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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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被扣下了,容溯还不放心的上前,抓住柳蔚的手,左右看看,问:“没事?”
柳蔚几乎顿时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到她身上,那视线太过熟悉,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
柳蔚赶紧扯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离这容溯远些,摇头:“无事。”
容溯似乎还不放心,皱着眉又看了柳蔚半晌,确定柳蔚好像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场小小的变故,被朝内百官看了个清。
大家一致好奇,柳先生不是跟三王爷颇熟?怎地跟七王爷还这般友好?三王爷与七王爷,历来是死对头,这柳先生,竟还敢享齐人之福,脚踏两条权争之船,果真是好胆识!
一时间,周围人看柳蔚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柳蔚倒是并不在意百官们的眼神,她只看着向易,皱着眉问:“向公公怕是恨错人了,你朝在下发火,能顶何用,将你害至如此田地的幕后之人,公公还不打算招出来?”
柳蔚说完,看向易根本不回答,只是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对乾凌帝拱手,又道:“皇上,向公公执迷不悟,那便只有臣,代其交代了。”
乾凌帝表情依旧不好,但还是波澜不惊着“嗯”了声。
乾凌帝倒也想知道,柳蔚要说的话,能胆大包天到何地步。
得了应允,柳蔚便直接道:“向易,向公公,也就是咱们眼前这位。此人乃是太妃娘娘跟前伺候着的,不过他的所作所为,臣相信,绝非是太妃娘娘授意,娘娘乃是吃斋念佛的慈和人,想必太妃老人家若知道手底下有人阳奉阴违,狐假虎威,借老人家的名义,在外行大逆不道之事,也会心寒失望。那么,臣便来说说这位向公公究竟做了些什么,以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说到这里,柳蔚顿了一下,特地看了乾凌帝一眼,才慢悠悠的说:“第一,秽乱宫闱。”
“大胆!”几乎是柳蔚话音落下的第一瞬,戚福已经越众而出,指着柳蔚大喝一声。
朝内百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镇住了,但脑中想到的,却是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秽乱宫闱”四个大字。
宫闱之内皆是女子,后宫之中,哪怕是个宫女,那都是皇上的女人,若说有人敢秽乱宫闱,那不就等同……不就等同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这柳大人,是当真不要命了?
戚福吼完,也是满头大汗。
戚福看了眼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见其果然面漆黑,浑身戾气,不觉吓得手指微抖,再看柳蔚时,戚福简直恨不得将这人嚼嚼吃了!
柳蔚知道说出这四个字,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四个字,反响会有多恐怖,但那又如何?被戴绿帽子这事,乾凌帝本也是知的,经历过的。
无视了戚福的呵斥,柳蔚只看着向易,问道:“向公公,你可敢,当堂验身,以此来证一证你的青白?”
“柳大人!你……”戚福又想打断柳蔚。
柳蔚直接回头,盯着那戚福,视线冷厉且一瞬不瞬的道:“本官办案,乃是得了皇上应允,戚公公还是少言为妙,哪怕皇上不追究,这满朝文武,却是也不能容得一后宫太监,呼呼喝喝,不成体统!”
“你……”戚福气的郁结,要再说什么,却看百官果然频频对他投来不悦的目光。
他一个人阉人,当然不应该在大殿上出声,但他这……还不是为了皇上的颜面?
偏偏这种事,他站出来阻止可以,皇上却不能表态,这能怎么表态?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勒令一个帮他捉奸的秉公办事不徇私情的大臣闭嘴?
这说出来,不就是昭告天下,一个堂堂九五之尊,胸襟狭隘,连个真相都容不得?
而柳蔚就是抓住了乾凌帝这个心理。
实际上,今日柳蔚打算单独跟乾凌帝讲明案情,本来还担心,说到向易这里,要如何避免不触碰到狗皇帝的底线,但现在却不用担心了,朝内百官在上,狗皇帝还能当着百官,对一个忠臣下杀令不成?莫非,一国之君的气度都不要了?
戚福被柳蔚堵了回去,乾凌帝又没言语,百官就算频频觉得皇上后宫的事儿,他们不好意思听,但柳蔚却不管别人尴尬不尴尬,直言就问向易:“向公公,究竟敢不敢验明?”
向易被压得气喘吁吁,脸被按在地上几乎变形,柳蔚这第二次质问羞辱,他逼得他彻底崩溃,直接就目中带火的咧着嘴,尖利的使劲儿仰脸道:“不用验身!我承认,我并非阉人!我有祸根!”
柳蔚点头:“看来,向公公是个坦白的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唯一的机会!这大殿之上,有得是人可以为你做主,事情前后,你便亲自言明道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只要是对的,绝无人阻拦你。”
柳蔚这句话,算是给向易一个提醒,你不是一直都想为敏妃裳妃报仇?眼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出那两个苦命女子的冤屈,说出狗皇帝残忍无情,能说多少!就说多少!说到你累,说到你渴,都随你意!。。。“”,。
第801章 柳蔚的如意算盘()
第801章 柳蔚的如意算盘
向易也不是个傻子,眼下事态已到了这步田地,他很清楚,他的最终结局已被定下。
实际上,从那假扮他,控制他的男人消失,他被释放后,他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这几日来,他每日都过得浑浑噩噩,打听了许多关于案件的事,得到的答案虽然朦胧,他却也知道,他,是真的完了。
他没有试图找过柳蔚,只因他知道,找也没用,找到后,能说什么?求饶?交易?
显然,都不现实。
因着要做到这两点,首先,他就要承认那些凶杀案,的确是他犯的,甚至为了取信不好糊弄的柳蔚,还要将其带到太妃身边。
为了自己的命,将主子供出来,这不是他所愿意的。
太妃娘娘对他诸多恩惠,还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亲自报仇,这是太妃娘娘的恩典。出了事,他一条贱命,承担了也就承担了,却是万万不能拖娘娘下水。
有了这样的权衡,向易,便彻底放弃了。
这几日他都在等,等死,等着被揭发,等着结局来临。
这个等的痛苦过程中,他难免想到往事,想到当年的种种,想到自己的不忿。
而越是想得多,他越觉得自己可悲,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向易现在听到柳蔚的话,也懂了柳蔚话中的深意,他突然有些错愕,木纳,他歪曲着被压在地上的脸,艰难地仰起头看了立在眼前的柳蔚一眼,却见其,眉眼带笑,虽不明显,但眼底,分明是带着一股子恶意。
向易恍惚良久,随即,便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位,也是对堂上那九五之尊,心存不满之人。
不过是话锋一转,想利用他这个将死之人,让那狗皇帝,在百官面前出丑,露出残忍面目。
这人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极,妙极。
向易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瞪起眼睛,狰狞地看向那高高在上,坐于龙椅上的龙袍老人。
这一个动作,柳蔚便可看出向易的心态变化,柳蔚挥手,示意按住向易的侍卫,将其放开。
侍卫没理,他们的直属上峰,不是这位文质彬彬的司佐大人。
但很快,这些侍卫还是松了手,只因他们的直属上峰,发了命令:“放开这位公公。”
侍卫们当即松手,整齐有序的后退到两旁。
柳蔚看向那下令之人,唇角微动。
向易获得了自由,皱眉捏了捏他因被掰着按压而生疼的手臂,而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高位上的九五之尊,声音沙哑飘忽:“有句话,奴才一直想当面问问皇上……皇上您,到底,有没有心?”
“大胆!”戚福适时出声,直接一句呵斥。
柳蔚看向戚福:“戚公公,稍安勿躁。”
戚福气的肝疼的看着柳蔚,正要再说什么,就听下面的向易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间的女人,都是皇上您的,您就算有心,怕是,也吝啬于用到这些女人身上?”
乾凌帝眼神深邃如渊,表情绷得一丝不苟,他的表情与眼神,无不透露出一个讯息,龙颜将怒!
下面朝臣敏锐,觉得不能让这个向易继续再说下去了,当庭质问九五之尊,此等刁奴,直接仗毙便是!
而就在其中一朝臣准备迈步子出去开口时,却被另一道声音压制住了:“皇上日理万机,后宫只有皇后治理,公公的这一声问,实在多余。”
说出这话是太子。
太子如今已是极为不耐,病情的来袭,让太子对人的耐心早已降到底端,若非场地不对,他怕是会像在太子府一般,摔碗砸瓶,狠狠地发泄一通。
太子出了声,向易瞬时就看向太子,放肆冷笑:“皇后治理后宫?那个妖妇……”
“放肆!”太子一下怒气勃发。
皇后是太子的亲母,如今太子又正赶脾气暴躁,这一火大,太子直接就冲了上来,一把捏住向易的脖子,将人生生提起一些像是要把人掐死。
朝臣吓了一跳,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越国候严震离。
严震离上前一步,武将,即使老了也仍是是武将,拧小鸡一样把太子拽回去,同时一声:“不成体统!”
严震离声音不大,但灌到太子耳里,却是尤其刺耳。
太子也知自己方才的作为,不像一个国之储君该动手做的,但病情反复,多年的稳重自持,早已被抹消吞噬,如今的他,就像个炮竹筒子,一言不合,便会爆炸。
这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严震离到底是长辈,手上又有真功夫,一番压制,太子再是恼火,也被遏制住了,不得上前。
而向易已跌倒地上,一边捂着他的脖子,一边扬声道:“皇后不是妖妇,是什么?敏妃娘娘早在入宫第一年,便怀上身孕,可就是那妖妇嫉愤心上,一碗红花,将那孩子流得丁点不剩,落了孩子后,敏妃身子受创,此生再无为母机会,怎的,难道那孩子就不是性命?杀人性命,不用偿命?”
向易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眶发红,也不知是气憋的,还是伤心了。
“敏妃娘娘腹中骨肉被害时,皇上您在哪里?您躺在毒害敏妃娘娘之人的床榻上,浓情蜜语,你侬我侬,敏妃娘娘落胎后卧榻半月起不得身时,皇上您在哪里?您还在毒害敏妃娘娘之人身边,为其描眉画唇,恩爱缠绵!敏妃娘娘小产后调理不当,高烧不退,被太医断定怕是留不住命时,皇上您又在哪里?您还在毒害敏妃娘娘之人身边,与其商量那妖妇腹中将出生的孩子,名何定,太傅何定!敏妃娘娘腹中骨肉,是皇上您的第一个孩子,您就如此不痛不痒?还是……像传言说的那般,皇后所为,都是皇上您的授意,敏妃娘娘身份不够,不足以为皇家长子之母,所以,皇上宁愿让敏妃娘娘小产,甚至丧命,也要把皇家长子之母的位置,留给皇后那个妖妇?”
向易越说越过分,到最后,已是手脚发抖的在鸣不平。
“皇上可知道,您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