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求别再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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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蝉已经不在发呆,反而斗志高昂了起来,他昂着头挺着胸,忽视掉周遭的一切,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无视走去,一路还气势满满的自言自语,“既然是梦境的话,再去做梦不就可以看到了?真是的,还在那纠结上半天。”
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无法入睡,恍然间,邬蝉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呢?他好像又有点想不起来,总觉得自己飘飘的,不着根一样,半睡半醒,似醒非醒。
黑暗中闪过一抹玉色,邬蝉才恍然忆起,被他遗忘到脑勺后头的玉像。
邬蝉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有功夫穿,跌跌忙忙的奔回客厅,看着散落在地的背包、盒子和立在那里的玉像,邬蝉有些摸不清头脑,“我已经把玉像拿出来了么?奇怪,怎么记不得了,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自己真是没头没脑的。”
捧起玉像,邬蝉看着精致的玉人像上那殷红的朱砂痣,觉得分外的眼熟,不止在蔡彩手中,他似乎还在好些个地方看到过,但是,正让他细想,却又忆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茫然无措,邬蝉不知道自己是梦魇了,还是怎么了,只是细细的摸着玉像,一寸一寸,专注而细致,恍若有一把甚是贴合自己的刀,被他握在手中,等待着,等待着于玉石之上的雕刻。
指尖一刺痛,茫然的放下玉像,邬蝉看着自己毫无伤痕的右手中指,虽说他有些恍惚,但刚刚指尖确实有被什么刺穿的感觉,那么真实,即便是看着光洁的手指,刺痛感依然存留在指尖上。
“也许,我一直在做梦?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是梦境?”
总有一些时候,一些事情,会让人分不清真假虚幻,或不想从虚幻中清醒,或无力从虚幻中逃脱。
而分辨不清真假虚幻的糙汉子邬蝉,很是爽快的,继续会周公,不,会桃源仙人去了。
在邬蝉梦悠悠的重回卧室会仙人去的时候,被他放置在茶几上的玉像,再次活了过来,但见玉人抬起自己的双臂,掸尘一般,掸拂玉色锦衣,凤眼微闭,眉头深锁,精雅淡然的面庞上,满是嫌弃与厌恶。
“该死,变为玉像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尤其是被人猥琐的捧在手里抚摸着。
空明控制着本体玉像飞升空中,晃晃悠悠的将玉像藏入储物柜与花瓶间的缝隙中,而后,漠然的沉入黑暗中去。
他绝对不是因为被人抓在手里甚是不爽,才把自己藏起来的,这是为了任务,对,没错,因为任务,所以他才把自己藏起来的。
洁癖再怎么好转,也对被人抓在手上威胁感到厌恶和痛恨的空明,很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好了借口,本再次准备将邬婵拉入幻境的计划,也随之搁浅。
嘛,就暂时的,让他当一会儿鸵鸟吧,反正,总是要把头伸出来面对现实的。
与鸵鸟的空明相反,邬蝉没有再次梦见那绚烂的桃源和梦幻动人心魄的玉仙人,他只是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古人,一个名为石雕师的古人。
说是变为,不若说是他正用着第一视角观看,却原来是上帝视角的感受。就好像一个人的第二人格一样,虽然也是自己,却由主人格控制着行为与思维。
“雪衍,你可曾想清楚?”
说话的老者,有着苍白的眉发、胡须,但包裹在深褐色短打衣物下的身躯,却有着堪比青年人的爆发力,这似乎是那石雕师的师傅,即便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师傅对他的爱护担忧之情,让许久未见父母的邬蝉突然的,想念起了父母的唠叨。
邬蝉听到了那似乎名为雪衍的石雕师,用很是熟悉的嗓音,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师傅,我已经感觉许久了,我那突破的契机,就在东海方向,不会错的,师傅,您也知道,我卡在瓶颈已经一余年了,徒儿,实在等不下去了。”
听着雪衍的话,老者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了愁绪,似难放心即将离家的徒儿,“我收养与你近二十年,再过几日就是你及冠之礼,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让你独自一个寻找那渺茫的契机。。”
“师傅,您是大宗师,而身为您唯一弟子的我,怎能连学徒境都无法突破?我可是要继承您一切手艺的啊。”老者的愁思大约也感染了雪衍,即将于亲父般的师傅离别,雪衍也甚是难过,难过到,连邬蝉都痛彻心扉。
老者看着他一手养育大的徒儿,忽想起他十岁时,也是这般坚定的请求成为石雕师的,“也罢,你去吧,前路艰辛,无论如何,牢记身后有为师,在等着你归来。”
“是,师傅,”雪衍膝一弯,已然跪倒在了老者面前,声音哽咽,“师傅,徒儿去了,请师傅多多保重。”
然后,伴随着老者的叹息,头也不回,只有邬蝉才知道,那看似抛弃一切的雪衍,内心是多么的难过,拜别了亲如生父的师傅,只为了那飘渺不定的突破契机。
师傅,徒儿一定会成为石雕师,再也不让那些个家伙在背后说您闲话。
第101章 灵语,桃林夜语()
梦境不断的反复,始终跨不多一道界限,邬蝉被反复重现的梦境纠缠得差点儿失了魂,若不是那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死不休的响着,也许,邬蝉真的会迷失在那无尽重复的梦里吧。
坐在床头,邬蝉茫然的视线,放于不断响彻的手机上,直至它响起停下,复而又响起,才终于找回了自个。
“喂,”哪位?
还没等邬蝉说完,手机那端已然愤怒的嘶吼起来,“该死,邬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说,老子分分钟让你回家吃自己。”
那男声的愤怒清晰的从手机中传来,瞬间,让邬蝉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看看时钟,上面光明正大的一小节,很明显的告诉与他,现在,十二点整。
“对不对,对不起老板,我出了点事故,一会,一会就到。”
“靠,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家伙的存在,公司的业绩才会一直的上不去,马丹,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过来,你这个月的全勤就别想了。”
丢开被挂断的手机,邬蝉悲痛欲绝,一个月已经剩不了几天了,他近一个月的心酸早起啊,就这么的,报废了,悲伤得邬蝉恨不能好好的打自己一顿。
邬蝉已去公司,空荡的房子里,储物柜与花瓶的间隙间,一股淼淼轻烟悠悠然的,从中升起。
虚无飘渺,如烟似雾,状若幽魂的空明闲闲的围着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幽幽的飘进了邬蝉的卧室,飘于邬蝉卧床上空,因着幽魂状而越发显得冻玉般剔透的玉面略有些纠结一闪而过,而后,却越发淡漠。
“还不准备出来?”马丹,居然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不是说这是日常系的世界啊,玉灵什么的,已经很不科学了。
空明腹诽着,面上却不显露丝毫。
不多时,邬蝉卧床的枕头处,虚无的空气扭曲,好像一个小漩涡一样,从中,一点一点的冒出一个动物。
那动物,形似犀牛,却只有犀牛几分大小,鼻子突出,而形如象鼻,四肢肢趾细长尖锐,前肢四趾,而后肢却仅有三趾。
此动物长的实在没有多好看,如不是喜欢奇特动物的人,尤其是女人,一定会对它敬而远之,但是,它却有个甚是广为人知的名号,食梦者,梦貘。据传为上古时代的神兽,以梦为食,吞噬梦境,也可使被吞噬的梦境重现。
这梦貘看到飘于空中的空明,哆哆嗦嗦的贴在枕头边,憨憨的面上拟人的冒出谄媚来,两只前肢更是紧张的磨搓在一起,“上仙,上仙,不知上仙有何事?上仙尽管开口,小妖一定尽全力为上仙办到。”
空明勾唇冷笑,玉色宽袖一甩,荡起无色波澜,“昨夜,梦境食得可畅快?”
是也,昨夜邬蝉入梦以来,不得出,皆是因为梦貘,通过梦境的不断反复,进而吸食梦幻,空明本可以在昨夜就制止梦貘,但因着邬蝉所梦,正是那前尘往世的石雕师邬蝉的过往,是以,空明没有禁止,反而放任梦貘吸食邬蝉的梦。
但是,邬蝉身为空明的任务目标,其实已然被空明圈划到所有物的行列里了,虽然当时放任了,但不代表他事后不会与梦貘算算总账。
此话一出,梦貘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呢,除了昨天吸食梦境的事情,它也似乎和这么个没人气的上仙扯不上关系。
可怜的梦貘甚是委屈的拱着身体,脑袋低垂,恨不能钻进地里,“上仙明察啊,如果小妖知道那人是上仙所属,一定不敢吸食他的梦境。”
传说中的生物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空明也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失落,其实本也,没想怎么着梦貘,只是突然日常系的任务世界里冒出这么个小东西,实在是让他很是惊讶和欢喜。
好吧,实话说了吧,空明就是那口味独特的家伙,不爱猫不爱狗,独爱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为了自身玉仙人的形象,空明只好对着蠢萌蠢萌甚合自己喜好的梦貘,望而兴叹,“此间主人已被我纳入保护,念你既是初犯,暂且放过于你,若下次再与我发现,你且好自为之。”
梦貘的小脑袋狂点,顺从的冲着飘在空中的空明一鞠躬,然后再次消失于空气漩涡中。
空明失望的望着消失在漩涡中的梦貘,失落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宠物,就这么的消失不见了。
邬蝉对上司点头哈腰,做小伏低了许久,终于泄完火气的上司才终于放过了他,垂头丧气的关上上司办公室的门,邬蝉在众人怜悯的视线里,越发叹息。
金勇与邬蝉的关系不错,那次给邬蝉送盒饭的就是他。
“喂,邬蝉,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老是这样魂不在焉的?被老缠给缠住了吧,该说你什么好呢。”金勇名字很有力气的样子,但却是个瘦瘦弱弱的文弱书生,也不喜与人争吵,所以与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关系都不错,尤其是与邬蝉,毕竟两人本就是同校,又一起被公司录取,关系自然是最好的。
叹叹气,邬蝉也对这两天自己的表现感到奇怪,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总是梦见奇怪的东西也就罢了,他的行为,似乎也很成问题。
看着担忧的望着他的金勇,邬蝉勉强的笑了笑,“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白天里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晚上又有点没睡好。”
“那你自己注意点,你脸色白得都可以当白纸了,”金勇有些难以启齿,但对邬蝉的担忧,还是让他低低的说了出来,“话说,邬蝉,你,要不要,去找天师什么的看看?”
“汗,金勇你还信这些啊,没事,真没事,妖魔鬼怪什么的,是绝对近不了我这个童子之身的。”
“万年处/男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两人嬉戏闹闹,暂且的,将心事放了下。
结束了一天工作,邬蝉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的,想起了金勇今日所说的话,“也许,自己真的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然后又自嘲的摇摇头,“脏东西什么的,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全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邬蝉洗漱后,躺在床上,决定放空自己,省得自己总是东想西想的乱想一气。
脑袋渐渐的空明,整个身体都好像轻飘飘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