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皇叔请入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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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跟着万俟玉翎上衙门,是个好机会,她想看一下古代的父母官如何破案,特别是,被害人就是许知府的三子,他会不会悲痛的立刻定案。
衙门口不算远,马车行了一刻钟,门口已经被百姓们围拢得水泄不通,众人伸着脖子,有的人还上了树,就是想看得更清晰一些。
“季员外来了,大家静一静”
“季员外找了贵人相助,宝珠****有救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立刻让出一条通道,莫颜跟着万俟玉翎的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她在想,若是在京都,有他罩着就更好了。权势真是个好东西,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人为此不惜搭上性命。
万州知府衙门很是宽敞,前厅有几根朱红色的大主子,最前方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镇纸等物,上面挂着烫金的牌匾,“明镜高悬”,不知为何,莫颜突然觉得很讽刺。
衙门之人听说南平王到此,不敢怠慢,立刻在侧面设立了坐席,莫颜被当成了丫鬟,只得站在万俟玉翎的身后观望,这一点,让她很是怨念,这些官差真真狗眼看人低。
“****,您怎么没有座位”
墨香四处观望了一圈,小声地道,“您怎么能和奴婢一样站着呢,您可是二品大员家的****。”
“行了,能混进来就不错了。”
莫颜不耐烦地摆手,这个丫鬟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椅子,让她坐在哪里她是直接坐在万俟玉翎的腿上,还是把他撵走,自己独占座位
万州知府许大人很快得知了消息,他从后堂出来,眼睛肿得和核桃一般大小,悲痛欲绝,他虽然有三个公子,可只有老三最合心意,人虽**了一些,可男子哪有不**的
当年,许大人就是个穷举人,被现在的正妻看中,做了****女婿,受了半辈子的气,连丫鬟的手都不敢摸,后来当上知府,这才硬气一些,可已经力不从心了。
三子从小便**,他大力支持,认为自己年轻之时没能力去讨好美貌姑娘,人不**枉少年嘛,让儿子把他那份也补上才好。
本来定亲,对方是个妖人,他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很是难过,可为了自己的官位,只得忍气吞声,现在出了这等事,定是那个季宝珠干的
“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许知府还保留最后的理智,对万俟玉翎毕恭毕敬,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恨,恨不得命人马上斩首了季宝珠,季员外这个老东西也不能放过,关他个十几年二十年。
“起来吧。”
万俟玉翎语速平淡而缓慢,接着他闭口不言,全程有李德在一旁解释。最可气的是,扯上了莫颜,众人能来此的理由,是季宝珠昨日送了莫颜两束捧花。
“****,这怎么和您扯上了关系”
墨香歪着脑袋不明所以,莫颜则是呲牙,既然知道她是二品大员家的****,为何不上椅子这个万州知府太不会做人,以后恐怕也登不了高位。
“不然呢,能说王爷和季员外有关系,还是说他和季侍郎交好”
身为大越的皇叔,私下交好官员,会引发皇上的忌讳,众人来多管闲事,总要有个理由。李德在关键时刻也学会了巧立名目,莫颜已经被许知府眼刀子割了好几次了。
许知府见事态可能对自己不利,低头和师爷吩咐了几句,大不了鱼死网破,这个知府他不当了但是三子被害,一定要揪出凶手,不然他这个做爹的无能,怎么对得起惨死的孩儿
拖拖拉拉,半个时候之后才开庭问案,左右两边站着官差,满面肃然,实则众人一身冷汗,有南平王在此,压力巨大,同时他们也有点兴奋,终于能看到传说中天神一般的人物,果然如此出众
“来人,把尸身抬上来”
许知府拍着堂木,说话有些不利索,还是身后的师爷帮忙,片刻之后,官差抬上来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有人揭开白布,正是昨日看到的许三公子,他已经被穿上了衣服,惊悚地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请被害者亲眷认尸。”
师爷话音未落,一个满头朱钗的胖妇人从一侧冲出,哭得和唱小曲一般,大声道,“三儿,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一定是那个妖人害的呜呜呜”
外面,百姓们议论纷纷,众人见到知府夫人十分不齿,暴发户出身,在万州横着走,看谁不顺眼就让丫鬟婆子去扇巴掌,逞威风,和他的儿子一样招人烦。
“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证据呢”
季员外有了撑腰的,有底气,根本不惧,他抱拳,回身对着门口的百姓道,“乡亲们,这案子还没审理呢,就这样定案了”
“就是就是,此事非同小可,就算知府夫人也不能给人乱定罪”
众人七嘴八舌,全部站在季家那边,季员外有乐善好施的性子,在百姓心目中人缘极其好,而许知府是个死要钱的,只要衙门有案子,苦主定能被扒皮。
知府夫人瞪圆了眼睛,甩了甩帕子,“季员外,先不说你女儿是不是凶手,就她是个妖人的事实,你敢不敢说出”
此话一出,季员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确实,这件事是他理亏,不然也不会求到南平王那边,他想明白了,就算散疽财,也要还女儿的清白。
昨日宝珠醉酒,一直到快天明时分才归来,没回来多久,便被官差抓走,季员外是问了府上的下人,才知道原委,可他不相亲,凶手是宝珠。
“肃静,何人喧哗”
许知府再次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堂木,若不是这地方太严肃,莫颜能笑出声,这个许知府定是个妻管严,连问何人喧哗都没有底气,堂木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许大人,受害者是您的儿子,您在上面审案,恐怕不妥,不如此案交给师爷审理。”
李德转述万俟玉翎的意见,众人连连叫好,旁观者清,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公平,公开,公正。而师爷却苦了脸,万一结果不是许知府想要的,等王爷走了,吃挂落的一定是他。
“王爷此言甚是有理。”
许知府从正中间的位置退下,站到了知府夫人身边,夫妻二人对着尸体哭嚎不止,吵得莫颜脑仁疼,她探了探身子,仔细观察尸体。
目前只能通过面目表情得知,许三公子在死前十分痛苦,经历了一个相当残忍的过程,下体流血过多,而舌头被剪掉,发不出声音,凶手定与死者有深仇大恨。
由于死亡之后一直处于悬挂的状态,尸斑应出现在下肢,下腹部和上胶的远端,多呈现紫红色和暗紫红色,因为许三公子已经被穿上了衣服,莫颜无法判断死亡时间。
“来人,带万花楼的凝香姑娘上堂问话”
师爷按照流程,先讲述了案情的经过,又说明仵作验尸的基本情况。不一会儿,公堂上到处是香粉的味道,莫颜眼尖,她看万俟玉翎手里握着一个香包,正是她昨日送出去那个。
“给王爷问安,给各位大人问安。”
凝香满脸脂粉,扭着小蛮腰,跪在青砖上,还不停地对着万俟玉翎的方向抛媚眼,天啊如此绝色的男子,比季宝珠还要上了几个档次,若是能被贵人看中,就可以飞上枝头了
“****,您看这位姑娘怎么眼睛抽筋了呢”
墨香很是不爽,王爷是自家****的,未来****就是南平王妃,如此低贱的楼子里的姑娘,竟然公开挑衅,所以她刻意放大音量,装作疑惑懵懂的模样,让一旁喝茶的李德立刻喷出一口茶水。
凝香瞪了墨香一眼,死丫头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不过她没有计较,开始说事情的始末。昨夜是乞巧节,许三公子早就点了她的牌子,约定等牛郎织女的仪式过去之后,二人欢好。
“奴家早早地等候,许三公子一直到亥时初才到万花楼。”
莫颜根据凝香所说,推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说,许三公子是晚上九点左右去的,由凝香相陪一直喝酒诉苦,言谈间,似乎对季宝珠很是不满,而凝香也记不清楚多久,总之隔了一段时间,季宝珠竟然找到了万花楼。
万花楼不是季家的产业,但是凝香也不敢得罪,她们这一行的就要八面玲珑,万一有天混不下去,还指望季家的**收留她,所以在许三公子和季宝珠争吵的时候,她在一旁苦苦相劝。
“说重点”
师爷拍着堂木,眉头紧蹙,“这么说,在许三公子被害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季****”
“这奴家可不敢说,因为不到子时,二人就一同离开了。”
凝香转转眼睛,她可不傻,若是点头承认季宝珠是最后一个见到许三公子的人,就等于出面指认季宝珠是凶手,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她可不干。
“听听,你们都听听,季宝珠一个女儿家,跑到**去抓人,这像话吗”
知府夫人大呼行个不停,对着尸体又抹着眼泪,众人劝说,她这才停止哭泣,“凶手一定是那个小蹄子,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呵呵,是谁还不一定呢,作恶那么多,盼着他死的人多了”
季员外不怕撕破脸,反正宝珠的秘密也保不住了,他也忍受够许知府一家,现在许三公子也死了,他就想痛快痛快嘴,而且他手里还捏着底牌,那个怀了身孕的丫鬟,被保护起来,若是许知府想要孙子,就得讨好他,不然许家老三那一脉断了香火。“带季宝珠上堂”
片刻之后,季宝珠走上大堂,她头发凌乱,脸颊上还有红印子,看样子没少在牢里吃苦,虽然如此,她的步履优雅,脸颊上带着淡淡地笑意,只有侧头看到尸体之时,眼神一寒。
“季宝珠,刚才凝香交代,你昨夜闯入万花楼,当真否”
师爷例行公事,继续询问,他以为季宝珠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解释一番,谁料季宝珠嫣然一笑,爽快道,“没错,确有此事。”
万俟玉翎听着这些没营养的对话,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他在算计,什么时候再次出现衣人,就是他与莫颜分开之时,希望她能完成那份重要的嘱托。
“茶水。”
万俟玉翎嗓音如泉水流过,让人听着舒服到心底,莫颜愣了一下,才明白话是对着她说的,她动了动嘴角,让墨香倒茶,然后接手放在前面的懈上。
这丫头,就是从来都不吃亏。万俟玉翎第一次拿女子没办法,他无奈地托起茶杯,习惯性用杯盖碰着杯壁思索。
堂前,季宝珠跪着,可她上身笔直,很有风骨,面对询问依旧不卑不亢,没错,昨日确实是她去了万花楼,二人大吵一架,出门不久便各奔东西,而她喝多了酒,头晕脑胀,找了个没人的胡同哭泣,后来不知不觉天亮了,她这才回府。
“这么说,没有人能证明了”
只有季宝珠一个人,****之后躲起来,天亮出现,也说得过去,连个证人都没有,嫌疑很大。
“我就说吧,定是这个不要脸的妖人杀害了我家三儿”
知府夫人站起身,气势汹汹地直奔季宝珠,抬手就是两个巴掌,而季宝珠脚上带着锁链,可是她的双手灵活,不甘示弱,拉住知府夫人的头发用力猛拽,一会儿就有一大络的头发被拉下。
顿时,公堂上响起知府夫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季员外见女儿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