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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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见过那个没用的废物了吗?真是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苏晴雯刺耳的尖笑着,那一阵阵笑声让人完全无法和之前那个彬彬有礼的弱女子相提并论。
“确实是这样的,”安神父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和你的弟弟恐怕一直都在做些可怕的实验吧?”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圣父?”苏晴雯似乎对别人知道她的秘密有些吃惊。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安神父摸了摸手中的书本说:“不过既然天色尚早,我也就直接开说了。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很臭的味道,那是只有沐浴过人血的怪物才会具备的味道。当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你们姐弟俩为什么要犯下如此大祸,但是我认为——你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当然,我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弟弟要伪造自己已经死亡的假象,这点恐怕还需要你来给我们解释清楚。”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苏晴雯大笑地问道。
“当然不会,但是我可以先说说我知道的那部分,那天我碰巧带着我的学生去看望我那个有些黏人的太太,在停车场注意到了类似你的踪影。于是我们来到了你家,是的。。。表面上是‘你’热情招待了我们,但是我想我们彼此都清楚,今天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么问题来了,当初我们见到的是谁呢?”
“那个愚蠢的家伙,居然知道假扮我。”苏晴雯嘀咕了一声:“我倒是小瞧了他了。。。”
“是的,他出于某种原因需要回家一趟,而此时他原来的身份又因为他自己的‘意外’操作给舍弃了。想必他当时也是很懊恼吧,逼不得已地借用别人的身份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但是作为你最亲近的弟弟,他显然熟悉你的一切,更不用说他也是一位幻术大师了。”安神父看着周围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轻了轻嗓子便继续说:“很出色的伪装,成功骗过了我和我的学生,起码在外表上是这样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细节,就是气味。而这份气味,只有真正沾染过鲜血的你,也就是亲姐姐才会拥有。那么当时你去哪了呢,我想应该是被他支开了吧,我觉得像你们家那么大的宅邸,有几个规模比较大的地下室应该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更不用那里之前就是一大片墓园。”
“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更应该去警察局上班吗?”苏晴雯笑着说:“也许编辑社是个更好的选择?”
“很多人都说过我的想法有些异于常人,我更愿意倾向他们是在称赞我的智慧。”安神父厚着脸皮地说:“我注意到了异常的状态出现,就派了阿哲去盯梢你的行踪。很遗憾,他很快就被你发现了,这点我必须承认我是小瞧了你的手段,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你管那种跟踪叫盯梢?”苏晴雯不怀好意地问:“看来你得多教教你的人怎么好好走路了。”
“恶毒的妖妇,居然敢如此狂妄。”
“别冲动,阿哲!”
只见阿哲像是闪电一样从于思奇的身边掠过,瞬间出现在苏晴雯的侧边,一拳打了过去。却不想自己的脚踝被像触手一样的枯树给缠绕住了,动弹不得。
“也许你应该学会懂得礼貌,”一根粗壮的树根直直地打在了施易哲的鼻梁,随着鼻梁断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他的嘴唇往下流淌,这一下重击将还在打算挣扎的施易哲彻底打晕过去了。
“放开他!”安神父翻开书本,嘴中念念有词,他那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
苏晴雯没有搭理,只是瞥了一眼被树枝层层捆住的阿哲,像是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样。突然,随着安神父轻轻挥动了一下他的手腕,她的手臂突然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一样。那些原本缠住阿哲的树枝全部被烧成了灰烬,刚刚恢复意志的阿哲正跪倒在地,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鼻子。
站在一旁待命的谢宝珍赶忙跑过去将阿哲扶了起来,有些虚脱的阿哲微靠在阿珍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好,好。。。”苏晴雯高声叫唤了几句,腾空而起的树根像触手一样穿破了地板,朝着安神父他们袭来。
就在安神父正准备打开书本应对之时,宫辰拿出了一个类似油灯一样的东西。只见那些原本粗壮又凶狠的树根在接近光亮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些害怕。
“拉美希亚尼人的引路灯,很好。。。看来你也是准备充分啊,小小的调查员!”苏晴雯愤怒地咆哮道:“今天算你们走运!”
“别让她跑了,神父!”宫辰提着油灯大步追赶上去,却不想在苏晴雯渐渐消失的残影前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屎。
“你感觉如何,我的好学生?”安神父完全不顾正在枯萎的树根中挣扎的宫辰,走到有些说不出话的于思奇面前问。
“我。。。还凑合。。。吧。。。”于思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提问,如果说之前看过的记忆像是看电影一样,那么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拍电影,而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阿哲,你还能动吗?”安神父转过头看了看被阿珍双手搀扶的某人,关心地问。
“勉强,”施易哲哭笑不得的擦了擦鼻子,手背上满是血迹。
第34章 姐弟情深()
碧绿的河水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生活垃圾,河岸两旁的矮房都紧紧地关着门窗。阴森又污秽的下水道正在朝着河水里排放着某种可怕颜色的液体,疯狂生长的杂草和碎石间有一些人工营火的痕迹,弯曲的鱼竿正绑靠在一根石墩上。
顺着吹过来的微风,一位穿着与周围环境完全不搭配的女人凭空出现在了河的对岸,她正带着一脸嫌弃的目光看着凹凸不平的道路,伸出正在流血的手臂。
伴随着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一些粗壮的藤蔓渐渐破土而出,形成了一条不错的道路。她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向前走去。
就在她刚刚过到第两个拐角的时候,一位正在阳台上抽烟的中年男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烟蒂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烟头落地的火花激怒了这些藤蔓,又也许只是她的心情有些糟糕。一声惨叫,那位穿着睡衣的男人就这么一头摔落到带刺的藤蔓之上,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被穿了个透亮。
那一声惨叫让周围的住户们纷纷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越来越多的灯光开始集聚起来。她很生气,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她的手臂中飞涌而出,正当她决定让这些好事之人都消停一阵子的时候。
另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只见他轻轻拨弄着手中的念珠,周围的一切开始安静起来。
原本都要起床穿衣的人们开始像被睡魔蒙住了双眼一样,打起了响亮的鼾声。原先还在亮堂的卧室也纷纷变得漆黑一片。原来还在地上疯涨的藤蔓像被人制止了一样,纷纷缩了地面。
“你又要来烦我吗?”察觉到这些异常的女人回头问:“你这个怪胎。”
“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得更深,”后来的那位男人赶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那受伤的手臂轻轻抚摸了几下,伤口消失了。
似乎是帮助她治好了伤口的缘故,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用比之前温柔了许多的口吻说:“不得不否认,雅儿你在治愈手段这块总是比我更擅长。”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乎怎么去伤害了,我的好姐姐。”名叫雅儿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姐姐能够恢复镇定显得很高兴,他笑了笑收回了念珠说:“在遭遇到那样的失败之后,你还打算去信任那个家伙吗?”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在那间破庙里了,我的好弟弟。”苏晴雯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那家伙不是个能够轻松对付的主,但是我必须尝试一下。因为他毕竟是我们父亲的得意门生。”
“我的好姐姐,想想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吧。想想他在父亲死后做过的那一切,我不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对象,这件事我们必须单干。”苏晴雅用极度轻蔑的口气说:“相信我,我们只要姐弟同心的话,应该能够达成父亲的遗愿。”
“说的轻巧,那你能不能解释那天晚上你把你最至亲的人锁在地窖里是什么企图啊,你是想夺取我的身份吧?”苏晴雯用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弟弟说:“看看你现在这身打扮,你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装束吗?”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是什么细节上出现了遗漏吗?”苏晴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女装说:“我是照着姐姐的样子穿的呀。”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苏晴雯用一种略显绝望的态度对着这个打扮得和自己一样的男人大声喊道:“为什么你要和姐姐穿成一样呢?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玩那种捉弄下人的游戏时间了,现在也不是满足你异装癖的时间了,现在——你姐姐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给我回家行吗?”
“屋子已经不安全了,”苏晴雅完全无视他姐姐说的话,满不在乎地说:“那些像臭虫一样的调查员把整个畔山逸轩都围起来了,我是用了大概九个幻术才逃出来的。”
“没有被跟踪吧?”苏晴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下水道排水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异响。
“你把那些臭虫想得太过聪明了,虫子毕竟只会是虫子。”苏晴雅指着远处的一个老旧的塔楼说:“这就是你们约好的见面地点?”
“是的,你就不用跟来了,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苏晴雯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锁,便索性推门而入。
昏暗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借着从缺角的天花板上透进来的月光,他们注意到墙壁上的灯泡已经不知去向,楼梯里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上面没有任何的足迹,让人怀疑上面是否真的有人来过。走在吱嘎作响的楼梯上,苏家姐弟的高跟鞋在老旧腐朽的木板上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在最上面的过道里,一些人为发出的光亮给他们指出了方向。半掩虚开的门后,保安老黄正靠在一个快要散架的扶手椅上打着盹。
当他们靠近那间屋子的时候,老黄突然从熟睡中被惊醒了,他慢慢站起身,警惕地倾听着那两双高跟鞋所发出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了捉摸不透的表情。
“你迟到了,苏小姐。还有,见到你真意外,小雅。”保安老黄将门开了大大的,假装很吃惊的样子看着苏晴雅说。
“得了吧,你早就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不是吗?就不要再去和我们演戏了。”苏晴雅对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是反感,捏着鼻子问:“你杀人了?”
“并没有,”保安老黄凭空变出了两把干净的椅子说:“坐吧,这地方荒废有些年头了,想要给你们整个好点的家什还得特意提前准备才行。”
“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么这间屋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气味呢?”苏晴雯抱有戒心地问:“别以为你能够轻易瞒过我。”
“有的时候杀死一个人并不总是需要自己动手才对,你们只是问我杀了人没有,我的回答是‘没有’,你们为什么不信任我呢?”保安老黄摊开手问:“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师父生前的时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