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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法医狂妃-第475部分

小说: 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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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原谅。但是,容棱,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你知道全部,至于决定,你自己做。”

    容棱抬眸,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深,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要我决定什么?”

    柳蔚正要说话。

    容棱又打断她:“你不是已经替我决定好了?”

    柳蔚皱眉。。。。“”,。

第815章 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第815章 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容棱表情冷漠:“案件如何,你心知肚明,幕后真凶乃是何人,你亦一清二楚。”

    他说着,又举起手上的画像:“这个,你昨日便已拿到?换言之,这些事,你昨日都已知晓,但你未告知我,你做好了决定,选择了维护真凶,之后,才向我坦白一切,你觉得,这还是让我做决定?”

    柳蔚表情很是难看,她上前一步,拉住容棱的手,却被容棱一掌甩开。

    柳蔚有些楞住了,她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半晌,才放下手,低着头道:“你可以决定是否原谅你的父亲,但我却不能亲自去指证你的父亲杀过人。因为他是你的生父,算起来,我也得叫他一声公公,小黎也得叫他一声爷爷。”

    容棱目光一转,看向柳蔚的眼神,越发深邃。

    柳蔚抬头看着这样的容棱,他的表情太过冷戾,气息太过危险,而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更是头一次。

    柳蔚有些不适应,吸了口气道:“你便当我多管闲事了。若你不满,我可立即前往京兆尹衙门,将此事上报,逃窜多年的逆党余孽再次回京,这个消息,应当也够朝中百官忙一阵子了。”

    实际上更重要的是,此人回来,有何目的?

    是他自己想回来报仇,造反?还是他已为别人所用,此番回来,有着更重要,也更危险的事要做?

    想到那些与西域有关的证据,柳蔚其实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想必这位青云朝昔日的二皇子,如今在西域天伢国,也是过得风生水起。那他此番来京,所图所谋,究竟是为私人?还是为公家?

    柳蔚沉了沉眸,道:“总之,你有了决定,再告诉我。要我如何做,我都配合。说到底,他是你的父亲,你们父子的事,我的确不该插手。”

    她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可刚走一步,纤细的手臂便被拉住。

    身后,一道热源靠近,容棱从后将她抱住,手臂紧了又紧,将她锁在怀中。

    柳蔚忍不住扬了下唇角,她就知道,容棱不会真的凶她,就算凶了,也会先服软和好。

    这个男人,只要不是关系到男女问题,其他事情上,一贯都是让着她的。

    柳蔚温声道:“我去看看小黎,你先一个人静静。”

    她说着,又转身,拿起容棱手上那幅画轴,将昨日捏坏的画轴打开,从里面抽出两封已经泛黄的信。

    柳蔚递给容棱:“一封,是楚吟生产前,御医告知会有性命危险后,便写好的遗书。一封是敏妃的自述,这两封信,都是留给你的。”

    容棱接过两封信,一封,字迹陌生,一封,字迹极其熟悉。

    柳蔚出去了。

    容棱看着两封信,瞧着上面的一言一语,眸光越发的漆黑。

    信上的内容,大多都是柳蔚说过的那些。

    楚吟是在真正生产前的三天,随时都可能诞下孩子时,写下的这封遗书,当时她的身体已很虚弱,太医说,她的身子,担负不了生产的压力。到时候,很可能会出现保大不能保小,或者保小不能保大的情况,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所以,她写了这封遗书。

    遗书不长,而在写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决定了,这封信,将来要给她的孩子看,这是这位母亲,写给她孩子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信中写了她有多思念孩子的父亲,又有多对不起这个或许一出生便无法拥有母爱父爱的孩子,她应该是哭着写这封信的,信纸上有许多泛黄的斑点,那应该是泪痕,只是经过岁月沉淀,变得更加亘古艰涩。

    容棱僵硬的将这封信读完,然后,平静的拿起第二封。

    比起第一封的简单,第二封,要复杂得多。

    这是一封敏妃的自述信,同时,也是敏妃的忏悔书,敏妃认为,是她害了楚吟,更害了孩子。

    哪怕楚吟或许从未怪过她,甚至很感激她,但楚吟的死,到底刺激了她。

    楚吟不悔,敏妃却悔。

    这两封信最后被敏妃放在一起,夹在画卷的画轴中,交给了置身事外的于文家。

    为何将这幅画给了于文老夫人,而未直接交给容棱?大抵,是敏妃也希望,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容棱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柳蔚带着儿子小黎,就在屋子外头的院子里玩。

    小黎趴在石桌上,拿着草梗,逗弄桌上的蜘蛛小花,小花也很活泼,不厌其烦的伸出细细的脚,去抓他的草梗。

    一人一蛛玩得不亦乐乎,却听后面“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原本正歪在石椅一旁胡思乱想的柳蔚,立刻抬眸,看先房门的方向。

    小黎也懒洋洋的看过去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他家容叔叔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走出来。

    小家伙偷瞄了眼那书的封皮,吓得一个激灵,立刻丢下草梗,扑腾着就跑过去,小身子一下子撞到他家容叔叔的腿,抱住,仰着头喊道:“容叔叔,我今日可乖了,我背了一整本《花月木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

    容棱伸手一捞,将儿子抱起来,把手中的书本塞到儿子怀里,道:“背。”

    小黎抖着眼皮,下意识的将怀里那本书往外推推,然后歪着脑袋,开始背书。

    孩童的背书声,衬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平白显得柔情,柳蔚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没说话,却是偷偷觑着容棱的脸。

    小黎背书很快,不一会儿,一整本已经背全了,等他背完了,就用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瞅着他家容叔叔,求表扬。

    对于一本总共就十二页的书,背到流畅,容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出于鼓励,还是摸摸儿子的头道了声:“乖。”

    小黎立刻把尾巴翘到天上。

    容棱又道:“背得这般好,这本也背了。”说着,点了点小家伙怀中那种比字典薄不了多少的典籍。

    小黎:“……”

    柳蔚在旁也拍了拍儿子的头,道:“好好背,你可以的,三日后考你。”

    小黎:“……”

    看着儿子生无可恋的脸,柳蔚又瞧向容棱,容棱的表情太过冷静,也太过自然。

    柳蔚不知容棱如今心情,也不敢问,就只能看着他,陪着他。。。。“”,。

第816章 容棱若非是难受狠了() 
第816章 容棱若非是难受狠了

    容棱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如从前的每日一样,一日,总要抽出半个时辰,陪小黎念书。

    只是这次,他陪小黎念书的时间更久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眼看着都要用晚膳了,他才停下来,放小黎离开。

    小黎其实并不是不爱学习,相反,小黎很有求知欲,只是那仅表现在与医学有关的东西上。

    而不在医学范畴內的那些知识,小黎就像所有小孩子一样,抱着疲惫的身子和排斥的心理,在应付。

    当念了两个时辰的之乎者也后,小家伙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

    容棱看儿子的确累了,就摸摸儿子的头,让儿子休息。

    听到休息二字,小黎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转头就跑不见了。

    小黎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柳蔚与容棱二人。

    容棱低头收拾桌上的书卷和毛笔,柳蔚就这么看着他,很是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直到柳蔚憋不住,先问:“你可还好?”

    容棱收拾书卷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将书籍都摞起来,又把毛笔与砚台放在书本最顶端处,最后,双手将一摞东西抱起来,转身进去屋子。

    柳蔚皱了皱眉,跟上,又不说话了。

    容棱很有耐心的把书册一样一样的放好,把毛笔清洗干净,再把砚台擦拭干净。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容棱才回过头来,看着柳蔚,问:“信你都看过了?”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问。

    若是没看过,柳蔚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柳蔚朝他点了点头,稍稍握了握拳,她不确定,容棱是不是不高兴了,不过换做是她,应该也不会高兴,自己父母的事,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容棱看她低着头,往日光彩的眸子,这会儿却是黯淡的,他便上前一步,捏起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柳蔚顺势就看着他,目光定定。

    两人对视一会儿,容棱终究慢慢倾身,将她抱住。

    柳蔚眼睛亮了一下,她知道,容棱没有怪她。

    这就够了。

    她回抱着容棱,认真的说:“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

    容棱没说话,只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两人一直这么抱着,柳蔚猜测,容棱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尽管他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但他若非是难受狠了,不会这么抱着她,仿佛只有抱着她,才能窃取一丝丝温暖。

    这一夜,两人的话都很少。

    柳蔚始终陪着容棱,两人做着和往常一样的事,佯装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夜深人静,他们相拥而眠。

    皇上病重,这个消息就算有人刻意遮掩,到底也是亲眼见证的人太多。第二天,不止宫内,宫外也沸沸扬扬。

    而当天下午,又有新的消息传来,说太妃娘娘即将回宫。

    柳蔚当朝指控太妃罪孽一事,朝内百官一清二楚。

    但是在皇上出事这紧要的关头,是否惩处太妃这一决定,不得不暂时被搁浅下来。

    而既然没有惩处,太妃就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亲母,没有人敢对太妃下死手。

    大家都在观望,也在等待。

    观望皇上是否能好,等待皇上新的指令。

    而这些,柳蔚都没有管,她将罪名都推到太妃头上,还把向易也扣下了,就已经是料到了结局。

    至于乾凌帝……

    柳蔚认为,乾凌帝若是身体健康如昨,也定是相信朝堂上她道出的事情始末,都是太妃所为。

    乾凌帝却不会对太妃做什么,顶多是利用此事,找个由头,约束太妃,令太妃这辈子都无法回宫,再剪除太妃的羽翼,彻底将太妃当做囚犯,一生囚禁于观缘寺。

    但再过分,却不会了。

    毕竟,针对月海郡主的死,乾凌帝自己手上到底干不干净,他心知肚明。

    柳蔚在朝堂上不曾着重提起月海郡主,就是因为,柳蔚清楚,杀害月海郡主的不是太妃势力。

    那么凶手究竟是谁?

    其实,逃不过两个可能。

    一,容棱的生父,二,乾凌帝。

    不管凶手是他们其中的谁,柳蔚都不可当朝言明。

    而柳蔚既然敢把这些都说出来,还说得这么明白,却也是不怕太妃打击报复的。

    原因很简单,乾凌帝不对太妃下死手,念及着的,不过是太妃手上有他最致命的把柄。

    这个把柄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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