疑你嘴这么坏,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残废的?”
“因为寻常人打不过他。”再次吃了容溯一片黑子的方若竹,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君揉眉:“成!你们是一伙的,我不跟你们说。”
四人聊得兴致勃勃,显然已经将一旁的柳域给忘了。
柳域尴尬极了,想出声提醒,却见容溯从头到尾都没给他一个正眼,又不好开口。
倒是柳蔚,在后面站了一会儿,见几人下棋的专心下棋,观棋的专心观棋,像是约好的故意给他们晾着。
柳蔚一笑,出声问向一旁的小厮:“有吃的吗?”
她倏一出声,立刻引得房内一静。
柳域反应过来,转头将她瞪着。
柳蔚看着那小厮,可那小厮显然也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李君扬着唇,满面笑意的问道:“这不早不晚的,柳大小姐,可是饿了?”
柳蔚转首看着李君,淡淡的道:“没有,不过无聊,嘴里吃点东西,也好打发时间。”
柳蔚说这话时,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容溯一眼。
李君没想到柳蔚这样坦白,倒是一笑,推了推身边的容溯:“王爷,人家抱怨你冷落佳人了。”
容溯捻着黑子,摩挲着棋子上头光滑的纹路,黑眸轻抬,瞧了柳蔚一眼。
柳域见情势急转,有些担心,忍不住道:“舍妹无状,王爷海涵。”
容溯视线很快转回,他将黑子落下,淡声吩咐下人:“拿两盘糕点来。”
下人这才回神,应了声是,便出了书房,再回来时,不止端了几盘新鲜的糕点,还备上了热茶。
柳蔚自来熟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先喝了口茶,再拿着糕点开吃。
李君笑意盎然的看着柳蔚,棋也不看了,就盯着她!
柳蔚与这李君在艺雅阁对手过一次,对此人没甚好感,眼皮都不抬,慢吞吞的一边观棋,一边吃东西。
柳域尴尬得不行,走到柳蔚身边,扯扯她的衣角。
柳蔚看柳域一眼,拿起另一块糕点,递给柳域道:“大哥,你也想吃?”
柳域:“……”
“哈哈哈。”李君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摇头:“柳大小姐,果真名不虚传。”
柳蔚依旧没看李君一眼,三两下吃完一块糕点,又拿另一块。
这时,棋盘战局也将近到底,容溯下了一子,对面的方若竹几乎连思考都没有,白子一落,彻底将容溯棋盘上所剩无几的黑兵,吃个干净。
秦徘见状,起身长吐了口气,似乎乏了,倦怠的用手中扇子,敲了方若竹肩膀一下:“走了!”
清瘦男子面无表情的站起,随着秦徘离去,离开时,路过柳蔚身边却突然停住。
秦徘走在前面,见方若竹停下,便也跟着停下。
柳蔚手里还拿着糕点,摸样看着有些滑稽。
方若竹看着柳蔚,突然弯腰,探着脖子,脸庞凑到柳蔚的脸颊边,动了动鼻尖。
柳蔚没躲,却感觉到方若竹身上浅淡的薄荷的香气,索绕住自己。
柳蔚好整以暇的问:“方公子干什么?”
方若竹目光微敛,突然道:“芙蓉子,茜草叶,上神花……”
柳蔚眼神一凛,随即,又松下来,笑着说:“方公子好鼻子,连小女子用什么皂角沐浴,都嗅出来了。”
芙蓉子,茜草叶,上神花,这三样,的确是有清洁效果。并且索绕香气的草药,素来多被用以制作皂角,供认沐浴。
但柳蔚身上用这三样,却不是沐浴。
方若竹深深的看了柳蔚一眼,视线在柳蔚脸上徘徊,似乎想摘开她的面纱,一探究竟。
柳蔚与方若竹对视,没有露一丝怯,心口却不禁被提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数秒,最后,还是方若竹先错开视线,不再说什么,从柳蔚身边走过。
直到方若竹与秦徘一道离开书房,柳蔚才松了口气,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却思忖……芙蓉子,茜草叶,上神花,是她用以熬制脸上那块伤疤所用原材料的其中三样。
已经过了三天了,疤痕都干了,这个方若竹,却这么轻易的便嗅了出来。
要知道,她脸上的这东西,足用了十几种草药,这个方若竹是只闻出了三样,还是都闻出来了?
柳蔚一时不免上心。
……
本文关键词:宅斗,验尸,破案,溺宠,庶女,萌宝。所以没有宅斗肿么可能,女主不是透明体制,相府的女眷也不傻不呆的,碰面了不斗不符合常理与逻辑。。。。“”,。
第102章:一分,却也是真心()
第102章:一分,却也是真心
“看来若竹对你,很有兴趣。”李君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衣袍的褶皱,笑看着柳蔚:“他那冷冻一般的人,可甚少对什么提上心思的,柳大小姐,果然不俗。”
柳蔚淡看了李君一眼,却实在提不起兴趣与这狐狸一般的男人虚以为蛇,她转开目光,看到容溯。
容溯似乎对棋艺一门很是喜爱,竟然连棋子都自己收拾。
等容溯将棋子收好,这才转身,黑冷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柳蔚。
柳域上前一步,对容溯拱拱手:“王爷,今日下官前来,是为了……”
柳域话还未说完,容溯已经扬起手,给打断了。
柳域不得不闭嘴,神却有些不安。
果然,下一刻李君便说:“你来做什么,我们清楚。不过你妹妹来做什么,我们却不知了。柳大小姐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王爷一个交代?还是只来蹭蹭茶水,蹭蹭点心?”
柳蔚淡笑一声,没看李君,只看着容溯:“柳蔚是来谢罪的。”
小厮奉上新茶,容溯眉眼微垂的端起,舀了舀茶盖,啄了一口,没有说话。
李君却道:“谢罪?你这摸样,可半点不像有罪之人该有的态度。”
柳蔚这才好歹看李君一眼:“我态度真诚,有什么问题?”
李君笑了,笑的揶揄:“真诚的人,会掩面视人?”
李君也好,容溯也好,肯定早就听说她毁容一事,现在此言,不过是逼她公开容颜,羞辱一二罢了。
柳域已经有些怒了,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态度,可这位七王爷,却一丝面子也不给。
容溯为难柳蔚是应该的,毕竟柳蔚对不起容溯在先,但现在,他这个兄长还在这里,他们是代表相府来的,七王爷此举,是真要与相府对峙到底了?
李君看出柳域火了。
却仍只是摇着扇子,看向柳蔚:“怎么,柳大小姐不敢吗?我可记得,曾经我们王爷是见了你便提出要娶你进门,想必不是花容月貌,也不遑多让了,那便揭开容颜,让在下也见识见识。”
“李公子。”柳域皱紧了眉:“慎言!”
李君摊摊手道:“既然侍郎大人与柳大小姐不是来谢罪的,那便送客。”
“你——”柳域咬牙。
柳蔚没做声,只是目光沉沉的低下眸。
就在下人真的进来摆出送客姿态时,一直未说话的容溯,才搁下茶杯,慢慢道:“阿君,不得无礼。”
李君笑而不语。
柳域看向容溯,冷面拱手:“既然王爷不欢迎在下与舍妹,那便告辞了。”柳域说着,唤了柳蔚一声:“走。”
柳蔚却坐在那里没动。
柳域顿时面上无光,声音也严厉了些:“我说走!”
柳蔚这才起身,却不是往门外走,而是走向李君。
李君脸上的笑容依旧扬着,后背靠在红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瞧着柳蔚越走越近。
待在李君跟前停住了,柳蔚才弯了弯腰,凑近了李君,抬手,搭在自己的鬓角边。
李君挑了挑眉,笑道:“看来比起侍郎大人,柳大小姐,更急于求好啊。”
“祸是我闯的,本就不该连累家里。”柳蔚说着,又靠近了李君一分:“不过李公子,你真的想看我的真容?”
李君目光深了深:“你敢揭,我就敢……”
他话音未落,柳蔚已经放下面纱,顿时,一张红白相间,坑坑洼洼,扭曲狰狞的半面丑疤,显露出来。
“砰。”的一声,站在李君身后,捧着茶的下人,将茶杯摔碎了。
下人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没人理那下人。
李君只是瞪大眼睛,紧紧的瞧着柳蔚的脸,大概靠的太近了,竟仿佛嗅到了那张脸上焦糊的味道,顿时,便觉得喉咙一痒,有些想吐。
柳蔚却又凑近李君一分,一双眼眸又黑又亮,但配在这样一幅容貌上,却显得鲜外恐怖:“怎么样?满意了吗?”
李君狠狠咬了咬舌尖,咽下了那几欲呕吐的恶心感,咬着牙说:“柳大小姐,胆过人。”
女儿家,但凡容貌有异的,无不是又自卑又怯懦,可这人却将她丑陋的容貌视作武器,攻击企图看她笑话之人的眼球。
李君深受其害,他甚至觉得,一个人的脸若真的这么恶心,她又哪来的自信继续活下来?
换做是他的话,不若死了算了!
柳蔚看李君的确受到了惊吓,她直起身,顶着这样一张脸,走向容溯。
容溯看着柳蔚靠近,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起,却没露出害怕,或是一分厌恶的神。
不愧是能与太子比肩的人物,容溯的心态让柳蔚不得不高看一眼。
“王爷今日故意做这些,不就是想讨回曾经的颜面?这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要如何才肯消了这口气?是要我顶着这张脸,去外面走一遭,告诉全京都的人,我柳蔚当初不嫁你是我瞎了眼,所以应有此报。还是要我现在下跪认罪,为你斟茶递水,或再磕几个头?”
柳蔚说到最后,眼底的讥讽满的几乎溢出来,就仿佛容溯真要她做这些,就显得他容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
李君此时已经调整回来,也听出了柳蔚的话中之话,却一时不知说什么。
容溯看着柳蔚,瞧着柳蔚丑陋恐怖的脸颊,这张脸里,已经没有半分曾经的颜。
还记得第一次见柳蔚时,是在相府花园,他与柳城在湖心小亭谈事,她带着丫鬟闯入,意识到有外男在,极快被带走,但那惊鸿一瞥,容溯却看到了她娇羞的容貌,可人的身段。
那时候考虑到要将相府并于麾下,他提出联亲,并愿意纡尊降贵,以侧妃之位,迎娶相府庶长女。
此事一度传为佳话,而他那一刻愿意娶柳蔚,虽说九分为了党派,一分,却也是真心。
可万没想到,柳蔚竟敢逃婚!
时隔多年,容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