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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红楼]琏二爷的逆袭-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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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平安归来,臣弟受多大的罪都愿意。”忠顺王爷更是泣涕涟涟,好一副兄友弟恭。

    两兄弟好一番表演,当今才想起仍跪着的三位王爷,急忙一一扶起:“实在受苦了。”

    “臣不敢!”三人忙回道,恭敬不已。

    当今又与几人寒暄几句,便打发下去,贾琏早在随当今进衙门前便被暗卫放到了西厢房,不过贾琏着实感激不已,张宁雅并巧姐正等在那儿,一家相聚喜极而泣。

    “朱喜如今何在?”人都走了,当今又问道。

    “已关在牢里。”黄石头回道,“朱喜唯有一位妇人,已一道关进。”

    “审了吗?”当今又问道。

    “审了,一言不发。”黄石头无奈地回道,“不过他夫人说只要放过她女儿,她女儿嫁在上官家。”

    当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来报,与黄石头对视一眼,唤了人进来。

    “陛下,皇长子登基了!”来人战战兢兢地报道。

第135章 终提() 
贾琏终于可以携带家眷平安地离开平安州了; 当今留下黄石头并三个文官善后,带着一干人等往京城赶去。

    贾琏紧紧抱着巧姐; 再一次庆幸当初的孤注一掷,平安州的所有在任官员都被拿下,待一一审查完毕方可; 唯有他一家,当今念着他的救驾之恩带回京去。经此一劫,贾琏昔日登高的心也放下大半,平安到老才是真。

    因着皇长子擅自登基一事,当今暴怒,整个队伍都是战战兢兢的; 少有人声; 张宁雅紧紧依偎着贾琏; 听他小声道来方知当日惊险:“表哥; 你也胆子太大了。”

    “我人笨; 也就想到这么个法子; 说起来巧姐儿还是福星; 若不是以前去的时候姐儿发现那里; 现在我也早就做了崖下之鬼。”贾琏叹道; 说起这个,却是黯然; “也不知找到人没有?”

    “王爷吉人天相。”张宁雅跟着黯然,只得这般说道,他们心里都明白过了这几日; 生还的机会越来越小,当今虽留下一队人马继续搜寻,却也知道希望渺茫,只是尽人事。

    张宁雅沉默半响,叹了口气:“以后玉儿可怎么办呢?”

    贾琏没有回话,只用力搂紧她与巧姐。

    “朱夫人的女儿?”张宁雅又轻声问道。

    贾琏仍然没有回话,事情已经发展到他完全够不着的地方了,只能听天命了。

    “陛下还活着?!”梅妃正在试穿自己的太后服,得了消息,手里的玉簪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脸色惨白惨白的。

    “娘娘,禁声!”一边的宫人提醒道。

    “我儿怎么办?”梅妃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咬牙道,“既然我儿已经登基了,那就是皇上了,陛下也可以做太上皇!”她本就是没什么见识的宫人出身,想想太上皇,还是他同意的,心也就定了下来。

    “我就知道!”武皇后长舒了一口气,与太后对视一眼。

    “梅妃上蹿下跳的,先看起来。”太后冷声道。

    武皇后点头,再一次感激漫天神佛,不管她与当今还剩多少情份,她没有亲生子,在确定下一个皇帝会不会真的善待她前,她的利益与当今切身相干。

    “至于皇长子……”太后沉默下来,太皇太后与太后可不一样,孙子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尤其是这个孙子还不怎么亲,只是身处后宫却难以下手,恐怕要等当今来亲自处理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上皇下旨将皇长子废了。”两人小声说着,就有人来报。

    太后松了口气,看向武皇后:“动手。”武皇后凝重着脸应了,带着一串人往梅妃宫中去了。

    “我是皇上的亲娘,你们敢动手,不想活了!”看着被紧紧关上的宫门,梅妃摊在地上崩溃大叫。

    武皇后从纱窗看进去,看着梅妃崩溃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宫里的女人,真是一念上天一念下地。

    “别亏待了,一切等陛下回来再说。”武皇后无意报复注定悲惨的人。看管的太监总管忙应了。

    “回去吧,陛下要回来了,咱们还有好多事呢。”武皇后说道,吉祥忙上前扶着她。武皇后心里已经盘算起来怎么梳理后宫了,其实这回若不是太上皇,皇长子没那么容易登基,心里总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主子,他们离京城只有三百里了,可惜了。”

    “不可惜,水溶应该死了吧?”

    “这么高的悬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这样吧,自断臂膀,有的是时间耗。”

    “主子,太上皇那里……”

    “他自有他的考量,皇长子是废了。”

    “毕竟只有一子。”

    “我这个弟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哪里忍得下去,皇家里面,血脉相连又算得了什么。”

    当今回来一路都板着脸,留下的朝臣们都得了冷脸,大家伙都知道因着皇长子的事惹了当今,所幸法不责众。

    “朕大难归来,皇长子素来纯善孝顺,自愿到大觉寺替朕祈福。”当今看了一圈人,原先因反对皇长子立时登基而赋闲在家的林伯勋张道锋也已归位。

    底下众人闻言根本不敢说话,即使知道皇长子不过是个被拖出来的木偶。

    “原平安州知州贾琏救驾有功,擢升为工部员外郎,一等奖军贾赦教子有方,擢升为伯爵。”当今又说道。

    底下人听了心中一动,看来已经没落的贾府终于时来运转了。

    “至于北静王。”说到这里,当今顿了顿,“待确切消息出来再说。”说完便拂袖而去。

    “回来就好。”太后见了亲儿子真到了面前,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眼泪就忍不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当今也红了眼眶,朝太上皇与太后拜了拜。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梳理下,皇长子是朕做的主,就如朕病倒的时候,也让你上位了,你别怪那孩子。”太上皇语气有些硬。

    “只是让他替儿臣祈福罢了,儿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当今回得也有些硬。

    “你既然已经下旨了,就罢了。”太上皇的脸色沉了下来,当今抬头也看向他,寸步不让,一边的太后登时心有些慌了。

    “老了老了,回去歇息了。”太上皇径自站起身,一面下逐客令一面却又说道,“北静王府也得好生安抚,好歹是一起打天下的,没想到却绝了脉。”

    当今心中一痛,脸越发沉了。

    回到武皇后那里,还未等武皇后表达下情思,当今便说道:“梅妃就这么着吧,别让她再出来了。”

    武皇后明白了,心中一叹,又听当今说道:“北静王府那里……你多多安抚吧。”

    “溶儿真的没可能了吗?”武皇后脸色一暗,先北静王自幼时便与当今要好,武皇后可说是看着水溶长起来的,从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到成家立业,想到这里,眼泪落了下来。

    当今一滞,心中剧痛,水溶的意外,说不清到底是怎么造成了,想到那孩子到死还护着他,心底长叹一声,先前他确实有些苛刻了。

    “她们娘两都身子骨不好,可怎么说得出口啊!”武皇后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当今却烦了,一个起身,径自走了。

    “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武皇后后半句吞了回去,看着当今的身影讳莫如深。

    荣国府此时却是一片欢天喜地,不仅贾琏平安归来,还升了官,连带着贾赦的爵位也升了。

    贾母素来爱热闹,京中风波已过,早张罗了一桌宴席,又邀回了迎春夫妇并探春夫妇,只等着贾琏一家入席,贾赦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几乎老泪纵横,只说道:“平安回来就好。”

    贾琏一家早已打理干净,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贾母搂了巧姐在身边,贾琏张宁雅看着熟悉的一切,本该高兴,却是黯然。

    “可惜你林妹妹没来。”贾母偏巧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京里都已听到些许消息,探春夫妇,迎春夫妇,尤其是贾琏,还是亲身经历的,眼眶都有些红,因着贾母年纪大了,不敢再惊扰她,到底搪塞过去了。

    “本来你回来皆大欢喜,谁知道王爷竟交代在那儿了。”贾赦送走女儿女婿,便与贾琏叹道,“如今就算得了爵位心里也不落位。”

    贾琏红着眼说道:“王爷帮咱们良多,实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这没有可能了吗?”贾赦又问道,还带有一丝希冀。

    “我亲眼见他摔下去的,那里深不见底……”说到后面贾琏也说不下去了。

    “林丫头可怎么办啊?”贾赦死了心,老泪纵横,喃喃道,“本来真的就为报个恩,养着养着,也真当自己女儿了,迎丫头不会来事,见了我就是个木头桩子,如今还好点,探丫头先自己留了几分,只有林丫头晨昏定省的,真把你当长辈敬着,过年过节都有针线孝敬,我就想这林丫头也真可人疼,本来看她嫁得最好,夫婿也疼她,也算对得起妹妹妹夫了,谁能想到飞来横祸,她还这么年轻,又没个孩子,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倒不如当初别上心,省得我要跟着操后半辈子的心。”

    贾琏此时只得上前扶住贾赦,心里也是伤怀不已。

    北静王府里,所有人都以为扛不住的黛玉却非常冷静,北静王太妃却先倒下去了。

    “谁能想到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竟让我白操了这半辈子的心。”北静王太妃伤心得下不了床,只要醒着便哭得不能自己。

    宫里早派了太医来,伤心过度,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靠时间慢慢养回来。

    “母妃夜夜不成眠也不是法子,还请大人开个方子。”黛玉客气地说道。

    太医连道不敢,仔细斟酌好方子,又亲自去熬了药。

    黛玉亲自接过熬好的药,小心扶着北静王太妃起来喂药。

    “玉儿,你也去歇一歇,府里上上心心都指着你。”北静王太妃艰难地一口一口喝下,看了双眼熬得通红的黛玉劝道。

    “母妃,我年轻着,待到王爷回来便好了。”黛玉说道,将药碗放下,递了个蜜饯过去。

    北静王太妃顿了顿,看着黛玉笑起来的脸,更加难受。

    “母妃,现在又没有明确的消息,王爷回来见您这样可要伤心的。”黛玉却说道,她不相信水溶就这样走了,他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偕老的,他是重信之人,绝不会失信的。

    “你说得对。”北静王太妃看她眼中的光,实在不忍再说,“你也去歇一歇,溶儿回来看你这样又要着急上火了。”

    “王妃,这里有奴婢呢,您先去歇歇,府里还得您镇着呢。”周嬷嬷在一旁帮腔。

    黛玉见她们如此,只得应了,由着紫鹃半扶半拖回了房。

    见黛玉走了,北静王太妃用力抓着周嬷嬷的手,大哭道:“我如何与萍儿交代啊,还不如跟着去了!”

    “小姐,可能没有你想得那么遭。”周嬷嬷一面也哭一面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道。

    黛玉回了房,见房屋的摆设,却都是两人新婚时一点一滴收拾起来的,为着一件摆件朝哪个方位,都能掰扯半天的书呆子,嘲弄半天的歪道理,抬头看去,仿佛那人就在窗边对着她笑。

    黛玉拿起帕子捂住嘴,咳嗽了一声,放下帕子,已是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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