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君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怒:“这人来做什么,成心看热闹啊?!”
容溯很是头疼,李君现在不冷静,他也只能安抚:“应当是听了茵儿之事,过来关切。”
“犯不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
别说看到此人,李君就是光听到柳蔚的名字,就积了一肚子火。
可这儿好歹是七王府,小白脸如今是七王爷的客人,李君再是不悦,也只能忍着。
柳蔚来时,就听下人说李君也在,因此,一进书房便面临某道仇视的目光时,她表现得颇为淡定。
容溯知道外头下雨了,他看柳蔚此刻发丝湿润,肩头滴水,还是忍不住在意,吩咐道:“去拿干净的面巾来,再烧个火盆。”
下人很快就送来了上好面巾,柳蔚接过,一边擦着发丝,一边看着下人又把一个大火盆搁到她脚边,不一会儿就将火生好了,顿时火光所到之处,皆是一阵暖意。
柳蔚搓了搓手,对容溯颔首,以表谢意。
容溯又问:“可还有不适?不若,先换套衣裳?”她肩上的水渍,实在太过碍眼,叫人心疼。
柳蔚正想说不用,就听李君没好气的讽刺道:“几滴雨水碰到了头发丝儿,又是火盆,又是面巾,还要换套衣裳,姑娘家都没这么娇气。”
容溯皱眉,因着李君的语气。
柳蔚却不在意,李君家逢大变,正是心烦意乱,对别人拿不出该有的礼数,也无可厚非。
柳蔚看向容溯,问:“李大小姐如今……”
“还没找到,你开心了?”李君插嘴一句,冷言冷语。
柳蔚没理李君,还是问容溯:“前日三王爷明明遣人说过,昨夜李大小姐会夜行一品楼外,王爷难道没差人保护吗?”
容溯没做声,眼睛却是看向李君。
李君铁青着脸,表情很糟糕。
柳蔚却是看明白了,容棱通知了容溯,容溯应该是也通知了李君,而既然告知了李君,容溯自然就不管了。
可没想到,李君还是没看住他的好妹妹。
这样说来,错在李君,但明知李茵有心逃跑,李君怎会如此疏忽?
这到底是李家的家事,李君又对自己很不友好,柳蔚不好直问,就再次看向容溯。
容溯也不管李君乐不乐意,柳蔚想听,他就说了:“李府防范严密,知晓茵儿有所动向,特地派遣上百侍卫,将府内外围得水泄不通,按理说,就算茵儿敲晕下人,从院子里出来,但要想避开全府侍卫的耳目,也并不可能,但茵儿消失时,的确未惊动任何人,直到今晨,才让人发现。”
也就是说,李茵是鬼魅一般从府内离开的。
但这怎么可能?
李茵不过是个毫无武艺,普普通通的姑娘家,若想从防守严密,固若金汤的李府离开,怎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柳蔚又问:“那一品楼……”
容溯垂了下眸,道:“一品楼已派人去过了,虽说恰好今日歇业,有些可疑,但查探过后,又并无线索。”
柳蔚观容溯的表情,就知他在撒谎。
一品楼,容溯或许真的派人去过了,但大概是看到星义等人在那里,就原路撤回了。
星义是替权王做事的,容溯当知晓。
说到底,李茵只是李君的妹妹,与容溯的关系却是平平,容溯没理由为了一个李茵,去与权王的死士结怨。
回头再看李君,李君对容溯的话没太多反应,只是脸始终难看,神情中有懊恼,但并未表现出质疑。
看来,李君的确信任容溯。
柳蔚对李君道:“吉人自有天相,李大小姐福泽绵延,必会否极泰来,化险为夷。”
李君没理柳蔚,妹妹失踪之事,处处透着可疑,他其实怀疑是有人故意助妹妹逃出府的,毕竟他那上百精卫,都不是吃白饭的。
但那人协助妹妹出府,将其带走,到底想做什么?
他今日一直在七王府里,就是要与七王讨论讨论、猜测这幕后之人究竟会是谁?
按理说,最有可能是太子,可要查太子,却没那么简单。
说到底,还是只能等对方先有所回应。
只是,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真的太糟了。
可偏偏,又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李君觉得很是疲惫,妹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父亲母亲皆不在京都,等父亲母亲回来,知晓他们最疼爱的女儿遇险了,不知会有多担忧。
尤其母亲,身子向来不好……
李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神也越发的低落起来。
而与此同时,几条街外的一品楼内,星义看着已经被翻得底朝天的酒楼,深深地皱起眉。
“再找一次,找仔细了。”
同伴却道:“这么找也不是办法,不若再去看看那人的尸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星义摇头:“小二言明,他从后门离开时没带包袱,尸体上能有什么线索?”
同伴又道:“若是东西真被他留在了一品楼,那他显然是知道有人会对他不利,他将东西留下,至少确保了自己出事时,对方拿不到东西。可我们把整个酒楼上上下下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这只有一可能,杀害那人的凶手,早就将东西带走了,如此,我们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当务之急,应当先锁定那凶手的身份,找到与其接头之人,才有可能找回东西。”。。。“”,。
第905章 这具尸体,有问题()
第905章 这具尸体,有问题
同伴分析得头头是道,星义到底被说服了。
他吩咐一半人手留下继续查找,另一半人手与他一起,前往昨日的那间废弃旧屋。
尸体,一直就在废弃旧屋。
可等到星义一行人抵达时,昨日那具还完好无损的尸体,今日,竟已腐烂了一大半。
众人惊讶。
沉默了片刻,有人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的人做的?”
能在这初春寒凉的天气里,将一具完好的尸体,转瞬变成这等腐烂模样,除了他们的族人,还有什么人能办到?
当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听闻西边岭州纪家族人里头,也有精通巫蛊之术的制药能人。
但星义他们一直镇守京都,却从未见过纪家人的诡异踪迹,所以,这个可能性暂时被剔除。
“若不然,查查?”有人提议。
若真是他们自己人做的,那这件事,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权王手下的死士,分拆成了好几个部辖,星义这种,属于以身犯险,排除异己用的。
还有一些辖队,做的却是其他的营当。
比如之前潜入柳逸身边的游轻轻,这种使“美人计”的,都归镇守辽州的游丝丝所管。
如今京都留守的人,星义首先排除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手下,其余的,都是需要盘查的对象。
当然,游轻轻那边他也没打算忽视。
他与游家这对姐妹,从来互看不顺眼。
危急关头,倒是可以念在为同一主子效力,帮上一帮,但平日,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
也就只有烈义那个傻子,才会被游家姐妹耍得团团转,因此,直到现在,烈义还被主子留在辽州,名为待命,实为软禁。
想到那还留在柳府的游轻轻,星义啧了一声,决定回头派个人去问问,他自己,并不想与游轻轻有什么接触。
打定了主意,星义不耽搁,吩咐了人去办事,而他自己,打算再回一品楼看看。
可他刚要走,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同伴,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星义回头,就看同伴已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抓起尸体烂了一半的手,盯着尸体手背上一块明显残缺的伤疤,说道:“这人我们跟踪了十日,我自认,对他外部所有特征都一清二楚,但我不记得,他手上有块儿这般大的伤疤,而且看伤痕,分明是旧伤了。”
星义眼皮一动,也蹲下身,先是盯着那伤疤看了一会儿,接着又去看尸体的脸。
这一看,却发现尸体还算完整的另一半脸,与他这十日所见,并无不同。
星义伸手去摸了摸,尸体很冰,但尸体脸上,的确没什么遮掩。
这是尸体真实的脸,没有人皮面具,也不是冒充。
可手上的这伤疤,又的确可疑得扎眼。
这是怎么回事?
同伴见星义也沉默了,便放下那只手,认真道:“我们需要一个仵作。”
这具尸体,有问题。
而若尸体有问题,那么包袱的去向,也得重新评估了。
尸体腐烂得很快,星义也好,他的同伴也好,都知道事不宜迟,但他们身份特殊,这具尸体又是没在衙门立案过的,一般的仵作,他们不敢找,惟怕查不出证据,反而泄露行迹。
那么,哪里有值得信赖,又能力非凡,还不用担心泄露行踪继而给主子惹麻烦的仵作?
顿时,一道有点纤细的身影,在星义脑海中闪过。
星义抬头,看向同伴。
却见同伴也正在看着他。
而后同伴用刚才摸了尸体的那只手拍拍星义的肩,一脸委以重任的说道:“此事,刻不容缓,去。”
星义:“……”
……
柳蔚在七王府留了一会儿,见雨小了些,便起身告辞。
容溯想起柳蔚来时身上没有裘皮披风,就差人给柳蔚拿了一件。
柳蔚谢过,却没披上。
李君早就看柳蔚不顺眼了,这会儿柳蔚走,他是巴不得,嘴里甚至还不依不饶的警告道:“茵儿之事,与你无关,你不需惺惺作态,无论你做什么,李家都不会接受你。”
柳蔚听在耳里,很想说,大兄弟,你想多了。
但考虑到李君现在也算可怜,便好心的沉默下来没说。
离开七王府时,容溯起身亲自出去相送,柳蔚瞥了容溯一眼,说道:“不劳七王爷走动,下人会带路。”
容溯却道:“无事。”
而后,执意送柳蔚到王府门口。
临上马车前,柳蔚想了想,还是回头与其道了一句;“若能打探,还请七王爷费心。”
容溯愣了一下,仔细看了柳蔚一会儿,才道:“我会去办。”
柳蔚放心了,道了句谢,而后将那件裘皮递给他。
容溯眉头蹙了蹙,面板了起来,没有接。
柳蔚就递给容溯身边的门房。
门房不知主子何意,但门房认得,这件裘皮披风是他家王爷的,上头的银祥瑞图样,还是侧妃娘娘亲自动手绣的。
门房犹豫一下,还是伸手老实的接过来了,却在下一瞬,感觉脖子后头倏地一凉。
门房缩了缩脖子,回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柳蔚上了马车,在车夫驾车前,吩咐道:“去镇格门。”
外头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初春的雨,又凉又潮,让人难以招架。
明香有些后悔出来时太过着急,没带上裘皮披风,现在一心是怕公子冻着,公子身子骨看着就弱,自家王爷平时没少挖空心思的给公子喝大补汤,别闹得白喝了。
这时,明香恰好看到车窗外一间缎子坊一晃而过,她正要开口叫停马车,马车却已突然停了。
接着,外头传来车夫惊恐的声音:“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