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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天鹄书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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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庄主,属下适才在庄外巡视,见墙上插有一支羽箭,箭上还带了封信。”

    “信?”叶君生唰的一下收了扇子,“给我瞧瞧。”

    “是。”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张信封,迟疑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这信,似乎……是给夜北堂主的。”

    关何微愣一瞬:“给我的?”

    “既是给小关的,那我也不逾越了。”叶君生倒是好性子,客客气气地把信转给他。

    关何犹豫着接过来,指尖一摸,信封上有些潮,看样子是今早送才到。他拆开上头的火漆,抖抖信纸,拿在手上细读。

    叶君生几人遂十分默契地站到他身后,踮脚偷看其中内容。

    “蜀中七鬼,阁下来头不小,杀院士,诛山贼,为取将军性命。然阁下之举于我等而言有害无利,故此……”

    “若不想她身死,速速离开,否则……”

    “否则?”西江念叨了几句,“否则什么?后头怎么没写了?”

    涉风倒是在意的另一方面:“她?哪个她?无双还是红绣?”

    关何望着那信,怔了好久才猛然反应过来,匆匆把信纸往叶君生手里一塞,飞快就朝外跑:

    “属下斗胆先行一步,还望庄主恕罪!”

    话还没说完,人却已不见踪影。

    叶君生呆在原地,扬着手里的信就对着背后一干人等道:“瞧瞧,瞧瞧,这像是要我恕罪的态度么?”

    花深里抿着嘴笑意更浓:“您就原谅人家吧,看他急成那样,何苦还拘泥这些小事。”

    西江在一旁帮腔:“就是,庄主也太小气了。”

    “啧啧,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都一个鼻孔出气。”叶君生晃着手里的折扇,垂眸又瞧了一眼那张信纸,若有所思道:

    “不过……”

    “看这样子,那书院里头潜进去的……好像不止咱们呀。”

    *

    山庄马厩里只有两匹千里马尚可使用,他捡了平时惯用的那匹,一路策马疾奔,待回到平江城时,已是第二日半夜。

    马匹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他草草把马拴在院中,顾不得许多就又匆匆出门直往朱雀街跑去。

    “小四,小四!”

    他站在院外不住叩门,门板被他拍得砰砰而响,这般大力,似乎连门都要被他拍下来,惊得里面的狗也跟着汪汪直叫。

    唤了一阵却没见有人开门,关何不禁心急如焚,脑子里浮现的皆是那封信上的内容。

    这城内竟有人在暗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以明月山庄在江湖上的威信,从不曾有人胆敢这般口出狂言,甚至往山庄送信。

    越想心底越凉,关何略一抬头,聚气在掌,扬手就往门上劈去。

    只听“啪啦”两声,门板登时四分五裂。

    趴在墙上的黄狗立马欢天喜地地朝他奔了过来,关何握住它两爪子就问:“小四呢?”

    屋内尚有灯光亮着,却没听见有人言语,关何放下狗,几步冲向奚画房内。

    “小四!小……”

    他“嚯”地一下把门拉开,还未及瞧个明白,迎头便被一瓷枕砸中面门,瞬间,眼前一抹漆黑,他后半个字还没吐出来,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奚画急急忙忙将衣衫套好,气得满脸通红,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又是羞又是恼,咬牙切齿。

    “关何!”

    后者躺在桌边,呼吸均匀……

第43章 【不离不弃】() 
亥时定昏,夜色已深,头顶一轮明月当空,照得两旁的星星也黯淡无光。

    门槛前,奚画拿着干净帕子沾了些许烈酒,回身去擦他头上尚在隐隐渗血的伤口,刚一碰到,关何嘴角便抽了抽,倒吸了口凉气。

    “……很疼么?”

    他皱着眉勉强摇头:“没事,你擦吧。”

    “我说你也真是的……”奚画将药瓶子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不好么,非要冒冒失失跑进来,我还当你是那个……采花贼。”

    “事出有因,我也是才得到消息就从武陵那边赶过来的……”关何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武陵?那么远!你不是前些天才走的吗?”奚画蓦地一怔,随即试探性问道,“……你多久没睡了?”

    “还好,也就两天。”

    “两天?!”她把药瓶子放下,取了白布来一圈一圈往他脑袋上缠,“那你还不回去睡觉,大半夜的,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还好我娘今天不在家。”

    “此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有人要对你不利。”他偏头看她,“这几日,你可有发现周遭有何异样之处么?”

    “书院里太平得很,哪有什么异样……”奚画收拾好东西,“何况好端端的,我又没招惹谁,谁会来找我麻烦。”略一琢磨,她恍然:“难不成你是指那个采花贼?”

    说完自己就摆摆手笑道:“你当初不是还说我长得不好看,人家瞧不上么?怎么……”她凑上去,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现在担心啦?”

    “不是指的采花贼。”关何亦不知怎样与她解释,头疼地看向别处,想了想,又转过来甚是严肃地看着她:

    “横竖你记住,若是遇上什么奇怪的人逢上什么奇怪的事,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奚画原想开他几句玩笑,怎料倒被他那认真的神情怔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只得讷讷点头:“哦、哦……”

    替他包扎好伤口,一边儿的黄狗甩着尾巴就扑了上来,甚是亲热地往他手上舔了两下。

    奚画捧着他头左右看了看,很是满意。

    “还疼不疼?”

    关何淡淡道:“不疼了。”

    “不疼就好……要是我把你砸傻了,那可就糟了。”奚画站起身来,又接着道,“不过本来也够傻的……”

    此话他却没放在心上,反是抬起头来四下里环顾。

    “你娘几时回来?”

    奚画正准备进屋,听他这么一问不由回头:“我娘不回来啊,她这几天跟着绣庄的老板娘到扬州采买去了,怕是要个三五日。”

    “这么久?”闻言,关何眉头一皱,“岂不是就你一个人在家了?”

    “是啊。”她不解,“怎么?”

    “这怎么行!”

    后者反应很大,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奚画搂着怀里的药瓶巾布对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不行?我娘从前又不是没出过远门……”

    “不行,不行。”他仍旧是摇头,来回走了几步,当即笃定,“我留下来。”

    “不行!”这次却是奚画一口回绝。

    “为什么?”

    她耳根蓦地感到有些灼热:“什么为什么?这可是我家啊,孤孤孤……孤男寡女的,让别人知晓,我还怎么嫁人?”

    “不妨事。”关何语气坚决,“我就在门外守着。”

    奚画小声提醒他:“可我家有狗……”

    对方想也不想就道:“一条怎么够?!”

    黄狗:“……”

    这话刚一说完,关何就后悔了,慌忙避开她匪夷所思的神情,一低头,倒见着身下的狗目光期盼地盯着自己,一时更加心塞不已。

    “我、我的意思是……”他轻咳一声,额间微汗,良久也找不出什么说辞来,只得道,“你……你休息便是,不必管我。”

    “……我不管你怎么行?”

    “好了,不用多说。”关何推着她就往屋里去,“我会在院子里守夜,若是你在屋中遇上何事就开口叫我。”

    “啊?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去睡吧。”

    他这般没头没脑的言行,搞得奚画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人已被他推到房内。她纳闷的抓抓耳根,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又去窗边探头看。

    借着月色,院里悄然一片,关何倚墙而坐,清冷月光洒了他满身,脸上倦意难掩。

    奚画张嘴正将唤他,话哽在唇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由他折腾吧……

    总会累的。

    她如是所想。

    正见草棚里的黄狗摇着尾巴往关何走过去,在他怀中寻个位置躺下,懒懒散散打起呵欠来。

    然而他却也没排斥,伸手在狗头上摸了摸,仰头去看苍穹里的明月。

    风露清寒,虽是入夏的夜里,但仍有几分凉意,她看了好一阵,终究把帘子放下,吹了灯,上床睡觉。

    一夜好梦。

    *

    “咳咳……咳咳……”

    奚画叼着馒头,眸色鄙夷地瞥了一眼从出门一直咳到现在的关何,忍不住叹气道:

    “都说没事了,你非要守什么夜……现在病了,高兴了?”

    关何掩嘴皱了一下眉,轻声道:

    “……我打不紧的。”

    “你昨晚当真一夜都没睡?”奚画从书袋子里掏出一小包香药丸,拿给他,“吃一点吧,润润嗓子。”

    关何接过手来,含入口中,果真咽喉清凉许多,他展开眉,微笑道:“多谢了。”

    “不客气。”奚画一面收起药丸,一面漫不经心道,“反正是宋先生上回送的,我看着没吃完就拿了出来,好在也有用处。”

    他喉咙猛地一噎。

    “噗,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啊?”奚画忙上去替他抚背。

    “你看着点吃行不行,这都能噎着?”

    接连灌了好几口水下去,关何才稍稍缓过气儿,这么一折腾,他面色愈发憔悴,就是走路都不如平常稳健。

    一路行到书院君子殿门前,奚画正喋喋不休地念叨他,不承想抬眼间却瞧得尚远一身捕头服饰站在那儿,表情严肃地与院士交谈。

    “他不念书了么?”

    奚画抱着怀里的书袋,自言自语。

    “走吧。”

    关何不着痕迹地拉了她往学堂里去。

    “走这么快作甚么?时候还早呢……”

    讲堂内,奚画简直是被他拽着走进去的,一落座,关何便往桌上一趴,倒头就睡了。奚画看得无语,心知他一夜未眠,此刻定然疲倦,遂又不好多说他什么,只低头把砚台摆出来,取了墨抬袖小心翼翼地磨着。

    金枝将书在她一旁的案几上搁下,满目担忧地挨过来。

    “小四,你听说了么?城东张屠户家的姑娘也死了。”

    “是吗?”奚画研墨的手微微一滞,摇头道,“那真是可惜了……好像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罢?”

    “可不是么?再这么下去,城里的姑娘怕是都要遭殃,我爹前日还说让我去江陵避一避呢,大约过几天就走了。”

    奚画略一思索,点头道:“这不是挺好吗?”

    “诶,好是好,可江陵那边住着我舅舅,严厉得很呢,我去了恐是日日要被逼着学那琴棋书画,想偷懒都不能了。”

    听得她二人交谈,邻桌的沈银铃无比艳羡地凑上前叹道:“有个有权有势的爹爹真好啊,可怜我还得在平江里待着担惊受怕。”

    金枝不由奇怪:“你也走啊。”

    银铃无奈地对她翻了个白眼:“说得容易,我能去哪儿?咱们一家都在平江,远房亲戚都不熟,总不能贸然前去打搅吧?”

    眼见旁侧正有个身姿轻盈的女子走过,她偏头就问:“七姐你呢?你不走么?”

    捧书在手,颜七闻声便摇头笑道:“我不走,爹爹说会加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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