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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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听这种疯言诳语,能请你离开吗,谢谢了!”于思奇转身打着哈欠朝床走去,“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把门带上。”
“难道不是你特意请我过来的吗?”安神父显然没有离开的迹象,恰恰相反,他在椅子上换了坐姿。“难道不是你想要寻求答案的吗?”
“我没有邀请你过来,”于思奇有些发笑的说:“尽管我确实希望能知道一些真相。”
“那就行了,”安神父拿起手提包打开说:“我知道这是件很难消化的事情,但是请耐心一点,稍微占用一点点睡眠时间对你明天的上班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到访吧,”于思奇走进厨房说:“容我先泡杯咖啡,你要吗?”
“当然,为什么不?”安神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说:“多放点糖。”
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于思奇再次坐在了安神父的对面,瞥了一眼桌面的文件问:“关于小谣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该从何说起呢,”安神父吹了吹咖啡,眼巴巴地看了看无法下咽的热咖啡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公寓的来历?”
“略有耳闻,”于思奇说。
“那就好办了,可能你也注意到了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安神父从文件中抽出了一张黑白的剪报说:“这是当初照的,就在喷泉那里。当年这里可是个非常神圣的地方啊,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我能理解,但是那又如何,这个地方确实没有当年的辉煌。但是我住在这里又不影响到什么,难不成你要说这地底的尸体要爬出来害我不成?”于思奇干巴巴地嘲讽道。
“当然不会,”安神父一脸无奈的说:“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个情况。”
“你在开玩笑,”于思奇突然产生了一种眼前这家伙果然是脑子不太正常的错觉,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我当然没有开玩笑。”安神父神情严肃的看着于思奇,目光清澈。
“好吧,好吧,”于思奇摆了摆手小酌了一口热咖啡说:“让我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吧。”
“七十年,温德尔教区发生了一件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没人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出现了什么。”安神似乎没有注意到于思奇的无礼,拿起另一张大的剪报说:“报道上只说了教区所有的圣职人员都离开了温德尔教区,也就是现在的绿山小区和23号公寓这一大块地方。很遗憾,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我无法向你说明当时的详细情况。但是根据我多年的调查和研究发现,并非人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报道上说的轻巧,更不是教会档案里说的那样轻松。”
短暂的沉默,没人出声,安神父从文件里抽出了一份手写的报告说:“这里面有我们的人发现的一些有趣的现象,里面或许可以让你明白你看到的那个故事不仅仅只是幻想。”
“你是说。。。死人真的会复活?”于思奇看着那份手写的报告,里面有些东西让他动摇了。
“傻孩子,死人当然不会复活,”安神父喝着咖啡说:“但是有很多种方式让躯体活动,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比如在1年前我就听到一位丈夫提到过的某个现象,很可惜我并没有在预定时间里见到他,所以无法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你可以看看这个,”于思奇从抽屉里掏出那本日记递给安神父说:“我也是看了这个东西才决定去卡西纳餐厅的,特别是这张小字条。”
“那是我的笔迹,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安神父看着字条说:“真是造化弄人。”
“说来话长,那位小谣你有见到过吗?”于思奇问。
“并没有,”安神父津津有味地看着日记本说:“不过她的丈夫我倒是见过几次,在他还没有失踪前。”
“失踪了?”于思奇又问。
“那是年初的事情,我在一个慈善舞会上见到了他,本打算和他谈一谈上次为什么没有赴约的事情,结果他直接就走掉了,然后就上报纸了。”安神父双手托着下巴说:“我觉得当时的他可能心事重重。”
“你不会说他就是那个大画家许佑凡吧?”于思奇大吃一惊。
“哟呵,你也很关注新闻嘛!”安神父笑了笑说:“在看到失踪的报道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个名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未婚妻有问题?”于思奇问。
“值得去怀疑,但是她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安神父看了看手表说。“已经快三点了,我想我该离开了。打搅你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我的到来没有让你感觉到不适。”
“确实有点,但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于思奇抓了抓头发说:“大概是我也疯了吧。”
“相信我,你和我一样的正常。”安神父带上自己的圣经和手提包,拉开了房门说:“谢谢你的咖啡,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可以去方家大院转转,我碰巧在那里有个还算不错的落脚点。”
第12章 姜家祠堂()
看着眼前很有年代的明清建筑群,于思奇感觉到了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在这份土壤里扎根生长着。
小巷里充满着腐烂和荒凉的气息,无人居住的房屋已经经受不住时间的摧残,遍体鳞伤的躯壳在岁月的侵蚀之下慢慢消亡。两排破旧的砖瓦房将整个方家大院内部的格局划分成了一张蜘蛛网,房子上的窗户有些甚至都没有玻璃。
顺着一条看上去还能行走的道路,他来到一堵深红色的矮墙旁,一口被铁质栏杆围起来的枯井上面写着“水已经被污染,请勿直接饮用。”锈迹斑斑的栏杆旁边还插着一个指路牌上,花了大约5秒钟的功夫,于思奇认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方家大院的中心地段了。
然而自己却并没有看到有类似教堂之类可供神父停留的场所。
是那家伙在骗自己吗?不太可能,看上去他不像是刻意去骗自己的样子,那么是自己的方向不对吗?
不可能,从那个车站往里走只有这么一条道,自己不可能走错路。除非在来的过程中忽略了什么,但是也不大可能,因为实在没看出哪户有人居住的样子。
只能往前再走走了,如果还是没有的话,今天就这样吧。
抱着这样的信念,于思奇选择了一条看上去稍微好走一点的街道,里面像迷宫一样的废弃砖瓦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当他越过一栋已经完全倒塌的废屋时,隔壁一间非常大的老式四合院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来到那间四合院的门前,看着已经泛出绿色铜锈的门环歪挂在黑色木门上,他好奇的上去敲了敲。
站在门外等候的时候,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正在他的脑中蔓延出来,慌张又疑惑的情绪几乎已经让他差点掉头就走。
大约是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就在于思奇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的时候。
门后面出现了动静,随着门被打开之后,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朝他张望着,眼神充满了好奇。
“老黄?”于思奇吃惊的看着打开门的男人,这不就是23号公寓值班的老黄吗?
“我跟你很熟吗?”这个男人把门缝开大了一些,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
“噢。。。不。。。大概是我认错人了。”于思奇这才注意到这个家伙虽然和老黄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的头发显然比保安老黄要长上不少,而且还有些油腻。
蜡黄色的面容没有一点生机,仿佛如同死物一般。
他用冷漠的口气看着于思奇说:“请问有什么事吗?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你是来找阿珍的?”
“嗯。。。我是来找一名神父的,据说他住在方家大院,但是我不清楚他具体住在哪,所以。。。”于思奇有些尴尬。
“进来吧!”
他退后了一小步,示意于思奇进屋。然后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重重的关上了门。
顺着破成碎片的青石板路,于思奇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前厅,本应投射灯光的天井被乱七八糟的杂物遮挡。让整个偌大的前厅昏暗无比,青色的墙砖上布满了苔藓和根须,仿佛这地方没人居住的样子。
“你在这稍微等一下,我去叫小安过来。”男人轻声说了一句,朝着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穿着便服的安神父就急急忙忙地出现在了于思奇的面前说。
“圣母在上,我还担心你找不着位置呢,结果你却出现在了这里。”
“请问这是在哪?”于思奇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这也不像是教堂啊!”
“当然,这肯定不是教堂,这是姜家祠堂。”安神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他的脚步说:“跟我来,我带你转转。”
“为什么你一个神父会在祠堂里,这不像是你该呆的地方。”于思奇开着玩笑说。
“因为我在30年前就被开除了教籍,”安神父脸色平静的说:“所以我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在教堂里自称神父。”
“这就是你推销圣经的理由?”于思奇问。
“当然不是,而且我也没有推销过一本圣经。”安神父指着前面的一道门说:“这地方虽然年久失修,但是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安身之所,而且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事?”于思奇再次问。
“救死扶伤,”安神父率先走进屋里说:“没人告诉过姜家祠堂是个私人诊所吗?”
“没有。。。而且我觉得你们这里的卫生环境可能。。。”于思奇双眼被一阵强大的白光照得睁不开了,“不大。。。好亮。。。”
当他的双眼适应里室内的强光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双层复式型的小型公寓出现在他的面前,在四合院里面居然会有这样的操作,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一楼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刚才接自己进来的那家伙,女的是个带眼镜的小妹妹,感觉年纪不是很大。
大概是感觉到陌生人进屋了,那个带眼镜的姑娘开口说:“不是说好今天休息不接活吗,怎么又带了个人进来,真是的。。。说好的休息又要泡汤了。”
“别老抱怨工作,付钱给你是让你干活的,而且他也不是来看病的,阿珍。”安神父微微有些不悦。
“知道啦,安叔。。。”阿珍姑娘靠在沙发上翻了翻白眼说。
“他似乎认识我,但是我却不认识他。”阿珍姑娘身边的男人自言自语的嘟囔起来。
似乎注意到于思奇的疑惑,安神父指着那个家伙说:“你也觉得很神奇对吧?他和你那里的保安长着一样的面容却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是同一个姓氏。他叫施易哲,是我的钢琴老师。”
“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叫我——老师!”施易哲突然大吼起来。
“抱歉,抱歉。。。忘记了,应该叫你阿哲。”安神父赶紧道歉,并把于思奇拉进厨房小声说:“你不是想和我谈谈吗?”
“对,当然。。。这正是我来这的目的。”于思奇找了一把还算不错的椅子坐了下来说:“但是当我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或许者即使问出了什么,对我来说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