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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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替妹妹补充:“凝气丸。”
虽然大妞也不懂什么医药常识,但这一模一样的药丸,小妞经常吃,就是小妞失踪回来那阵子。
柳公子说小妞精神不济,神志不清,得吃这种药丸才行,虽然吃了效果也是杯水车薪,但总比不吃好。
这是凝气丸,于文尧自然知晓。
就因为这药的药效温和,只有安神静气之效,于文尧才敢让旁人炼制,让严裴服用。
否则,柳蔚的药,于文尧怎敢四处张扬。
小妞吃这药丸吃得最多,像吃糖豆似的,但后来,就不吃了,只因:“凝气丸有定神清心效用,若是容易疲惫,精神不济,脑子糊涂的人,可多吃,但吃也只能吃最多半月,公子说了,人是有抗体的,一种药,绝对不能食用超过一个疗程,虽然我也不知道疗程是什么意思,但公子说,一种药吃多了,就得换,不然没药效是其次,或许会有副作用,那才是致命。”
小妞看向严裴,小声道:“观这位公子的模样,显然已是中了那副作用,若是还继续吃,怕是神智会更加不清,积年累月,性命也……”
是药三分毒,小妞虽然道理懂得不多,但切身体会,却是有的。
这般说着,小妞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上去:“这是我现在吃的药,不是凝气丸,是安神丸,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吃药,但我家公子让我吃,我就吃,我看这位公子的模样,应当是该吃安神丸了,只是我也不清楚,一切还需我家公子看过方知。”
于文尧接过那药瓶,打开塞子嗅了一下,确实是另一种药。
严裴也盯着那药瓶,然后,目光上抬,看向于文尧。
于文尧觉得压力很大,有点冒汗,道:“我哪知道这药吃一阵子还得换……”他说着,又转移话题:“况且也不能怪我,当初就送来那么几瓶药,都吃完了,你还病着,我可不得自个儿想法子……”
小妞这时候又插嘴了,问:“这位公子,也是我家公子的病人吗?”
严裴看着小丫头,点头。
小妞就道:“莫非就是上次拖珍珠和咕咕,千里送药的那位?”
严裴再次点头,咕咕应当说的就是那只鸡叫似的幼鹰,果然人如其名。
小妞这就道:“那就对了,我家公子提过公子您,是有一次我家小公子问公子,是否该再让珍珠咕咕来京都送药了,我家公子说,不用,之前那些吃完了,暂时便不需要吃,小公子问,病情可会复发?公子说,或许依旧有些身体不适,但不可再用药,因再用,身子会依赖药物,自身抗体会逐渐消失,而且若是将之前的药用完,便是病情不好大半,剩下的痛楚,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而忍着忍着,待身体适应了,这痛楚就会逐渐消失,从而病情便更为好转,只等公子再次回去,复诊一次,想来,便可根治了……”
小妞说完,像是没看到于文尧越发惨白的面,耿直说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句话:“所以,想来这安神丸公子您也是不能吃的,之前的药吃完了,您就该什么都不吃的,我听小公子说,那在医书中,叫做……唔,叫做什么来着……对了,恢复期,叫恢复期。”
小妞话音刚落,于文尧便觉得,严裴的视线,火烧一般的戳在自己身上。
于文尧心神开始不稳了,身体也微微倾斜,到最后,终究顶着巨大压力,讨好似的扯出一丝笑,对严裴道:“我真的不知道。”
严裴板着脸,看于文尧。
于文尧极力的为自己开脱:“若是不可再用别的药,怎的不写封信说好,这不说,谁知道……”
“没说吗?”严裴冷着目光道:“我记得附带而来的,是有一封信。”
于文尧忙点头:“是有,但上头就说,食之将尽,静……”说到这里,于文尧顿住了,在严裴越发逼人的目光中,艰难的把最后那句补全:“静待,若乏之过半,以安神汤续之,若乏之轻微,弃药……”
那封信的后面,还附了一张安神汤的药方。
于文尧也看过不少医书,妹妹于文敏馨也替他看过那药方,只说是普通安神汤,药铺里三文钱一碗,药效轻微,多用于受惊小儿,或心悸长者服用。
年轻人所用的药效,得比之多一倍,当时他看药吃完了,严裴偶尔还是会皱眉疼痛,便差人去熬了这安神汤,但药效实在杯水车薪,最后他一咬牙,将那凝气丸,差人炼制。
刚开始,严裴的确好得很快,只要吃这药,就不疼不闹,后来,便开始出现毛病。
御医来看过,只说药丸无事,想必是严裴的病情出现了变异,但这方面,御医却束手无策,最后,也就只能这么央着,他也只能心心念念,盼着柳蔚快些回来。
但原来,一切都是他捣的乱吗?
原来药用完了那阵子,是不能乱来的?
于文尧现在说不出话了,看严裴的目光,更是心虚极了。
严裴在埋怨于文尧片刻后,到底收回目光,自己这身子,自己清楚,虽说这次是于文尧好心办坏事,但对方如何为自己的,严裴也明明白白。
说责难绝对不可能,但自己平白多受了这般多苦,这苦头,总得讨回来。
严裴这般想着,便开始思忖,于文尧的死**是什么?
思来想去,想不出来,便索性直问:“你怕什么?”
于文尧正等着此人发作,闻言却愣了一下,怎么话题绕到这儿来了?于文尧思忖一下,估摸着到底这是什么意思,谨慎的便没有回答。
严裴蹙眉,又问一次:“你怕什么?”
这么一来,严裴才惊觉,自己对于文尧的了解,竟如此少。
以往自个儿病重,两人相处,就多是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悲从中来,而于文尧这人,就总在旁边陪着他,偶尔说些趣事,惹他笑。
后来他好些了,这人便喜带他去各种场合,像是要把以前他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东西,都带他试一遍才甘心。
因此,到现在严裴才发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享受着这人的呵护,却从未真正去了解他,明白过他。
如此一想,因吃错药而还遗留着的丝丝缕缕的闷恼,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但话已问出口,严裴倒真的想知道,便再问第三次:“你怕什么?”
怕什么,喜欢什么,平日有何钟爱的消遣,作为朋友,严裴都想知道。
于文尧看严裴眉目清淡了许多,虽揣测不出对方的意图,但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沉吟一下,抬头,看着这人的眼睛,道:“怕你发病。”
严裴一滞,瞧向于文尧。
于文尧蹙眉:“每次发病,你都像随时要消失似的。”
所以,不是怕你发病,而是……怕你消失。
严裴说不出话了,这会儿还谈什么怨气怒气,什么都没有了,惟余下的,是对此人的佩服。
是啊,三言两语,当真是把所有的错事坏事,都推得一干二净,还让人半点脾气发不出。
终究,还是这人技高一筹,到底是从小便周旋各处,八面玲珑的于文公子,自己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病怏怏的药罐子,哪里能比得上他的万一,望其项背,都来不及。
……
交代一下这俩人,所以,合在一章里了。。。。“”,。
第644章 遥遥一看,两人竟似平起平坐()
第644章 遥遥一看,两人竟似平起平坐
严裴不再言语。
于文尧瞧了严裴一会儿,见严裴没有反应,心中虽还忐忑,但也安定了下来。
大妞小妞完全不知自己都做了什么,只懵懵懂懂,傻傻呆呆,这会儿见两位陌生公子都不说话了,也闭了嘴,乖巧又规矩的站在后头。
大殿上的人,越来越多。
大妞小妞也从刚开始的吓了一跳,变成了快吓死了!
两个丫头互相依靠,眼睛却频频望向殿外,似乎在期待,她们家三公子,能把她们接回家。
等了许久,什么也没等到。
于文尧瞧见两个小孩的焦虑,便语气很轻的道了句:“皇城重地,三公子不显身份,怕是如何都不方便,花的时辰久也是难免。”
大妞小妞不知于文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但到底听懂了那最后一句,花的时辰久。
两人沉默一下,还是小妞问:“这位公子,若是我家公子不来接我们,您能送我们回家吗?”
于文尧笑了一下,没有答应。
严裴倒回了一句:“可以。”
严府离三王府不远。
两个丫头很高兴,但顿了一下,两人又迟疑了,大妞问小妞:“我们住哪儿来着?”
小妞埋着头思索一下,似乎在回忆,半晌,才想起来,立刻道:“镇格门大牢,小公子说,就是这个名字。”
说着,小妞殷勤的对严裴道:“公子,我们住镇格门大牢,您什么时候能送我们回去?”
于文尧很想说,就算住在牢里,那也不是你们家,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跟两个小孩子争执这些没用,便继续不说话。
严裴也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温和,说:“再过一个时辰,若是你们家公子还未归来,我便送你们回去。”
宫中盛宴,绝对不止一个时辰,但,严裴也不喜这种场合,呆一个时辰,已是极限。
大妞小妞顿时觉得,这个斯斯文文,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公子,比那个说话不好听的于文公子好多了。
于是两姐妹挪了挪步子,很没立场的站到严裴身后,就不动了。
于文尧:“……”
“太子到——”门外,一道尖细的唱叫声,忽然响起。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这便收敛了些,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殿外。
这便瞧见,一身金玉麒袍的温俊男子,在一众伺候的伴随下,走了进来。
容澜的到来,令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安静下来。
最近京都出了许多事,三王爷不知所踪,七王爷久出办公,太子,毅然成了炙手可热的唯一人选。
加之柳家的没落,宇文家与严家的冷待,太子一党,毅然已经崛起,成了这京中第一正权。
许多人猜测,这是皇上知晓自个儿年纪老迈,在为太子铺路了。
以前扶持着三王爷,七王爷,是取那平衡之道,现在,却是不需了,也因此,三王党也好,七王党也好,都该逐渐制衡,怕是再过不久,便得彻底消失了。
太子入殿后,便上了首座之下那唯一一座,登时,便有源源不断之人上前殷勤。
于文尧与严裴皆未动,只严裴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他是不是瘦了?”
于文尧不悦着,眯起眼睛:“呵,还记得太子是胖是瘦,你对他倒是挺上心的。”
严裴瞥于文尧一眼,道:“你未发觉?前次诗会,他不是也去了一趟,提了首词,那会儿瞧着,面便有些憔悴,这次再看,像是又瘦了许多,是不是病了?”
于文尧这才正眼去看容澜,瞧着这人果然是清瘦不少,便含糊一声,却没说话。
严裴没管于文尧,只又看了容澜一会儿,得初结论:“当真瘦了不少。”
对于常年卧病床榻之人而言,瘦,便意味着是病。
严裴不知容澜是否身体有疾,但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