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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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伴随着太阳的逐渐落山,之前热闹的23号公寓又慢慢变得冷清了许多。寂静的院子里偶尔传来了阵阵冷风,将没有人打扫的垃圾吹的满地都是。
反观隔壁的绿山小区,车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甚至有些进不了小区的业主们为了能够尽快地回到家中,而把车子停靠在了23号公寓的院子外围。
一时间,喇叭和蜂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熟睡的于思奇也被这样吵闹的氛围给惊醒了。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五点十二分了,自己这算是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啊。
咬着牙从床上坐起身,后背和双脚传来的酸疼让他几乎站立不能。扶着床的边缘,于思奇决定给饿了一天的自己弄点吃的。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大门底下的一个土黄色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
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厅,弯下腰拾起那个信封之后。于思奇咧了咧嘴,一屁股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
这是一个没有贴邮票的信封,没有封口的信封被人为地折了两次,似乎有人担心里面的东西会掉落出来。
打开信封之后,里面掉出来一个折得非常小的硬纸块。摊开之后,于思奇注意到这是一张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一小页。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这句话听着怪耳熟的,于思奇在打算好好寻思一下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语时,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叫唤起来,连忙将纸条扔到一边,忍住脚底传来的阵阵疼痛匆忙跑到厨房里,烧起了热水。
等待泡面的三分钟是极其神圣的,这句话是于思奇之前一位特别爱吃泡面的同事对他说过的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人的离开,自己可能根本不会跑到新松来找工作吧,换句话——也就不可能碰上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仔细想想还真特么有道理,于思奇低头吃着泡面,热气扑腾的泡面让他的舌尖失去了知觉,但是肚中的饥饿又促使着他本能的进食。
不消一会儿,满头大汗的于思奇喝光了碗中的每一滴汤汁,余味未尽地看着面前的空碗。
在打了一个饱嗝之后,他便收拾一下,准备下楼扔垃圾了。
因为夜幕开始降临的缘故,整个23号公寓都被包裹在一片神秘的灰色中,像未被挑开的面纱一样,暗藏着些什么。
值班亭里还是如同之前的那样,空无一人。大门被人用链条粗暴地捆了几圈,挂上了一把旧锁。
大门的信箱上贴着一个手写的标语:“换了新锁,钥匙在信箱中,自取。”
“你管那玩意叫新锁?”于思奇觉得那种档次的锁头,只要拿个榔头砸个几下,估计就报废了。不过好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值得去惦记的,反倒是隔壁的绿山小区,年初连续遭了几次贼。
回身上楼的他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位不交房租就擅自离开的好邻居。
“你怎么还有胆跑这里来呀,”于思奇问。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不过是没有交房租而已,你不也是吗?”琴于曜尖刻地说:“况且这也不是你应该来管的事情。”
“那个画家的事情是什么回事,介意跟我分享一下吗?”于思奇靠在墙边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跟那个死鬼扯上关系的?”琴于曜扬起了眉毛,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问:“抽吗?”
“我说过我不抽烟的!”于思奇摇了摇头说。
“好孩子,但是到处散播谣言可是不对的哦。”琴于曜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在那里吞云吐雾地说:“那个姓黄的保安走的很突然,你知道他的事情吗?我记得有见过你们一起吃饭的!”
“不知道,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于思奇说。
“什么交易?”琴于曜懒洋洋地问。
“你把我想要知道的告诉我,而我则告诉你他住的地方在哪里。”于思奇提议道。
“看上去还不错,是吗?”琴于曜将抽到一半的烟头摁在墙上,一路小跑走下楼说:“但是我可不是那种能跟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头玩解密游戏的人。抱歉,我得走了。”
“急着去见你的主子吗?”于思奇大声的问。
只见琴于曜拿起信箱里的一把钥匙,表情深沉地看着楼上的于思奇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还是嗑药嗨过头了,你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一个美好又甜蜜的夜晚呢?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溜的倒是挺快,”于思奇推开自己的房门,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24章 好久不见()
安神父到底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于思奇去过数次姜家祠堂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看到有些焦虑不安的于思奇,心地善良的阿珍姑娘总是一副长辈的态度安抚着他,并多次邀请他留下来一起吃饭。
而施易哲最近的状态也不是特别理想,他被阿珍断定为可能是曾经的忧郁症又犯了。经常一个人独处,吃饭的时候也习惯默不作声,还经常打翻厨房的调料罐。甚至都把阿珍气得禁止他在状态未好转之前进入厨房帮忙。
随着安神父不在的时间开始增加,整个屋子的气氛也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像邻家小姐姐的阿珍姑娘开始为一些细微的小事来找他们的麻烦,而施易哲也经常彻夜不归。最可怜的自然是于思奇了,无所事事的他甚至都开始自学起了象棋。
多亏了在安神父卧室找到的那本初级象棋入门的手册,让他能和半桶水棋艺的施易哲下得有来有往。
可是这样的情况却越来越恶化了,这个周末的下午,正在忙着护理病人的阿珍气冲冲地跑到正在客厅里下棋的于思奇二人前。对着正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的施易哲说:“你为什么要提前给那家伙换药,神父不是说过每四天换一次纱布吗?这才第三天啊!”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施易哲礼貌地问了一句:“表情一脸茫然。”
“我说。。。你为什么要提前换——纱——布——”十分生气的阿珍姑娘此刻就像是被人偷走了小崽子的大母鸡一样,异常的凶狠。
“那个。。。是我换的。。。纱布。。。”于思奇弱弱地举起手说:“阿哲今天对我说时候到了,让我去给那个家伙换药,我看着纱布上都是血就擅自。。。我的锅。”
“噢。。。好吧。。。作为初学者,你的纱布包扎的还算不错。提前消毒过了吗?”阿珍口气温和了一些问,看到于思奇疯狂点头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吓死我了,”施易哲拍了拍胸口说:“最近她的心情差极了,我可真希望小安能早点回来就好。”
“深有同感,再这样下去,我感觉她可能会把我们都架在火刑架上当烧烤呢!”于思奇用夸张的语气说着一句玩笑话。
“你就那么喜欢被烧吗?”不知道怎么就折回身的阿珍像家长逮住犯错的熊孩子一样,表情微妙地看着于思奇说:“如果你想尝试一下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别别,谢姐姐不要和我这个后辈一般见识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于思奇赶忙解释。
看到不依不饶的谢宝珍正在朝他们走过来,施易哲也赶紧说起了好话:“消气,有话好说。”
“我只是过来问一下你要不要把衣服和被单都拿来洗一洗,正好我这两天要去一趟洗衣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块洗了。”谢宝珍叉着腰说。
“好啊,那我现在就回去,明天带衣服过来。”于思奇眉飞色舞地说:“那我们今天就下到这吧,明天接着玩。”
“没问题,你先回去吧,我去隔壁弹几首解解闷。”施易哲放下手中的棋子说。
“不必了,钢琴已经有人在用了。”阿珍将棋盘收拾了一下说:“他回来了,有点累,但是精神还不错,居然想要弹几首再吃饭。”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于思奇提起双腿,加足了马力,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隔壁一间被改造好的钢琴室。
那个头发有点花白的男人正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中,于思奇不好打搅他,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倾听着乐符在他的手指和琴键中来回跳动着,像舞动的精灵。
“你比以前弹得更出色了,小安。”施易哲拍了拍手掌走进来说,后面跟着端着水杯的阿珍。
“多亏了你的教导,你对我的指导我是不会轻易忘掉的。”安神父停下演奏的手指,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二人说:“我想,我的擅自消失肯定对你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惑吧。希望我赶回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路上出了点意外,不过好在都解决掉了。”
“是他们的人吗?”施易哲问。
“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在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神父身上得到什么?”安神父接过阿珍替过来的水,喝了一小口说:“去给我把饭端来,我在这吃。”
“可是,好吧。”谢宝珍略微迟疑了一下,就退出了房去。
“我听阿珍说,你似乎又在23号公寓见到了那位姓琴的女人对吗?”安神父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整个人却出奇的精神。
“是的,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但是。。。”
安神父伸出手制止了于思奇的陈述,转过脸对着施易哲说:“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打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施易哲说:“据说那位苏小姐的其他家属都是死于非命,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
“很好,这对于我的调查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佐证。”安神父看到端着盘子靠在门边的谢宝珍说:“别杵在那里,拿过来,我都好些天没吃过正餐了,全是偷别人家的面条馒头过活的。”
“堂堂一介神父,居然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谢宝珍噗呲一声笑着说。
这一笑,把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给冲散了,连带原本紧张的于思奇二人也忍不住笑了笑。
“都别闹,我可是有付过帐的。”安神父狼吞虎咽地吃着盘子里的土豆泥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在连续光顾那户人家两次之后,那家人几乎每天都会把食物放在特别显眼的地方,看得出来他们一点都不介意我的个人行为!”
“强词夺理。”谢宝珍嘟着嘴说。
“好了,趁着今天心情还不错,我想跟我的好学生谈一谈他未来的落脚去处。”安神父啃着包有熏肉的三明治说:“你看,眼下我们唯一的交通工具还在车管所里呆着呢。我本人是不打算去交罚款的,为了那辆破车不值得。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小于他每天来回往返这两地对我们今后的日程安排有不少的障碍,所以我提议——让他也搬过来住。大家说,好不好啊?”
“我没意见,反正人是你来养。”施易哲摊开双手说。
“我也不反对,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何必要在外面交房租呢!”谢宝珍满怀欣喜地说:“省下房租来补贴伙食费多好,我们还能吃到不少好吃的呢!比如海鲜,我好久都没有尝到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