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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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药效开始真正挥发,柳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确……出现了幻觉。
想到小妞当初的情况,想到被催眠后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事过之后,或许还什么都记不得,柳蔚便开始慌。
柳蔚可以受苦,可以受难,可以受伤,但唯独不能遗忘。
她必须保持自己的意识,失去意识,对她而言,等于失去安全感,失去最后的保障,那是万万不可。
激发着全身的力气,与那药效抗争,无果后,柳蔚咬牙一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现在的情况,别说爬起来,便是动一下都是毁天灭地的折磨。
但柳蔚还当真做到了,她摇摇欲坠的扶着墙站起,然后,执着的看着眼前的墙,脑袋重重往前一砸,只听“咚”的一声,头脑振荡,额头冒出凄惨鲜血。
柳蔚身子一软,顺势滑到了地上。
临晕之前柳蔚心中还想,这次,自己赢定了。
地窖的上头,魏俦趴在地窖门口偷听了好半天,没听到里头一点动静,不觉咂舌:“这女人还真有点能耐,好像还真抗住了。”
长桌前的钟自羽面漆黑,一言不发!
魏俦又嘟哝道:“不过,也就你有这份闲心,好几日了,天天陪她玩,你不腻吗?我看她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你要不然就直接把她办了,将她烙上你的印记,让她再不干净,终身对你挥之不去。要不,就将人杀了,一了百了,一干二净,恰好,我想过两天重点土豆,缺点肥料……”
魏俦说完,却没听到钟自羽表态,不觉蹙眉,从门边走到桌前,坐到钟自羽对面,瞧瞧桌子:“喂,跟你说话呢……喂,喂,家里有人吗?”
钟自羽抬起眸,瞥他一眼。
魏俦嬉皮笑脸道:“我说的你听到没有?你看你和她耗了多少天了,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就为了她一句求饶?人都在你手上了,求不求有那么重要吗?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文人,总是喜欢搞一些有的没的,就不能务实点,干实事?”
“你不懂。”似乎是不想听魏俦的唠唠叨叨,钟自羽半晌回了一句。
魏俦给自己倒了杯茶,咂咂嘴:“愿闻其详。”
钟自羽抿着唇,视线看着屋外的天空,呢喃一句:“我真有点钟情她。”
“噗……”魏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钟自羽及时避开,未免被他殃及。
魏俦一边捏着袖子擦嘴,一边咳咳咳的调整呼吸,等到气匀了,才不可思议的道:“我没听错?你还喜欢她?”
钟自羽“嗯”了一声。
魏俦有点难过,觉得是自己没教好钟自羽。
魏俦沉默一会儿,语重心长的道:“阿羽啊,你可能不是很明白,钟情一人,真不是这样的!你回忆一下,你以前钟情重茗时,就不这样,重茗身子不好,你贴身照料,重茗不能晒太阳,你在屋里画了好几副太阳图,天天让她看,重茗吃不好东西,你一日三餐为她挑挑拣拣,再亲自夹起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你看,那才是钟情,钟情一人,是照料,是陪伴,是呵护,不是打,不是骂,也不是喂人家吃春药还不给人吃东西,你明白吗?”
钟自羽偏了偏头,目光,有些狐疑:“我,钟情岳重茗?”
魏俦被钟自羽这问题问倒,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钟自羽。
钟自羽蹙眉:“我何时钟情过岳重茗?”
魏俦:“……”
魏俦很仔细的观察钟自羽的脸,确定钟自羽竟然不是开玩笑的,顿时有种头皮发麻,五雷轰顶的感觉。
魏俦咽了咽唾沫,很艰难的问:“你……不钟情重茗?”
钟自羽的回答,很果断:“不。”
“你与单笙漠北初遇,单笙遍寻妹妹,你千里相伴,只因看过单笙手里一幅重茗画像。找到重茗后,你为怕重茗病情加重,带重茗走遍各地,寻觅神医,最终病情恶化,你将重茗送往你母亲故居,在花海乡伴重茗足足四年,从无不耐,日日如此,你现在与我说,你当时,不是钟情重茗?等等,我说的钟情,是喜爱的意思,就是,想将人娶进门,当自个儿媳妇那种。”
钟自羽有些不愉的瞪魏俦一眼,随即淡声:“岳重茗,算是一个朋友。”
就只是朋友?
你把你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所有的容忍都给了一个……朋友?
然后现在你说你钟情上了一人,然后把人抓来,把人家弄得奄奄一息,随时要见阎王似的,你说,这他妈是喜爱?
这是魏俦第一次觉得,钟自羽可能脑子真的有病。
以前钟自羽杀人,做灯笼,魏俦都只觉得,可能是大家兴趣不同,爱好不同,还没什么代沟,但现在,魏俦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魏俦现在莫名有点担心那柳蔚了,被这样的人钟情上,这柳蔚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啊。
“我说……”魏俦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眼神一顿,视线扫向门外。
而下一秒,门外,一把飞剑长驱直入,直直的朝桌前的钟自羽飞射而去。
钟自羽凌然一躲,那飞剑插入他背后石墙,震出一圈波纹,而钟自羽再抬眸时,已看门外,进来一人。
容棱手臂一扬,将那刺入石墙的长剑凭空一捞,隔空之下,那长剑倒回一缕,直接落入他掌中。
钟自羽眉目一凛,张了口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对面剑光一爆,容棱已一言不发,提剑相杀。
钟自羽翻身一侧,堪堪躲过容棱那致命一击,颇为狼狈的后退两步,钟自羽看容棱的视线,锐利而嗜血!。。。“”,。
第599章 最爱琢磨的就是杀人三百六十八法()
第599章 最爱琢磨的就是杀人三百六十八法
魏俦退到了几步之外,仓皇间,脚边踢到什么东西,魏俦低头一看,是正窝着打盹儿的野鸡。
魏俦将那野鸡抱起来,揪着翅膀,转头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横剑直射而来!
魏俦赶紧后退半步,躲开攻击,心有余悸的叫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
容棱冷冷的与其对视,目光又转向对面的钟自羽。
容棱现在站着的位置很微妙,挡住魏俦去路的同时,也钳制着钟自羽,而不待魏俦再次开口,容棱已以一敌二,再次动起手来。
他的剑招凌厉而尖锐,钟自羽冷笑一声,轻松躲开,然后趁着空闲,身子往窗口一跃,破窗而出。
容棱紧随其后,将钟自羽在窗口拦截,两人在院中又激打起来。
魏俦见自己安全了,抱着野鸡偷摸着就往反方向跑。
不想钟自羽瞧见魏俦背影,狠狠咬牙,喝道:“站住!”
魏俦才不理钟自羽,装作听不到,架起轻功就要溜。
钟自羽又喊:“魏俦!”
容棱眼神一顿,与钟自羽周旋的同时,分出一招,足尖踢起一颗石子,向后一踢,正好踢中那妄图逃之夭夭的魏俦后脑。
魏俦头部一麻,手往后面一抹,摸到一手的血,忙转头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人是这乡屋农户,根本不识得此人!此人几日前来我这儿,霸占我这祖屋,威胁我为他所用,否则就要将小人杀了,小人这是无可奈何,才供他差遣,却是当真不识得此人,还请大人明鉴啊!”
魏俦说的理直气壮,叫冤叫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容棱危险地棱眯了眯眼睛,眼中晕起一股冷暴,对付钟自羽的招数,却一丝不错。
钟自羽一边与容棱对手,一边还要抽空骂魏俦这胆小鬼:“你以为现在说这些,他会信?已是与我一条船,还穷折腾什么!”
钟自羽是有些生气,他没料到容棱会如此突兀的找来,危急之下,他先将人引出屋子,就是为了给魏俦争取时间,让魏俦去地窖,将柳蔚先转移,只待他甩开容棱,自然与他们会和。
可这魏俦没出息到底,竟然半点同甘共苦之意都没有!扭头就跑!
就魏俦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容棱一根指头,却还不知死活,错失将柳蔚转移的大好时机,实在可气!
魏俦却理直气壮得很,他才不管钟自羽说什么,咬牙就死扛:“大人可千万莫听这奸人所言!小人的确不识得他,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不该贪生怕死,为这贼人所控!小人上有老下还有小,一家老少就指着小人一人苟活,还有我家春花,自打这奸人来小人家中,我家春花就再也没下过蛋,大人,大人明鉴啊!”
魏俦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为了证明似的将他怀中野鸡春花抱起来以示证明。
明明是前天才从山上猎来的野鸡,这会儿倒是与魏俦情同手足了。
容棱错开钟自羽反攻的一掌后,抽空往魏俦那里瞥了一眼,薄唇轻抿:“此乃公鸡。”
魏俦一僵,举着野鸡的手顿在半空。
钟自羽已经趁此机会,在容棱手臂上划了一爪,同时喝道:“魏俦!做事!”
依照钟自羽与魏俦多年相交的默契,这句做事,就是要魏俦将柳蔚给带走。
可魏俦原本就不打算搀和钟自羽的鸟事,更没想过要与钟自羽亡命天涯,便连连摆手,死硬的道:“我不叫魏俦,小人名叫王大牛,大人,小人当真不认得此人!”
钟自羽气的牙都痒了。
而钟自羽这一失神,容棱长剑剑尖已逼到钟自羽喉咙,堪堪从钟自羽脖子上擦过一痕,划破血皮。
颈上一痛!
钟自羽后退半步,捂着脖子,睨着容棱,冷冷一笑:“你以为,找到我便成了?杀了我,你以为柳蔚能活?”
容棱剑气一凛,破空之势直逼钟自羽死**!
钟自羽侧身擦过,反手要去夺容棱的剑,却被反应极快的男人以剑刃划开虎口,险些切断右手大拇指。
钟自羽吃痛的捂住手指,眸中阴鸷:“不愧是铁面冷将,看来,柳蔚你是不想要了。”
“柳蔚在哪!”男人冷问。
钟自羽冷笑一声,正要威胁,就听魏俦在那边嚷嚷:“我知道在哪儿,我知道在哪儿,是不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大人,我知晓那白俊公子下落,我说了,大人可否放小人我离开?”
深知魏俦只怕当真会出卖自己,钟自羽眼中凝起血丝,狠瞪魏俦:“你敢!”
容棱就在钟自羽盛怒那一刻,竖着长剑,刺他面门。
钟自羽与容棱原本是可以打个平手的,两人若是拖延时间这般对弈,打上几个时辰,不到双方力竭,是没完没了的。
但今日容棱明显招式有变,与上次诸多不同,而钟自羽又让魏俦气的半死,更唯恐柳蔚被发现,破绽诸多,因此,不过一时半会儿,他身上已经挂了好几道彩。
若是魏俦能将柳蔚带走,钟自羽无后顾之忧,与容棱再怎么蹉跎,他也耗得起,但偏偏,柳蔚离他这般近,近的稍稍出声,只怕就会被容棱发现。
钟自羽不敢耽误,招式一时急躁,更不是容棱对手。
容棱这一剑,钟自羽再次躲开了。
但钟自羽毕竟没有武器,就算躲过,也终究被刺破了面皮,顿时,钟自羽颊边一翻,皮肤之下,又露出一截皮肤。
这是人皮面具被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