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孽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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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尚书站出:“皇上,臣在此。”
皇上身子往前一步,盯着他的双眼问:“吴尚书,你对三小国举兵犯境有何看法?”
吴尚书不知皇上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的用意,似乎有特别的意思,可是现在,权衡一下,吴尚书墙头草地选择了韩丞相,装豁然开朗般:“皇上,臣原本也不知所措,但方才听韩丞相一讲,就明白该如何做了。兵分三路,一举拿下三小国,是展示我大郑国雄风浩荡的计策。”
皇上表情暂麻木:吴起,你这个兵部尚书是个白吃俸禄的吧?朕让你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你却在朝堂耍嘴皮子,斗心思,保官位。好,朕就暂且让你保住这尚书一职。
皇上露笑:“各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
韩丞相都明白地提出了对抗战略,谁还敢有不同意见啊?
皇上只听一阵齐鸣:“兵分三路,一举拿下,臣等无不同意见。”
“那好,吴尚书,按韩丞相的战略,详细策划。”皇上的一点笑收了一些,似乎不大愿意啊。
韩丞相可是看出来了:皇上,你还是放手,将朝政交予老臣吧。
新任主事太监金元宝领会皇上的意思,下令:“退朝!”
不过,这满朝文武中,真的没有人反对韩丞相的战略吗?难说。
就算没有人反对韩丞相,皇上也不愿用这样大损兵力的战略。
夜晚,东宸殿,皇上习惯性地将三小国犯境之事告诉了楚心沫,并大讲韩丞相的不是:“为何他能成为一国之相,却只能相出这样的计策呢?而那个兵部尚书,就是个窝囊废,完全听从韩丞相的意思。朕暂且答应,可不会依他的战略而行。绝不,朕不是那个刚登基,一无所知的比叡了。”
楚心沫一会没说话,她盛怒,不解:韩丞相,爹,云端相信你不会蠢到相出这样的下下之策。你这是为什么?这样必输的计策对你有何好处?是想让大郑国垮台,皇上下台,还是你与三小国勾结,刻意要输给他们?不管你出于何意,云端和皇上都不会让你得逞!
盛怒的楚心沫掩住了自己的心情,只靠在皇上御案边不懂地问:“兵分三路,一举拿下。真的可以打败三小国吗?”
楚心沫努力思考着,给皇上看,但心里在为皇上想计策。
皇上忧心忡忡,其他奏章都无心思看,而是就这件事展开了思绪:“看起来是可以,但稍有头脑的在职官员都知,这是极不可能的。且不说三小国是异族,我大郑国对其兵术性情不熟。就大郑国而言,天下百姓在前朝末期的残酷征税剥削统治下,还有旱涝虫灾的侵袭,各地起义军的抓壮丁等劫难中走出来,已到了朕这一代,是第六代。看似全民祥和,五谷丰登,但实际上,大郑国就像是一个刚大病痊愈的人。若要兵分三路去抵抗三小国的侵犯,就如同再病一次,大批征兵,征税,征粮,会将全民带入水火之中。朕实在不愿看到先辈们呕心沥血建立起的完好的大郑国再次陷入战乱的生灵涂炭中。”
“皇上说的,心沫似乎懂一点,可也不全懂。皇上再想办法吧,心沫看地图去了。”楚心沫眨个眼,就跑到墙边去了。
皇上虽一时想不出战略,但与楚心沫说出了心里的烦恼,心情也好多了,就抓紧时间想出一个好战略吧,否则明日朝堂上,无以应对韩丞相。
紧急计划中,皇上看到楚心沫在看地图。他奇怪,走过去问:“心沫,鬼丫头,为何你不看当今的地图。而是千年前的地图?你又看得懂吗?”
楚心沫不懂装懂地说:“皇上,心沫不懂,所以才要看啊。心沫不是读了史书吗?就想看看古时的地图,看看七国势均力敌之时,秦王是如何以弱国之力,吞并其它六国,一统天下的。”
“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让朕来告诉你,秦王是如何做到的。”皇上被楚心沫的话给带进去了,抱起她,想和她讲述历史,突然,他放下楚心沫,嘴里囔囔念着:“七国?天下?”
第十四章 远交近攻()
楚心沫看到皇上已开始有所领悟了。
突然,皇上双手一拍,兴高采烈地说:“朕为何这么笨?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呢?心沫,跟朕来。”
皇上将楚心沫带到当今的地图前,也不管心沫懂不懂,指着地图描述他的战略:“心沫,朕把‘远交近攻’的绝妙战术给忘了。你看,西南边陲,最靠近我大郑国的是图奇国,然后是罗桑国和曼西国。若朕先派使者,去远处的罗桑国和曼西国,并带上他们国家所需,收买他们的人心,使他们放弃进攻大郑国。这样我大郑就只需面对图奇一国的兵力,如此,就可减少出兵的兵马钱财,百姓也不必承担那么多的费用。”
楚心沫仔细听着,皇上的想法走入正道了,但她却还是迷糊着问:“这样的话,皇上打败了图奇国,还有罗桑国和曼西国呢。”
皇上点一下她的眉心:“这史书都白读了。朕不仅收拢罗桑国和曼西国,也会挑起他们三国的戒心,各自自危。待图奇国无法抵抗时,就会向我大郑称臣。朕就再进攻曼西国,接下来就是罗桑国。这就是‘远交近攻’。鬼丫头,懂了吗?”
“哦,懂了。”楚心沫使劲点头,然后指着地图上:“皇上,你看到没有,三小国的西边,还有一个好大的国家。不知叫什么名字。”
皇上这才注意到,也进一步了解了三小国突然合力进攻大郑国的原因,他哼笑着:“这是大漠国。看来,这三小国是有大漠国的支持或是指使,才敢人心不足蛇吞象地进攻我大郑,这还真需要朕好好想想啊。”
楚心沫给了一剂“引药”,她严肃地说:“皇上说这个大漠国是主谋,那何不待皇上拿下这三小国之后,收归囊中,再去进攻大漠国,再把大漠国归为己有?”
皇上笑她傻:“这是一个冒险的计策。但是不行,心沫,朕可以用自己去冒险。但不可用大郑的千万百姓的安宁去冒此风险。既然真正的敌人是土地贫瘠而人心凶悍的大漠国,那朕就暂不能将三小国收为囊中。”
“为什么呀?刚才皇上说的‘远交近攻’不就可以打败三小国了,为何不收归他们?”楚心沫还有点不乐意了。
皇上摸着她的头:“心沫,大漠国要和大郑国对抗,是有实力的,但无胜算。可他们也能将大郑国打地元气大伤。所以,朕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侵入大郑,骚扰朕的子民。要做到这一点,那么,这三小国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皇上在三小国周围画了一个圈,闭眼思考,睁开眼:“收拢了三小国之后,就看我大郑国和大漠国谁能将三小国归于旗下。朕相信,富饶的大郑绝对比贫瘠的大漠更强。”
楚心沫放下了一颗心:皇上,你终于将所有战略和外交手段全部计划好,现在就只待你去付诸实际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皇上的烦恼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啊,他牵着楚心沫的手无力了:“计划是想到了,可明日怎样与韩丞相对决,将他的计策否决掉呢?正面对抗,不行。”
皇上烦躁地坐下,抓着额头:“怎么对付韩丞相会比对付他国进攻还困难呢?”
楚心沫心一痛,还是未为皇上的思绪引路:“皇上,心沫知道你为何着急。是因为,如果按韩丞相所说的战略,需要大笔的钱财去购买兵器,盔甲,战马,发放军饷。但国库的钱财不能全部拿来用这些。而且,心沫懂得,国之钱财,不归皇上一人管辖。所以,很难按韩丞相的计策来实施。”
皇上不愧是先帝亲自**的,有人一点拨,他就明晓了,站起,双手扶着书案,对着书案对面的心沫说:“鬼丫头,你倒是无意中说中了一点。既然韩丞相认为朕无权无势,是个傀儡,那朕就做一番傀儡给他看,看他如何筹钱,如何去实施他的‘兵分三路’。”
心沫故作不明:“心沫说中了什么?”
皇上抱起她:“不管你说中了什么,先去休息。朕去照看苏苏,免得你担心她。”
心沫含笑了:皇上,你所做的,都是心沫喜欢的,一定会成功。
次日,太昌宫,皇上第一件事就是最关紧要的三小国犯境问题,先给韩丞相一个糖衣炮弹:“丞相昨日说地不错,这三小国不能让大郑国失了脸面。那就依出现所说,征兵,买马,买粮,铸兵器,厉兵秣马,大举回攻!”
韩丞相满意极了。
朝中异议者,有志于民生社稷者却是敢怒不敢言:皇上,不可啊。
皇上知道不可,然后就是继续为韩丞相的战略做准备工作,他看准户部尚书徐元庆,就是国舅爷,威严中还要给他恭敬:“徐尚书,这兵分三路的钱财可准备好了?”
徐元庆向来与韩丞相面和心不和:我堂堂国舅爷,你韩承宪只是皇上的姨父,凭什么你是丞相,而我只是户部尚书?你别想一手遮天。
徐元庆不会让韩丞相的计谋得逞,不过那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利益,向皇上禀告:“皇上,国库用款都是预定好的,款款有计划好的用途,很难一下子透支兵分三路的钱款来上战场。”
皇上表示为难:“徐尚书,这用款是有规定,但临危之时,难道不能有应急之策?”
“皇上,征兵不难,但购买战马,修筑兵器,发放军饷,都是巨额费用,实难透支。若要勉强,就须提高税负,可这税负提的不是一点,臣估算,要五成。到是,百姓怨怒,终归是不好啊,皇上。”
徐元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瞟了韩丞相一眼。气呼呼的韩丞相依旧保持平静。
徐元庆刚才那番话就是针对韩丞相的,却正合皇上的意:你们两大派系就争辩去吧,朕就按朕的计划出牌了。
皇上也是皱眉:“徐尚书,依你看,国库能支出多少钱财,用于回攻三小国的犯境?”
徐元庆搞地好像向他借钱似的,苦熬着说:“皇上,能支出的钱财恐不足攻一国。但臣会尽所能,筹集钱粮,争取先攻下一国。”
好,皇上要的就是这句话。
韩丞相却不可同意:“徐尚书,我大郑国富饶辽阔,绝不会如你所说这般囊中羞涩。我本想,大郑国不能因三小国而丢人,可不曾想,先丢人的是谁。”
“韩丞相这是明着说我徐元庆还是暗着骂我啊?我徐元庆掌管国库,自问问心无愧,没一计都是为国着想。”徐元庆的势头占了上风。
而朝中最大的两派系“国舅派”和“丞相派”展开了争吵。他们也真是,平日里有重要是总是明哲保身,为了各派的利益却是奋不顾身。
皇上是绝对要清除这样戡乱的吏治。
骂战到了白热化,出现了“你要钱还是要脸”“是你鲸吞了国库钱财吧”。
现在,皇上看斗争已从自己与韩丞相之间转为徐尚书与韩丞相了,那自己就来做个渔翁得利的和事佬吧,先会意金元宝。
金元宝喊道:“肃静,皇上有言。”
太昌宫安静了,皇上无奈地说:“韩丞相的战略不错,只是徐尚书的话也有理,不能大肆征税。朕就从中协调,按韩丞相的意思,大举回攻,但只能回攻一国兵力,就从最近的图奇国开始。徐尚书,你且准备好攻下一国的经费。至于另外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