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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山里那些事儿(野村那些事儿)-第314部分

小说: 山里那些事儿(野村那些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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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张二狗又没睡,他帮着四妮往红薯窖里拉了一盏灯。

    电灯的开关,安装在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

    所有的电线埋在了院子里的土层下,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样,张大栓在窖里养伤,就不再黑暗了,四妮帮着张大栓喂饭,换药,也不用摸着黑了。

    二狗还帮着四妮把土窑收拾了一下,里面的烂红薯全部运了出来,保持空气的畅通,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还打算,下次回来的时候,把窖里的空间扩一下,最好可以放得下床,放得下靠背椅子。

    这样的话,张大栓的伤口痊愈,可以在窖里随意活动。

    不可否认,张二狗是个孝子。他跟大梁山所有的男人一样,舍不得家庭,舍不得父母。

    他善良的一面,在父亲面前,在四妮跟女儿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的一切做完,鸡叫二遍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四妮说:“二狗,你去睡一觉吧。”

    二狗说:“一起睡觉,你不睡,我也不睡。”

    于是,两个人进了屋子,趁着天亮还早,在土炕上又撕咬了一阵,折腾了一阵。

    这一次四妮没有喊炕,也没有叫,竭力忍耐着那种膨胀。

    二狗捂着女人的嘴巴,也不让她叫。

    不是担心把狼招来,是担心把王海亮招来。

    四妮的叫声一旦被村里人听到,那就证明二狗回来了。

    知道二狗回来,王海亮一定会提着棍子来讨伐他。

    那种不叫的感觉,更加让四妮感到刺激。

    他跟二狗一起荡漾,一起颤抖,翻过来滚过去,好像要把这七年来失去的炕上那点事,全部弥补回来。

    两个人的心一起弥漫在那种浓情蜜意里,身体也缠在一起,弥漫在那种浓情蜜意里。

    他再次吻遍了她的全身,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也把他死死纳紧,在他的肩膀上,胸口上留下了无数的牙印,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抓痕。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几近虚脱,这才完事。

    暴风骤雨过后,鸡叫三遍了,四妮赶紧穿衣服,说:“二狗,你该走了……”

    她帮着男人收拾了一切,准备了干粮,然后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到了村子外头。

    张二狗的那辆夏利车,停在了村东的老槐树底下。

    她把他送上了车,车门没关,她再次将男人抱紧,说:“二狗,你路上小心点,俺会天天想你。”

    张二狗说:“我也会想你,记着,我下个月十五回来,爹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让娘知道。”

    四妮点点头,他们恋恋不舍,你咬我,我啃你。

    最后,四妮还是狠狠心,松开了手,看着二狗打响车走了。

    张二狗的车消失在了山道上,这时候,东天边闪出了第一道曙光。

    汽车看不见了,四妮就冲上了旁边的土坡,继续冲着二狗摆手。

    她希望多看二狗一眼,再多看一眼。

    四妮跟张二狗团聚的那年,是1991年的春天,春节还没有完全过去,因为还没到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没过去,等于年还没有过完。

    那一年,是四妮命运彻底改变的一年,她从小武生死去的阴影里摆脱了出来,再次爬上了张二狗的土炕。

    她没有跟二狗举行婚礼,也没有扯结婚证,就那么跟了张二狗一辈子。

    她的户口,小天天的户口,也全部下在了大梁山。

    那一年,天依旧是蓝的,水依旧是绿的。鸡鸭还没有出现禽流感。但猪肉跟鸡蛋已经涨价。

    那一年,人们的生活有了新的改变,山里人开始了腾飞。

    那一年,城里出现了富二代,出现了城管,也出现了临时工,那些城管跟临时工都是狗曰的,生儿子没后门的。

    那一年,苍老师早就已经出生,但还没有长大,她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是名副其实的闺女。

    那一年,那山,那水,那狗,那些山里人,继续迎接着时代的变迁。

第356章 死里逃生() 
第356章死里逃生

    四妮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完全成为了张二狗的媳妇。

    大栓婶跟张大栓也成为了她的婆婆和公公。

    她像亲闺女一样照顾着张大栓,也照顾着大栓婶。

    白天,她帮着大栓婶做饭,洗衣服,打扫庭院,织布,喂猪,也下地管理那几亩薄田。

    傍晚,她就要偷偷做好吃的,送到红薯窖里,给张大栓喂饭,换药。

    她做梦也想不到,张大栓会在红薯窖里藏了十五年。

    而她也整整为张大栓做了十五年的饭。一直到张大栓年老体衰。

    她的心像火一样热,性子也像火一样烈,手脚像骡马一样勤劳。

    她让张大栓和大栓婶在晚年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每天傍晚,帮着张大栓换了药,喂过饭,四妮就陪着公爹聊天。

    他的手里依然不闲着,不是绞鞋样子,就是纳鞋底子,鞋绳子拉动,呼啦呼啦响,好像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时不时,四妮把针尖在头皮上蹭一下,这样的话大针就不容易钝,用起来也更加锋利。

    旁边是个柳编的簸箩,里面是剪刀,鞋绳子,针锥子,还有很多乡下娘们习惯用的家什。

    张大栓一般不说话,他虽然喜欢娘们,可对儿媳妇从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完全把四妮当成了亲生的闺女,当成了救命的恩人。

    是四妮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如果不是四妮那天打猪草路过,将他背回来,他就冻死饿死在芦苇荡里了。

    四妮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满不在乎,一边咬着线头,一边跟张大栓讲着家里的那些事。

    “爹,春天了,咱家是不是该种谷了?”

    张大栓说:“恩。”

    “爹,王老二的闺女出嫁了,儿子娶媳妇了,他家的母猪也下了新的猪仔,改天俺去买他几只猪仔,回家养着,等年底大猪卖了钱,俺给您买甜糕吃。”

    “好闺女,爹不稀罕,还是买给小天天吃吧,孩子正长个类,需要营养。”

    “那能花几个钱,咱家又不缺那点吃的。爹,二狗可能挣钱了,咱家目前虽说比不上王海亮,可也算是暴发户,您可得注意身体,您健康,俺跟二狗都高兴。”

    “是……”

    张大栓的脸上也挂着笑,他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摊上这么个好儿媳。

    他觉得四妮是他张家的福星。

    “四妮,孩子该上学了,一定要好好教育,别耽搁了。”

    “爹,俺知道,改天俺就跟玉珠嫂子说,让她收天天做学生。”

    “好,好,我孙女将来一定会成为大学生,我张大栓……有福气啊。”

    张大栓的眼睛小的眯成了一条缝。

    虽然上不去红薯窖,但是家里的事儿,村里的事儿,他都知道。

    谁家闺女出嫁,谁家的儿子娶了媳妇,谁家的媳妇生了孩子,谁家的粮食亩产最多,他都知道。

    四妮每天傍晚,都要下红薯窖,跟张大栓聊一会儿天,她就怕爹闷得慌。

    在四妮的照顾下,张大栓的伤恢复很快,正月刚过,他全身的纱布就拆了。

    四妮还为他准备了一根拐杖,可以在红薯窖里来回走动,活动筋骨。

    张二狗果然承若了誓言,半个月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跟四妮鼓捣,鼓捣完,就帮着女人收拾家。

    四妮得到了满足,也得到了男人的抚慰,她的脸色比过年回来的时候红润了不少,走起路来身轻如燕,好像一只翩翩的蝴蝶。

    小天天也终于接受了那个难看得亲爹,跟二狗的关系越来越好。

    张二狗每次回来,都是夜晚,每次都给孩子拿回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张二狗把孩子的心牢牢拴住了,天天也整天盼着爹回来。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张二狗半夜劳作,将红薯窖扩大了一下,四面的土石挖去不少。

    他在下面挖,四妮用箩筐在上面拉拽,多余出来的土石,他们两口子就趁着半夜,用小车推出村子,倒进村外的水塘里。

    这样,村里人就不会产生怀疑。

    张大栓的藏身之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他就完了。

    纵火罪,无辜杀人罪,是很大的,至少是无期,严重的就是死刑。

    二狗跟四妮是农民,他们不懂法,只懂得亲情,只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的亲人活下去,而且让他活的更好。

    扩建以后的红薯窖宽敞了不少,里面不但可以放得下床,放得下方桌,还能放得下一张靠背椅子。

    四周的墙壁用白灰粉刷了一遍,这样不但透光好,还可以杀菌。

    四妮的手巧,还剪了很多好看得窗花,贴在了窖壁上,红薯窖增添了家的味道。

    哪儿完全成为了张大栓的卧室。

    张大栓也不闲着,二狗不在的时候,他也老帮着四妮干活,在红薯窖里编制柳框,搓麻绳,挫草绳。

    张大栓从前是懒汉,但也是个殷实的庄稼人,他懂得很多农活的技巧。

    张二狗劝道:“爹,你别忙活了,咱家又不缺那点钱,你整天忙活个啥?”

    张大栓就说:“闲着也是闲着,干惯了活儿,啥也不干闲得难受,活动一下筋骨,不但可以补贴家用,还能强身健体,为了小天天,我切活着呢。

    我要看着孙女长大成人,看着孩子上大学,搞对象,将来成家立业。抱个重外孙什么的。

    “二狗,你也要加把劲,跟四妮再帮我生个孙子出来,那就更完美了。”

    现在的张大栓懂得了知足,也懂得了珍惜。

    他是从生死的边缘摸爬滚打出来的,以后的幸福就是捡来的,老天施舍的。

    春交二月,张大栓的伤就彻底好了,丢掉了拐杖,行动自如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愈合了,腿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肚子上被野狼抓破的洞,也全部愈合,所有伤口的位置,都留下了疤瘌。

    特别是屁股,很难看,一边大一边小。

    十五年以后,人们叫他阴阳腚,就是打这儿来的。

    大的那边还比较圆润,小的那边,肌肉是被野狼叼走吃掉了。

    但这不影响他的走动,他依然健步如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他会爬出红薯窖,为的是看看自己的孙女。

    四妮也常常把熟睡的孩子从大栓婶的屋子里抱出来,让张大栓看。

    当张大栓看到小天天的第一眼,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不由自主展出笑容。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摸在孩子的脸蛋上,他全身的热血就鼓胀起来,流淌起来,觉得日子有奔头了,有希望了,活着也更加有精神了。

    他升起了一种天生的爱恋,这种爱恋,是祖辈看到后代根苗以后,从心底涌出的爱恋。

    就像一个独眼聋,爱惜自己唯一的眼珠。又像一个瘸子,爱惜自己唯一的那条好腿。也像一个收藏者,爱惜世间最珍贵的美玉。

    他觉得,小天天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全部。是他生命跟血脉的延续。

    有时候,张大栓半夜会站在堂屋的门前发呆,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

    门里面,就是媳妇大栓婶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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