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求别再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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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园的幼师。”
扭曲了别人记忆,将自己的身份构建于虚假的外派幼师上,又与四朵金花关系甚好的空明,很是符合人物设定一般,温婉的冲着邬蝉等人颔首,“很抱歉来这么迟,我是空明,很高兴认识你们。”
明明这话是冲着所有人说的,看着空明那一双绚烂明眸,邬蝉却觉得,那所有的,都是对着他说的,又瞬间,邬蝉更是觉得,那空明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他。
也许是这略有些自恋的想法,邬蝉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着空明了。
也不知道是周围的环境过于优雅,还是空明的气质太过于压力,连几个常常联谊,舌灿如莲能快速挑起现场气氛的家伙都开始沉默的吃起了餐食,虽然也和看对眼的闲聊上几句,声贝却被放低到能听见的最小值。
也只有不断吃着美味餐食的空明和不断投喂空明的佴雅两人,最是淡然,好似对周遭的气氛一点都感觉不到不对。
一场联谊会是弄的毫无气氛,却也没谁想要挑起气氛,在结束联谊后,除了空明和佴雅以外的所有人毫不意外的齐齐松了口气,整场历时两小时的联谊,对他们而言,真真是比一场等级考试还要难耐。
散场后,蒋荣翼携着戴瑶开车走了,另外两个男人也都绅士的送孟茹女,王芊芊回去了,还站在门口的,就只剩下眼巴巴的看着佴雅的金勇,眼巴巴的看着空明的佴雅,双双对视的空明和邬蝉四人了。
“既然还剩下一辆车,那么,金勇,可以麻烦你帮我送一下小雅吗?”空明开口,打破了四个人间的沉默。
忙不迭的点头,金勇是不要太有积极性,如果不是空明开口,他大概还是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佴雅看吧,“没问题没问题,交给我肯定没问题。”
明明只是虚构了记忆,却不知为何触发了奇怪属性的佴雅,眼巴巴的看着将自己赶走的空明,明是那一张冷艳的脸,却硬是被她弄得透着无辜和委屈,“空明你呢?不一起走吗?”
“不了,我今天想走走,”空明瞥了一眼那傻呵呵盯着地面瞅的邬蝉,“想和,走走。”
顶着一张怨妇脸,佴雅不情不愿、慢慢哼哼的随着金勇上了车。
空明将手缩回袖中放于腹前,然后冲着呆呆的盯着地面就是不看她的邬蝉,“你还不走吗?或者,你不想送我回家?”
死瞅着地面不放的邬蝉在此话过后,终于‘唰’的一下将脑袋抬了起来,又在看到空明那张嫣然粉黛时,复又将脑袋给死死的埋了起来,那瞬间的抬头低头动作,如果不是空明一直一直关注着邬蝉,大约也来不及看到吧。
“没,不是,那个,我们走吧,那个,你家住哪里?”
望着这誓死不看他的邬蝉,空明也略有些累爱,这货在男体的空明面前虽然娇羞了点,但不也是很正常的一娃子么,怎么在女体面前就这么揪心呢?难不成是他的女体不够美,不够吸引邬蝉?应该不会吧,空明这张面容连他自己都差点被吸引,应该没什么人能例外吧。
“哎,我家在三号路方向,走吧。”有点叹息的空明在邬蝉前,缓缓的举步向前。
“那个,”在空明决定不再纠结准备前行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邬蝉突然唤住了他,有些扭捏,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转过身,微微弯腰,与低着头的邬蝉对视,空明的声线依然平和到不含一丝情绪,“这是对我的搭讪吗?邬蝉难道不知道,这年头已经不流行这样的搭讪方式了吗?”
邬蝉摇晃着脑袋,他真的没有想要搭讪的念头,他这般的不自在,真的只是因为空明那让他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似乎每日每夜都相伴其左右,但,他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位风姿秀雅的女子。
“不,不是搭讪,我是真的真的感觉你很熟悉。”
空明展颜一笑,笑容与她大家闺秀般的模样有了很大的差别,那笑容更是显得过于仙气,说是凡尘仙人,不若说是毫无人烟气,犹如一尊被细致雕刻的玉像,而多过像人。
“也许我们真的认识吧,呵,不过那又如何?”
话音刚落,本就秀雅飘渺宛若云中仙子的空明,就真的在邬蝉的眼前,轻轻悠悠的,从那着着莲花履的莲足开始,缓缓往上,化为了丝丝缕缕的轻烟,没一会儿功夫,那么一大个优雅姿容的女子,就那么的化为轻烟,消失而去。
有些昏暗的夜幕,幻彩的霓虹下,邬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人消失无踪,此刻,惊悚惊讶惊恐惊惧都不足以形容邬蝉的心情,邬蝉就这么保持着目瞪口呆的二傻表情,看着空明化为轻烟,别说反应了,如果有个人碰碰邬蝉就能发现,他根本就是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了。
#qaq,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得在眼前消失了。#
#求,刚刚搭讪的对象化为轻烟了,怎么破。#
第106章 灵语,雪衍之殇()
邬蝉知道自己又再次做梦了,依然是延续着前面的梦境。
这次,他附身的名为雪衍的石雕师,终于的,找到了他突破的契机,邬蝉就这样待在被他命名为精神海的第一视角上帝人称的空间里,透过雪衍的眼睛,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光芒,透过雪衍的感情,同样的泛起波涛汹涌一般澎湃的激动心情。
那样子的心情,好像,他真的是那石雕师雪衍了一般,哪怕他不断重复的告诉自己,他是邬蝉,x市万创实业的一枚小职员,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每夜必降临的梦境生活,给搅动得分不清真是虚幻了。
看着雪衍入魔一样的捧着那冻玉一般的时候,不吃不喝、不分日夜的坐着,一坐就是七天,哪怕,明知道这是梦境,邬蝉也依然被这样的魄力所折服。
终于,雪衍动了,从入定一般的举动中苏醒过来,拿着被他珍藏的刀具,一点一滴的刻画在那玉石之上,恍惚间,邬蝉觉得,这样的动作分外的熟悉,似乎,他也时常的,这样刻画着。
就到近乎无穷无尽的梦中岁月里,只能待于精神海的邬蝉,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当成雪衍,跟随着雪衍度过他的人生。
而现在,邬蝉的乐趣,就是看着那冻玉一般的玉石,在雪衍的手中,被雪衍用手中的刻刀,丝丝点点的刻画出他美轮美奂的曲线,一点一点的,从玉石,蜕变为,梦幻飘渺,似仙若神的,玉仙人。
“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你是空明?原来你叫空明!”
在精神海中的邬蝉,惊讶极了,那出自雪衍刀下的玉像,居然就是他那始终找寻不到的玉仙人像。
也许,他对那玉仙人像的熟悉感,就源于此?
不对不对,邬蝉自我反驳。
他是因为先感觉玉仙人像熟悉,梦境是发生在玉仙人像之后,如果对玉仙人像的熟悉感源于梦境,那么梦境必然要先于仙人像出现,又怎么会在仙人像后出现呢?
但如果不是这不是缘由,那么他对仙人像的熟悉感,到底是源于哪里?
雕刻出玉仙人像的雪衍,似乎将所有的精气神都投入了一般,不过是弱冠之年,两鬓间,却已然微微花白,但雪衍的神情,确实格外的从容,从前的所有压抑,都在玉仙人像完成的瞬间,消散而逝。
本在雕出玉仙人像,突破了石雕师学徒境界的雪衍,就该收拾行囊返回恩师处,雪衍却不知原因的,依然选择停留了下来。
每日每夜都怀抱着玉仙人像不撒手,只有白日里,才会将玉仙人像放于香囊中,然后在搭建的木屋四周,不断的种植着桃树。
直到桃树漫过了山头,铺满了整片的土地,在雪衍停手的时候,本还只是幼苗的桃林,却在转瞬之间,发芽开花,大片大片浅粉色的桃花,如花团一般,缀满了枝头,真真是花团锦簇。
那过于玄幻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致,却让已然长身玉立的雪衍,开怀的笑了起来,笑声畅快,透着一股子的喜悦,好似完成了什么神圣的祭典一般。
处于雪衍精神海的邬蝉,就看着雪衍双手捧起玉仙人像,虔诚眷恋的注视着玉像,那神情,要多专注有多专注,“空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桃林,是这么的合适你。”
其实,要邬蝉说,这雪衍是真的很奇怪,他说是雪衍也不错,毕竟,雪衍的所思所想,他都知道,但他却始终没有弄明白,疯了一样的雪衍,到底是为什么建造桃林,他始终弄不明白,桃林与玉仙人像之间有何联系。
此后的日子似乎过得飞快,年过而立的雪衍,终于从桃林中离开,和他来时一样,除了满是刀具干粮的行囊,他什么也没有带。
是的,连他那日夜不离手的玉仙人像,也被雪衍他,留在了桃林之中的木屋里,不过,来时和去时,同样的,是雪衍他依然急迫的心情。
因为雪衍,心有所感,他至亲的师傅,似,命不久矣。
回到故土的雪衍,见到了师傅最后一面,虽然有些愧疚多年的未归,雪衍却也能冲着师傅,自豪的说一句,无愧于师傅的教导,他已经是和师傅一样的,石雕大师了。
头发鬓白,已再无力握起刻刀的手,颤颤巍巍的抚摸上雪衍鬓间的雪色,老者神情安定,无一丝面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自己孩子还安然的欣慰,“雪衍我儿,还未祝贺你成为石雕大师,以后的路,师傅就不能陪在你身后了。”
“不,师傅,父亲,别离开我。”
再也没有了老者的气息,雪衍终于还是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嘶吼着,呼唤着,已然归去的父亲。
以亲儿身份送葬了老者,雪衍,再次阔别了已然没有能让他留恋的存在的故土。
也许,专注的前行在一条道路上,毫不留恋身侧的人,都最终,难逃孤独的离去。
就和老者一般,雪衍在离开人世前,只有那名为空明的玉仙人像陪伴在其左右。
朽若枯木的雪衍,躺在木屋的木床上,窗外,是绚烂到极致的云霞一般模样的却又铺满不合时宜白雪的桃林,这是冬天,不合时宜的,却从来不是那白雪,而是那过于妖异的桃花。
枯木似的手中,紧握着的,是那依然飘渺出尘、似仙若神的玉仙人像。
雪衍干涸龟裂的唇微微开启,艰难的注视着手中的玉仙人像,“空明啊,我也要,留下你一个人了,就好像,我留下师傅一个人,师傅也同样的留下我一个人,空明啊,难道,至死,也不愿意,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吗?”
木屋一阵沉默,除了垂垂老矣的雪衍艰难的喘息声。
浑浊的眼眸,泛起水光,一滴泪珠顺着雪衍的眼眶滚落下干瘦的脸颊时,他,雪衍他的气息,已然断绝。
而在雪衍精神海中的邬蝉,却还活着,在雪衍气息断绝的时候,他看见了,他透过雪衍的眼睛看见了,玉色的仙人像,散发着白芒,从雪衍的手中消失,在雪衍的床边,幻化成仙人,看着雪衍,那淡漠的玉色瞳孔,透着无法理解的含义,似想伸手将雪衍脸颊上的泪珠拂去,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恍若轻烟一般,消失在木屋里。
遗留在木屋里的,只剩下仙人飘去时那浅淡到近乎不存在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