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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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娘是个普通的乡下女人。
他的亲娘是为了见他一面,躲在垃圾里,大清早的,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只为远远的看他一眼的女人。
一个被他误认为是叫花子,使人打走,却在最后,回头对他露出笑容,笑的又憨,又蠢,又让人亲切的女人。
黄临不知道娘亲是如何知道他还在世的。
娘亲只说,她当时生完孩子醒来,就有人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死了,生下来就咽气了。
连尸体都没看到一眼,就彻底没了儿子。
黄临一开始是不信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冒出来,总是做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换做谁,能轻易相信?
可是,他还是相信了,为什么?母子连心吗?
如此荒谬之说法,会是真的?
黄临很想否认,但他知道,就是这么没有依据,就是靠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他就认出了娘亲。
伸手抚摸着人头上坑坑洼洼的咬痕,他眼泪嗒嗒的掉落,滴在人头上,滴进娘亲面部的伤痕里,与血肉搅合在一起。
黄临伸手去摸,轻易的摸到了人头的头发里,那惨烈的伤口,他咬着唇,手指都在颤抖。
“娘……”他又叫了一声,此刻他早已不是方才的冷漠。
没有一开始的镇定,他哭的像个孩子,一个正常的孩子,一个被母亲抱在怀里撒娇的孩子。
但他不能哭太久,门外很快就有人进来。
要想报仇,娘亲就必须再委屈委屈。
他再次将眼泪都擦干,红着鼻子,将手覆盖在人头的眼睑处,轻轻抚摸。
再松开时,那双死不瞑目,任四姑娘如何想尽办法,也无法紧闭的双眼,已经阖上了。
哪怕头颅面部已经残缺不堪,血肉模糊,黄临却觉得,娘亲……终于能安息了。
她,一直在等着她的儿子,来送她最后一程。
黄临将头颅郑重的放回床底下,又驱赶了周围的老鼠,哪怕他一走,这些老鼠又会故态复萌的跑出来寻觅美食,但他还是勤勤恳恳的驱赶着,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黄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坐回凳子上。
房门,在下一秒打开,四姑娘端着茶点走进来,一进来,便看到桌前的黄临,正在拿袖子擦着眼睛。
而等他将袖子放下,四姑娘轻易的看出,他方才,一定大哭过。
四姑娘轻轻一笑,看了看那木盒子,抿着唇,控制着心中的喜悦,将茶点放下,坐到黄临身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脊。
黄临却霍然起身,避开她的手,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复杂,四姑娘看不懂,只是软声问道:“你哭过?”
“没有!”黄临冷声道:“我为何要哭?我凭什么哭?”
看他生气了,四姑娘忙道:“好好好,没哭没哭,是娘看错了,是娘看错了。”
黄临别过头,不看她。
四姑娘却没恼,只是为他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尝一尝?”
黄临拿起茶杯,浅浅啄了一口。
看他喝了,四姑娘很高兴,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再尝尝这个芙蓉糕,是娘亲自做的。”
黄临看她一眼,给面子的拿了一块,咬了一口。
四姑娘高兴极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尝过就好,我的儿子,终于吃了我做的东西,这就是……这就好……”
黄临咬了咬唇,将剩下的茶和芙蓉糕放下,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四姑娘一愣,急忙跟上去:“临儿,你……”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还早,再等等。”四姑娘急忙拦住他,抓着他的手,满脸哀:“再陪娘一会儿,就一会儿。”
黄临不知一个人演戏,为何会演的这样像。
明明不是他的生母,为何能装得好像就是一般。
但黄临并不会心软,回到府中,他便会筹谋一阵,明日午时之前,他要像取黄觉杨项上人头一样,取掉这个四姑娘的头!
再提着她的头,捧着自己娘亲的头,亲自去衙门自首。
这件事,很快就能了结。
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充分的时间,让他能将这个杀人计划,设计得完美,设计得万无一失。
“不了,你答应晚膳前会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四姑娘摇头:“临儿,你就不能让娘亲多看看?半个时辰,最后半个时辰,你再吃两片芙蓉糕,再喝两口茶,好不好?”
黄临皱眉,有些生气的瞪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逼我现在就认你?无论你是不是生母,即便你是,你凭什么认为,你这样突然冒出来,我就要认你?我就要陪你?我就要听你说这些唠唠叨叨的废话?”
“小公子,你说得太过分了。”茉莉看不下去的插嘴。
黄临又将矛头指向茉莉:“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丫鬟罢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我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你一个下人批准?”
“我……”茉莉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话到最后,却百口莫辩。
四姑娘能理解黄临突然爆发的情绪,便不敢再激他,只得满口答应的送他离开。
一出了大门,黄临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第336章:这两天被男人抱习惯了()
第6章:这两天被男人抱习惯了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四姑娘靠在门边,眼睛又开始红了:“他到底,还是不认我。”
“小姐。”茉莉安慰:“我倒觉得,小公子嘴上虽说强撑,但心里,却已经认了小姐了。方才小姐应该看到,小公子在屋里分明是哭的厉害。”
这么一说,四姑娘也笑起来:“好像也是,我看他,眼睛都哭肿了。”
“是了,小公子就是嘴硬,毕竟是男孩子,总是固执,说不定下次见面,就想通了,黄家再是给他精雕玉器的舒坦日子,这孩子心里,想的始终还是亲娘。小姐放宽了心,小公子,早晚会叫您一声娘。”
四姑娘被茉莉哄得也松快了些,却还是不确定的叹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会的会的。”茉莉连口道。
而另一边,黄临一边哭,一边跑,没一会儿功夫,便回了黄家。
小厮在黄家大门旁的巷子等候,一看到小主子的身影,急忙跑上来,可走近了,才发现小主子竟然在哭。
小厮很懵然:“公子,可是那两人欺负了您?”
黄临挥手,大步走进黄府。
小厮急忙心急火燎的追上去,嘴里吵吵着喊:“公子,公子您慢点,公子……”
柳蔚此刻站在黄府对面的拐角处,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看向容棱,对他挑了挑眉。
容棱漫不经心的点头。
柳蔚看容棱如此敷衍,不满的比划两下——这便是你说的时机?
容棱才道:“很好的时机。”
柳蔚眯着眼,又比划两下。
容棱看明白了柳蔚的意思,五官淡漠:“孩子,便不能利用?”
柳蔚砸了砸嘴,对此男比出一个大拇指,然后转身,往巷子里头走去。
容棱跟上,走到柳蔚身边,去拉她的手。
柳蔚随即甩开,加快了步伐。
容棱不在意的快走两步,依旧执着的去拉她的手。
如此两三下后,柳蔚妥协了,面无表情的任某人牵着。
在路上,柳蔚又问——小黎还没找到?
容棱恬不知耻的道:“大概出城了,派了人出城去找。”
柳蔚心情沉郁——我怕他会有危险。
容棱捏紧她的手指,沉声道:“不会,放心。”
柳蔚沉默,一颗心却不可能放下。
刚开始的确是气小黎,但已经两天了,孩子依旧不见踪影,做母亲的,还能有什么火气?剩下的,就只是担忧了。
柳蔚其实猜测,容棱已经找到小黎了,否则他这样老神在在的摸样,实在说不通。
但明明知道小黎踪迹,偏偏不告诉她,眼看着她从生气,到消气,到担心,他就狠得下这份心?
这么想着,柳蔚又看了容棱一眼,抿着唇,比划一阵——你的人,真的没找到小黎?
容棱注视柳蔚的双眼,满脸坦诚:“没有。”
柳蔚警告——若是知道,不告诉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容棱停下脚步,抱了抱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道:“相信我的话。”
这两天被男人抱习惯了,但那也只是在客栈里,此处光天化日的,虽然是在小巷子里,周围没人,但还是不好。
柳蔚推了推他,将他推开,比划一番——暂时相信你,尽快找到小黎,小黎若有个三长两短……
不等柳蔚比划完,容棱捏住她的手,强行十指紧扣的与她牵手,认真保证:“这种可能,在本王这里绝不会发生。”
柳蔚半信半疑的看着容棱,到底应了一下。
容棱看又敷衍过去了,便松了口气,心里却思忖,只怕最多再过两日,就得把小黎带回来了。
否则柳蔚,当真要发疯。
这么想着,他心中微微叹气,感叹好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
“当真?黄临见过那个女人?”听着眼前黑袍男子的话,黄茹一拍桌子,气愤而起:“我就知道养的是只白眼狼,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如何教养,也不会对你真心相待!”
黄茹这般说着,又看着黑袍男子,换了语气,谄媚的道:“先生上次说的那个……”
黑袍男子二话不说,丢出一个瓷瓶。
黄茹急忙双手接过,宝贝似的捏在手心。
黑袍男子问道:“我方才与你说的,你便只记得一个黄临?”
黄茹这才恍悟过来,急忙道:“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我不太懂……先生要将那湖心亭推开,所为何事?那黄觉新早于十多年前便死了,埋在那石堆里头,骨头怕是都化了,再挖出来,有什么用?”
黑袍男子沉声道:“需要向你解释?”
黄茹眼皮一跳,忙道:“呃,不用!我明日便命工匠修葺荷花湖,将那湖心亭推了。只是,我若是按先生所言办了,那届时工匠岂非就会,发现那尸体……若是有人报官的话,只怕此事将闹得……”
“几个工匠的嘴,堂堂黄夫人,还捏不住?”黑袍男子声调里,隐隐已有了不悦。
黄茹唯恐再激怒高人,往后拿不到药,只得顺从的应下,不敢再问。
等到黑袍男子离开,黄茹招了下人进来,将招募工匠之事吩咐下去,便遣人将奶娘找来。
奶娘过来时,黄茹正在百~万小!说。
奶娘请了个安,黄茹将奶娘叫到面前,放下书,与奶娘低语几句。
奶娘听完,愣了一下,才问:“夫人是说,小公子他……”
“总之,你派人看牢了他,私塾那边,明日过去请休,就与先生说,咱们家出了事,要他这个长子亲自来办,这半个月,都不去私塾了。”
奶娘抿抿唇,道:“若是如此,只怕小公子要不高兴了。”
黄茹皱眉:“他高兴与否,重要?”
奶娘闻言便不敢再说,心里却暗暗气恼,那四姑娘怎的做事这般不妥当,不是说好不会让人将话传到夫人耳朵里?怎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