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孽缘-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进达嘟噜着口风的话,皇上勉强听清了。皇上问他:“罗爱卿,可向朕推荐贤能?”
罗进达对这事就装糊涂了:“皇上,老臣只懂治水筑路,这推荐贤能还真不知啊。且看皇上慧眼识人,寻得一位胜过老臣的英年之才。”
“也罢。罗进达,你治水之大功,朕赐你蟒袍玉带,让你衣锦还乡。”皇上要做总结了。
罗进达也总结了,都是真心话,不过挺繁琐的:“皇上,老臣还是婉拒皇上的浩荡皇恩。衣锦还乡让人沉迷于荣耀,心不能宁。此次老臣返回家乡沿州,意欲写书立传,将老臣于工部任职的经验全著书,分为四册,《治水》,《建屋》,《筑路》,《修桥》。这四册中细分为、、、、、、”
全臣耐着心思听完这可爱老头的浓重乡音的唠叨。皇上也立刻给了回复:“好,罗爱卿的四册书,朕必定将其立为工部职员必读之书,全国印发,全民阅读。”
“老臣叩谢皇上!”罗进达又来了一次让人笑话的大礼。果然是与他官员难融,要不在这太昌宫也不会时而被笑。
罗进达返乡,皇上便衣亲自去送行一程。他们是有目的的。
马车内,罗进达探出头,低声道:“皇上,臣举荐一人,余南坤,此人在泥河治水,尽职尽责,且颇懂治水之理,也有实干经验。可惜老臣无法再朝堂上举荐他。只有将此难题留给皇上了恶,老臣无能啊。”
罗进达没有老朽,知道现在不能举荐能臣余南坤,否则是害了他。皇上要安排新任工部尚书,暂时还须听从韩丞相的意思。以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基本就是在韩丞相的控制之下。所以韩丞相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就不奇怪了。
“朕记住了。”皇上应着他:“罗先生请放心,朕不会埋没人才。余南坤会有崭露头角的一日。”
罗进达还拿出一物,更秘说:“皇上,楚贵妃路过沿州,遭遇刺客。刺客落入泥河,身上漂落此物,被臣打捞,现交予皇上。”
皇上不禁感恩:“罗先生,救了天下百姓,救了朕的爱妃,请受朕一拜。”
罗进达连忙谢绝:“老朽容皇上称一声‘先生’,已是无上荣耀,怎还敢蒙受皇上的拱手感恩。今日一别,怕是无时日见皇上了。皇上请回宫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况这是在皇上朝局紧张的时刻,还是不宜多言,恐引来监视怀疑。
罗进达离京了,却留给皇上一个为难的问题。
他拿着那块令牌回到贻福殿,看楚心沫在望着殿前的香樟树发呆。
“心沫,这是在装诗人吟诗吗?鬼丫头,别装了,跟朕进来。”皇上牵着她进了贻福殿。
楚心沫还是在他面前给个娃娃的嘟嘴:“皇上觉得心沫有诗人的风范吗?会成为一代名儒或是千古诗圣吗?”
“不会。你就是朕的鬼丫头。”皇上捏一下她的鼻子。
心沫一点讨厌地说:“皇上要给心沫捏鼻涕吗?看,鼻涕出来了,好恶心啊。皇上,这可是你自己弄的,别怪心沫。”
初秋递上手绢给楚心沫。
皇上挥挥手,让所有宫女都下去。抚着心沫的头,连连叹气,不说话。
心沫就乖乖地窝在皇上怀里,不闹了,等皇上说出心里的不愉快。可这岂止是不愉快,听皇上说道:“心沫,自从苏苏进宫了,朕把太多精力放在苏苏身上,把你和梦中的云端给放一边了。”
“皇上怎么为这件事而不安呢?心沫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楚心沫仰起头,忽闪着眼睛:“皇上,你对苏苏好,韩云端肯定开心,而且我也开心,现在她要为皇上生下三皇子了。这是心沫每天都在盼着的事呢。要不,没有皇上陪的时候,心沫无事可想可做,岂不闷坏了?”
皇上心情沉重地不知装了几块石头:“心沫,今日罗尚书辞官返乡。朕去送别,他说在泥河中拾到此物,是那些刺客身上的。”
这可不是件小事,楚心沫拿着令牌看着:正面是“神龙出云”的阳刻,背面是“左丘比睿”二字的阴刻。
心沫双手握着令牌,大惊失色:“皇上,此物是你的绝密之物,平常人极难拿到。”
“是有人偷盗的不假,只是这人胆子好大。要杀你,当时你已决定回清州为爹娘守孝三年,暂不会出现在后宫了。谁还会再杀你呢?而朕的密旨,宣你入宫晋封贵妃。做的很缜密,而且是派了朕直接指派的天命队去接你。谁会知道?”皇上不再说下去,再说,就要说出可疑的人了。
楚心沫烦心:这又是让皇上为难的事。就委屈自己吧。
她从皇上怀里跳下,给皇上转个圈,算跳舞,一下转倒在地,然后又爬起,坐在皇上身边:“皇上,看心沫不是化险为夷了吗?还能吟诗诵词,唱歌跳舞给皇上呢。皇上,那谋害之人,皇上心里也有数,动不得,那就别动了。但还是身边的奸细又是谁呢?”
“朕也只能照此办。”皇上低身托着心沫的脸,惭愧地说:“心沫,朕有一日可为你报此仇,但或许永远报不了此仇。”
心沫拿下皇上的双手,也体谅他:“皇上,心沫虽不太懂你的话,但报仇不报仇都无所谓。只要心沫在皇上身边,被保护地整日无忧,那就好啦。”
心沫嘴里说不懂,可怎么会不懂呢:皇上的意思是,如果使诈者是雍妃或者容妃这两位有强大后台的侍女,那么终有一日,会用这刺客一事让她们付出代价。但如果是徐太后,那么这仇是永远报不了,只能愧疚了。
可楚心沫却不这么想:皇上,若是徐太后做的,你作为孝子,不可对她如何。但我与她无关系,可以为我自己和相宜长公主报仇,我不会杀她,只会让她孤独地死在皇宫!
皇上的审问开始,在他许久未回的世昌宫里。
“小刘子,刘丙闲,你是不是闲地没事干?说吧,把你做的见不得人的事都说出来。谁指使你的?是威逼?是利诱?都给朕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皇上的声音由平稳而渐怒,到后面连他自己也不可控。
小刘子知道皇上的脾气,没有任何抵抗和谎言,哗啦一下,所有事情都出来了:“皇上,奴才不该受钱财所惑而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奴才枉费了皇上的器重、、、、、、”
第十三章 三小国犯境()
小刘子被处死,罪名是“盗取宫中财物”,与知天音一样。
这样,金碧城内,不知是那座宫殿里,一只洁白无瑕,保养地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手在捏着什么,只是手指相互捏着,捏的是空气,是心中的不安。
皇上知道了这只手的主人是谁,没有去兴师问罪,只想给她个警示,让她就此罢手。
而皇上身边还需要一个能顾及方方面面,心细如针的太监来打理琐碎事务。一时没有人选。
楚心沫宣了金元宝,就是那个给二皇子当马骑,累晕了,差点被二皇子扔进萍水池给淹死的金元宝。
皇上看他三十而立的样子,应是明事理,知是非的人。听楚心沫放下架子问:“金元宝,你的双膝如何了?”
在皇上眼里,这个小贵妃只有“可爱”二字来形容,毫无架子。
金元宝如获重视:“谢贵妃娘娘关心,奴才的双膝磨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休息了个把月,就痊愈如初了,并不像当时受伤时那般奄奄一息,还以为腿废了呢。”
“那就好。以后你便可听皇上的使唤了。”楚心沫坐直了,望望皇上。
皇上对这个面相不出众的金元宝感到挺放心:“金元宝,名字虽俗气,但是喜气。金元宝,你家中如何?”
金元宝提到此,有些难过:“回皇上,入宫前,只有一子,现十岁,养在奴才的岳父岳母家。”
“就随便问问,说地那么清楚,好了,金元宝,以后你就任朕的御前太监。所有琐杂事务,都由你来打理。”皇上说地很轻易,但暗中已调查了金元宝的家事,却属实,他没有撒谎,而且如楚心沫所说,他入宫以来,从最低等的太监做起,吃尽苦头,看尽宫内各种不为人知之事,虽一直忍气吞声,却也懂其中的身不由己。
金元宝接到这样的重任,那是个心潮澎湃,伏地不起,磕头不停:“奴才谢皇上的不嫌弃,谢贵妃娘娘当日在萍水池边的救命之恩。奴才定不负皇上与贵妃所望,尽所能,为皇上和贵妃肝脑涂地,两肋插刀。”
楚心沫像样地挥手:“金元宝,起身吧,这奉承的话,皇上挺多了,你且为皇上坐好该做的事,忠心于皇上,那才是你应当做的。”
“金元宝,明日随朕去太昌宫。现在,就先退下吧。”皇上挥手。
金元宝弯着腰退下,心里的感动还在汹涌着。
皇上对楚心沫是忍不住的笑:“谣言说朕封心沫为贵妃,是中邪了。朕本很生气。不过看瘦小的心沫,刚才使着劲儿,装出贵妃的架势来,真是为难心沫了。朕看,外面的谣言是真的,朕中邪了。”
楚心沫就小拳打皇上:“心沫会渐渐长大,可皇上还这样笑话心沫,什么装腔作势啊?心沫在依照宫规,言辞举止都要合乎贵妃的气势。那才给皇上称场面啊。皇上不领情就算了。”
心沫回到里屋,皇上抱起她,往上抛,接着她,往上抛,一下让心沫化怒为喜了:“真好玩。”
不过皇上奇怪:都长高了的心沫,怎么还是那么轻?这身子也太弱了啊。
此事就当是营养不够,滋补的都送到贻福殿去。
皇上这样不损颜面的解决了后宫的事,前朝的事接踵而来。
太昌宫,韩丞相长篇大论,拱手向皇上报告:“皇上,西南边陲三小国犯境,分别是罗桑、曼西、图奇三国。皇上,此三国各自面积不足我大郑国的一个州。此等蕞尔小国,竟敢犯我大郑泱泱大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上听惯了韩丞相的朝堂报告,凡是一报告,他就有应对之策,皇上面对满朝文武,党派林立,“丞相派”最大不过,只得给韩丞相一个“准”字,然后盖章,任他去。
可是现在,皇上在心沫和梦中云端的鼓励下,秉承着“守得云开见月明”“忍耐”的信念,先与韩丞相周旋一番:“丞相所言,令朕也大怒,怎可忍此事?丞相,有何妙计对付这三小国?”
韩丞相向皇上请示,声音昂扬,直上,拱手建议:“皇上,依臣之见,我大郑国不可受此辱,当一举拿下此三小国,展示我大郑国的威力。”
停顿一下,长长士气,韩丞相接着道出他的退兵之计:“皇上,三国必不同心。我大郑国实力可足以兵分三路,扰乱其合谋,进而将其一并扫除。”
这韩丞相说是给皇上建议,但架势就是在下令:皇上,就这么办!
按理,韩丞相作为官场沉浮的见识者,应知道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更应该言语收敛,口吻谨慎,可这日渐膨胀的yuwang,蒙蔽心眼,让他以为自己就是大郑国的顶梁柱。殊不知,皇上已开始排斥他了。
但目前实力乏弱的皇上还是要给韩丞相足够的脸面,满足他的虚荣,就先走个过场吧:“朕听韩丞相所言极是,大郑国岂能受此羞辱?兵部尚书何在?吴尚书?”
吴尚书站出:“皇上,