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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清穿之年贵妃-第56部分

小说: 清穿之年贵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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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眼见耿氏一日日好起来,倒也没有多少想法,一个格格,不过是王府多些开销,活着就活着,贝勒府还是养得起的!

    年秋月的这些举动落在胤禛眼里却全是优点,他不觉拿她和乌拉那拉氏比较,越来越觉得年秋月比之乌拉那拉氏更大度、更适合当这贝勒府的福晋。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年秋月再好,却是错过了当他福晋的机会,这种想法是万万见不得光的,否则,自己后院也就乱套了。

    皇阿玛对太子的厌恶越来越明显,兄弟之间的较量也激烈起来。

    表面上他只需做到兄友弟恭、孝敬长辈、踏实办事,可是私下里的那些布置也不能松懈,这时候,他的后院千万不能出岔子。

    近段时间,为了安抚后院的女人,他时不时买些西洋货赏给她们,却鲜少进后院,有了年秋月的对比,其他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住在书房,不和任何女人亲热,免得后院女人无事找有事,为难月儿。

    胤禛忙于清理户部亏空的银子,一直歇在外书房,年秋月虽然有些失落,但见他也没去其他女人的院子,心里好受多了。

    自从皇上下令清理户部亏空银子,十三阿哥胤祥和胤禛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

    经过多方查证,竟然查出国库亏空一千二百万两白银。

    这些银子多半是由皇子和重臣几十万、几十万地挪用挥霍了,还有一部分是由要职官员挪用放高利贷、做贸易中饱私囊,至于纨绔子弟因丢职,赋闲在家而借用度日的情况就不胜枚举了。

    康熙看了胤禛和胤祥的奏折,破口大骂:“这些蛀虫,败家子!竟然借银子还附庸风雅?给我彻查,不计后果地讨回来!”

    一场腥风血雨过后,胤禛的臭名远播,胤祥也成了胤禛的帮凶。

    康熙看着面前堆积如山、弹劾胤禛和胤祥的折子,眉头紧皱:“老十三和老四办事怎么这么不讲究方法,引起公愤与他二人也没好处!”

    半年时间,京城里简直成了人间地狱,多少官员自杀,多少勋贵子弟无家可归,就连他儿时的玩伴魏东亭也逼得上吊自杀了。

    皇子们对胤禛的怨恨更甚,十阿哥沦落到街头变卖家产,并鞭笞讨要银子的朝廷命官。

    康熙揉着眉心,满嘴苦涩。

    国库空虚,连边防将士的供给就成了问题。自己把胤禛推上了风口浪尖,看着他如今人神共愤,却还尽力为他办事,心里不是不疼。

    几个成年阿哥没有一个不欠国库的银子,只有胤禛和胤祥除外,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康熙不得而知!

    想到太子的行径,康熙更是心惊,为了巩固在自己的势力,竟然卖官鬻爵。他哪里的胆子?说到底还是占着自己对他的宠爱有恃无恐。

    想到胤禛竟然为胤礽瞒下这些丢人的事情,还变卖庄子、铺子为胤礽还了亏欠户部的五十万两银子,康熙眉头稍松。至少,胤禛把他这个皇阿玛的面子还护住了,没有让他在朝臣面前丢尽颜面。

    他叹了口气,把那些恼人的折子推倒,都是些不省事的!

    看来,是该动一动了!

    八月十五,康熙在御花园大摆筵席,被宴请到的除了皇子皇孙、还有部分王公大臣。

    御花园里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一派热闹景象。

    十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面色红润,一向是个直爽的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对于她平时的举动,宫里的娘娘们和福晋们见怪不怪。

    一向没脸没皮的人,谁也不会在乎她的三观如何!

    今日,阿霸垓博尔济吉特一反常态,像是喝了许多酒,面色微红,更加衬托出草原姑娘特有的肤色来。

    在所有福晋中,她算得上是最壮实的一个。此时,她举着倒满醇酒的杯子,摇摇晃晃地来到

    乌拉那拉氏的面前:“四福晋,我两喝一杯?”

    博尔济吉特从小在草原长大,一直说的是满语,但是日常交流还是用的汉语,只是语调有些南腔北调、令人听了发笑。

    乌拉那拉氏听到一旁的笑声,不为所动,并没有起身,只是举了举杯子,含笑饮下杯中酒水。

    博尔济吉特歪着脑袋看了会儿乌拉那拉氏,然后竟然要和她身边的年秋月喝酒。

    柿子还是软的好捏!

    躺着中枪的年秋月早就习惯了,她亦起身,含笑和博尔济吉特举杯,然后抿了一小口。

    年秋月一向不喝酒,何况是在这种场合,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还有可能被陷害,她怎么敢轻易喝酒?

    没想道,一向豪爽的博尔济吉特却怒斥了年秋月:“四嫂可以一口喝完,你凭什么只喝一小口?瞧不起我吗?”

    年秋月有想骂娘的冲动,凭什么?就凭她不想喝!

    侧妃就得受这样窝囊气?年秋月有些郁闷!

    但这是大清的天下,没有言论自由。她眼眸清冷,淡然道:“十福晋误会了,十福晋是女中豪杰,自是可以豪饮,可是秋月只是闺中小女子,不胜酒力,十福晋是想逼迫秋月吗?”

    大福晋、三福晋,十四福晋不失时机地笑出声来。

    年秋月眼底闪过厉色,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会轻易解决了。

    果然,博尔济吉特被笑声激怒:“豪饮?你在笑话我长得壮?”年秋月没想到博尔济吉特会这么敏感,特意误解她的话?

    年秋月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道:“十福晋这是什么话?秋月佩服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长辈们就坐在一旁,她不能和十福晋一样耍酒疯。

    年秋月很想把手中的酒水泼在眼前壮如牛犊的女人身上,十阿哥猪样的队友要祸害自己了?

    年秋月心中一阵恶寒!

    得想办法支开这个酒疯子。

    “秋月听说十福晋的一双龙凤胎人见人爱,秋月倒是很想抱抱,福晋今天没有带来吗?”年秋月眨眨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眼眸望着十福晋,让她有片刻的愣神。

    秀色可餐,女人也会对美女生出爱慕之心!

    “呵呵,她们还小,不易带出来!”十福晋果然转移了话题。

    一旁的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心下着急,明明让她发作老四的两个福晋,让她们出丑,好报复老四逼迫她们几家损失银子之仇,怎么这个傻瓜被年秋月带到阴沟去了?

    三福晋急忙笑道:“哎哟,十福晋的龙凤胎倒是可爱,只是,老四把人家老十家的银子都搜罗走了,今后要勒紧裤腰带才能让他们长大啰!”她晃荡着手中的酒杯,斜睨着眼睛望着博尔济吉特睒睒眼睛。

    三福晋状似是开玩笑,其实是在暗示博尔济吉特赶快令她们出丑。

    可是三福晋完全低估了母亲对孩子的眷念,也低估了博尔济吉特对那对双胞胎的喜爱。博尔济吉特完全无视三福晋赤果果地提示,继续在那里和年秋月说着她那对龙凤胎的可爱,大有把年秋月当做知己的心思。

    年秋月见十福晋渐入佳境,趁机把酒水泼在她的衣服上,然后惊叫道:“哎呀,十福晋,你杯子里的酒水撒了,看把衣服就湿透了!”

    此时的天气还很热,衣服穿很单薄,酒水润湿的地方,很是不雅。十福晋即使醉了,也知道这样有失礼数,赶忙退下换衣服去了。临走,还不忘对年秋月嘀咕:“你等会儿,我马上过来!”原来是还没说过瘾呢!

    不过后面的事情,年秋月就好整以暇地看笑话了。

    十福晋去了没多久,一个小丫鬟就过来向主持这次宴会的德妃禀报:“不好了,十福晋、十福晋掉到御花园的荷花池里去了?”

    德妃看了眼荣妃几个,抿着嘴冷然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当得差?”小丫鬟浑身发抖,知道又要挨骂了,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德妃娘娘饶命!是,十福晋走到荷花池边竟然要摘花,结果就掉下去了!”

    德妃胸部起伏,怒斥道:“她说要摘花你们怎么不拦着?现在如何了?”小丫头赶快表功道:“已经让侍卫救起来了?”

    小丫头的话刚刚说完,周围一下子寂静无声,侍卫?

    被男子搂抱?十福晋的小命大约保不住了!

    年秋月静静地望着酒杯中的酒液,此时在阳光的折射下正发出五光十色的光彩,是那样绚丽,那样夺目,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乌拉那拉氏看了眼沉静如水的年秋月,心下吃惊,如果今天年秋月的身上被泼了酒水,那她也会掉进荷花池,同样会被那个侍卫救起,结果会怎样呢?

    乌拉那拉氏竟然有些可惜,怎么年秋月就逃过了一劫呢?

    运气好了果然是门板就挡不住!

第88章 殒命() 
从只有一排花树之隔的男席那里传来康熙大声的斥责声:“孽障,竟然还想动手打骂自己的哥哥!你自己行得正,会欠那么多的银子?你四哥向你讨要银子那是朕允许的,是朕下的命令,怎么?归根结底是朕的错了?你还要打朕?”

    早有耳聪的丫鬟悄悄告诉主子被训斥的人是十阿哥。

    花树那边传来一干大臣的声音:“皇上,臣等不敢!臣等惶恐!”

    皇子们的声音传来:“皇阿玛,儿臣不敢!”

    杯子碎裂的声音传来:“不敢?朕看你们是胆大包天!”

    胤禛的声音传来:“皇阿玛息怒!十阿哥不是成心如此,他大约是多喝几杯,神智不清,请皇阿玛饶恕他的失仪!”

    康熙此人及爱面子,如果被他斥责的人诚惶诚恐地哀求一番,其他人也随声附和他的决议,也许还可以蒙混过去。相反,如果有人为他求情,他会罚得更狠!

    果然,康熙把二人的所作所为一对比,更加恼怒,当场令内务府的奴才,把十阿哥打了二十杀威棍,震撼了在坐的所有官员。

    参加一个中秋宴会,十阿哥夫妻两个同时受挫,如此巧合之事还真是不多见!

    两个蠢蛋分明是让几个兄长当了枪使,自己还蒙在鼓里,年秋月在同情他两的同时,又觉得他们是自作自受。

    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十阿哥夫妇想必还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动手。既然有胆子伸手,就要有度量承担胆大所带来的结果,不值得同情。

    那个救了博尔济吉特的侍卫不过是个死士,主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他瞎了狗眼没看清楚人罢了。

    这也不影响康熙对他的处置结果,反正是个死。

    博尔济吉特就有些冤枉了,本来是设计年秋月的一些诡计却都被她承受了,即使她清楚自己是冤大头,是替年秋月背灾,心里对年秋月的怨恨还是有的。

    只是,自酿的苦果没有卖出去,只得自己消受。

    不久,十福晋生病卧床不起,然后过了新年,四十七年二月十日人就去了。

    皇家的儿子就是牛逼,即使儿媳妇死了也不必给丈人家解释的那样清楚。

    只是当年秋月见到博尔济吉特的父亲,乌尔锦噶喇普老郡王老泪枞横的情景时,她的心也随之一痛。

    他明明知道女儿死的蹊跷,但是面对康熙、面对大清朝他一个臣子,又能说什么呢?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伤心,也许还有后悔吧?不该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皇宫里来,否则,如今应该还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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