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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半世孽缘-第80部分

小说: 半世孽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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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声惹來了小二。邱玉蟾忙用被子裹住自己。魂飞魄散地对小二说:“小二。此淫贼是如何进來的。叫他出去。”

    小二无奈地说;“姑娘。他说是你的夫君。”

    邱玉蟾急中生智从枕头下面拿出袁崇焕给她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横流。冲洪承畴喊道: “再不出去。我就死在这里。”

    洪承畴看到鲜血。也酒醒了。有些害怕了:“好好。我走。我走。邱姑娘。洪某定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才失仪进入你的房间。你别做傻事啊。”

    邱玉蟾一边包裹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一边委屈地嘟噜着:“袁大人。你不在玉蟾身边。玉蟾连个安稳日子都洠в小D憔湍敲匆晕@肟铰抑亍@肟恪S耋妇突岚怖致稹!

    哭泣了一会。邱玉蟾想:此处不可久留。若洪承畴醉酒再起淫心。只怕贞洁不保。于是。邱玉蟾给袁崇焕写了一封信。交给小二。给了小费后请他帮忙邮寄。然后邱玉蟾回房束发。戴帽。换上男儿装。等到晚上逃离了客栈和洪承畴。

第二十六章 红颜灾祸() 
邱玉蟾一个人走着。不知该往南还是往北。思來想去。还是遵从自己的意愿。往北吧。再次去寻找心中的袁大人。日出后。该吃早点了。可邱玉蟾一摸身上。发现袁崇焕给她的大包细软不见了。只剩几颗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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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玉蟾买來一些廉价的文房四宝。找到一家名为“浮瑶仙芝楼”的茶楼。心想:这茶楼名字高雅秀气。文人雅士必不少。肯定有懂画爱画之人。

    邱玉蟾在浮瑶仙芝楼的二楼看中一张桌子。想租下來。写诗作画。希望有缘人來买。可是这租金的事就跟茶楼老板讨论了半天:“老板。等我赚了银两。就付你租金。求您了。我已经把所有的路费都用來买笔墨纸砚了。”

    北京在明朝也是寸土寸金之地。老板开价很高:“公子。一张桌子五两银子一天。我可以先租给你。再收租金。但來这里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官宦人家。除非你的诗画多來点荤味。才会有生意。怎样。你先來几幅画。待我看看你的生意如何。再考虑是否将桌子租给你。”

    “算了。老板。我不会写画那些艳俗的东西。”邱玉蟾想去寻找下一家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看有无生意可做。

    下楼时。邱玉蟾遇到一位茶客。此人看到邱玉蟾。不由得惊叹了。拦住了邱玉蟾的去路。邱玉蟾往左走。他就往左边挡着。邱玉蟾往右边走。他就往右边挡着。邱玉蟾想到自己一人在外。不敢得罪人:“在下有急事。先生请让一让。”

    此人见邱玉蟾想急着走。为了留下她。便故意碰到邱玉蟾手中的砚台。结果墨汁溅了他自己一身。随从见此立即替主人吆喝:“你好大胆。竟然将砚台中的墨水泼洒到周大人的官袍上。”

    “明明是他自己碰的。关我什么事。”邱玉蟾辩驳。

    “这位可是翰林院修撰周大人。万历四十一年状元。这官袍几十两一件。你一臭小子赔得起吗。”随从起哄。这个周大人不说话。看着邱玉蟾桃腮脸红的样子。

    “反正不是我泼的墨。你们让开。让我走。”邱玉蟾说话时。瞬间又想到了袁崇焕:袁大人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赶走这些无赖该多好。

    楼梯内吵闹。被围观得水泄不通。茶馆老板见这个穿官服的“周大人”。便对邱玉蟾说:“卖画的。弄脏了周大人的衣裳。怎么还不道歉。”

    邱玉蟾无人相助。只好忍气吞声:“周大人请见谅。”

    这位周大人发话了:“看你也赔不起我的官袍。就上楼陪我品茶。赋诗。权当赔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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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不急。先品茶嘛。”周大人的眼珠子在邱玉蟾身上转來转去:“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周。名延儒。字玉绳。不知阁下。”

    “草民姓邱。我们开始写诗吧。”邱玉蟾急着写完诗离开。

    而这个周延儒却不急。用手指轻弹邱玉蟾的脸。拔下她头顶的发簪。戏弄她说:“凝脂肤色。吹弹可破。青丝齐腰。飘若细柳。你是姑娘家吧。”

    茶馆的人都被这俊男变美女的情景笑得前仰后合。茶客也多了起來。邱玉蟾羞得满脸通红。

    周延儒叫小二來:“小二。來一壶“浮瑶仙芝”。一壶“梅岭毛尖”。 ”

    “写诗就写诗。叫小二倒茶做什么。”披着头发的邱玉蟾问。

    “我们來点有意思的。效法曹植七步成诗。现在呢。我们就倒茶成诗。小二一手倒“浮瑶仙芝”。一手倒“梅岭毛尖”。茶倒完之内。我们一人写一首诗或填一首词。如何。邱姑娘。”周延儒问邱玉蟾。

    “周大人。作诗可以。但这“浮瑶仙芝”和“梅岭毛尖”。我可付不起。”邱玉蟾先把茶费说了。

    “这个自然算我的。小二。准备茶杯。开始倒茶。”“好的。”

    茶水一杯一杯倒满。诗作也在各自脑海中成形。茶水倒完。两人各自提笔。邱玉蟾先写完。也洠У戎苎尤濉>退担骸爸艽笕恕?煞袢菰谙陆飨饶畛觥!

    “请。”周延儒眼中淫光。

    邱玉蟾开始念:“

    《赠周延儒》

    万历四一状元郎。走马红彩京城行。

    以为延年又儒生。岂知墨玉串缰绳。

    好了。我的诗作念完。可以让我走了吗。周大人。”

    邱玉蟾因为厌恶刚才周延儒对她身体的调戏。所以把对周延儒的不满都写在了诗作里。这使得周延儒大怒:“你居然敢戏耍本官的名字。诅咒我墨玉串缰绳。”

    “刚才周大人不也戏弄了民女吗。”邱玉蟾得意地笑。

    而茶客也越來越多。等着看这一出好戏将怎么演下去。

    周延儒稳住了自己的怒气:“鄙人填了一首《卜算子》赠与邱姑娘。小二。识字否。给我大声念出來。”

    小二按周延儒的意思大声念:“

    《卜算子·美人》

    美人碰翻砚。狐媚诱郎前。轻起朱唇弄黛眉。挑逗欲何言。

    雪胸满照镜。丰乳半遮掩。有朝玉体卧榻上。侍吾枕席边。”

    茶客们听后都叫好。“好。够荤。”“再來一首更骚的。”“姑娘。让我等欣赏一下你的雪胸丰乳。”“最好是玉体横陈。”

    茶客们的脏话让邱玉蟾气得满脸通红:袁大人。玉蟾真想钻到地缝里去。

    邱玉蟾指着周延儒骂:“亏你还是状元郎。居然写出如此淫秽之词。你根本配不上状元的身份。”邱玉蟾把桌上的诗词都撕掉成了一团纸屑。扔向周延儒。

    周延儒却还在调戏邱玉蟾:“邱姑娘。你可真行。你看你帮老板招來了多少客人。若是在青楼。肯定是名列前茅。拔得头筹啊。老板。这位姑娘厉害吧。”“厉害。厉害。”

    邱玉蟾哭着跑下茶楼。身后传來一阵阵笑声:“别走啊。再來几首好听的。”

    周延儒痛快地跟随从说:“翰林院的日子真无聊。今日这邱姑娘可真够撩人心的。痛快。”

    “那还不是因为周大人的词写得好。让茶客们都痛快了一场。”随从向周延儒拍马屁。

    邱玉蟾跑出茶楼后。回头看了一下“浮瑶仙芝楼”这几个字。心想:这茶楼和这些茶客。真是猥亵了“浮瑶仙芝”这仙境般的名字。

    邱玉蟾重新束起头发扮成男装。心中盘算着从北京到山海关的距离:身上的碎银都用來买笔墨纸砚了。现在连做点小买卖的本钱都洠Я恕8萌绾问呛媚亍T笕恕S耋妇退阋宦沸衅颉R惨獊淼缴胶9卣业侥恪M绰钅阋怀 S耋附袢照饷幢蝗讼放6脊帜恪

    宁远城。袁崇焕重新制定规格的城墙已经完工。将士、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又拉着袁崇焕一块跳了一次篝火舞。同时。朝廷应袁崇焕的请求。又新增派了一批兵士驻守。一时间。袁崇焕在宁远城的名声大震。官兵百姓。商旅流民。无一不夸赞袁大人整备边防有方。治理军民有法。当然。官场还是有不满之人背后使诈。

    不过令袁崇焕开心的事情还有;收到洪承畴的來信:

    元素兄。见信无恙否。洪某受您重托。将您的丫环邱姓女子带离北京。已安然到达安徽省府安庆。并交与您所托之人。洪某估算邱姑娘已在改道四川的路上。至此。元素兄所托洪某之事已妥。特致此函。莫挂。洪承畴字。天启三年三月二十。于安庆。

    袁崇焕既开心。又失落。喜的是玉蟾终于将平安到达四川奉节白帝城脚下。忧的是自己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唉。从未向她说过自己那点心意。可有一次与上司孙承宗饮酒。多喝了几杯烈酒便将孙家侍女喊成“玉蟾”。难怪孙承宗曾经劝自己纳妾。袁崇焕只有一声叹息。

    一心报效大明的袁崇焕还是将这份感情强压心底。到了九月。也就是天启三年。九月。袁崇焕率水陆马三军巡视广宁。拜谒北镇祠。过十三山。经过右屯。在三岔河由水路乘船返回。一路上高歌猛进。器宇轩昂。大大挫败敌军的傲气。鼓舞了大明的军民士气。

    在政治治理上。孙承宗乃至军民都称颂:“袁佥事审时度势。更化宜民。以辽东苍生为念。一扫万历末年辽东的颓废局面。重新缔造辽东中兴之象。”

    与此同时。袁崇焕在兵府接受朝廷的晋升圣旨:“袁崇焕接旨。”“臣袁崇焕接旨。”袁崇焕跪接。

第二十七章 情场官场() 
传旨人念道:“兵部佥事袁崇焕自天启二年进京。自荐镇守山海关。单枪匹马查阅关外地形。驻守关内后。哈刺慎诸部归顺。焕独自一人深夜前往前屯安置辽东失业人群。于兵士危困之际力谏救援十万难民。督修宁远城墙。巡视关外各镇。此巩固边防。整顿军队。安抚军心民心之举均显其志于驱除金兵。报效大明之忠诚。并展示其才能、勇猛无疑。而今依袁崇焕之功绩。朕特晋升你为兵部右参政。钦此。”

    袁崇焕磕头接旨。送走传旨人。兵部驻守辽东一行人均來恭贺。有孙承宗、祖大寿、满桂、马世龙、王世钦等。但其中真假虚实难辨。满桂就心怀不满:我满桂论年龄、资历、级别。处处高于袁崇焕。凭什么他凭借点滴功绩。一路晋升。而我却默默无闻。是他在朝廷有人。还是这姓袁的找到了好靠山孙承宗。

    待众人走后。袁崇焕还是单独感谢了自己的提携之人孙承宗:“元素不甚感恩孙尚书的知遇之恩。令元素得以一展胸中报国之志。”

    孙承宗拍拍他的肩膀。肯定地说:“老夫早已认定元素统军才能卓越。这一切都是自己辛苦争取的。不必感谢谁。元素啊。你正值盛年。一切当以国事军事为主。莫沉溺于儿女情长。”

    袁崇焕低下头悲戚地回答:“当日在孙尚书家中饮酒失态。当罚。”

    袁崇焕回府邸后将接到的晋升圣旨供奉起來。虽升值了。可心中遗憾难解。

    新请的管家老胡來了:“袁大人。刚才收到一封写给您的信。送信人是您在关内宅子的管家老薛。他说來信人不知您已驻守关外。将信寄到原來的宅子了。是老薛回宅子打扫时才发现的。”

    袁崇焕疑惑:“拿來看看。怎么是去年的。”拆开后。发现是玉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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