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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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点点头,见穆诚仍是颇为怀疑的盯着他,勾唇浅笑:“诚儿,我已经来了。”想明白了,就不会再迟疑。
穆诚终于笑开,起身离开。
待得穆诚离开,胤礽垮下嘴角,叹了口气,掐着时辰,起身迎出茶寮。
方森杰瞧见茶寮旁的小小少年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拍拍胤禔的肩膀,扬声道:“停车。”霍百里偏头往外看了眼,勾唇一笑,轻轻摇头,示意护卫上前。
胤禔还没缓过来,他就已经被霍百里的护卫抱下了马车,前头不远处,是向水泱行学子礼的胤礽。
水泱坐在马上自然早早看到胤礽,一瞬对视仿佛千言万语尽皆交汇,彼此轻笑颔首,提缰向前。
看着水泱除却眼神无甚改变的模样,胤礽心下暗叹水泱比之自己当年胜出许多的坚韧心神,垂眼行礼。
待得水泱走过,胤礽直起身,迎上胤禔,主动携了他的手,道:“溶哥哥陪我喝茶。”
霍青回眸一瞥,目光在胤禔胤礽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瞬,便移开,看着前头白马上的黄衫人,抿了抿唇。
胤禔跟着胤礽进了茶寮,胤礽问了胤禔几句书院比试的事情,胤禔简略答了两句,复又沉默。
两人沉默的饮了盏茶,终是觉得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胤礽起身,道:“世子可愿屈尊与我同乘?”
“好。”胤禔勉强笑笑。
胤礽眯了眼打量胤禔一回,忽的笑出声,点点头,当先而行。
胤禔被胤礽那一声同前世一般无二的笑声惊回了神,苦笑摇头,他这两日神情恍惚,竟是忘了他这个弟弟最是好面子,这回,他又犯了他这个好记仇的弟弟的忌讳了,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这些兄弟情谊够不够挥霍的。
胤禔上了马车就被人按倒了,他后脑勺砸在柔软的垫子上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劝阻道:“保成,别打脸……”
胤礽气结,一把揪住胤禔前襟,低喝道:“你现在这身子,我一拳头下去,你就得趟上半个月!”
“不生哥哥的气了?”看着胤礽盈满怒火的双眼,胤禔笑起来,抬手摸摸胤礽的头,轻声道。
“上回的账先记着,今儿先算另一笔。”胤礽眼神瞬间恢复静水无波,将胤禔推到软枕上,转身在马车暗格中取个盒子。
胤禔揉着额头爬起来,又被他捉住一只手,指尖传来刺痛,胤禔皱眉看过去,哭笑不得的道:“保成,你这又是做什么,十指连心,你倒是轻点儿!”
胤礽用帕子在他手上草草裹了,将小瓶子收拾好,好似懒得再看他一眼,直直躺倒,道:“三儿说你身边有钉子。”
胤禔放下手肘,躺在他身边,笑道:“咱家三儿何时成了神医?”
“你以为上辈子老四怎么死的?”胤礽伸手将胤禔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我让父亲把邢德全送去金陵了。”
胤禔挪动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你还是护短,不是说不管林海么,怎么把自己舅舅都赔了去?”
“金陵有曾祖母留给父亲的地产,再者,金陵一带鱼龙混杂,弄点儿得用的人回来,也省的你我现在这般想要给人些提点,还要那自己上辈子的心伤做警示。”胤礽一手掐在胤禔肩肘。
“……只此一次。”胤禔扭了扭身子,抬手搂住胤礽的腰。
胤礽重重拍了下胤禔的背,搂住他的肩膀,咬牙道:“你怎么就那么听霍华星的,上辈子也不见你真正的听过谁的话!”
“活了一辈子总是要学乖些,毕竟,他的法子确实管用了不是?”
“……我倒是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还想着做舍身渡人的佛陀?”
“行啦,哥哥知道保成长大了,知道保成在心疼——嘶,保成,轻点儿,待会儿青了又好久消不掉,清儿又要笑好几天!”
胤礽磨了磨牙,不再说话,只轻轻拍抚胤禔的肩背,听到怀中人渐沉的呼吸,无声一叹,他这大哥这自以为是的毛病是治不了了,总是一意孤行的做他自认为对人好的事儿!所以,这家伙擅自将他俩上辈子的事儿编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将给人听的事儿他记住了,一定不要原谅他!先让这个瘦的快脱形的家伙睡一觉,然后,明天再找他麻烦!
胤祉窝在胤礽床上看书,瞧见胤礽气冲冲的进了来,挑眉看了眼,又垂了眼。
胤礽瞧见胤祉,瞬间就没了气,让竹风服侍他换了衣衫,便遣退侍婢,爬上床,捏捏胤祉的脸颊,闷闷道:“三儿,明明我该是最难受的,怎么现在我成了坏人?”
胤祉抬手摸摸胤礽的脸,叹道:“因为只有二哥不仅没瘦,反而胖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某寒最近写一二文实在比较顺手,忽然觉得改cp可能剧情进行会更快,所以想问下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都反对,那就不该cp了。
46四十五()
霍百里瞧着胤礽依然对着胤禔颐指气使的样子暗自磨牙;却也无可奈何;到底是这小子回了来;他那两个师侄面上方才有了笑意,叹口气,只得熄了原本想要折腾他的心思;将心思放在查点军中事物上。
方森杰听说几个徒弟欲参与此次书院比试;点点头算是应下。只是提到书院;方森杰便想起前几日他那坐馆为师的同门说起书院里贾家宁荣两府的公子的做派,初时;比之胤礽引荐的宁府贾蓉贾蔷;方森杰和水臻更看好融府的贾珠,如今听过那三人在书院的行事与文章;倒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些公侯家的公子哥儿。只是,按说这贾蔷贾蓉的文章同贾珠不相上下,却是不知他们为何不参与明年的乡试……或许,方森杰瞧着那边儿丢了木剑,扭成一团儿的三个弟子,他这小弟子本事倒是不错,这等年纪就收服了堂兄堂侄,只是不知他这般谋划却是欲行何等棋局,只愿他莫要忘了自己所言,不负知己。
胤礽胤禔本是没想太多,只是如今水臻出征在外,胤禔定然要借此露出自己的几分风采,而胤礽本意是陪着胤禔,现下却是起了点儿别的心思,穆诚见方森杰没有恼意,方才松了口气,转头瞪了眼师兄师弟,三人眼神交流无果,心下各有郁郁。
“师兄,咱们也习武几日,却不知师兄有何心得,请指教。”胤礽将手上木剑丢向一旁,眼含挑衅的看向胤禔。
胤禔穆诚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一般想法:揍扁这小子!
三人扭成一团。
小儿比武,若是两人相争倒是可能折腾出个鼻青脸肿,三人纠缠一团,手脚别扭一处,心中便是有火儿,一会儿也都散了,瞧着更似玩笑,不会儿便都泄了力,躺倒喘息。
仰头看着蓝天,胤礽倒是不忘将胤禔拽到他腿上躺着,穆诚挪了挪同胤礽并排躺了,胤禔躺在两人腿上,三人这么呆了一会儿,便齐齐笑出声来,前日凝在心间的莫名隔阂随着笑声散去。
胤禔最先起身,和穆诚一起将胤礽揪起来,左右瞧瞧无人,便一起溜去静斋换了衣裳。
霍百里瞧了眼那头勾肩搭背而去的三个小子,双手搭在膝上,仿佛轻言细语般道:“谁说小孩子胸无城府,明明孩子才是最不记仇的!”
方森杰瞟了霍百里一眼,冷声道:“你当谁家孩子都跟这三个小人精似的豁达?宫里头那几个,可是比这几个都年长!”
霍百里无奈道:“我不过一说,咱们家的跟那里头的能一样么!”
方森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别开眼,看向满园梅树,他怎会不明白霍百里此言为何,可是,怨起,便是难释怀,放下虽然可以解脱,但是心里头堵着缺口的怨气一旦散了,他怕自己受不住!
霍百里叹口气,闭上眼,躺在椅上,这一个个的都这么倔,难道非要将心结抱到最后方才解开不成?人死如灯灭,那样的遗憾,只是要徒留给活着的人,先放开的人总是要比留下人轻松,为什么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师弟就是看不明白呢?
今次松瑶书院的比试是霍百里请了国子监的学士所出,让人不得不多想许多,京城里传言一时间沸沸扬扬,从霍青处听了此事,水泱想起前次同胤礽所言,便在陪水郅对弈后提起此事。
水郅本来因着太后的事正心中不痛快,难得水泱和软了神色陪他松散一回,又听得松瑶书院如今如此行事,心情好了不少,对方森杰同霍百里插手西疆事宜的迁恼之情也少了些,念起二人才华,他当年本就有意让二人教导他属意储君,只是后来世情多变,方才熄了这念头,如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亲近着些,教导水泱一些宫中师傅不会教的。
看了眼静心烹茶的水泱,水郅笑了笑,方森杰如今倒是比之从前多了几分世情的通透,教导出的弟子也有趣,希祉心中纠结让那几个小子给解了,也不枉自己对他们的宽容,心下念转,便准了水泱去北静王府小住几日。
水泱本是只求出宫散心,不想却得了这样的旨意,心中且惊且涩,抬眼就见水郅眸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他的父皇,其实心里还是最宠着自己的,水泱心头一酸,轻声应下,斟了盅茶递到水郅的手上。
水郅接过茶,一口饮尽,笑道:“希祉今日陪着父皇吧。”
北静王府接到水郅的口谕却是忙翻了天,周月竹接了旨,神色不动的请传旨宫人花厅用茶,转身瞅了瞅缩在后头的几个孩子,微微一笑,命人将话转给梅鹤园中两人,便抱了水芸回了竹苑。
听得皇帝旨意,想起胤禔所述,京华双杰齐齐一叹,将那任性的父子两人狠狠念过一回。
转眼,方森杰瞧见身边人想起此事源头,不客气的将料理水泱居所一事交予霍百里。
霍百里顶着方森杰的冷眼清查北静王府的仆从护卫,水清和胤祉倒是悠闲的听着两位先生冷嘲热讽,间或递过一个会意的眼神。
胤礽本在一旁悄悄看戏,胤禔却是没忘了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对着胤礽微微一笑,道:“琏儿那几日想来也该无事,便来小住几日吧。”
霍百里听得舒坦又纠结,果不其然见胤礽皱了脸,他知道胤礽虽是不喜欢相认弯腰低头,觉得很是出了口气,可是,再一想这个胆大包天的和太子在一处,若是将太子拐带坏了,可该如何是好?毕竟,自在是人之所向,然而,自在又是那处最不可求之事。
胤礽怔怔瞧了胤禔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想的是什么,垂眼再想一会儿,便点了头,心道自己是耐不过胤禔凉飕飕眼神方才应下那几日留在北静王府陪伴太子殿下,并且因为近日贾府中王夫人时不时的小动作怪添堵的,方才想避出府来……
穆诚莫名有种不好预感,皱眉苦思不得解,待其回到府中听闻南安王世子来访,正在书房相候,方才明白自己有心何来,只得摇头苦笑。
王夫人如今忙着为贾珠筹谋会试,一时倒是顾不得盯着胤礽的行事,只是她隔日便往王家去,在王家确实听了不少京中闲话。
王子腾惯会做人,现下又因胤禩同胤礽的关系算是同北静王府搭上些关系,一时间同他搭话的人倒是不少,众人说话少不得借着胤礽读书做引子,胤礽胤禔此次参与比试本就是为了堵上些闲人的嘴,早早就将消息放了出,王夫人从王李氏处听得此事,揉捏着帕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