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丞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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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赵大昌手里拿着一张纸,边走边喊跑了过来,连亭部的属下叫都没来得及应,喘着气跑过来后,手一伸将东西递过来,说道“你让哥好找,这是郡守府刚送来的。”
赵信接过,递给她,李若惜没接只是在面瞟了眼,冲赵大昌道“我说赵亭长,你这个亭长当的可真够清闲的,三天两头不见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信在还用得着我么。”赵大昌很理所当然地道“没什么那我先回了。”说完,转身走了。
赵信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李若惜笑道“这亭部到底你是亭长还是他是亭长啊?”
“他这人那样……”赵信迟疑了一会,突然笑了。
“赵求盗粮食都已经搬完,是不是该回了?”米乐问道。
“那回吧。”赵信说道“那我们先回了。”
“好,我不送了。”望着他们离开后,李若惜才山让村民们把木塔的绳子解了。
回家的路,远远的听见“叮咚叮咚”不成曲的声音传来,越走越近听的越发真切,原来是从张家传出来了,不由心情澎湃,没想到她爹还真把古筝给做出来,两步并做一步,奔跑进屋,站她的房门口,激动地唤道“爹”
闻声,一家子转头,木匠乐呵呵地道“萌萌,回来了,快来试试这琴声如何”木匠起身让开,他为了能做成这把琴,特意去问过专门制琴的人。
李若惜抑不住心的兴奋,走了过去,跪坐在地的蒲团,一种久违之感油然而升,激动的伸手抚摸琴身,犹如抚摸一件稀世之宝一般,木匠他们都看的出来她非常喜欢这把琴,木匠心里特别开心,欣慰的点了点头。
李若惜不得不夸赞一下她爹的手艺,她前世的那把精致多了,不知道声音如何,伸手刚想拨琴弦,眼前递过来几个东西,李若惜一看竟然是弹古筝专用的假甲,看质地应该是牛角做的,真没想到她爹还懂这个,看的出她爹为了这把琴没少下功夫,接过假甲带,在古筝拨弄起来。
《高山流水》的调子从琴悠扬的滑出,美妙而悠远,琴声高昂时,巍峨的高山有如战场万马奔腾的气势,高喝着胜利赞歌,琴声低缓时,有如山间溪水续续流淌,似平静、祥和的生活。
一曲毕,身后几人听的有些痴傻,半晌,回过神儿的张木匠,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桃儿,赞道“舅舅弹的真好听,桃儿从来没听过如此好听的琴声。”
李若惜将桃儿拉了过来,拨了一下琴弦,温和地问道“那桃儿想不想学啊?”
“想,舅舅会教桃儿么?”桃儿天真可爱地道,望着她的眼全是期待。
“只要我们家桃儿想学,舅舅自然会教。”前提是她得有时间。
“那舅舅,弟弟可以学么?”
“自然可以。”
“桃儿在此谢过舅舅。”说着,给李若惜福了福。
李若惜扶她站直,拨了拨她的流海,说道“不过,现在舅舅没有时间教你们,待舅舅闲时在教你们如何?”
“好。”姐弟俩懂事地道。
张春兰笑了笑,不知如何感谢她,说了声谢谢,便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张木匠也退了出去。
王氏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她与春兰做了不少娃儿的物,现在粮税已收完是时候跟孩子提了,于是说道:“萌萌,这税收的事也忙完了,明日能否陪娘去一趟赵家村?”
“娘,估计这事还得缓一缓,有突发情况不得不先忙。”李若惜抱歉地道。王氏这些日子闲时便在做婴儿用,知道她内心迫切,可真的是不敢巧啊。
王氏眼透着不解的光茫,疑惑地道“粮税不都收完了么?还能有什么突发情况?”
李若惜知道她一定是认为她不想陪她去,只好告知“今天我们在运粮时,乡里送来,粮税增至每亩百分之三十,所以希望娘你能谅解。”
“怎么会这样。”王氏大惊。
“哎……近年来连年战事,增税是必然的,只是偏巧被我赶了而已。”提起此事情绪便低落了下来,伸手拨了下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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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涌()
王氏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她记得半个月前自家孩子才公布了按以往的百分之十收取,如今仅增加至百分之三十,如果再向村民收取便是失信于民,以这些村民的性子以后自家孩子的日子可不会好过,王氏失神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若惜叹息一声,拨弄了两下琴弦,望着晃动未止的琴弦,突然,整只手便压在琴弦,发出“咚”一声震响,恍然惊醒,一拍额头,她怎么忘记了穿越前辈们撞的头破血流的经验呢,亏她还琴、棋、、画皆通呢,来到古代不正好用么,那百分之二十的税收何愁无解,心情豁然开朗,明日一早去宜县看看有没有门路,对这么定了。
天的月色犹如李若惜的心情般,拨云而出,普照在安静的小村庄。
樟树里村里。
冉贵秀来到梅雪花家,坐下后便把下午听到的事讲了一遍。
梅雪花听后大惊,“贵秀姐这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在想我们这些外姓人能不能先带个头,把那百分之二十先交,这样周姓人不没话说了么?”冉贵秀现在可以说是李若惜的铁杆支持者。
“这可不成”听到她们对话的钟禾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梅雪花喝道。
“钟禾你可别忘了是谁你才能回这个家的。”冉贵秀的声音陡然提高,神情明显升起一股怒意。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求张萌这么做。”钟禾说着,似想到了什么,讽刺道“冉贵秀你不会是因为你家男人回不来了,看那姓张的小子了吧”
“钟禾”
“钟禾”
屋内异口同声赫然响起两声尖锐的女音。
钟禾一怔,望着两个带着怒意的女人,嗤笑道“好啊你们,趁我们男人不在的时候一个个的想着张家那小子了是不?”
“钟禾话可不能乱说。”冉贵秀平了一下心绪,说道“我冉氏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我还分的清好坏,如果你不想帮张萌我自是不会勉强,但用不着拿话伤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钟家。
梅雪花想跟前解释,身后便响起钟禾的声音,“你敢踏出这个家门试试看,别整日没事跟在冉贵秀后头学,人家没男人了,想勾个小白脸,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你们家男人我还没死呢,你开始跃跃欲试了,你当你家男人是摆设呢”
“你……”梅雪花瞪了他一眼,转身进房,寒声道“别让我瞧不起你”
钟禾望着自家媳妇进房的背影,心“腾腾”冒火,真不知道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不在家时这群妇女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冉贵秀出了钟家便去了其它人家,但多半都是敷衍了事,心愤愤不平,骂道“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也因冉贵秀的好心,樟树里全村下一夜之间便得知了此事。
如氏坐在大厅的正位,轻蔑地笑了起来,“终于等到了机会,芸芸去知会各个周姓人,让他们前来商量大事。”
“嗯,我这去。”周二媳妇应声出去。
没多会周姓人都得到了通知。
“爹,如氏让周二媳妇过来传话说是去他家商量大事,你看要去么?”周郎家的二儿媳米氏,将茶放在周郎面前说道。
周郎冷笑一声,“我周郎眼睛还没瞎,没老到犯浑,谁是真心为咱们好心里有数,明日一早准备两层税,我亲自给送去。”
“爹,你可不能挑头,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米氏劝说道,生怕他爹冲动了。
“正因如此,所以要好好的做给那些愚笨的周姓人看。”周郎说完,一合进了房,先前不站出来,是他还没看清楚张萌的为人,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张萌却实是个好里长,扳倒周全且并不说,光凭为周茂山沉冤昭雪值得他支持与信任。
米氏见他爹心意已决,进房与周弛商量,“你可得好好劝劝爹。”
“劝什么,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认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明天你帮他准备是了,相信咱爹不会看错人。”周弛说道,如果不是他的双腿不能动弹,他早冲去跟害他的人大干一场了,恨只恨他的腿没用啊
周姓人几乎到齐,只有周郎与周财两家没来,周郎是打算支持李若惜所以没来,周陈氏两不沾,想望望风,看看谁先败下阵来,其它几户周姓人算是来去凑数的,不持意见与建议。
如氏叫大家来无非是要周姓人抱团对付李若惜,拒绝交税把李若惜从里长的位置拉下来,由他们周姓人担任。
周姓人赞同不交税,至于谁当里长不是他们说了算,以前周扒皮当里长时对族里人也没有多好,反倒是处处为难,当然这些都是已过去,眼下他们更在意的是周全家抄了这田契却不知道去向,他们不是没有猜测过在张家的可能性可没有有利的证据也不好门闹,若如氏强出头把张家小子拉下来他们半点意见也没有。
冉贵秀以为经过这么事多少会有人出来支持张萌,却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感谢什么的都是在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利益的前提下,至于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那另当别论了。
最后不得不找张二牛,让他们明天一早过去帮忙,冉贵秀刚走,米氏也来找张二牛帮忙运粮。
张二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便跑去问李若惜,闻言,李若惜便知增税的事已经传开,但令她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只望风的周郎竟然站了出来,当然不管周郎出于什么心态,能站出来是好事,只是,明日怕是去不了宜县了。
第二日清晨,樟树里形成了三道风景线,沿着水库的道路,走来三派人马,第一派只有六个人是推着独轮的支持者,第二派则是去兴师问罪的,带头是如氏,第三派人则是望风,看热闹的,这一派人几乎是外姓人。
兴师问罪与看热闹的自然是提前到了,如氏带头,一脚便踹开了张家不算结实的院门,喝道“姓张的给我出来”
李若惜早有准备,从厨房走出去,只是令她未想到的是带头竟然是如氏,故意装作震惊地道“哟如大婶,你这大清早的是想干嘛啊,我们张家似乎没得罪你吧?”
“别给老娘耍贪,说,每亩增加两层税是怎么一会事”如氏眼睛微眯,一脸轻蔑,这张家小子耍贪嘴的功夫她是知道的。
“如大婶是没睡醒吧,我有说增税了么?即便是增那是燕王的旨意,我不过是奉旨办事罢了,还轮不到如大婶你来兴师问罪吧”李若惜冷哼一声,说道,她还没开口呢,这倒好都往赶了。
“张萌别拿燕王来压我们,我们是想知道你先前公布的公告还作不作数?”她今天来可不是跟他讲道理的。
“如果你们不来闹我还想着用钱在你们手买那两层的粮,但经你们这么一闹我改变主意了,一会我会出一份告示,粮税按原来的百分之三十收取。”李若惜一脸正色地道,这些人不给他们动点真格的,还真以为她真是好捏的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一下。
此言一出,村民们沸腾了,“张萌你这么做可是失信于民,让我们怎么服你。”
此言一落,人群连连发出无数,“是。”
李若惜笑了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