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皇叔请入瓮-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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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站起身,抹着眼泪退后,对着绣儿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摊上这样的主子,作为奴婢的只能自认倒霉。林苗月是林府的独女,受尽万千**爱,根本不把下人当人看。
“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
打累了,林苗月坐在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冷淡地道,“绣儿,你应该不会让本****失望吧”
一句话,让绣儿心下一紧,莫非****得知她去了京兆尹后衙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掩饰住眼里的惊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那就好,你是我的心腹,将来要跟着去护国将军府过好日子的。”
绣儿性格懦弱,任打任骂,从不吭声,林苗月就是喜欢这种奴性,所以很是信任。她本身从没想过丫鬟可能背叛于她。
“****,奴婢知道,您好了,奴婢就跟着好。”
绣儿甜言蜜语,已经摸透了林苗月的脾气,她挑亮了灯芯,笑道,“您以后是袁蝎军的夫人,有诰命在身,奴婢也跟着脸上有光呢。”
“你知道便好。”
如此拍马,让林苗月眼神里带着欣喜,整日的烦闷一扫而空,只要度过眼前这关,护国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前几天与袁郎欢好,正处于危险期,所以她在担惊受怕。
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晚风静谧,不如白日里的火热,林府上下,一片安静,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内室,绣儿从荷包里取出李月娥给的药粉,郑重道,“****,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此药的效果极佳,若是有了身孕,喝上以后就和来了小日子一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为了稳妥,您还是请个信任的郎中查探。”
这话,是李月娥给出的主意,也是心理战。林苗月被养在深闺,哪有什么值得信任的郎中而且李月娥笃定对方焦急,定会放心服用。
“无妨,本****信任你。”
此话让半信半疑的林苗月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绣儿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上,若是做手脚,绣儿就不用想活着了,是个人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苗月微微一笑,在绣儿紧张的神色下,把白色的药粉放入一杯白开水里,缓缓喝下。她刚想站起身,顿时感觉到胃部一阵绞痛,从耳鼻嘴角,流出色的血。
房内只有主仆二人,绣儿被这个景象震惊,她瞪圆了双眼,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林苗月倒在了桌子上,紧闭双眼。绣儿颤抖着,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上前探着林苗月的鼻息,气绝身亡了
“怎么,会是这样”
突来的变故,让绣儿大脑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为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勉强镇定,一定是李月娥,是了,李月娥那么狠毒的人,怎么会满足于下绝子药利用这个机会,竟然杀了林苗月,让她这个丫鬟背锅好狠毒的心思
没人证明绣儿曾经去过李府,就算有,也无人证明药粉是李月娥给的,绣儿紧闭双眼,泪水不停地滑落,事到如今,她已然没有退路,从前想着能得到自由身嫁个好人家,现在看来,是妄想罢了
“绣儿姐姐,夫人那边传话,问****睡下了没。”
门口处,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稚气未脱的小丫鬟站在门口,多亏林苗月打发众人退下,绣儿强忍着惊慌,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回道,“****白日去哭灵,有些疲累,刚才躺下了。”
“那就好,那我回去传个话。”
小丫鬟蹦蹦跳跳地走了,只留下绣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呆愣半晌,她决定抓紧时间,先打了一盆温水,擦干林苗月脸上的血迹,绣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到**上,脱下鞋子,盖好丝被,放下纱帐,一气呵成。
事到如今,只能跑路,去哪里都要钱财,绣儿打开自家****的首饰匣子,装了一些轻便的首饰,又在一个小匣子翻出一叠银票,这是****的私房银子,全部拿走,出门在外,得用碎银子和铜板,绣儿的脑子变得异常清明,她要用最短的时间整理好行囊。
因为想要与袁焕之约会,林苗月偷着灌醉了婆子,弄了一把后花园角门的钥匙。今日皇后薨的消息传出来,林府上下都没有什么心情,绣儿回来之时,那侧门并无人把守。
“真是个好机会”
绣儿本想就这么离开,突然在一个匣子的最下方,发现了丫鬟的卖身契,她翻找了一圈儿,找到自己的,万一以后有机会,有钱使得鬼推磨,她便找人到衙门消了奴籍,从此落个自由身。
若是这一路上,遇见不幸,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李月娥,绣儿想留书一封,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识字,她用力抓了抓头,灵机一动,找一块绸布,用墨汁画上一轮明月和一直飞蛾,表示月娥,希望有人能明白。
打理好一切,绣儿抹了自己的脸颊,换了一身男装,从后花园的角门翩然离开,而明日,等待林府的,将是一场轩然大波。
这边,莫颜还没收到皇后娘娘薨的消息,此刻她正在吕氏的马车内,瞪着眼睛看着纱帐,惶恐不安。白日里发生的事,留下人善后,赈灾车队没有停留,提前上路,所以又露宿在荒郊野岭。
有南平王和洛祁两个****烦,这一路上无法太平,莫颜觉得自己精神紧张,如惊弓之鸟,有点风吹草动,都要起身,以为是刺客来了。
“颜颜,怎么,睡不着”
深夜里,响起吕氏温柔的声音,她靠在莫颜身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哼唱着大越的民谣,莫颜开始觉得很好听,听着听着,便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还是个孩子呢。”
马车内,吕氏发出了一声叹息。
**相安无事,过得很快,莫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来之时,才发现马车已经行走在路上。
“****,您睡的可真沉啊,夫人让奴婢不得打扰您。”
墨香眨眨眼,为了让马车宽敞一些,夫人吕氏带着墨梨和婆子到最后一辆马车上,和洛祁同车,莫颜就一直在第二辆马车上沉睡着。
“是啊,肚子有些饿了。”
莫颜打了一个呵欠,来到盥洗室洗漱,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阴天,没有刺眼的阳光,多少能凉爽一些。
早膳只有简单的饼子,并几个小菜,莫颜饿了,也不挑食,全部吃在肚子里,这才感觉到舒服一些,她夹了一个核桃做零嘴儿,对着墨香念叨,“还有两日,咱们就和赈灾车队分开了。”
“恩,听夫人说,王爷已经安排了一个商队,咱们跟着商队一起到颍川去。”
商队是到颍川贩运药材的,还有镖局的人马,这一路上就太平得多,走官道,连山匪都没有,所以墨香并不担忧。
“****,奴婢昨日可真的吓坏了。”
墨香惊魂未定,看到肉都不想吃,满脑子都是昨日遍地的脑袋,早上李德还在嘲笑她,问她是不是做了**的噩梦,还嘚瑟地拿着一个烤鸡头,在她面前晃悠。
“就当是猪肉和猪头便好,你看那些屠户们,几乎每日都要杀猪。”
莫颜想要安慰墨香,以前在上法医课的时候,也有女生吓得尖叫晕倒,连续噩梦,时间长了,也就变得无所谓,众人都可以给自己催眠。
“****,这么想,奴婢确实舒服了点。”
墨香脸色苍白,挂着眼圈,打了一个呵欠,昨日突然出现刺客之后,她也跟着身后那些****们跑到树后躲着,那些不怕死的愚蠢****开始惧怕,后来竟然在讨论南平王的风姿,还有的说,只要能和南平王睡**,这辈子就没白活,真是不知羞耻
马车上没有洛祁聒噪,莫颜静下心来,她让墨香休息片刻,自己靠在车窗旁边看书,最近总是有事,还有很多偏方没有记牢靠。
快到午时,车队突然停滞不前,莫颜以为又要休息,她戴上帷帽,下了马车,看到前面不远处跪着一群衣衫破烂之人,这些人无论老小,全部都花白泛黄的头发。
“白天咋还能见鬼了呢”
李德抖了抖,仔细地看了眼前面的人,揉揉眼睛,还是没任何变化。之前研究路线的时候,得知前方有一个**,但是众人拐弯,并不路过那边,因此没有交集。
“什么鬼,不要乱说。”
莫颜眯着眼睛瞪了李德一眼,没有文化的古代土包子,那群人不过是得了白化病而已,用不着如此大惊兄吧,不过她突然想起这里是大越,而不是二十一世纪。
“神仙,求神仙赐下圣水,让我等得以重生”
为首的是一个老头儿,不断地带着后面的众人磕头,嘴里念叨着,莫颜听清楚之后一愣,“谁是神仙”
“敢问这位****,这里是南平王的车队吧”
老者满脸眼泪,哭泣着,他们祖辈都是这种白色泛黄的头发,被大越的人定义为妖怪,赶到一个村落生活,那个小村子无人敢靠近,被称呼为为**。
前几天,来村里送盐巴的小贩带来消息,大越的南平王路过**,老者觉得,如此天神一般的人物,定有法力,他们不想做世人口中的魔鬼,想祈求南平王施法。
“哪来的圣水啊”
莫颜一脸线,走到第一辆马车的车窗处,对着里面对弈的白影道,“喂,都是找你的”
“莫****,您怎么能对我们主子不敬呢”
连个称呼没有,问题是主子也不生气,李德搓搓手,开始打抱不平起来。
“关你何事”
莫颜吐吐舌头,这里又不是京都,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的,礼仪规矩能当饭吃也就是这个炭头,整日吹毛求疵,及其可恶。
二人拌嘴几句,莫颜把注意力转移到前面的村人,她的心里很是同情。白化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绝症,不过是一种遗传疾病,多在近亲结婚中传播,相比这些村人被当成鬼怪,与世隔绝,只能在村子内部嫁娶,所以这种病症就一直传宗接代。
“求神仙赐下圣水”
村人再次拜倒再地,每个人眼眸中都带着殷殷期盼,万俟玉翎在马车上,无动于衷,倒是莫颜看不下去了,她快步向前,扶起前面领头下跪的老者。
“莫****,您快回来”
李德吓得不轻,大白天的,竟然与鬼打交道,这个莫****不仅仅是草包,还是个二百五,同情心用错了地方。
万俟玉翎本不想理会此事,大越太大,受苦受难的数不胜数。**的百姓们虽然受尽白眼,可他们自给自足,还是能过日子的,再说他也不是神仙,无法解救这些百姓们。
“神仙出来了”
莫颜不离开,万俟玉翎无奈,只得从马车飘出,为首的老者激动的大喊一声,众人再次跪倒磕头,无论莫颜怎么劝说都没有用。这种白化病,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可能除了神仙,别人束手无策。
离得近,莫颜仔细观察了下众人,他们的病症不算特别严重,至少眼睛还是的,只是头发,眉毛白里带着黄,皮肤比正常人白一些。
几代都走不出**,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扎根,近亲传宗接代,就是恶性循环,以后这种病症还会继续传播下去,毫无办法。这是一方面,二是莫颜动了恻隐之心,希望他们能走出去光明正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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