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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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的墙壁在柔和的白光照射下,形成了一种异常舒适的环境。十分整洁的手术台上,现在正平躺着已经被麻醉的余才,宫辰和谢宝珍各自站在原地待命着。
在看到于思奇时,谢宝珍微微皱了皱眉头问:“神父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在找阿哲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呢?”
“麻醉的怎么样了?”安神父仿佛没有听到这句抱怨一样,从门边上的橱柜里拿出一套手术服说:“病人有没有什么临床反应?”
站在一旁的宫辰率先用手指戳了戳余才的脸蛋说:“目前没有看到什么临床反应,况且他现在都睡得跟‘死猪’一样,估计就算有,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你!”
“那就好,现在。。。在正式开刀之前,我想听听事情的经过。”安神父看了看手表说:“你们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讲述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父,听故事的话。。。等到手术结束后再听嘛。。。人命关天啊!”谢宝珍不耐烦地说。
“我认为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而认知是理解的第二步。如果在什么都不曾了解的情况下,让我对人开刀的话,难保我会有些心不在焉。”安神父和颜悦色地说:“希望阿珍你能够体谅我这个小小的坏习惯,更何况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你什么意思,神父?”谢宝珍吃惊地问。
“意思就是这家伙就算再过一两天也不会死啦!”宫辰轻轻撞了一脸迷惑的谢宝珍一下说:“这家伙命贱的很,有我的那些‘小可爱’在肚子里,想死难着呢!”
看着有些贱贱的宫辰,于思奇算是明白为什么余才之前一百个不愿意了。而且他似乎注意到了已经被麻醉的余才在宫辰说完这句话之后,耳朵好像动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在安神父的深情注视下,于思奇开始讲述起他这一天的遭遇。当他讲到他那一上午的冒险努力只收获了一个没什么用途的空盒子时,宫辰发出了‘切’的鼻音。当他说到汤坚替他买单时,宫辰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不愧是我看中的兄弟,够义气,回头请他吃饭。”
但是当他描述了汤坚为了和莘媂菈约会看电影而将他扔在博物馆小门时,宫辰疑惑地说:“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在电影院没有见到他们呢?难道我们不是在一个放映厅吗?也不对,卖票检票就那一个地方啊!”
似乎对宫辰的屡次发言有些不太满意,谢宝珍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宫辰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于思奇抱着感激地心情看了谢宝珍一眼,对方给了他一个激励的眼神,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将故事接着讲了下去。
不想当他讲到苏晴雯出现时,按耐不住的宫辰又发挥了他那爱插嘴的坏毛病,带着戏剧性地把于思奇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东西用他自己的方式说出来了。
“前面听上去还像那么回事,但是后面。。。特别是最后那个点。。。宫辰。。。你编故事的能力确实有待提高。”安神父敏锐地说:“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那么余才的伤是怎么来的。既然苏晴雯姐弟一出现就被你以一敌二给击退了,那么余才的伤口难道是他自己无聊捅着玩的吗?”
“这。。。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宫辰的耳根开始发红,他漫不经心地吹起了口哨,眼神到处乱瞄。
“细节决定成败,”安神父带上了手套说:“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该办正事了。小于,你不是饿的很难受吗?去外面让阿哲帮你把饭菜热一热,我已经闻到了他在外面潜伏多时了。”
众人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在于思奇转身打开门时见到了穿着睡衣的阿哲,就开始羡慕安神父那个异常灵敏的‘狗鼻子’了。
“我刚睡醒到处走走,看到走廊的门没锁就过来看看,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施易哲揉了揉沾着眼屎的左眼强调说:“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把脸,然后再帮你们准备吃的。”
“行,没问题。”于思奇知道自己再待在手术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就跟在不断打着哈欠的阿哲身后,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起来。
第89章 素食主义者()
在阿哲的帮助下,于思奇吃了一顿还算不错的晚饭,除了那个鸡汁脆笋味道略微重了一点以外,其他都是满分料理。
不过当他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发呆时,安神父等人从手术室那边出来了。转过头去的于思奇本打算招呼他们一起来吃饭,却发现面色凝重的安神父径直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在正刷洗着碗筷的施易哲身后停住了脚步嘀咕了几声。然后他就注意到施易哲先是震惊地叫了一声,接着就匆匆擦了擦手跑出门去。
对此有些莫名巧妙的于思奇看着宫辰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对面,神情有些惆怅。这很不正常,换作平时的宫辰,这会儿大概早就吵着嚷嚷喊饿了。
所以于思奇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们那怎么样了,完事了吗?”
“大致上是没事了,但是。。。”
宫辰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特别是当谢宝珍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把身子压低了一些。
“情况有些变化,”安神父对上了于思奇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温和的说道:“如果宫辰不喂那么多食肉蠊蜚给余才的话,也许我们根本不需要进行下一个步骤。”
“这。。。”宫辰尴尬的拿手遮住脸。
“你等下就待在这里陪小于吧,让阿珍给你弄点饭菜。”安神父已经换好了外套,整装待发的站在大门边上说:“我们去去就回。”
“你们真的要过去吗?”宫辰小声地问。
“当然,余才现在的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确实能够强行将你放入的那些食肉蠊蜚一并去除,但是风险太大了。”安神父平淡地说:“说实在话,我并不打算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你这么一去,不就暴露了食肉蠊蜚的存在吗?”宫辰苦着脸说:“上头查下来,我怕是又要被请去喝茶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余才这样吗?”安神父扫视了屋外的景象,把头转过来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我当然不可能。。。愧疚的啦。。。”宫辰看到安神父皱起的眉头,赶忙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也必然不希望那家伙就此死去,虽然以他现在的样子,想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看上去你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咯?”谢宝珍从卧室里走出来问。
“不要说的好像我是幕后黑手一样,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宫辰辩解道:“而且,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把人送过来了嘛!你们自己解决不了,可不能全赖在我头上。”
“那你怎么不说你明知道余才是一位素食主义者,却还要给他用那么多的食肉蠊蜚?”谢宝珍咄咄逼人地追问起来。
“。。。这。。。我是真不知道他是素食主义者。。。当然,即便知道了。我可能也依然会使用这种手段吧,毕竟我有这个义务救下他的命。至于后续能不能活,那就是你们这些医生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宫辰耸了耸肩说。
“强词夺理!”谢宝珍气鼓鼓地叉着腰,眼睛睁得很大。
看着他们在那里激烈的争吵着,于思奇想到了曾经的一幕,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这时,他们两位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到了自己这边,同声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于思奇赶忙说了声‘对不起’,这才糊弄了过去。
“好啦,好啦。。。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谁对谁错有意义吗?”安神父又一次朝着屋外探了探头,不过这次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阿珍,你去厨房给宫辰准备点吃的,顺带也把自己的那份弄一弄。”
“我才不会给他做吃的呢!”谢宝珍赌气般地说。
宫辰从他那个神奇的口袋里掏出一盒被啃过两口的披萨,一脸坏笑地说:“完全不稀罕你动手,我这有更好的。”
在对上于思奇那好奇的目光之后,宫辰补充了一句说:“白天陪小芳逛街时偷偷买的,没空吃完所以就藏起来了。没想到现在却有福享了,下次得考虑多准备一些在身上才行。”
“放在你那个神奇的口袋里不会变质吗?”于思奇问。
“当然会,”宫辰大口地咬着披萨说:“不过通常我很少放这种熟食进去的,因为容易被压坏。”
“那个口袋是怎么办到的,异次元袋吗?”于思奇又问。
宫辰只顾着闷着头吃披萨,完全没有搭理于思奇的提问。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跑出去的施易哲回来了。只见他提着一大捆血淋淋的老鼠站在大门口,气喘吁吁地对着安神父说:“小安,你这要求也太偏激了,哪有突然想吃烤老鼠串的道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烤老鼠串了,阿哲,你这也太会联想了?”安神父在谢宝珍发出的惊讶声中提高了音量解释起来。
“不吃你怎么突然让我抓这么多老鼠,早知道我就随便逮几只过来了。”施易哲有些失望地说:“要不是以为能饱饱口福,我哪用得着连掏了十几个老鼠窝。”
这下轮到安神父倒吸一口气了,恢复镇定的他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说:“没关系,你可以留下一半当成你的夜宵。”
“是嘛,这样还差不多。”施易哲分下一半的老鼠,将另一半老鼠递给安神父说:“我先拿去厨房腌制一下,晚上我们加餐。”
“不不,”于思奇赶忙拒绝道:“我对这种类型的食物没有什么过多的需求。”
“我也一样,”谢宝珍捂着嘴巴说。
“那么你呢,宫辰?”施易哲颇有兴致地问。
“请务必多放点孜然,”宫辰舔了舔手指说:“还有,记得用竹签不要用钢签,那玩意串着没有竹子香。”
“还是你这货懂行,”施易哲赞许的点了点头,拎着几十只的老鼠走进了厨房。
谢宝珍看着一些老鼠血滴到了地砖上,表情有些不太高兴地问:“神父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让阿哲去抓老鼠?”
“因为我们需要临时拜访一位‘高人’,而这位‘高人’的品味有些特别。”安神父用一个非常大的袋子把手上的老鼠兜了进去,拍了拍手说:“我想这么多应该够了。”
“一袋死老鼠就能救下我的命吗?”不知何时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余才正靠在电视机旁的柱子上说:“我这一天都经历了些什么呀!”
“你怎么就醒过来了,按理说现在不是还在麻醉期间吗?”谢宝珍吃惊地问。
“托这东西的福,我已经提前恢复了意志。”余才掀起套在身上的外套露出别在腰间的短刀说:“从我完好无损的肚子上来看,你们似乎还没有对我开刀。理由是什么,良心发现吗?”
“看到你还能自由走动我就放心了,”安神父完全不介意余才那嘲讽人的语气,事实上他甚至还笑着迎了上去说:“你身上的那把刀是圣教的吧。”
余才先是微微有些慌乱,接着就故作镇定地强调道:“我祖母曾经是教区的修女,她在那次‘事故’的时候趁乱逃了出来,带走了这把刀。”
“可以理解,”安神父一脸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